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秋波起_分節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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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隨憶趴在他懷裏,耳邊是他平靜有力的心跳聲,鼻間縈繞著他清冽的氣息,這一切才是她想要的,隻有他才能驅散她心裏的難過和不安。
    隨憶想起那對夫妻,眼淚又開始往上湧,她攥著蕭子淵的襯衣,過了很久才把眼淚逼回去,吸吸鼻子,像是怕他不相信一樣孩子氣地強調,“我就是醫生。”
    蕭子淵把她攬在懷裏笑起來,“是,隨醫生,可是你有沒有聽過醫者不自醫呢?”
    隨憶蔫了,她現在不想去醫院,至少今天不願意再去了。
    “我吃過藥了,睡一會兒就好了。”
    蕭子淵拗不過她,“那你先睡著,我去洗澡換衣服?”
    隨憶立刻收緊手臂,猛地搖頭,“不行。”
    蕭子淵感覺到胸前一片溫熱,再一摸她的臉,這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立刻緊張起來,“阿憶,你怎麽了?”
    “今天有個病人去世了,我心裏難受。”
    蕭子淵這才鬆了口氣,輕聲哄著:“別難過……”
    蕭子淵話還沒說完就被隨憶出聲打斷,聲音中帶著不易覺察的哀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最近南方有個職位空了出來,那個職位舉足輕重,幾個派別爭得厲害,而蕭子淵誌在必得。在那個位置上幹幾年再調回來,到時候可以比別人少奮鬥至少五到十年。這也是為什麽那個位置向來是必爭之位。
    蕭子淵知道,肯定是最近他打電話時的隻言片語讓隨憶意識到了什麽,她這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到?
    他本來打算調令下來以後再跟隨憶說,雖然他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但是等他回來他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可是,這些似乎並不是她想要的?
    蕭子淵沉默了。
    他們這一路走來,之前他說要出國,他告訴她等他回來他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她笑著看他走,笑著等他回來,知道他肩上的責任,沒開口挽留。現在他又說要去南方,本以為她還是會笑著接受,沒想到……
    她貼心懂事,知道他身上背負著蕭家長輩的期望,她骨子裏也是驕傲的人,如果不是受不了了定不會開口哀求。
    她不想要金錢,看不上名利,就如林辰說的,她想要的隻是蕭子淵,和其他一切都無關。這些他早就清楚的,是他太忙而忽略了嗎?他怎麽能以為她會再次笑著看他走?
    蕭子淵心裏一緊,沉吟片刻,“好。”低沉的聲音緩慢而堅定。
    其實隨憶在開口以後就後悔了,她不該這麽任性讓他為難,她該大大方方地讓他走。可是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她一想起蕭子淵要離她那麽遠就煩躁不安,抓心撓肝,怎麽都平靜不下來,哪裏還是那個淡定的隨憶?
    誰知他竟然真的應下來。轉念一想,或許他是看著她病了才答應哄她的,這麽一想便釋然了。
    後來蕭子淵抱著隨憶躺下,她窩在他懷裏,他的手纏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誰都沒有再說話。
    隨憶難得那麽依戀他,緊緊地貼在他懷裏,沒過多久,蕭子淵的呼吸有些亂,緊接著弓著腰往外側挪了挪。隨憶對蕭子淵的這個動作相當不滿,皺著眉又貼上去。
    蕭子淵急著阻止,“別……”邊說邊往後躲,可還是沒來得及躲過去。
    隨憶剛再次貼上他就察覺到了不對,臉一下子紅了,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蕭子淵,一臉無措,那個地方又熱又硬地頂在她的小腹上,她一時間也不敢動,任由兩個人貼著,她不敢看,可是觸覺卻在不斷提醒她它在變大。
    蕭子淵的眉頭皺成一團,苦笑著報複似的揉亂了隨憶的長發後,起身要去浴室。
    剛起身卻被隨憶拉住,顫顫巍巍地伸出小手去放在他胯下。
    蕭子淵挑眉看著隨憶。
    她明明羞得眼睛不知道看哪裏好,整張臉紅得不像話,手都有些抖了,卻還是逼著自己不許放手。
    蕭子淵不願勉強她,便拿開她的手,誰知她竟然不肯,還一下子跳起來把他推倒。
    蕭子淵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剛才溫香軟玉抱滿懷對他已經是折磨了,現在她這樣,他都要瘋了。
    她真的不知道她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那個位置有多磨人?她真的不知道如果她再不放手,他就控製不住自己要撲上去了嗎?她真的當他是柳下惠?
