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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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奇葩
“我已經過夠了這種日子了!現他犯了這種事兒,也是活該!你們就饒了我吧,看你那幾個侄兒之女份上,他們也不容易,因為他們那賭鬼爹,身上都沒有一件好衣服!”
“我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會你們麵前出現!”聞舅母是怕自己小命不保,所以拚命把自己說很苦。
林家這邊也不怕這聞舅母以後搞個什麽報複之類,所以要斬草除根,畢竟做壞事是聞家,他們才是受害者。
林伯爺是問了聞氏以及那,因為這事兒牽扯到她本身利益,如果這個聞舅母嘴巴不嚴,那麽名聲受損是聞氏自己。且林伯爺也不怕這聞氏名聲受損,聞氏都多大歲數人了,又不是年輕姑娘,或者是年輕小媳婦。
而且這聞舅母有那個膽子說,沒有那個膽子活。
聞氏想了想說道:“老爺,這事兒,就讓他們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們了。”
要真把人給殺了,聞氏心裏不落忍,那是她侄兒侄女們,她真做不到。
且殺人她是真實見過,不想再見第二次了。
“那好,我們這邊準備把人送到西邊一個莊子上去了,吃喝不愁,隻是過苦一些罷了,你就不要操心了。”至於那聞舅母說不想去那邊,也由不得她了。有吃有住,比他們外麵禍害人要好多了。
且那地方遠,還有人守著,也不怕人跑出來了。
聞鳴自己不成氣候,他兒女倒是個老實,就是這個聞舅母有些貪生怕死,且欺軟怕硬,這樣也好,不怕她弄出什麽事兒來,要是弄出什麽事兒來,那也不必留著了。
李思雨知道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雖然有人會聽到一點兒影兒,但是誰也不會嘴巴犯賤,非要到處瞎嚷嚷,那對他們本身也沒有好處,還會讓林府人記心上。
後來聽說了當時還想誆騙睿哥兒也跟著過去,李思雨心道:這聞大舅死好!早就該死了!敢算計自己兒子!不知道說他蠢還是膽子大!
不過這賭輸了人膽子一般都大要命,如果能翻本,那是殺人放火也不為奇怪。
聞舅母一家子悄無聲息被搬走了,聞氏還是生了一場大病,李思雨和林青夕都去伺疾,聞氏都
有氣無力。
林青夕倒是堅強,伺候自家娘也是仔細很。
“大嫂,這邊有我就行了,你還要照顧睿哥兒,你先回去吧。”林青夕對李思雨說道。
“睿哥兒爹那呢,我這邊沒有事兒,我私底下問了大夫,大夫說母親這病隻要靜下心來好好養一段時間就會好哦,你不要擔心。”
眼看著又要過年了,李思雨事情多了起來,衛所這邊辦年貨多起來,除了衛所同僚,就是肅州府那邊,也要送,李思雨翻了以前舊例,幾乎是州府官員都要送。
然後還有老家那一份,是不是還是按照以前給。畢竟上次弄得很不愉。林伯爺聽說了,直接就想另外起祠堂了。
林俊彥說道:“今年就送一半過去。”他也不是那種被人欺負了,就什麽都不做人,也沒有一輩子養活著人習慣,現是他當家,所以這規矩得按照自己該。
“那爹那邊?”要減少一半,林伯爺那邊得打聲招呼。
“我去和爹說。爹那邊也會同意。”林俊彥說道。
有些人就是這樣,平時給吃給喝,還不覺得自己受了人恩惠,但是一旦一次給少了,就覺得你對不起他們,就是忘恩負義了。
這些年他們也給夠夠了,現林俊彥當了家,自然有他自己規矩。
也讓他們知道,自己家這邊也不是一直忍著,林伯爺聽了兒子話,說道:“也行,先看看那邊反應吧,如果不好,那以後也不要送了!”林伯爺一點兒也不想慣著那些人,他沒有親兄弟,如今那邊都隔了好幾房了,上次兒媳婦懷著身孕,那邊借住幾天,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就連自己家分到房子也有人想要覬覦,真是不知道自己厲害,可著勁兒欺負啊。
他給了是自己樂意給,不給,別人也沒有話可說。
