第一百六十二章 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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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骨的寒氣撲麵而來!刺得她眼睛痛的一時睜不開!眼淚溫溫熱熱的溢出眼眶,卻要在下一秒立刻結成冰是的!她揉著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兩個人的背影,一個白衣黑發,一個,一個黑發白衣?
    一模一樣?除了頭發長短。她們坐在那張屬於卡斯妮娜的,鋪著白色床單的醫用床上,像兩具凍得僵直的屍體。這兩個人好像察覺到門外的不速之客,慢慢轉過頭來。單柯下意識把手放到腰間,可是,這次她的腰上沒有槍!
    完了!
    她聽見心裏‘咯噔’一聲!她忘了,她已經不是警察了,哪兒來的槍呢!雙腳瞬時間像被釘在地板上,沉得一動不能動,額頭也跟著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可可?!”
    看到右邊那個頭發微短的女人的全貌,單柯不自覺地叫出了聲!那是白可可啊!白可可怎麽會在這兒?她不是被白可鬆送去醫院看病了麽?驚訝之餘,她還發現了左邊那個,用頭發遮住半張臉,露出一隻瞎眼的卡斯妮娜!
    果然是她!
    單柯一眼就認出了她!
    就知道她肯定還活著!就知道她肯定還躲在這個家的某一個角落!兩人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初見卡斯妮娜的樣子!她背靠在牆上,像鬼一樣的長發亂成一個麻團,還有一隻藏在下麵的睜開的可怕眼睛!
    “可可!你在哪兒做什麽!過來!”
    我向白可可急急地招手,雖然卡斯妮娜應該不會加害於白可可,但看著白可可和這個不人不鬼的女人,穿著一樣的衣服,坐在同一張床上,呆在停屍間一樣的地方!單柯的心裏就不由自主地打顫,這裏不安全!
    “可可!你快過來你——可,可可?”
    突然間,單柯咽回了後半個字。猶疑地喊著白可可的名字。她仿佛有些慌,因為就在剛剛,她居然看到白可可在對著卡斯妮娜微笑!
    她們麽?微笑?!
    兩個人笑得詭異,緩慢地將視線移回身上。這讓單柯感覺簡直太不可思議!卡斯妮娜是什麽人,白可可不清楚麽?她怎麽能跟她在一起!
    “噝——”
    不過??????白可可現在的精神不正常,她瘋了,白可鬆昨天還帶她去看過病!對,她有病!所以,白可可隻是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她,隻是現在分不清誰是誰!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
    單柯自顧自地安慰著自己,但卻愈發心慌,那雙死盯著她們詭異笑容的眼睛也漸漸地沒了最初的銳氣!
    是的,她沒底氣。
    當單柯想開口再叫白可可過來的時候。喉嚨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了!她隻看到白可可越來越模糊的臉,和那越來越詭異的可怕嘴角!
    “可可!可可!”
    單柯那雙在空中胡亂抓著什麽的手,突然撞到一處冰涼!眉眼間噴灑著一股淡淡的氣流,也是冰涼的!
    冰涼?!
    單柯的神經突然間就被崩開了!
    猛地睜開眼,卻發現有人正近距離的與她對視!這個人倒著趴在沙發上。與自己平行交錯!那隻眼白上不滿血紅絲狀的眼睛,就像剛剛夢境中那般詭異地彎了彎!冰涼的鼻息要沁到她的腦仁裏,凍結她的思想!
    簡直就像夢一樣??????
    如果是剛剛夢到白可可是一場夢,那麽現在呢?!
    ??????
    單柯記不清了,太亂。
    那樣冰涼真實的觸感,她隻知道她最後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又暈了過去。
    真是......可怕。
    她徹底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白可鬆懷裏的,他們兩個人合衣蓋一條被子,白可鬆把一大半杯子掖在她身下,生怕她著涼,而自己隻蓋了半個小臂和一條腿。聞著白可鬆身上令人心安味道,單柯突然很想哭。
    窗簾透著半黑的天色。她開始愣愣的發呆,或許,她是從天亮睡到天黑的。又或許,那個天亮是她做夢夢出來的,現在根本還是在‘昨天’?一切都是一場夢。沒有白可可。也沒有卡斯妮娜出現過。
    單柯默默摸索著口袋裏的手機,腦袋塞進被子裏,捂住光源。
    她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和通訊錄上顧瀟的未接來電,已撥電話。
    沒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錯了。
    顧瀟是打電話通知她葬禮當天無法到場,並為此做解釋的,也就是說,她當時回了電話,人已經下了樓,這一段記憶可以確定不是夢了,那麽此時此刻也無關‘昨夜’,至於她為什麽會躺在這裏,應該是被白可鬆回家後抱上樓的。
    好像,她找到了解釋,但那兩個極其真實的夢呢?夢的觸感冰涼,讓她感到恐慌。或許,那真的不是夢。不是一場簡簡單單就能解釋的通的夢。
    “醒了?現在感覺好點了麽?”
