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應呢？”
    阮媚歪頭看向他，笑的燦爛：“咱們本來就是玩玩，你可是情場浪子，不會舍不得我吧？”
    “舒服了。”阮媚說完像問老朋友般問：“這些年過的怎麽樣？”
    兩個小時後，阮媚成了爛泥攤在床上。
    江野嘴裏含著煙，眼睛眯了眯：“挺好的，你呢？換了不少男人吧？”
    阮媚嘴裏發苦，笑笑：“的確不少。”
    開始抗拒，後續沉淪。江野瘋了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好幾年沒碰過女人。
    一個小時後，江野擼小貓般輕輕揉著她的頭說：“阮媚你有多髒不用我說吧，喜歡你，除非我有病。”
    阮媚不知道三十多度的嘴是怎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的。
    心一寸寸涼下去，對他，就不該報有任何期望。
    事後一支煙，是江野的習慣。
    在指尖的煙快要燃盡的時候，他長臂一伸在床頭櫃上碾滅。
    掀開被子下床，往身上套著衣服說：“我女朋友快回國了，等她回來，我會當著你的麵刪掉所有視頻，到時你嫁江名城，我娶我女朋友，所有恩怨一筆勾銷。”
    阮媚想起江野微信頭像，笑起來純淨甜美的女孩子，一看就不諳世事，肯定被家裏保護的很好。
    自己算什麽，泥垢中苟延殘喘的一隻臭蟲罷了。
    江野穿好衣服，要走時問：“你三年前突然離開，隻是玩夠了？”
    原因在阮媚心中滾了滾，這已經不重要，壓下去。
    “當然，總吃一樣東西會膩不是麽？”
    阮媚笑的沒心沒肺，江野眼底似有冷光，細看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江野走了，阮媚笑著笑著眼淚落下。
    桌上手機有電話進來，擦去眼淚拿過手機。
    陳姐打來的，估計老太太醒了。
    強迫自己揚起嘴角接聽。
    “阮小姐，老太太醒了，聽說你打過電話，立馬就讓我給你回。”
    陳姐把手機給老太太，慈祥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傳出：“是小媚嗎？”
    “姥姥是我，您感冒怎麽樣了？我聽著好像挺嚴重的樣子。”
    “沒事，小感冒而已，現在已經好多了，你是不是也感冒了？我聽著聲音不太對啊。”
    阮媚哭過，聲音和以往肯定不一樣。
    “姥姥我也有點小感冒，不過沒大礙。”
    “你感冒我倒不擔心，身邊有小江呢，他會照顧人，你們商量好什麽時候訂婚了嗎？”
    “還沒，我分公司快開業了，想等公司步入正軌再說訂婚的事。”
    和江名城分手的事在心頭過了好幾遭，最終沒忍心告訴老人家。
    分手的事暫時瞞著她，但江名城這邊得快刀斬亂麻。
    第二天，江名城發來吃飯的地址。
    心裏瘋狂的想，隻要他說喜歡，她便不顧一切回頭，從此待在他身邊哪裏都不去。
    阮媚眼裏咳出了眼淚，含了淚的狐狸眼更顯璀璨，有種破碎的想要狠狠毀掉的美感。
    江野把人拉過，肆意為之。
    阮媚沒出息的起身，還沒過去，就被江野拽住按在了懷裏。低頭，準確無誤吻上紅唇，唇齒相依，嘴裏煙渡進去。
    濃烈的煙氣襲擊嗓子，發癢，阮媚重重咳起來。
    江野一手夾著煙，一手捏著阮媚下巴，眼神玩味。
    “當初是你求的我，你想結束就結束，把我當什麽？”
    “咳咳……那不是理由，這樣不想分開，我覺得你真喜歡上我了？”
    江野也笑，紈絝不羈，衝她勾勾手指：“過來。”
    側躺著有些累，換了平躺的姿勢，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說：“江野三年前不辭而別，是我的不對，結束吧，好嗎？”
    他記得有人說過阮媚這種女人，有讓人死在她身上的本事。
    現在深有體會。
    激情退去，讓人著迷的臉，冷漠薄情。
    心裏是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而江野半靠在床頭，點燃一隻煙。
    煙氣繚繞，阮媚隔著煙霧看他。
    明明三年未見，這一刻仿佛兩人從未分開過。
    江野眸子低斂，發現阮媚在看他，挑眉：“現在舒服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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