“以後多給我生幾個孫子,咱們這邊人口多了,回不回去也無所謂了。你祖父就是因為咱們都市幾代單傳,所以才特別重視老家那邊,要是我有七八個孫子,我理他們作甚?我孫子就能自己成了一支了。”林伯爺說道。
看兒媳婦也是個能生養,睿哥兒現也一歲多了,說不定又要給自己生孫子了。
林俊彥無話可說,因為這事兒誰說了也不算數,上次上睿哥兒,就把他給嚇著了,現他不想讓妻子再經受那種痛苦。
沈家明素是李思雨未來弟媳婦,李思雨另外單獨給沈明素準備了一份東西,讓微風親自送了過去。
睿哥兒如今已經能跌跌撞撞走路了,不過走時間不長,就要人抱著。
而且從隻能說一個字也變成了兩個字,爺爺也早就會叫了。把林伯爺高興,恨不得把自己好東西都給了睿哥兒。
李思雨去把過年要準備東西單子給林夫人聞氏去看,畢竟這是自己第一年操辦這個,聞氏上次那個事兒過後,都一直有些萎靡不振,也從來不再找李思雨事兒了。
大概是被自己兄弟給傷透了心,所以李思雨把那單子給林夫人看得時候,聞氏也沒有看,說
道:“你自己做主吧,都挺好。”
兩個人估計從來沒有單獨說過話,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默。
“母親,您好好養病,我先去安排去了。有什麽需要,您讓人直接去墨軒找我就行。”
林夫人勉強坐起來,說道:“你先坐下,我有話要說。”
李思雨依言一遍繡凳上坐下,林夫人半響沒有說話,然後說道:“我這次算是想明白了,我這一輩子過都是什麽啊,臨了臨了,還被自己哥哥給算計差點沒有命了!
女兒女兒不親近我,如今我都成了什麽了?這個家本來開始交給你時候,我心裏是不甘心,因為俊彥不是我親生,我總覺得他以後不會孝順我。所以,從知道我不能再生育了以後,我就一直怕,一直擔心,兩個女兒早晚要嫁到婆家去,以後就是俊彥和他媳婦做主,我一個老婆子,那還不是隨他們擺布?
所以,你也知道,我那時候,就想著,既然俊彥和我沒有血緣關係,那麽我兒媳婦和我有血緣關係不就好了?
我讓人從娘家把心蘭給接了過來,當成自己親女兒一樣養著,也是希望以後俊彥能看從小一起長大份上,呢娶了心蘭,嗬嗬,那時候我還覺得自己能說上話,畢竟名以上是俊彥母親,可以替他婚事做一半主,剛好,伯爺對我接心蘭回家來,也沒有說什麽反對話,我就覺得伯爺也是同意我這個意思。結果,我才知道我是大錯特錯,原來我是一點兒也當不了俊彥婚事家,伯爺直接就一個人把婚事給定下來了,定還是你。
當時我不知道有多失望,不知道有多難受,覺得後半輩子都是沒有過頭了,和兩個女兒關係不好了。
為此還特意你過來時候,當著那麽多人麵給你難堪。其實我就是心裏怕,怕以後真成了個孤老婆子,沒有人照顧。
現想一想,我真是可笑,乎娘家人,竟然把我朝死路上逼,我還一點兒也看不清楚,總覺得他們沒有那麽壞,好歹是和我一母同胞。如今真是一場笑話!”
李思雨說道:“母親既然和我說都是心裏話,那我也說說,希望母親不要生氣。母親老是覺得自己以後老無所依,難道我和睿哥兒爹,就是那麽不講理人?
是個不顧人死活人?我覺得您稍微多想一想,其實很多事兒都不用發生。我爹娘從小你就教導我,尊敬長輩,那是首要。
我既然嫁到了林家,那我就是林家兒媳婦,這公婆奉養,我是絕對不會差。您就是不相信我,那和你生活了那麽多年睿哥兒他爹,你總會了解吧,你覺得他是那種斤斤計較,不奉養老人人?
說句不好聽話,他現身上有官職,如果真對您不孝順,他還怎麽當官?您要說了,他到時候聽自己妻子話,被挑唆著苛刻您這個當母親,母親覺得睿哥兒他爹是會被人輕易就挑唆嗎?”
聞氏完全是庸人自擾,加上極其沒有安全感,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那些蠢事。
好這些蠢事沒有造成太大傷害,不然她現才不會跟著這裏心平氣和說話呢。
林夫人聽了李思雨話,半響沒有說出話來,這道理她懂,可是心裏就是過不去那個坎,老是害怕,老是覺得自己以後會下場淒慘。
其實呢,是覺得自己做了很多對不起林俊彥和兒媳婦事兒,怕以後他們報複。
再加上林俊彥從小就不跟他親,她不是害怕了?
