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切都是我以為之偷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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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瑟約仁,你該死!”
    秦柯的眼睛裏滿是仇恨,終於可以擺脫lucy這個名字,對凱瑟約仁的恨便再沒有掩飾。
    “可馬上死的就是你們了。”凱瑟約仁輕輕拍了拍秦柯和柒可可的頭,“可鬆,來,把她們綁上吧!然後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先綁人。”
    凱瑟約仁說完咳了兩聲,他好像老了很多,和秦柯記憶裏,這些年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了,剛剛她太憤怒,並沒有發現凱瑟約仁如今走起路來已經沒有以前那樣利落``````
    其實不提他做過的事情,他如何如何的惡毒,就單單說他現在的樣子,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年過花甲的孤寡老人,他再用自己的方式表示強大,背影也難掩落寞,但這並不能削弱秦柯對他的恨,恨也不會因為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憐而消退``````此刻,凱瑟約仁貼上了新的麵具,重新拾起高程的身份,換上了新的臉。
    他此刻是高程。
    “凱瑟約仁,電台,真的有高程這個人麽!”
    秦柯高聲問道,她的身體往前沁了沁,柒可可則一直扶著她。
    “怎麽,想知道?”
    凱瑟約仁挽了挽袖口笑了起來,“我讓你知道也無妨,高程麽,的確是有這個人。你想不到吧?高程就是強尼,強尼,就是高程``````你們應該已經習慣叫他張千了吧!”
    “什麽意思?!”
    “你這麽聰明,還沒想明白?”凱瑟約仁敲敲桌麵,“別裝了,你也說說吧!什麽時候開始懷疑的?”
    “懷疑什麽?”
    “你不是問我有沒有高程這個人麽?難道,不是因為懷疑他和強尼之間的聯係?”
    “嗬,你想太多了。”秦柯搖搖頭。“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問這個問題也隻不過是看到你變成高程的樣子,出於好奇罷了。”
    “那你就不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麽。”
    凱瑟約仁似乎很執著於這個答案。
    “不覺得。”秦柯咳了咳。又咳出些血來,她嘴也不擦。仰起頭直勾勾地回瞪著他,“拜你所賜,就連以前大部分的事我都需要一筆一畫地記下來,更何況是人的模樣``````不過,強尼怎麽會又是高程?難道,以前是他一直在扮演這個角色?”
    “他不用扮演,他本身就是。”凱瑟約仁眯了眯眼睛,將目光放到遠方。“你也知道強尼本身就是一個變性人,從女人變成了男人。他之所以變性,就是因為我要讓他的身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讓這身份消失的更徹底!而在這之前,他本來就叫高程!你以為他一直叫張千叫強尼麽?嗬。”
    “既然消失,那你又怎麽利用他的身份出現在電台裏的!你還在騙我?”
    秦柯不解,她雖然知道強尼本身是變性人,但——他不是早就死了,當初就被公安局撤戶了麽?
    “嗬,這還不簡單?”凱瑟約仁笑得輕蔑。“他消失了,可他的身份還沒有注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的死亡證明和消戶證明我都看過,在警局都是有檔案記錄的!”秦柯清楚的記得當年他看到過這兩份證明!
    “你看到的死亡證明和消戶證明都是假的!那都是文銘那個老東西開的。你忘了麽?你看到的那兩份證明上的名字,是張千,不是高程!”
    ``````
    的確,不是高程。
    “那一直帶著這張麵具的人是誰``````是你,還是他!”
    秦柯突然覺得自己好傻,一直被蒙在鼓裏,她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柒可鬆,他陷在黑暗裏,隻看得清他一個輪廓。視線所及,他的鼻尖還是肉色的。
    “是我。當然不是他!他也沒那個腦子,不然。我也不會殺他了。”
    凱瑟約仁回答的倒是痛快,秦柯收回目光,自嘲地笑了笑。
    ``````
    “走,拿上箱子。”
    “還帶箱子?你就不怕這次和上次一樣麽。”柒可鬆猶疑道。
    “不!相信我,這次和以往不一樣,羅先生是破譯的高手,人格在業內有擔保,你放心跟我去。”
    “可萬一呢?”
    “那你說怎麽辦?喬治這老東西非留下這麽個東西!誰想到這老不死的臨死臨死居然還留了這麽一手!”
    ``````
    “秦柯姐姐,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麽?”
    柒可可把腦袋湊過來,湊到秦柯耳邊嘀咕。
    “不知道。”
    秦柯一直盯著不遠處立在一本曲譜前的黑皮箱子,“噝——那曲譜?”她拍拍柒可可的肩,“你幫我看看那本曲譜,我看不清,你幫我看看!”
