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找死啊!小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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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客房門外傳來了幾聲清脆的敲門聲。
“博特先生,您在嗎?”是清晨在甲板上遇到的那個小夥子。“是的!”我回答說:“請進來吧,我在呢。”
小夥子推門走了進來,跟在他後麵的還有上校。上校的眼神一如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犀利,他麵無表情地衝我點了點頭,然後淡淡問道:“博特,還認得我嗎?”我點點頭說:“當然認得了,上校!請坐吧。”我把他們讓坐在椅子上,然後就像老朋友一樣聊了起來。
上校習慣性的點著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後對我說:“在阿富汗戰場上打得一定很辛苦吧!我看了戰報,你好像參加了攻打主峰基地的戰役,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麽樣做的,仗打得怎麽這麽漂亮。”“不……上校!”我淡淡地說:“其實這場仗我們打得一點都不漂亮,像所有戰爭一樣,它的勝利是用破碎的軍人肢體和淋淋的鮮血換來的,而我隻不過又成了僥幸從屍體堆裏爬出來的幸存者。”
“我知道……”上校淡淡地說:“不計其數的軍人在這場戰役中折了命,不過沒有辦法,這就是戰爭,從古到今都是這樣,我們誰也無力去改變它,隻能去選擇接受它。”我淡淡地說:“我明白,其實每次從戰場上下來之後,我總是會強迫自己去想獲得的勝利,而不去想犧牲的戰友,可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還是讓我欲罷不能。”
上校夾著煙,看著我,漫不經心地說:“博特,你不是一個適合帶兵打仗的人,你的心思有些太過細膩了,想這麽多有什麽用嗎?真得是毫無意義……”我搖搖頭說:“我同意你的話,上校,我可能真得不是一個特別適合帶兵打仗的人,但是我不認為我的感性沒有意義,至少……至少它能激勵我為了犧牲的戰友們而繼續努力的戰鬥下去。”
上校笑笑說:“博特先生,你當兵也應該有十多年的時間了吧,怎麽思想還像是一個剛剛入伍的新兵,有點幼稚有又那麽一股子激憤。”我淡淡地說:“也許吧!可能我永遠都是一個新兵。”
上校笑笑,然後問坐在身邊的小夥子道:“摩西特,你看博特先生像個永遠的新兵嗎?”摩西特笑著說:“我看不像,很明顯,博特先生是一個十足的老兵油子,實際上我認為博特先生是在想方設法地讓自己的心靈回歸到一個新兵的狀態,而不是成為實際意義上的永遠的新兵。”上校問:“博特先生,是這樣嗎?你是如摩西特所說的那樣,在尋求著某種心靈上的回歸嗎?”
我想了想說:“算是吧,我確實一直在尋求回歸那永遠逝去的生活,雖然我知道時光不會倒流。”上校說:“活在過去就等在扼殺現在,博特,你真得還沒有到隻能靠回憶或者尋找回憶過日子的年齡,你現在風華正茂,未來你還有好幾十年的路要走,我相信你未來的幾十年還是會很美好的。”
“風華正茂……”我回味了一下上校的話,然後對他說:“謝謝你上校,您的話讓找心裏豁然開朗了很多,很多時候,我都以為自己走過了自己多半個人生,可現在看來,後麵還真得有很長的路需要去走。”上校說:“這麽想就對了。博特,你有沒有想過退伍,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後,退伍回到社會,重新過平凡的生活,或者開拓另一番天地。”
“退伍……”一聽到退伍這兩個字,我的身體一下子怔住了,說句心裏話,我從入伍當兵那天起就沒有想過要退伍,我渴望成為一名職業軍人,渴望成為像我的祖父那樣戎馬一生的了職業軍人。現在聽到上校勸說我退伍,我心裏不知乍得突然感受到了一種被刀絞一樣的疼痛。“不……”我語氣堅定地對上校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退伍,也不想退伍,隻要部隊要我,我就會幹到死。”
上校看著我,眼神中閃出了一絲讓人不易覺察到的異樣的光茫,他點點頭既而轉換語氣對我說:“我明白你的心理,退伍對於每一名軍人而言都是一件不願意接受的事情,但是我建議你還是考慮一下,在你完成了該完成的使命或者任務的時候,不若選擇退伍,退伍也許能夠幫助你為自己的軍旅生涯畫上最完美的句話,必定誰也當不了一輩子的兵,更何況你還很年輕,應該有更精彩的人生。”
“是嗎……”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便不再說話。
上校笑笑,掐滅煙,對我說:“好了,不再閑聊了,我們說點正事吧。”我看著上校,心想終於要言歸正轉了。