如果她兒媳婦定下來,就想著對人好話,是不是現關係就好多了?
為什麽自己當時就覺得心蘭沒有當上自己兒媳婦,所以也不想讓現兒媳婦好過呢?
自己生氣,卻不知不覺讓家裏人都跟自己疏遠了。
林夫人心裏也明白,她很多事兒做不對,也是仗著家裏人不會嚴懲她,所以鬧騰了幾次,還有幾次純粹是好心辦壞事。
“以後這府裏事兒,我一點兒也不管了,想來是我上輩子冤孽太多,這輩子要贖罪,以後我就後麵安置一個小佛堂,那邊清修。青月那邊我不擔心,青夕這歲數到了,以後她婚事,你這當哥嫂操心一些吧。”
要讓林夫人道歉,那是不可能,尤其她還是長輩,是不可能給兒媳婦道歉,就是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也不會說出口。
她以前還想著把青夕嫁到高門大戶去,可是這件事兒,讓她心氣兒都沒有了,覺得幹什麽事兒都是沒勁兒,以前還要逞強,要爭一口氣,如今這些都沒有了意義。
她就是把青夕嫁到高門大戶當什麽侯夫人國公夫人,又怎麽樣?她還是林府過日子,要是林俊彥和他媳婦對自己不好,還是照樣不好,現這兒媳婦都生兒子了,對她也不說不好,那麽她還擔心以後幹什麽?
趁著現大家情分還沒有完全消失,她就去多念念佛吧,不然她以後可能多要做惡夢了。
林夫人也是怕了林俊彥了,當初殺人時候,可是眼睛眨也不眨,如果真要對自己不好,那現自己也不能活成這個樣,所以也是見到了真章,以前想象,都覺得真隻是想象。
李思雨暗道,這婆婆是要隱世了?完全不管外麵事兒了?
“青夕婚事,還有爹看著,我想爹一定能給她找一個好人家。”這點兒李思雨還是能確定。雖然林伯爺喜歡自己丈夫,可是兩個女兒,他也不含糊。
特別是婚事上,從青月身上就可以體現,林伯爺不會是拿自己女兒終身大事換前程人。
女婿人品方麵當然是能外出男人們知道多一些,要嫁人,是和夫婿過一輩子,對方人品很是重要。
“如果爹有了人選,我會仔細看看對方內院情況。”李思雨保證說道。
其實就是林夫人不說,她也會這麽做,她是青夕嫂子,小姑子嫁好,她也能放心,不過林夫人這人是非要給個保證才能行,為了讓林夫人放心,她不介意說這一句。
“母親說要去清修了。”李思雨對林俊彥說道。
“清修?也好!”林俊彥說道。
他對林夫人少有一點兒尊重,也是被這次聞家事兒給弄沒有了,尤其是聞家人還想著算計自己兒子,是罪不可赦!
依林俊彥意思,光死一個聞鳴都是遠遠不夠。
不過爹說看青月和青夕份上,就饒了那幾個人,這也是睿哥兒沒有出什麽事兒,不然,他絕對不會就這麽放過了。
轉眼就到了臘月三十,林府東邊小院已經打掃一心,就等著林府主子到時候祭拜祖宗。
廚房裏把各種祭品都已經燒好,然後一道道傳。
這邊也不分隻準男人進屋,女人隻能外麵等著。
所以李思雨,林夫人還有林青夕也都跟著林伯爺和林俊彥,加上一個小家夥兒睿哥兒,都恭恭敬敬給祖宗拜年磕頭。睿哥兒還小,就由林俊彥帶著。
衛所這邊小祠堂,一直都是隻有他們這一支直係親屬,旁支都沒有。
所以以後就是這邊直接起一房,也沒有什麽問題。
而給老家安州那邊送年禮人回來,大堂伯和大堂伯母都是沒有說話,因為自己這邊有另外送給那位大堂爺爺東西。
表達意思就是他們和大房這一支還是交好,另外就隻能那樣給減半了。
後麵事兒,既然是大堂伯為族長,那麽就是他該解決問題了。
沒有誰一輩子都供養別人一輩子,何況這關係越來越遠。
血緣也越來越淡,各人過好自己日子去,就是到公堂上說理去他們也不怕。
至於有人說他們這一支涼薄,隨便他們怎麽說吧,所謂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不被人背後說?
那些隨便說人是非人,就是接濟他一輩子,他好覺得你給少了,憑什麽你們吃香喝啦,他們還剛好溫飽上掙紮?
