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離開,隻是個騙局之負心漢&Lu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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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高估自己,也不要低估別人。
    一直到白可鬆的婚車到達婚禮現場,單柯都沒見他笑過,婚紗差點被她兩手撓心地揉出一個洞來。
    白可鬆手裏一直捏著那部手機,可手機從始至終都沒有響過一次。
    到了婚禮現場,車門被拉開的刹那,單柯發現顧瀟也是那副德行,不過他倒是笑了,但是實在笑得太勉強,實在不怎麽好看。
    這人都是怎麽了?
    “準備好了麽?”
    白可鬆一下車,顧瀟就衝了過來,但好像意識到什麽,又退回了原位,白可鬆背對著單柯,單柯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死死地盯著他的背。顧瀟雖然落寞,卻也掩不住麵色的驚惶,好像白可鬆給他發了什麽信號,讓他突然變成這樣。
    “好!那,那下麵讓我們以熱烈地掌聲迎接新郎新娘!”
    迎賓的人好像也是臨時請來的,單柯和白可鬆都到了有一會兒才匆匆扣著衣領的扣子,扒開人群站了出來,顧瀟則是一個勁兒地給他們使眼色。
    不等單柯質疑,她便頓時天旋地轉起來,身體被白可鬆騰空抱起,連叫都突然間失了聲是的,隻知道張大嘴巴,然後莫名其妙的紅著臉笑,她把半張臉埋在白可鬆的臂彎,剛剛因疑慮產生的不愉悅大半都被清掃出倉。
    抱起單柯的那一瞬,白可鬆溫柔的眉眼低垂,他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模樣``````可單柯卻沒來由地感到心慌,生怕一眨眼他就會消失不見,他越是溫柔,存在感便越是低,便越是低的虛無縹緲。抓都抓不到。
    “餓了麽?嗬嗬,來,先咬一口三明治。”
    比如就像現在這樣。
    白可鬆的樣子特別溫柔。笑得像塊兒滑不留手的肥皂,濕漉漉的。單柯覺得自己就要被他溺死了,喘氣都困難,眼睛裏脹痛的就差擠出眼淚了。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單柯試圖讓自己平靜一點,再自然幾分去開口問這個問題。白可鬆表現的並沒有絲毫意外,像往常一樣,他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怎麽?憋了這麽久,終於憋不住了?”
    他嗤笑出聲來
    “什麽?”
    “沒什麽。”
    “沒什麽是什麽?”
    “哈哈,沒什麽就是看你憋了一路。真是夠不容易。”白可鬆寵溺地拍拍單柯的頭,“以你的性格,一定急死了吧?”
    單柯苦笑著白了他一眼,“快說吧!到底怎麽了?”
    她了解,白可鬆雖然表現的輕鬆隨意,可如果真的沒有什麽大事,他是絕對不會在她麵前表露出半分出事著急的樣子,還有顧瀟,他的反應也太奇怪了。
    “單柯。”
    “嗯。”
    “嗯``````我隻能告訴你,的確出事了。”白可鬆目光炯炯。搭上單柯的肩膀,“而且事態很嚴重。”
    “什麽事?關於誰的?卡斯拉?布萊恩?還是``````還是卡斯比尼?”
    “是張千。”
    ``````
    單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怎麽再繼續問下去。
    “沒關係。”
    白可鬆捏捏她的小手。不比其他的女孩子的那樣柔軟那樣肉乎乎的,而是一種特別的,甚至有些老繭的硬,曾經黃希文的手也是這樣的。隻不過單柯是在雙杠和槍上練硬的,而黃希文則是試驗中漸漸地才發生了變化。
    握著熟悉的故人味道,白可鬆覺得心安不少。
    “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白可鬆抱住單柯,輕輕拍著,有那麽一刻。他突然很想念那個曾經和他一起暢想過婚姻的女人,即便那個女人做出了那樣的欺騙。白可鬆不知道這樣對單柯是不是太不公平。或者說,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他對單柯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
    ‘嘀嘀——’
    ``````
    lucy好像被突如其來的切換嚇了一跳。耳機裏清脆的聲音就隔著她的耳膜,差一點,就穿刺過去。
    “你做什麽?”
    她不滿地看向在大玻璃對麵工作的吉米。
    “不做什麽。”吉米向麥克風前靠了靠,懶懶的樣子,動作有些慢,“我隻是想要單純的糾正你,是愛。”
    “示愛?”
    “嗯。”
    “示什麽愛?現在好像也沒開始台外連線吧!鬧什麽?快接上!”