上校說:“博特,你一定還記得吧,你曾經答應過我要把羅斯賓達留下的芯片還給我,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拿到它?”“對不起上校……”我有些窘迫地說:“今天我還不能把芯片給您,當然……”為了向上校表示自己的真誠,讓他不至於認為我食言,我緊接著解釋說:“當然,並不是我不想把芯片還給您,隻是芯片現在不在我的身上。”
“那,芯片現在哪裏?”上校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我搓著手說:“實際上,我把它給了美國外情局總部官員……”
“什麽……”聽到我說我把羅斯賓達用生命換來的芯片交到了美國外情局官員的手上,上校一下子怒了。他一改時才還和善的麵容,衝著大吼道:“你這個無知的家夥,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蠢事呢?那枚芯片可是我們的戰士用生命換來了,可你呢,卻把它用作了為自己換取奢華生活的籌碼!”
事先我就猜想到上校在得知我把芯片交給美國人後他會生氣,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會憤怒到這樣一個程度,憤怒到他甚至對我的人格和品質都產生了質疑。麵對惱怒至極的上校,我連忙解釋說:“上校,你先不要急,請聽我解釋,我保證,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向美國人要回芯片並把它返還給你的。”
上校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他繼續吼道:“別那麽天真了,年輕人!你認為你還能從美國佬那裏要回來那枚芯片嗎?真是難以想象,像你這樣一個經驗老道的戰士怎麽會幹出這麽低能的事情來,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或許我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你的鬼話。”麵對上校的嗬斥,我羞愧地低下頭,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站在旁邊的摩西特說話了。“上校,請您先不要發火,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給博特先生一個解釋的機會。”聽了摩西特的話,上校努力地壓了壓自己的怒火,然後冷冷地對我說:“好吧,我聽你的解釋,告訴我,這件事情你準備給我、給羅斯賓達、給我們愛沙尼亞一個什麽樣的交待?”
我站起身,轉身麵向窗戶,看著窗外深遠的海麵,然後淡淡地對上校說:“對不起,上校!我現在沒有辦法給您、給羅斯賓達和您的國家任何交待,不論你還是不是相信我的氣節,但是我要說的是,我無意用芯片上的絕密信息換取任何奢華的生活,我隻想贏得戰爭。”
上校此刻的怒憤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他冷冷地對我說:“你的氣節如何,我現在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現在隻關心那枚芯片,要知道,你一句對不起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我知道……”我無奈地說:“可是上校,我現在真得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彌補我的過錯了。你可以懷疑我的任何行為,但是請你不要懷疑我對戰友的友誼和真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芯片拿回來還給您的。”上校說:“不要說了博特,這些與友誼和真誠無關,這是一個原則問題,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再對要回芯片抱有任何幻想了,那是不可能的。”
哎……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也沒有什麽辦法,我隻有用行動來表明我對你的許諾了。”“算了……”上校忽然想到了什麽,他語氣一轉問我道:“過去的事我也不過多追究了,告訴我,你們在攻打主峰基地的時候有沒有獲取到重要的情報和信息,如果有的話,我希望你能把它跟我們共享,這樣也算是彌補你將芯片交給美國人的過錯吧。博特……”上校加重語氣接著說:“在這次戰役中,你是否獲取到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我想了想說:“沒有,戰爭打得很慘烈,我和所有參加這場戰役的軍人們經曆了最原始和血腥的屠殺,真得沒有顧上收集什麽情報和信息。或許……”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穆罕默德大叔的“電子地圖”。在與卜那德分別的時候,他把“電子地圖”送給了我,“電子地圖裏麵儲存高精尖端的技術信息,我也許可以把它送給上校。可是……想到這裏,我又覺得此事不妥,如果把“電子地圖”交給愛軍,我的行為是不是錯上加錯了呢?