這次也是給那邊一個教訓,以後真還敢鬧,那直接就不給了,和他們關係好,他們寧可私底下給一些,也不便宜了白眼狼。
林夫人雖然是清修,可是該這祭祖時候,她也必須到場,李思雨看她穿也比以前樸素多了。話也沒有以前多。
祭拜完祖宗,她跟著就回到後院自己小佛堂去了,真是靜下心來了啊。
以前聽說很多家裏夫人,老太太都喜歡沒事兒念個佛,外麵事兒一概不管,那也隻是聽說,現見到自家婆婆這樣,也是見到真實了。
就是林青夕去勸了勸,也不管用,後大家都隨了她了。
好歹李思雨現管著內院,不會虧待了自己婆婆,身邊伺候人也不敢輕慢,這樣也算是很好了。
過年李思雨準備是初五宴請大家,因為這邊都是按照日子排請客,畢竟這過年也是各家聯絡感情時候。
前麵幾天,各家都有親戚要走,而林俊彥又是這邊衛指揮使,他這邊不第一個開始,別人也不敢請人。
初五請了大家以後,初六就開始赴各種宴,有地方,李思雨是坐到下午,有是稍微坐一些,還有隻是打個照麵,剩下隻是讓管事人過去就行了。
也不是李思雨擺架子,而是大家都這樣,不然每個都吃到下午太陽落山,這家裏事兒都不要管了。
等到初十時候,又是林家自己家宴,這邊還有個三房七堂叔,兩家要合一起吃頓飯。
以前都是林俊彥家請,今年七堂嬸孫氏說了,今年他們家請。
以前是因為有個五堂嬸王氏,她是絕對不會拿出自己家錢來請大家,所以林伯爺也不計較這個,就讓他們兩家人都去了自己房裏吃飯。
孫氏也不好多說什麽,說多了,那就是成了矯情,反而還被王氏記恨上了。
今年沒有王氏這個人說算話,加上她點心鋪子也賺到了錢,所以請林俊彥一家子過去吃吃飯,也沒有什麽不行。孫氏還記著時刻帶著林青婷和林青婉跟著她來辦事兒,雖然一個林青婉不是她生,可是也是丈夫女兒,學好了,以後嫁出去了,也會過好一些,她過好了,那麽就會少麻煩娘家,這也是為了自家子女著想。
林青婷問道:“娘,聽說今年四伯父他們給老家送東西少了一些。”
“你聽誰說?”孫氏問道。
“是田紅說,她嫂子娘家不就是安州那邊嗎?帶信過來,說過這件事兒呢。”林青婷說道。
田紅是她丫頭,孫氏聽了說道:“知道些老家消息也沒有什麽不好,隻是讓他們不要亂說話。”
“娘,這個我知道,我不會讓田紅她們跟別人說。娘這事兒是真了?”林青婷問道。
“多送少送都是你四伯父家裏事兒,我們這邊人家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們,你別跟一些人一樣,說起來,送是人家人情,不送是人家本分,咱們可不能做那白眼狼。”
就孫氏來說,這老家人不送才是好呢,送了還嫌棄送少,她每年不是朝老家送東西來著?
可是沒有一個人說她好,反而說她小裏小氣,還說自己家跟著四哥他們過著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根兒是哪裏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所以她從此以後除了自己丈夫爹好送些東西回去,其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說就讓他說
去,反正她已經被人說了,哪裏還要自己再貼東西回去?她又不是犯賤!
當然,不能說四堂哥家裏是那個犯賤,而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四堂哥坐著大官呢,人人都盯著他,不像他們家,就一個白丁,什麽都不怕。
“娘,我還能不明白?這賺錢多辛苦啊,都不是大風刮過來,是把,青婉?”
林青婉重重點頭,“就是啊,母親開點心鋪子,每天都那麽忙。咱們買了東西嫌棄,幹什麽要給他們?”
這母女三人把酒席準備好了,李思雨他們也過來了,李思雨還抱著睿哥兒,孫氏見了,說道:“咱們睿哥兒也來叔祖母家裏玩啊。讓我抱抱。”
睿哥兒笑嘻嘻,不過就是不去孫氏那裏,還是李思雨跟他說了,他才同意讓孫氏抱。
孫氏笑道:“這可真是,誰生跟誰親那,我這都還抱不到呢。”
林青夕旁邊說道:“七嬸你可別氣惱,就是平時家裏,我要抱一抱睿哥兒,他都不給麵子呢,是不是啊,睿哥兒?”
