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次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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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道家以及法家勢力的增加,儒家的勢力自然也是備受打壓,
    儒家勢力在齊國的朝堂上退出不少。
    仔細想一下,頓時覺得三人不簡單。
    他居然將整個天下最強的勢力忽視。
    大齊本土是齊魯大地,齊魯大地是儒家的基本盤。
    而聖皇變法以道家和法家為主體。
    陳勝想到這裏,頓時心中一寒。
    雖說推演明確說了這位大宗正,但是這位到底是怎麽參與也不明確。
    還有巡夜人到底有沒出動?
    陳勝不相信,巡夜人會如此大意。
    陳勝最大的麻煩,就是不知道暗中到底有誰在看著他。
    對暗中勢力的了解不清楚。
    陳勝邊走邊想,本來還想將所有的勢力都盤一遍,但是就一個齊國朝堂,就頗難搞清楚。
    此時人已經到了靈堂。
    看到陳安依舊跪在那,來到旁邊輕聲低語。
    “大兄,母親那裏來人了。”
    陳安猛然抬頭,似乎很驚訝。
    “什麽人?你怎麽確認的?”
    隨即就恢複平常,低聲問道。
    “表弟扶蘇、表妹陰嫚,他們說了母親的名字證明。”
    陳勝低聲說著,同時觀察著陳安的臉色,他想知道陳安對這兩個人的反應,來摸清楚他和秦國的關係。
    秦國退守西域十多年,現在是什麽情況,誰也不知道。
    陳安如果知道這兩人來曆,那麽南方黑冰台與秦國的關係陳勝就要重新考慮了。
    剛剛陳勝還發現另外一個問題。
    他一直將南方黑冰台和秦國聯係起來,現在看來也是一個錯誤。
    陳安麵色不變:“這兩人是誰?”
    陳勝看陳安的臉色,已經明白了幾分,看來南方黑冰台與秦國的聯係已經淡化不少,不然怎會不知這二人的身份。他們可是秦王政的子女。
    “我也不知,所以特地過來請教大兄,大兄要不要和他們見麵?”
    “我就不見了,見了反而麻煩。”
    陳安歎息一聲,似乎有弦外之音。
    “你接他們進來的,你是族長,一切由你做主,不要和我照麵就行。”
    陳安補充了一句。
    “好。”
    陳勝沉吟一下,還是答道。
    “江恒那裏怎麽樣了,有沒有看出破綻。”
    陳安問起江恒那裏的情況。
    “暫時沒有發現,應該快結束了。”
    “好,你一會過去,早點將江恒打發走。”
    陳安說話,陳勝能夠感受到他的急切。
    “好,我一會就去,大兄放心。。”
    陳勝有種感覺,自從龐熬過來以後,陳安的心思多了許多,甚至都難以掩飾。
    雖然不知道龐熬到底意味著什麽,但是陳勝感覺到壓力了。
    兩人交流過後就陷入沉默,各自想著心事。
    陳勝想著幾個勢力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
    黑冰台與巡夜人。
    秦國與齊國。
    陳氏與秦國。
    陳氏與齊國。
    齊國與文界。
    秦國與文界。
    陳勝現在是陳氏的家主,選秦國,還是齊國這個問題沒法回避。
    陳勝忽然發現這個選擇,對他來說很有意思。
    母親是秦國公族。
    父親的血脈與田齊血脈同出一脈。
    還有人道與文道的鬥爭該怎麽選?
    這些都是陳勝現在就要考慮的問題。
    雖然推演中風雨亭隻是一個死了幾個人的案子,但是陳勝從已經知道的線索來看,他絕對是一係列事情的導火索。
    會引發什麽樣的波瀾?
    陳勝思考著,渾渾噩噩的過了一上午。
    直到管事前來告訴他調查已經結束,才想起來江恒。
    “調查怎麽樣了?”
    來到後院,陳勝直接對著江恒和李醫師問道。
    “沒有查到。”
    江恒有些迷惑的回答。
    “一點發現也沒有嗎?”
    陳勝故作急切。
    “沒有。”
    陳勝見現場情況,故作驚奇。
    “怎麽可能,江法曹思路沒錯呀!”
    江恒在一旁有些色變。
    “沒事,總會有破綻的,以江法曹的能力,必然能想到新的突破口。”
    陳勝安慰著勸道。
    “多謝陳家主體量。”
    江恒雖然有些沮喪,但是沒有喪失鬥誌,反而是越挫越勇的架勢。
    陳勝沒在這裏多呆,而是回到了靈堂。
    靈堂之中依然是人來人往。
    陳勝繼續迎來送往。
    到了下午,陳氏的繼承大會也在後院之中召開了。
    出乎陳安的意料,整個繼承大會毫無波瀾。
    陳景他們並沒有反對。
    家族的族老管事也是如出一轍。
    陳勝雖然還沒到弱冠之時,但是身為陳氏家主,自然是要有字。
    陳氏的一位老族人提前為陳勝取了字。
    涉。
    陳勝,字涉。
    雖然一天很平靜。
    但是陳勝卻有一種感覺,這隻是暴風雨要落下之前的平靜。
    他能感受到無法用言語敘說的沉悶。
    等到傍晚時分,陳勝迫不及待的回到書房。
    一個人端坐在案幾前,目光落在了自己眼前的人生推演器上。
    【是否進行推演。】
    “推演”
    陳勝輕輕發出指令。
    【檢測到你的人生出現變動,是否從出現變化的地方開始推演?】
    “是。”
    【新的人生正在推演…推演中…推演成功。】
    陳勝將目光放在那一排排小字上。
    新的人生出現了。
    今天三位縣官雖然在陪他,但是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笑臉。
    顯然雙方可能不是一派係的。
    大齊的地方與軍方已經有了分界線。
    韓申更不用說,大司理韓非的旁係孫輩,韓非子那是什麽人,法家有史以來最強聖者。
    長期受韓非子的影響,哪怕韓申不是嫡係,也不可小看。
    最後的喬徑也不簡單,兵家翹楚,聽說與朝中一位大人物有些關係。
    這三人都不簡單。
    至於龐熬和龐煖,陳勝則是沒想,龐熬雖然出現,但是陳勝總感覺他出現的目的,和大齊朝廷並不一致。
    薑盛一個儒家之人,能夠在這樣的局麵下,壓製韓申和喬徑,擔任縣尊令,此人絕不簡單。
    儒家在齊國遭受了不小的打壓。
    軍方很難和地方走到一起。
    暗中的陳賈到底是什麽狀態?
    那前幾日三位縣官的表現,就值得說道了。
    還有今天伴隨龐熬來吊唁,是不是也懷著其他的心思。
    巡夜人不可能這麽無能。
    大齊朝堂更不可能這麽無能。
    陳勝猛然一驚。
    他似乎小看三位縣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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