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迫不及待的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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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的不認為這是什麽好兆頭,你就沒感覺到麽?”
“我,應該,必須感覺到麽?”
“你就不著急麽?”
“你猜猜看?”
“還是她已經聯係你了?”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你正經點行麽!”
lucy把手裏的稿件‘啪’地一聲全都摔在桌子上,正式轉過身衝著賴在她桌角上的吉米一臉薄怒地低吼道,“就算是你說的都對,陳茜是怕了想躲了,但是她沒有一聲不吭就消失的道理!我覺得這一點都不正常!”
“那怎樣才算正常?”
吉米調笑,“一聲不吭就消失,這就是你的道理,你認為她不正常的理由?我不否認你的第六感,但你振振有詞的理由隻能說明陳茜不禮貌,其他的什麽都證實不了!”
“你——”
“難道你還希望她在臨走之前跑過來跟你打個招呼,說聲lucy姐姐,今天讓我舉杯痛飲,好聚好散?”
“你——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我是有別的顧慮!總之,總之她就是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lucy的目光閃躲著避開了吉米的極具穿透力的‘勘測’,他的眼眸深邃又明亮,你看不出他內心究竟在想什麽。
“你別這麽看著我。”
lucy便一下沒了底氣,連眼皮都垂下來。
“嗬嗬,你是怕陳茜投奔卡斯拉吧!”
——那垂下的眼皮又忽地抬了上去。
吉米笑著搖搖頭,他看上去似乎很享受lucy此刻的驚詫,原來挑逗一個人好奇心,折磨一個人的耐心,也能是這麽有趣的一件事兒。看lucy那微張的小嘴。瞪得圓溜溜的大眼睛,他便一陣陳的好笑。
就這樣,磨蹭了一好一會兒。lucy的耐心就要被他磨光時,吉米才稍稍屏住笑意。“放心吧,她不會。”
“什麽?”
“陳茜。她不會那麽做的。”吉米肯定地替陳茜回答著,“你完全可以放心,她不會去找卡斯拉的。”
看lucy還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吉米突然一下笑得開了,他拍拍lucy的腦袋,從桌子上輕輕一躍便跳下來,走向他的‘角落專座’。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昨天卡斯拉帶著陳茜一起回警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相比之下。卡斯拉似乎要比我們可靠的多,最起碼沒有這麽神秘,這麽——”
他笑得高深莫測,體重下移,整個人懶懶地坐到沙發上。
“嗬嗬,這麽不人不鬼。當然了,對陳茜他也沒有過敵對情緒,畢竟在陳茜的記憶裏,她和卡斯拉是第一次見麵,在你的描述下。他也是個死了雙親的可憐人,不具備攻擊性,而且人家現在還是個做刑偵的警察。隨便開一間監獄給她住,都要比我們沒日沒夜的保護安全得多。如果陳茜投奔他,固然增加了不少安全係數。”
“你怎麽隻會長他人誌氣?”
lucy的聲音幽幽地插了進來。
吉米頓了頓聲,微微一閉眼,麵色就冷了下來``````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不由得正色道,“卡斯拉跟我們本就是一撥人,陳茜去到他那兒,不過是自家錢左兜掏右兜的遊戲。可偏偏前一天,你自作聰明地把自己的小辮子掏出來給她抓!我記得我勸過你很多次。永遠不要讓一條船上的船員把槍口對準自己!``````陰溝裏翻船不可怕,可怕的是船沒翻。自己先跳下去死了!嗬——今天你最好照著改好的那份稿子念,這場遊戲玩一玩就讓它過去!至於你受過的苦,你現如今想要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一個說法!”
``````
清脆的,‘新鮮’紙張被攢成一團兒的聲音。
沉默良久,直到皮肉裏的血液覆蓋了她指甲的嫣紅,lucy的手才漸漸放開被她不知何時攥皺,且攥破的一遝稿子,稿子褶皺的邊角像塗了一朵紅豔豔刺目的小花兒,紙張伸展開來像層層滑溜的鱗片。
“你總勸我放下,那麽多條人命,我放下,他們能放得下麽。”
lucy眯了眯眼睛,她的疑問句用了陳述的語氣表達,好像她隻是在一個人自言自語。
“你別想那麽多了,快準備吧!一會兒錄製就開始了,不該說的,記住千萬別說!就照著你現在的稿子——‘鐺鐺鐺——’”
‘鐺鐺鐺——’
銅質的鍾擺蕩蕩幽幽地敲在那坨小鐵疙瘩上,敲得人脖子發麻,玻璃對麵,久久未亮起燈來,恐怕控製室那小丫頭也不想來了吧!