    身邊的人動了動,那隻環著她的小臂緊了緊,掌心在她背脊的位置輕拍,卻摸到了她的腦袋,“丫頭,在做什麽?”
    他微微讓開身體,低頭看向被子抻開的縫隙中還亮著光的地方。
    顧瀟。
    最近聯係人的一整個頁麵都是顧瀟,在標注著紅色記號的未接來電裏,或是標誌著已撥電話的綠標,手機的光線有點刺眼,他微眯著眼。
    “我???吵醒你了?”
    單柯身體一僵,像被人當場抓包似的地,迅速把手機翻過來按在床上,光線消失,但白可鬆的眼睛還是微眯著。
    “沒有。”
    白可鬆輕拍了拍她,好像要哄她睡覺。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白可鬆才突然開口,聲音悶悶的,語氣沒有不高興,但也聽不出有多好,“丫頭,今天,是因為顧瀟麽?”
    單柯莫名其妙地跟著他念叨,“顧瀟?”他口中的今天和顧瀟有什麽因果關係麽?單柯搖搖頭,頭頂離開他的下巴。
    “你今天因為焦慮過度暈倒了。”白可鬆沉聲,“最近還有什麽值得你再費心去焦慮的事情麽?”
    白可鬆的話聽得單柯心下一驚!她不是睡到現在,今天因為焦慮過度暈到現在的麽?
    “你說我暈倒了?”
    “嗯。”
    白可鬆若有若無地點點頭,“我回到家的時候,你躺在二層樓梯口,半個身子斜在樓梯上,還好沒有太重的傷,醫生說你最近焦慮過度,突然間受到刺激,衝撞了腦神經才導致撅暈。”
    ??????
    單柯的後脊梁冒了一層冷汗,汗毛從腳趾豎到耳根微微發顫,心髒墜一下再跳一下,墜一下,再起跳,就這樣大幅度地徘徊在天堂和地獄之間。
    白可鬆說,他是二層樓梯口發現她的??????
    “丫頭,你怎麽了?”
    白可鬆輕晃了晃眼前的女人,她好像突然變得不太對勁兒,因為他剛剛的話,她渾身上下繃得僵硬,直挺挺地像具僵屍,“丫頭?”他遲疑,而後語氣中帶出些焦急。
    單柯好半天才回過神,愣愣的發問,“你今天去醫院了麽?可可,在麽?”
    “她在,我下午剛剛去回來。”白可鬆回答,他耐心地等著她說出後話。
    “可鬆。”
    “嗯?”
    “可我今天下午看到了她。”
    ??????
    白可鬆短暫的沉默,“誰?”
    “可可,白可可。”
    ??????
    “就在這裏。”
    單柯穿著殘留著白可鬆餘味的睡衣站在二層卡斯妮娜的房門前。這門是開著的,是被白可鬆打開的,他們下到二樓的時候,門是緊閉的,白可鬆推開它的時候甚至有些艱難。
    整套獨棟亮堂堂的,他打開了所有能打開的燈,驅散了單柯的恐懼。
    “你說看到可可坐在這裏?”
    白可鬆指著那張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移動到房間中央的床問。
    單柯點點頭,盡量克製住恐懼,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要冷靜??????
    她深呼一口氣,盡量不再去想那些怕人的事,現在有白可鬆在身邊她什麽都不用怕了,不是麽?
    看白可鬆已經走到床邊,單柯咽了口幹沫抬起右手食指指過去,“可以了,就是那兒,當時,卡斯妮娜坐在右邊,和可可隔了半塊磚的距離,她們兩個人,其實並沒有坐的很近。”
    白可鬆閉上眼,將畫麵在腦子裏快速還原。
    “還有麽。”
    “大概就是這些了。”單柯抿了抿嘴唇,卻又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對了,可可好像還輸過液!”
    “輸過液?”
    “嗯!我看到她手上還貼著白色的醫用膠帶,大概是輸液才會用的哪一種,對了,她的手背上還有淤青!有血跡!”
    據白可鬆所知,醫院並沒有給白可可注射,或輸過任何一種液體,她的情況特殊,體質也特殊,沒有得到白可鬆的允許,醫院自然是不敢擅自做主的。
    ‘嗡——’
    手機突然響起,是白可鬆的,和單柯的鈴聲一樣,他們一貫喜歡用震動。
    屏幕上的光淡淡的,有些暗,和這滿屋子的刺目燈光相比。
    ??????
    “什麽?!那些針劑被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