    蕭子淵的聲音裏帶著無奈和可以掩飾的欲望,“阿憶……”
    隨憶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做出這麽大膽的舉動來,她咬著唇,極快地小聲說出來:“我、我還沒做好準備,我可以用手……你教我,我不會……”
    蕭子淵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隨憶在說什麽,之前他亂七八糟地說的那些都是逗她的,對於男女之事他也沒經驗,心裏不是不緊張的。看隨憶今天的架勢,他拒絕怕是根本不行,更何況他並不想拒絕。
    他解開褲子,拉著隨憶的手慢慢覆上去,一下一下地教著,直到掌心裏的小手終於開始嚐試著自己動的時候才鬆手放在她腰側。
    他吻著她的眉心、眼睛、鼻子,最後覆上她的唇,火熱的氣息傳入她的體內。他的手順著她上衣的下擺滑入,貼著她光滑瑩潤的肌膚。
    這個吻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霸道、急切,好像要把她吞入腹中一樣。
    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上了她胸前的圓潤高聳,貪戀地揉捏著,隨憶的腦中轟一聲炸開,燥熱難耐似乎從他的掌心處漸漸蔓延到全身,這種感覺新奇而陌生,隨憶的嗚咽聲抑製不住地從口中滑出。
    後來蕭子淵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半眯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情欲,半個身體都在壓在她身上,齧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吹熱氣,手下的力道也開始變重。
    空氣裏彌漫著甜蜜的味道,隨憶也開始情動,不自覺地貼上去。她的掌心越來越熱,手下的東西突然跳動了一下,她條件反射般地手裏一緊,下一秒就聽到蕭子淵在她耳邊低長的呻吟聲,同時手上便感覺到了溫熱濕膩。
    隨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睡著了,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體輕了不少,身邊也已經空了。
    大概天也黑了,屋內沒開燈,一片昏暗。
    再往前麵一看,就看到蕭子淵背對著她坐在床尾,對著電腦看著什麽,白色的燈光把他照亮。
    他的身影挺拔溫暖。
    她也不知在想什麽,就伸出腳去踢了他一下。
    蕭子淵以為她是睡覺不老實,也沒回頭,隻是把手伸到身後握住她的腳塞進被子裏。
    她的腳有點涼,蕭子淵便沒鬆手,握在手裏給她暖著。
    他那樣一個人,在外麵從來都是被捧著的,現在卻在用手給她焐腳,竟然沒有絲毫的嫌棄。
    隨憶鼻子一酸,從他手裏掙脫出來,又踢了一腳。
    輕笑聲很快響起,蕭子淵依舊沒回頭,隻是把手伸到身後握住她的腳,聲音裏都帶著笑意,“馬上就好了啊。”
    他就坐在她麵前,忙著工作還不忘哄她,他的手溫暖幹燥,毫無嫌隙地握著她的腳,暖流從腳底一直流到心底。
    隨憶忽然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她心底的那些傷心全都流走了。
    過了沒幾天,隨憶看新聞的時候被鎮住。
    之前她一直以為南方那個沿海城市的位置是蕭子淵的,所以特別關注。誰知新聞裏說到那個職位時說出的卻是另外一個名字,而緊跟在那個名字後麵的蕭子淵竟然去了離這裏最近的一個山區縣城裏做什麽書記,之前比較熱門的幾個人選都沒有得到那個職位。
    隨憶扭頭去看坐在旁邊看報紙的某人,他似乎沒有絲毫失意,隨憶不解地碰碰他,“這是什麽情況?”
    蕭子淵瞄了眼電視屏幕,“本來是爭得厲害,可是我忽然收了手,他們以為有問題,都不敢貿然再爭,所以就讓閑雜人等得了便宜。”
    隨憶有些著急,她知道每一次洗牌對一個政客來說意味著什麽,“我不是說這個,你為什麽收手?”
    蕭子淵一臉無辜地看向隨憶,被問得有些委屈,“不是你讓我別走的嗎?這是我能力範圍內可以選擇的最近的地方了。”
    隨憶愣住,那個時候她病了,頗有恃寵而驕的意味,沒想到他……去那座縣城,雖然離得近了,可是卻意味著更多的艱辛。
    “你……”
    蕭子淵極快地接口,認真而鄭重,“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隨憶極快地抽氣,壓下眼底的熱意。
    連她自己都沒有當真的一句話,他竟然真的當真了。
    調令下來的第二天,蕭子淵正在隨憶家裏吃午飯,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被叫了回去。
    進了家門,蕭奶奶指指不遠處的人,小聲叮囑了一句:“不要怕啊,你爺爺說什麽都別頂嘴,實在扛不住了就叫我。”
    蕭子淵覺得自己的奶奶真是最可愛的人,笑著點點頭。他此刻倒也不怕,甚至有些輕鬆自在,就像私下裏做了壞事的小孩子,終於被大人發現,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去認錯了。
    蕭老爺子背對著他,站在樹下一言不發。
    蕭子淵安靜地站在他身後陪著。
    良久,蕭老爺子終於開口,卻也平靜,“你知不知道那個位置意味著什麽?”
    蕭子淵雖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可樣子總還是要裝一裝,“知道。”
    簡單的兩個字就把蕭老爺子的怒火勾了起來,轉過身瞪著蕭子淵,一雙眼睛氣得冒火,“你知道還讓給了別人!搶不到也認了,可已經到手了你竟然主動放棄。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麽,我記得上次就在這裏,你跟我保證下不為例的。”
    蕭子淵沉默地聽著、等著,直到老爺子的呼吸終於平複、看上去沒那麽激動了,才緩緩開口,“爺爺,那個位置看上去風光無限,前途無限,可是真的就那麽好坐嗎?南邊那是陸家的地方,陸家最懂得權衡利弊了,他表麵上不會有什麽,可真的會為了我一個,得罪那麽多家嗎?再說了,我資曆尚淺,也需要沉澱一下,避避鋒芒。現在我依舊可以和您保證,殊途同歸。雖然我沒按照當初設定的計劃來走,但結果一定會是您要的那樣。我相信我很優秀,但並不一定一直要去最好的地方。優秀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選擇,當我可以做選擇時,我會選擇我想要的。我這麽選擇,是因為隨憶在這裏。”
    蕭子淵自信滿滿地在蕭老爺子麵前第一次提起那個女孩的名字,名正言順,字字鏗鏘。
    蕭老爺子不由得看著蕭子淵發愣,短短的幾句話,有理有據,從容淡定,連自己瞪著他的時候,他都可以做到泰然自若地對視,不慌不忙地繼續。
    或許這個孩子早已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長大,看得清形勢,分得清輕重,知進退,混沌複雜的局勢盡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爭或不爭都是一樣的,千錘百煉之後他已經強大到無所畏懼,再也不需要自己為他點燈指路了。
    蕭子淵走後,蕭爺爺坐在書房裏沉思良久,緩緩吐出那個名字,“隨……憶?”
    可能蕭子淵自己都沒發現,他在說出那兩個字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