    “我``````我看著眼熟。”
    “那——”
    “那我們就把箱子留下來,先去見他吧!”凱瑟約仁的聲音響亮地插進這‘姐妹’二人的對話中。
    “嗯,免得又像上次,箱子也差點被搶走。”
    柒可鬆拍拍地上的箱子看向凱瑟約仁,凱瑟約仁點點頭,“那我們就直接走吧!”他順勢去拿一根磨得光滑的拐杖,路有點長,他走了一個踉蹌,柒可鬆扶著他,他和秦柯一樣,咳了好幾聲才停下來,聽聲音他如今還有些氣喘。
    “嗬,都已經這麽老了。”
    門被叮叮咣咣地上了鎖,秦柯長歎口氣,有感而發。
    “不是的。”
    “嗯?”
    “其實,是他的腿早有舊疾了。”陳茜俯過來悄聲說,“你也知道,他是基督教徒,反正就不是正常教徒的那一類,他的大腿上以前總掛著倒鉤的肉刺,每逢陰雨天就會疼的走不動路,現在年紀也大了,我想就算不逢陰雨,腿疼也已經習慣了吧!”
    “可可。”
    等了半天,也不見秦柯繼續往下說,“你,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想問你件事。”她頓了頓,看著柒可可的眼睛,“關於你我身份的事,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是什麽時候,和柒可鬆單線聯係的?嗬嗬。”
    柒可可一愣,背脊也忽地一下僵了,眼睛瞪的又圓又直。
    “沒關係,照實說吧!”秦柯難得的好脾氣,“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該騙的除了這條命什麽都不剩,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說吧,我還有什麽接受不了的。”
    柒可可垂下眼簾,抿緊嘴唇,“我跟他沒什麽。”
    ``````
    “以前我的確做過很多傷人害人的事,可我,我跟他真的沒什麽,他一直把我當成是自己的妹妹那樣看待,真的。”
    秦柯朝她笑笑,“我知道,其實我從來沒懷疑過這一點,但是關於身份,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知道我是秦柯,你也不驚訝,不僅不驚訝也不問我,聽到我問你這個問題,反而很慌張?”
    “我,我——”
    “嗬嗬,沒猜錯的話,是柒可鬆告訴你的,對麽?”
    “不不不!不是的,關於身份的事,我也是前幾天才確定的!”柒可可咽了口幹沫,嗓子眼兒生疼,“他沒告訴過我``````他,他也不算沒告訴過我,大部分是我自己猜出來的,後來我發現不對勁兒,就試著去問他,誰想到他也覺得不對勁兒。後來我再想問他,發現他就開始躲著我了,他都躲著我了,我基本上也就知道了——我猜對了,隻不過他不願意說,可鬆他,他是不願意出賣你,真的!”
    “那後來呢?”
    柒可可撓撓頭,“後來?後來就沒有什麽了,我就自己想起來了。”
    “你自己想起來的?!”
    秦柯滿眼的淒哀轉為驚詫。
    “怎麽了?我``````就是那天在播錄室裏,看到那些,然後我就疼得滿地打滾,一覺醒來之後,就,就``````”
    柒可可越說聲音越小,話說到一半就沒了,秦柯的態度實在讓她摸不著頭腦,好像她不能想起來是的,“你怎麽了?”
    “先不說了,我幫你把繩子解開!”
    這次就輪到柒可可詫異了,秦柯居然不費吹灰之力解開了手腕上的繩子,確切的說,那些繩子,看上去都是被事先割開的。
    “你這是?”
    “嗬嗬,柒可鬆還算有良心,他做的。”
    秦柯小心翼翼地幫柒可可割著繩子,盡量不讓她沾到自己的血,她手裏藏著一把小巧鋒利的瑞士軍刀,‘噌噌噌’幾下,繩子就被順利割開了。
    “可鬆他現在不是和凱瑟約仁一起的麽?”
    “不清楚,但這把刀是他剛剛捆我的時候塞到我手裏的。”
    柒可可撥著繩子,活動著被打了局部麻醉的手腳。
    “噝——誒!你幹什麽!”
    她眼看秦柯拿著這把小刀朝她的小腿劃開了兩道很深很深,已經割開她皮肉的口子,刺目的鮮血順著小刀的刀尖流出,原本還出於半麻木狀態的兩條腿,突然之間感受到一股尖銳的刺痛!連著顫了又顫!
    “噓——”
    秦柯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作噓狀。
    “秦柯,你做什麽!”
    柒可可含糊不清的聲音擋被秦柯收在掌心。
    “別出聲,你聽我的,快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