就在我內心糾結萬分的時候,上校忽然問我道:“博特,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其實也沒有什麽?我隻是想到了這個……”我說著,雙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從身上掏出了“電子地圖”。
上校看著我手裏的“電子地圖”驚奇地問:“這是什麽?”我解釋說:“這是我在敵軍矮星軍事基地得到的一件電子裝置,據它的主人說,這裏麵儲存著的重要的技術資料。”“真得是這樣嗎?這個裝置裏儲存著重要的技術資料?”上校有些驚喜地說:“來,快把它給我看看。”
我將“電子地圖”遞給上校,上校翻看了一下“電子地圖”後順手遞給了摩西特。他對我說:“好吧,這個裝置就暫時由我們來保管了,等你要回芯片後再用芯片來把它換回去吧。博特,你不會反對吧!”
“可是,上校……”我連忙解釋說:“這個裝置是一位穆斯林戰友送給我的,如果我把它給了你,真得不好向他交待。”
上校說:“沒關係的,羅斯賓達的芯片你不是也給了美國人了嗎?好了,一切都是戰爭逼的,沒人會怪你的。”“好吧……”我無奈地說:“那‘電子地圖’你就拿走吧,希望你們能夠善用裏麵的技術!”上校說:“放心吧,博特!也許我們的政治立場不同,但是同樣作為軍人,我們的信仰是一樣的,請相信我,你把它交給我是最正確的決定。”
我淡淡地說:“但願如此吧!上校你給我的感覺跟上次真得很不一樣,你讓我感覺更加難以琢磨了。”上校笑笑說:“是嗎?那也許是因為你太不了解我了吧!好了,今天我們就談到這吧!”我問:“怎麽?上校,你要走了嗎?”
“是的!博特……”上校說著一拍我的肩膀:“雖然在你把芯片交給美國人這件事上讓我很惱火,但是我還是非常感謝你對我工作的配合,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吧。”我點點頭說:“好吧,上校,希望你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今天的贈與行為是正確的。”
上校笑笑說:“放心吧,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再見吧,博特!對了,我們今天的交談是個秘密,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當然,這樣做對你、對我都沒有壞處。”我點頭道:“這我知道,你放心吧!”
上校說:“好,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們再見吧……”上校說著,伸出了右手。我握住他伸過來的右手,淡淡說:“再見,上校!”上校握著我的手說:“再見……”說完,他又壓低聲音對我說:“記住,博特!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尤其是那些美國人!”
“謝謝你的提醒,上校!”我苦笑道。
摩西特與我握了握手說:“再見了,老兵,願上帝保佑你!”我笑笑,淡淡地對他說:“謝謝你!兄弟!我們後會有期。”
上校和摩西特走了,我獨自一人坐在沉靜的船艙裏,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空落落的感覺。我有一種感覺——今天,我可能又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我走出船倉,踱步到甲板上,我迎著海風目視著遠方,卻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迎麵有兩個人衝著我徑直的走了過來。我輕輕一閃身把他們讓了過去,可是不知是我閃身的幅度太小了還是他們的速度太快了,其中一個人的肩膀與我的肩膀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我道了句歉,然後繼續往前走。
“八嘎……***……”對於我禮貌那人毫不領情,嘰嘰嗚嗚地嚎叫了起來……
我雖然不懂日語,但是我知道,他是在辱罵我,一股怒火頓時從我的心裏爆發了起來,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問道:“小日本,你個狗東西,敢罵我,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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