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秋波起_分節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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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男生立刻收起笑容搖頭,“沒什麽沒什麽。”
蕭子淵踏著滿地的雨水到了實驗室,在門口碰到張清教授。
教授和他打了招呼後,“子淵,你的傘……”
蕭子淵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張教授也喜歡?”
張清看著奶白色的傘上點綴著大大小小的七星瓢蟲,哈哈笑出來,“你小子,談戀愛了吧?”
蕭子淵笑了笑沒回答。
張清笑著拍拍蕭子淵的肩膀,“不錯,有空帶來我看看。”忽然又問了一句:“不會是喻芊夏吧?”
蕭子淵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回答:“不是,教授怎麽會這麽問?”
張清擺擺手,“她協助你做實驗,每次發文章,你們兩個名字之間都是我的名字,你們這幫小子背後都說,ziyuan xiao和qianxia yi天生一對,都被我這個qingzhang破壞了,你當我不知道?”
蕭子淵從容而坦蕩地回答,“張教授想多了。”
張清似乎明白了什麽,“好好好,你去忙吧!”
蕭子淵走了幾步又被叫住,“新申請的那個項目下來了,項目組過兩天會來考察一下,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
“好。”
第二天隨憶和妖女去學生會參加例會,據說本校以前的一個學生現在做了歌手,很紅火,決定回校開歌友會,學生會又是一番兵荒馬亂。
隨憶對這個當紅歌手倒是有點印象,一直以為是科班出身,沒想到會是自己學校的,安排好工作後了解情況的人便開始八卦。
“你們知道他是學什麽的嗎?”
“學什麽的啊?咱們學校音樂專業也不強啊。”
“是學機械的!”
“啊?!不會吧?這怎麽可能……”
“真的,當年還是機械學院的風雲人物,誰知突然輟學去唱歌了。”
“真的啊,這麽看機械學院各種出奇葩啊,快給我講講。”
“……”
隨憶正興致盎然地聽著八卦,並且對最後一句表示讚同,機械學院確實出……奇葩。(紅色的書上沒有)妖女一轉頭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線,邊伸手邊說:“咦?你脖子上戴的什麽啊?”
隨憶還沒反應過來,貼身戴著的平安符便被妖女拉了出來。
“以前沒見你戴過啊,哪兒來的?”
喻芊夏坐在隨憶斜對麵,看到紅線盡頭的時候臉色忽然變了,很快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隨憶。
隨憶被她看得別扭,和妖女對視了一眼,便試探著問:“喻師姐怎麽了?”
喻芊夏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很快恢複正常,“沒什麽。”
隨憶看著喻芊夏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麽,從妖女手裏拿回平安符默默放回衣服裏。
妖女湊過來小聲問:“哎,你覺不覺得喻芊夏很奇怪?”
隨憶衝妖女使了個眼色,妖女吐了下舌頭,很快加入八卦大軍。
散會後,隨憶剛走到門口就被喻芊夏叫住,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來:“隨憶,你等我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說。”
隨憶早就看出剛才喻芊夏欲言又止,大概是覺得人多不好說,她轉頭對妖女說:“你先回去吧。”
妖女心領神會地走了。
隨憶和喻芊夏從活動室出來,沉默著走了很久,喻芊夏才打破沉默。
沒幾天的時間,冬天就好像一下子來了,太陽馬上就要下山,這個時間走在校園裏,隨憶覺得自己應該把冬天的衣服拿出來曬一曬,等著隨時裹到身上了。
喻芊夏就是在隨憶正神遊天外的時候開始說話。
“你可能不知道,蕭子淵是個早產兒,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經常生病,看了很多中西醫的大夫都沒用,那個平安符是他爺爺奶奶求來的,很難想象吧?那樣的兩位老革命竟然會這麽做。或許是心理作用吧,自那之後他竟然很少再生病。這些年他一直貼身戴著這平安符,倒不是他有多相信,隻是送的人對他意義非凡。他和他爺爺奶奶感情很好,一直很寶貝,我和他認識這麽多年,真真假假地問他要過很多次,可是他從來都不接話,沒想到……嗬,竟然送給了你……對了,你知道他爺爺奶奶是誰嗎?”
隨憶的心情忽然一落千丈,似乎也沒有那麽冷了。
那麽多人都知道蕭子淵家世顯赫,她也聽過,隻不過他行事低調,她竟然差點不記得了。
那天林辰跟她說,蕭子淵是蕭家的太子爺,前途無量;今天喻芊夏又跟她說,你知道他爺爺奶奶是誰嗎?
她怎麽會不知道他奶奶是誰?那是個在戰火紛飛的年代脫穎而出的奇女子,如今雖已年老,可是每次出現的時候依舊精神矍鑠風韻猶存,依稀可見年輕時的英姿颯爽;能配得上這個奇女子的男人,蕭子淵的爺爺又有多出色可想而知……還有他的父母呢,也必定是人中龍鳳吧……
隨憶歎了口氣,她跟他不是一路人。
妖女碰碰隨憶,“阿憶,這是你在飯桌上第三次歎氣了。菜不好吃嗎?”