“你等等,我過去。”
吉米習慣性地轉了轉腕表,點點頭對lucy說道。
英挺的線條很快出現在那麵玻璃前,燈光有些刺眼,恍然間,lucy好像看到玻璃上若隱若現的凱瑟約仁的臉``````她猛地轉過頭去!雙眼卻因為剛剛接觸過刺目些的亮光而陷入黑暗的眩暈``````
‘嘀嘀嘀嘀——’
機器閃爍紅燈,這似乎是和隔壁一個聲音同時響起的。
隔壁的播錄室有人?不可能吧!要知道這家電台唯一一檔深夜節目就是她lucy的,可這似乎不怎麽對勁,lucy也說不上來,隻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她不會前腳出現幻視,後腳就緊跟著出現幻聽。
剛要起身,話筒就不合時宜地釋放出‘呲啦呲啦’的聲音——直播已經開始。對麵的吉米已經戴上耳機對她做出‘請’的姿勢,很顯然,他已經接通台外連線了,戴上耳機,別人的問題已經說完了一半``````是個出租車司機,滿口濃重的鄉音,lucy半猜測半胡說地匆匆切下了另一個人的。
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她的腦子裏突然蹦出了可笑的,且天馬行空的一幕——當她切到下一個來電時,來者突然陰柔地,向往常一樣微笑地問候她,飄然小姐,不知道您還記得我麽?
——
“我,我不記得了。”
單柯趴在地板上,像壁虎一樣吸附在上麵,整個人費力地撩起簾子一樣的床單——噝,沒有。她直起身來跪坐在上麵尷尬地撓撓耳朵,怎麽可能就沒了呢?怎麽可能!她剛剛還看見了呢!
“傻丫頭,沒事沒事,不找了啊。”
白可鬆笑著伸手過去,兩手摻著她的腋下,一把把拉她從地上拉起來,順勢讓她坐到自己的膝頭。
——她又輕了。
白可鬆心裏一沉,盡量不讓這種負麵情緒過多地表現出來,體重的變化他早該預料到,隻是沒想到她會下降的這麽快,還有``````她的記憶力。
“真奇怪,我剛剛明明還看到了,一轉眼怎麽就沒了呢?”
單柯還在自言自語,在白可鬆手臂的保護圈裏不聽話地動來動去,像隻軟軟糯糯的毛毛蟲。
“沒事,不找了不找了,一會兒我來找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麽不好?我幫你找啊?”
“那你現在跟我一起找就好啦!幹嘛抱我,快快快!”
“不著急的。”
白可鬆笑笑地把她扳過來,單柯卻還是倔強地不肯投降,吥冷著小腦袋,“要是找不到怎麽辦?”
“嗬嗬,隻是試戴而已,如果確定是這個型號,我就通知助理馬上訂做正式的婚戒。”
“試戴?”
“嗯,試戴,不是我們結婚要用的,我不是跟你說過?”
“我沒有印象啊?”
“你,不記得了?”
“我好像不記得了。”
原來隻是試戴,還以為上麵的鑽是真的呢!
單柯吐著紅紅的小舌頭,一頭紮進白可鬆懷裏,自己火急火燎的把他叫回來,為了一隻試戴的假鑽戒``````真是``````累了,折騰了這麽半天,好像是有點累了,她圈住他精瘦的腰身,舒服地歎了口氣,安心閉上眼睛,被他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地拍。
“嗯?你抽煙了?”
她要抬頭,卻被他強製著把腦袋按了回去。
小鼻子聳了聳。
這味道,不太好聞啊。
“你有心事?”
他不語,她就好脾氣的追問,他還從沒在她麵前抽過煙呢。
“沒有。今天陪朋友去應酬了,別擔心,我沒事。”
白可鬆下巴抵著單柯的額頭,語氣淡淡的,他細細的胡茬有些紮人,單柯莫名奇妙地有些慌,她拍了拍他的背,“可你平時的工作性質怎麽會接觸到應酬這種事?”
“嗬嗬,是替一個朋友慶功,怎麽,不信我了?”
“別鬧,你慶什麽功?科研獲獎了?且,就會騙我!”
“沒有騙你。是顧瀟,他升職了。”
單柯詫異,這次她微微掙一掙紮便掙出了白可鬆的臂彎。
“他升職了?”
“嗯。替補了王局的位置。”
白可鬆點點頭,他在用淡淡然的表情,和淡淡然的口氣敘述這樣一件事。
“什麽時候的事?”
“今天,調令下的很快,他已經辦理入職了。”
“什麽?你是說,顧瀟他今天升了局長,你去的是她的慶功宴?”
單柯匪夷所思地盯著白可鬆看,她滿臉的不可置信,白可鬆也隻是衝她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可是顧瀟,你就那麽急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