    吉米搖搖頭,“是白可鬆對單柯,是愛。”
    兩個想的不是一處。
    ``````
    ‘嘀嘀——’
    lucy表情複雜地強製按下了播錄按鈕,人為切斷了那根連通對麵的線——與此同時,她仿佛聽到隔壁突然間冒出了人的聲音,亂糟糟的一團``````
    有一個特別熟悉的女聲,還有一個特別熟悉的男聲,那女聲不是陳茜的,可男聲卻像極了高程的,不``````更像是凱瑟約仁的。
    lucy扭頭看了一眼,搖搖頭,繼續扶起她的耳麥,看了看下麵的稿子,臉色一暗,眸子裏淡淡的感傷。
    “因為電台故障,我們剛剛的播錄出現了中斷,我的聽眾朋友們,在此我深感抱歉。”
    片刻的停頓,聽到她舒氣的聲音。
    “但白可鬆的婚禮還是會繼續。”lucy仰仰頭,揚起手中的稿子向對麵的吉米揮了揮,“嗬,電台故障也影響不了一個負心的男人繼續他的計劃,黃希文不能,單柯當然更加不能。一個自私的人怎麽能顧得上別人的死活,別人的感受?隻是辜負了那樣好的天氣,當藍天和諧著白雲,婚禮如期而至時,白可鬆終於利用婚禮成功引蛇出洞,抽出了神父掌心上和單柯壓著的那隻手,抽身離去,單柯還——”
    ‘嘀嘀——’
    “噝——”
    ‘嘀嘀——’
    lucy又強行按下了播錄按鈕。
    ‘嘀嘀——’
    ‘啪——’
    lucy猛地從璿椅上噌地一下站起來,文件被她摔得從桌子上飛了出去。
    “你做什麽?!你又不是導演,到底還要卡幾次?”
    ``````
    要知道再一次被拉出情緒況外是一件躁人的事!隻是這玻璃隔音,lucy又人為切斷了那條線,她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現在拉開門過去說麽?
    未免又太尷尬,她現在不想跟他討論他一直較真的那件事。愛與不愛,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也不是他一個人能說清楚的,況且,在她的世界裏,那個男人已經不配說愛了,當她看到黃希文那本日記的時候,當她大聲叫著他名字的時候,當她看著他回過頭,一句話也不說匆匆跑掉的時候,這個他就已經不配說愛了。
    “嗬,真是可笑,我為什麽要難過,柒可鬆啊,你懂愛麽。”
    麵對麵的,是吉米無聲地做出對不起的口型。
    ``````
    有一句話說的真好,看了一遍就沒忘掉,或許那些感同身受的,我們總能輕易就把它記得很牢,所以,那些傷我們最深的人,就怎麽也忘不掉了。
    ——人活著體會過最痛,最有共鳴的誤解,或許就那段有人對你好,你就以為能稱為愛情的時光。明明隻是路人,卻當做摯愛,以為可以一輩子,以為傷一次心,就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傷第二次。後來我們都懂了,愛從熱戀開始就走向下坡,但陪伴就是平淡,那些過去的過不去的,都將成為故事。
    我是lucy,也是我故事中的單柯,還是那個相對來講會有點陌生感的秦柯,當然了,在那個男人心裏,我可能還存在第四重身份——傻子。
    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明明變換了身份,是他柒可鬆對不起我,是他背叛了我!而我卻還是因為顧忌柒可可是他唯一的親人為那個險些要了我命的女人避禍,妄想頂下這顆雷。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瘋了,還是被他們這些喪心病狂人逼得分不清善惡美醜,是非對錯了。
    我好像永遠是被動的那一個,這次我好不容易有了主動權,卻還是要聽他的,居然還是不由自主地就想要聽他的,在沒見他之前,我一直想著我要殺了他!每一次看著鏡子裏的那半張被燒焦的臉我就想要殺了他,淚水浸泡那些燒焦的部分一次次地發炎潰爛``````雖然那次大爆炸之後我身體的分子進行新的排列組合,可毀容依舊成為事實。
    嗬,可笑的是,荒唐的是,滑稽的是,當我再見到他,我居然控製不住地想要抱住他,告訴他我這些年有多想他。
    可笑,荒唐,又滑稽吧。
    真是犯賤了。
    ``````哪怕他柒可鬆那天能騙騙我,哪怕他隻是騙我他有事先要離開,哪怕他直接告訴我他是為了引蛇出洞才跟我結婚,辦這場婚禮!我也不會那麽地恨``````可他一句話也沒說``````留我一個人麵對到場的賓客,他就像扔掉一張被他使用過的餐巾紙,他把自己擦幹淨了,就不用顧忌我的死活,我的感受。
    當我知道那天我身後的造型師是張千時,我整整哆嗦了一晚上!
    當顧瀟告訴我,柒可鬆其實早就謀劃了這一場婚禮,他就是要引強尼和凱瑟約仁出手時,我的神經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柒可鬆,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親手殺了你``````(未完待續)
    ps:是顧瀟作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