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追尋偉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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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該有強者的信念,弱者該有弱者的高尚……這個世界或許本該如此,但是從一開始就並非這樣,因為強者隻有強者的置身事外。”
“我隻是一介真理的探尋者,我這麽定義著自己,而並非是簡單的用【強者】概括,所以我並不認為世界的毀滅是不好的,我甚至有些欣喜,這樣的我做著正確的事嗎?”
“同樣作為強者的你,你的堅持又源於什麽?我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
伊拉揉了揉眼睛,他從床上坐起了身,有些苦惱的看向了一個自說自話的,身體如同夜晚星辰天空一樣的人形……對方並未刻意隱藏自己,而是簡單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所以,在對方出現的那一刻,伊拉就已經醒了……而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那一點,所以那樣嘰嘰歪歪的說了一大堆。
很顯然又是一個和厄妮一樣,來這裏尋找【答案】的論外。
不過對方的心智更加成熟,可能沒厄妮那麽容易忽you……不,是成為自己的夥伴。
“所以說,你們這些論外,如果想要高尚一些的話……可以從【站在別人角度看問題】做起,比方說不要在淩晨打擾別人睡覺。”
伊拉這麽抱怨著。
而顯然,根本從來不需要【睡眠】的星光體,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他在愣了愣之後,點著頭回應著:“抱歉,下次我會在你自然醒來之後再打擾你。”
蠻有禮貌的,這說明他至少能交流……不過,是他還是她?對方是什麽性別呢?
伊拉這麽想著,開始穿著自己的衣物,同時回應著說道:“沒關係,早些醒來也不是壞事,我可以早些處理搬遷的事情……請問我該怎麽稱呼你?”
星光體:“叫我星光體就可以。”
聽起來像是會打牌的。
伊拉在心裏吐槽著,他點著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他再一次的進入了開導的狀態,說道:“所以,你覺得,你能夠從我的身上,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這點星光體也不知道。
“從我的角度來說,我當然不希望你們這些論外置身事外的。”
伊拉說著,他坐在了之前和厄妮交談(拐騙厄妮)的位置上,說道:“我當然希望,你們在客觀上,幫忙解決一下和災厄有關的事件。”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星光體從一開始就對此有著認知。
“但是,要說【正確】與否的話,隻要你們不是同樣想要毀滅世界,我並不認為你與其他【事不關己】的論外,其實並不是錯誤。”
伊拉這麽說著,他在星光體的歪頭中,暗暗吐槽了一下這家夥居然會賣萌,他在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假設,有一條鐵軌……”
“……”
不對,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鐵路,也沒有鐵軌……
“咳咳……”
輕咳了兩聲之後,伊拉思索了一下,然後又改口說道:“有這樣兩條小道,其中一條小路的路上綁著五個人、另一條小路上綁著一個人。”
雖然是很莫名其妙的轉移話題,但是星光體還是耐心的聽著……永恒的壽命,給予了他這樣隨意聽一些無所謂的東西的資本。
而且,伊拉大概也不是那麽無聊的人。
“這時候,一群失控的馬,朝著綁著五個人的小路衝去,而你恰好看見了,隻需要稍加引導,就可以讓那群馬匹衝向另一條小路……你會去做嗎?”
這麽說著的伊拉,示意著星光體去思考這個問題……這就是在聯邦比較著名的【電車難題】——假設在一個電車軌道上被綁了5個人,而它的備用軌道上被綁了1個人,又有一輛失控的電車飛速駛來,而你身邊正好有一個搖杆,你可以推動搖杆來讓電車駛入備用軌道,殺死那1個人,救下5個人。你也可以什麽也不做,殺死5個人,救下1個人。
這個時候,不同人會做出不同的選擇,而更有趣的是……無論哪一種選擇都是正確的,無論是選擇做些什麽,還是不做些什麽,都有著自己的道理。
無論誰說【我會xxx,因為xxx】都是正確的,唯一錯誤的,就隻有聽見別人說了類似的話之後,上前妄圖反駁對方想法的白癡。
當然,還有抖機靈的白癡。
“……”
星光體思索著,它清楚伊拉的假設是【單向選擇】,也就是那個作為選擇者的【你】,不會是有能力輕鬆抹殺馬匹的職業者。
“我不會做些什麽,因為那六個人與我都沒什麽關係。”
星光體這麽說著,她無所謂的歪著頭,說道:“如果是與我息息相關的人,或許我會做出不同的回答吧……你覺得我選的對嗎?”
對於星光體的回應,伊拉簡單的點著頭,表示著對她的讚同。
“那麽,伊拉你會怎麽做?”
在星光體這樣的詢問下,伊拉很簡單的說道:“我會去救啊,讓生靈自己尋找到出路(生路),自然是一種辦法,但我想……至少我要留存更多的一些東西,即便那樣我會被迫葬送一些東西。”
“聽起來是不是有些偉大?但是仔細想想的話,對於那【一個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一些?興許五個人的那邊,一起奮力抵抗,能夠將馬匹掀翻不是嗎?”
伊拉這麽說著,他攤了攤手,說道:“所以,我的決定可能並不正確,每個人的正確,永遠也隻是自己的正確,僅此而已了……我不可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譴責你的做法。”
對此,星光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看著這麽說著的伊拉,靠在了椅子上,似乎是緬懷著什麽一樣,看向了窗外,說道:“我很想知道,神明們為什麽會願意犧牲自己,來抵禦混沌。”
“不對……”
星光體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他自我反駁著,重新的說著:“我不是想知道混沌有多強,而是想知道,諸神們在想什麽……祂們為什麽會信任我們。”
“……”
“因為諸神愛著我們?”
伊拉回應著。
“不,我是想要知道更具體,我此刻尋求著這樣的【真理】,我想知道作為強者的諸神,心中到底存留著怎麽樣的偉大。”
星光體說著,它輕輕的歎息著,站起了身的同時,說道:“我想去教國,看看那位拚盡性命去找尋未來,尋求真理(預言)的教皇,可以幫我引薦一下嗎?”
“我也想要……像神明一樣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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