說跟著林青婷和林青婉都笑個不停,她們也想抱抱睿哥兒,因為睿哥兒小小,長得也特別可愛。都是十幾歲小姑娘,能不喜歡嗎?
孫氏抱著睿哥兒,問道:“怎麽四嫂沒有過來?今天特別準備了她喜歡幾道菜,可惜四嫂過不來啊。”
李思雨忙道:“母親說她這幾天有些累著了,咱們這又不是外任,七堂嬸肯定會理解她,要是旁人,她也不敢這樣。”
孫氏忙道:“這可不是?隻是到底有些遺憾罷了,也好,等過幾天我去漸漸四嫂,咱們妯娌兩個也好好說說話。”
說話間,就來到了一個不大不小花廳,門口站著一個三十來歲婦人,穿著打扮和一般丫鬟媳婦又不一樣,這位就是林青婉姨娘高姨娘了。
孫氏因為林青婉而抬舉她,所以這種場合都讓她跟著,不過也是門口打簾子,林青婉見到自己生母也是很高興,隨後孫氏讓高姨娘也跟著進去了。
這個時候眼裏,姨娘就是姨娘,她給人打簾子,那也是應該。
就是林青婉心疼自己親娘,也不會說什麽,嫡庶有別,且孫誌對林青婉也是很好,所以還要斤斤計較,那就是家無寧日了。
其實孫氏對高姨娘母女算是好了,不說遠,就是王氏,對妾室,那就是整個一個沒有好臉色,然後對林青萍也絕對是差別對待。
而林青婉這邊,雖然不是真和親閨女一樣,但是該有也絕對不會少。
就是讓高姨娘打簾子,這也是妾室本分,如果覺得這樣做就是委屈了,當初何必做人家妾?直接該做正頭夫人好了,可惜現不是,所以就要做好妾室該做。
可以說七堂嬸是個能人,把自己家裏管特別好。而且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做對自己有利。
“七堂嬸,您是長輩,自然您做上位。”李思雨讓了位置。
孫氏道:“雖然我是長輩,可是你是有誥命夫人,哪裏能讓你坐下首,那不是折殺我嗎?”
“咱們今天是家宴,就隻是以家裏身份論,所以七堂嬸,您可別跟我客氣,上首就該您做。”
孫氏後笑道:“好,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厚著臉皮坐一下了。”
因為人少,所以林青夕,林青婷和林青婉都按照長幼坐了一個桌子上。
飯菜很豐盛,睿哥兒被微風給抱出去那邊找他爹和爺爺去了。
女眷和男人們是分開。
孫氏對站後麵伺候高姨娘說道:“你先下去吃點吧,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本來她是想著讓高姨娘坐下麵一起吃點,不過想著四堂哥家裏挺討厭妾室,所以還是算了。
雖然她也不喜歡自己丈夫被人給分走了,可是仙子啊他年紀,哪裏還想著這些啊,她對丈夫也有那麽深感情,頂多就是搭伴過日子,且兒子和女兒都長這麽大了,家裏錢也掌握自己手裏,她真心不怕這男人那,有那個外心。
像這四堂嫂家裏這樣,她不敢想,畢竟誰家不是有妻有妾?不是高姨娘,就是張姨娘王姨娘花姨娘,反正不會踩自己頭上,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怕這些小妾來造反。
這或許是正常妻妾相處模式吧,李思雨心道。
難怪這妻妾製度能長期存呢,因為那種喪了天良,把家裏搞雞犬不寧人家畢竟不是多數,所以存即合理。
吃完了飯,孫氏還請了個女先兒過來,這女先兒說話是爽脆很,說起故事來,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幾個姑娘家都喜歡聽。李思雨也聽得津津有味,這就相當於是女說書人了。
因為聽很愉,所以李思雨讓人打賞了這個女先兒,“七堂嬸,這個女先兒不錯啊,說好,以前怎麽沒有見過?”