隨憶勉強笑了一下,“沒有啊,很好吃。”
她忽然有點羨慕身邊的妖女,敢愛敢恨,張揚大氣,永遠信心滿滿地去爭取自己想要的。
三寶正吃得不亦樂乎,“阿憶,吃這個魚,做的真好吃,不愧是五星級酒店!”
今晚是他們同班的一個男同學過生日,在這家五星級大酒店擺了三桌,宴請全班同學。聽說這個男同學家裏是江浙一帶的富商,家底殷實,自入校開始,做事便彰顯著財大氣粗的風格。班裏同學並不喜歡他,但是礙於同學的麵子不好拒絕。
大一剛開學,此富n代便對她們四個異常殷勤,眾人皆以為他看上的是妖女,誰知後來才知道他喜歡的是隨憶。據說,他的原話是,這麽大氣婉約的女子才有資格進他們家的門。
聽到這條八卦的時候,隨憶隻是淡淡地笑了下。
三寶、何哥、妖女看著隨憶臉上的笑,顫抖著開始同情富n代,一心想看他是怎麽死的。
果然沒過多久,壽星便湊了過來,一副濫情的樣子,“隨憶,我今天生日,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隨憶拿起果汁和他碰了一下,淡淡地說:“祝你生日快樂。”
壽星似乎並不滿意這個結果,“我記得你還沒送我禮物啊,不如改天補給我啊。”
眾人起哄,“喂,秦銘,有你這麽討禮物的嗎?”
壽星一揮手,“關你們什麽事。”
隨憶坐得端正,垂眸盯著麵前的杯子,“我送了。”
壽星一臉欣喜,“是嗎?可能我沒仔細看,你送的什麽?”
三寶、何哥、妖女撲哧一聲笑出來。
隨憶這下終於抬頭,露出一抹微笑,緩緩開口,“收禮物的桌子上最角落有個紅包,裏麵有五百塊,那就是我送的,你喜歡什麽自己買去吧。不夠的話拿發票來我可以補給你。”
眾人這下終於知道三個人笑什麽,一下子哄笑出來,大呼過癮。
隨憶看著壽星公吃癟,很快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在壽星錯愕的表情中施施然離開。
隨憶心不在焉地低著頭,剛過拐角就碰上一個人,她低著頭道歉:“對不起。”
打算繞過去,卻被熟悉的聲音叫住:“隨憶。”
隨憶遲疑了下,她不該在這裏遇到熟人啊,這才抬頭看向來人。
“蕭師兄。”
蕭子淵穿著灰色西裝,合身筆挺,頗有青年才俊的氣質,臉有些紅,兩個人站得近,她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醇厚的酒香。
“你怎麽在這兒?”
“我們班有個同學過生日,在這裏請大家吃飯。”
蕭子淵想了下,笑了問:“是秦銘吧?”
酒店的走廊裝飾得金碧輝煌,頭頂的水晶燈折射出的光嫵媚明亮,他的眉眼在這樣的燈光下更顯英挺俊朗,少了幾分平時的淡漠,多了幾分溫情,更加動人心弦。
他那一笑,用那樣的語氣吐出那個名字,似乎帶了調侃秦銘是暴發戶的意味。
隨憶被他帶著笑出來,點了點頭,“蕭師兄怎麽也在這裏?”
蕭子淵撫了撫眉心,一副無奈的樣子,“申請項目經費的必備流程,應酬啊。”
兩個人正說著話,那邊已經有人在叫蕭子淵。
蕭子淵應了一聲,便跟隨憶道別。
兩個人擦肩而過,隨意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叫住蕭子淵,轉身跑過去,把平安符塞到他手裏,垂著眼睛不敢看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口,但也底氣不足,“師兄,我聽說這個對你很重要,我不能要。”
蕭子淵的手就這麽一直伸著沒有收回。
隨憶感覺到他一直在看她,頭頂都快冒煙了。
半晌清朗的聲音才在頭頂響起,“你聽誰說的?”
這麽清明的聲音哪裏有剛才喝醉了的模樣?
隨憶咬唇沉默。
那人似乎等不及了又叫了蕭子淵一聲,蕭子淵這次沒應,拉過隨憶的手,把平安符重新放入她的掌心後,包住她的手,還是當初那句話,“拿著。”
隨憶掙紮了一下,他微微用力阻止,又加了一句,“吃了飯早點回去,別睡太早,等我回去找你。”說完轉身離開。
隨憶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清雋挺拔,蕭子淵的話說得曖昧,她卻忽然緊鎖眉頭,煩躁地吐出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出租車上,隨憶坐在靠窗的位子,打開窗戶,任由有點寒意的風撲在臉上,有點疼,還有點快意。
快到學校的時候收到秦銘的短信。
“你在幹嗎?”
她正處心煩意亂,無處發泄,冷著臉隨即回複,“在幹。”
你在幹嗎?
在幹……在幹……幹……
三寶好奇湊過來看,嘀咕著念出來,然後沉默。
何哥、妖女及原本聒噪的出租車大哥亦沉默,包括短信那頭的人。
幾秒後三寶抱住隨憶不撒手,一臉的驚悚,“阿憶,我感覺到了你深藏不露的小宇宙,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主動侵犯你。”
隨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