等那女先兒退下後,李思雨問道。
孫氏笑道:“這個其實也是我那點心鋪子掌櫃打聽到,她因為名聲不響,所以進不了官眷家裏。所以你沒有聽說過,那也不奇怪了。”
原來是這樣啊,一會兒前院說爺們那邊都已經吃飽喝足了,要準備走了。
李思雨和林青夕也都要告辭離開了。
“這是怎麽說?留著吃完放不行啊,隔得也近。”孫氏說道。
李思雨道:“我估計是睿哥兒那邊想要回去了,七堂嬸也別見怪,咱們都住一起,想什麽時候見麵就什麽時候見麵,青婷和青婉妹妹,平時沒事兒時候,都可以去府上找我,你們青夕姐姐也盼著你們過去呢。”
林青夕點點頭,說道:“七堂嬸,我大嫂說是,我家裏也沒有逼得姐妹,讓兩個妹妹去看看我,不然我都無聊死了。”
孫氏忙笑道:“你這不都是幫著管家了嗎?你這兩個妹妹還什麽都不懂呢,不過七堂嬸答應你,等這邊不忙了,一定會讓她們過去看你。”
他家女兒條件是不能和林青夕比,就是以後嫁人了,官家是攀不上了,能嫁到富足人家就不錯了,以後讓俊彥媳婦幫著帶出去多見見世麵,那接觸麵也光了,說不定就有人看上了。
等那前門出去時候,果然遇到了正一旁等著林俊彥,林伯爺是喝多了,讓人給送走了,林俊彥自己抱著睿哥兒,李思雨忙上前,問道:“都沒有事兒吧。”
林俊彥說道:“沒事兒,咱們先回去吧。”
等回去後,把睿哥兒給安頓好了,李思雨才知道,原來前院,那位膽小七堂叔,喝起了酒來,醉了後,那真是與眾不同,膽子竟然變大了,也不知道是誰和他說,這邊給了老家東西少了,他就很有些抱不平,把七堂叔幾個兒子給嚇,忙跟林伯爺賠罪。
估計那七堂叔都不知道自己說是什麽,所謂酒壯慫人膽,說就是他這樣,平時沒有那個膽子了,接著撒酒瘋機會,就什麽都敢說了。
後還是被他兒子給讓人拖走了,弄得大家好不尷尬。
說真,李思雨也為七堂嬸虧得慌,嫁了這麽一個男人,平時幫不著什麽忙,關鍵時刻還掉鏈子,這次竟然還為那老家人抱不平。
真是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麽邏輯,讓人又可氣又好笑。簡直是無語了。
想來七堂嬸是恨得牙癢癢吧。
李思雨猜不錯,孫氏從知道情況後,就恨不得一盆冷水給那林七堂叔給澆醒了。
她這邊和李思雨他們打好關係,自己丈夫竟然時時刻刻拆台,你說你有那個本事,也不說你什麽了,現你什麽都靠著人家,灌了幾杯貓尿,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吧。
“你們怎麽不攔著你們爹?”孫氏看著已經醉不省人事丈夫,對自己兒子發火道。
孫氏大兒子一臉委屈,“本來剛開始大家都好好,四堂伯也高興來著,誰知道爹他自己喝了那麽多,然後就開始說胡話,我們哪裏攔得住,說他是瞎說,他還把我們推到一邊,後沒有辦法,我們才讓人把爹給弄下去。”
孫氏也知道這次事兒不能怪兒子們,可是實是太可惡了!
這個丈夫簡直就是個災星,“你們先出去,這邊有我來照顧你們爹。”
孫氏兒子們都下去了,孫氏看著桌子上已經涼了茶壺,直接就拎著茶壺,對著林七堂叔臉就倒了下去,把正睡香林七堂叔一個激靈,“怎麽了?怎麽了?下雨了下雨了!”
可是看著黑著臉妻子,還有她手裏茶壺,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你,你這是幹什麽啊,哪裏有你這樣當妻子?”林五堂叔抹了一把臉,也不敢說什麽。
真是個窩囊男人!要是跳起來和自己吵一架,她說不定心裏還會好受一些。
看看,看看,自己平時沒有膽,卻能給自己闖禍,然後這爛攤子也得自己收拾,說不定四堂哥那邊認為自己這一房就是那樣看他呢,這不是又養了個白眼狼?
“我怎麽樣當妻子?我行得正做直,我沒有什麽對不起人,倒是你,德行了啊,長膽子了啊,”
“你這話說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聽不明白啊,我做了什麽了?”林七堂叔覺得自己很委屈。
“現裝不明白了,喝醉時候,怎麽就能說了?看看你說是什麽話?什麽叫給老家東西少了,你報個什麽不平?有本事,你自己也去賺錢去,把你賺錢,都給老家人,我二話不說,你說說,你又什麽資格說四堂哥?
四堂哥東西,給誰多了,給誰少了,你管著嗎?你忘了你當初老家時候,被人擠兌都要沒有地方住了,是四堂哥把你給接了過來,讓你這邊過上好日子?你有個什麽臉說人四堂哥?你裝什麽大頭蒜?”
作者有話要說:林夫人退出了江湖!
林七堂叔是個奇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