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營救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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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鄭次長的提醒,你先回去吧。”陳木土微笑對鄭廣濤說道,鄭次長故意賣人情,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接下來想要調動此人,鄭次長肯定會配合。有他的配合,這個人想不走都沒有任何可能。現在這邊的島上沒有打仗,但不是說完全太平。他的級別畢竟不低,想讓他死的方法很多,不用去海上,試驗基地最適合。那裏經常出問題。到時候交代下那邊的人,很容易便能把他坑死。論坑人,陳木土同樣不差。“是,陳將軍我先走了。”鄭廣濤高高興興離開,他們主任和陳木土的關係一般人可比不了,而且陳木土一直欠他們主任人情,不是主任依靠他。現在他們主任不用依靠任何人,哪怕大公子亦是一樣。楚淩雲被認定為大公子的人,是因為兩人的特殊關係,師兄弟嗎,這種關係肯定不一般。但更多時候,是大公子需要他們主任。有這個底氣,鄭廣濤當然高興,來陳木土這就像走親戚串門,根本沒人會攔他。陳守泉親自把他送到大門外,別的人誰有這個待遇?“王將軍,這是您的調令。”之前憤怒大罵,不屑與其他人為伍的王將軍,很快接到了調令,去火炮試驗基地,而且做的是副手。“為什麽?”調令來的太突然,他一點風聲沒有收到,直接送達到了他的辦公室。“這是軍令,有什麽問題你去問參謀部,現在請立刻去報道。”來的人語氣僵硬,這個人得罪了人,現在被下放,以後不會有好下場,沒必要給他好臉色。“是。”來通知的人級別不次於他,王將軍沒敢反駁,先把眼前的人打發走,他再通過自己的關係去打聽具體情況。送走人後,他馬上開始打電話。他在軍中多年,自然有自己的關係。可越打他心裏越涼,無論是他的長官還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不少人聽到是他直接應付了幾句說什麽都不知道便掛斷電話。他們肯定知道怎麽回事,就是不告訴自己。終於有個關係不錯的朋友,隱晦的告訴他,趕緊接受調令,去新的地方後低調點,別再亂說話,錢是好,但錢永遠沒有命重要,命都沒了,要那麽多錢幹嘛?打完電話,他坐在辦公椅上發呆。他明白了怎麽回事。之前發牢騷抱怨的話被人家知道了,現在赤裸裸的對他進行報複。他的心裏有了後悔,不該逞一時的嘴能。“混蛋,全是混蛋。”過了會,王將軍起身大罵,他罵的不是楚淩雲,而是那天開會的三十多人。這些人沒膽子去和楚淩雲等人作對,卻去告自己的狀。卑鄙小人。可惜他不知道是誰,知道的話一定要讓他好看。罵了會,他頹然坐回椅子上。調令已下,已經無法更改,他必須按時去報道,否則一個不遵軍令的帽子扣下來他承擔不起。人家比他更硬,他在人家麵前就是個雞蛋。雞蛋碰石頭最終的結果便是自己粉身碎骨,人家沒事。默默收拾辦公室自己的物品,沒多久他便離開,老老實實去新單位報道。朋友的提醒沒錯,錢沒了就沒了,誰讓他和齊利民走的近?命要是沒了,那一切都將完蛋。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命。他的遭遇很快傳到了其他人的耳中,所有被抄了隱產的人心裏全是冰涼,發發牢騷,這就被發配了?對方實力太強,他們根本沒辦法反抗。至於聯合在一起發難,看看上次開會的結果就明白。都是他們自己人,人家是怎麽知道王將軍說過那些話?內部不團結,他們根本不可能聯合在一起做成什麽事。很多人老實了下來,錢沒了可以再賺,以後低調點,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這次主要是齊利民的責任,這些人心裏對齊利民更加憎恨,不少人再也不和齊利民有任何往來。他們能做的就這些,哪怕再恨齊利民給自己帶來了災禍,現在也無法去報複齊利民。不過齊利民徹底成了孤家寡人。楚淩雲的目的達成,這次事後,沒人敢再和齊利民來往,包括他的親戚。齊利民以後想做什麽會變得更難。保密局內部的人更不會有什麽鬥誌,他們很清楚自家局長保不住自己,因為局長,他們已經栽了多少個人?現在就齊利民和他的幾個鐵杆心腹有幹勁。“又查出了一批?馬上安排人,給他們曝光。”鄭廣濤在辦公室接受匯報,來匯報的是房立科。針對保密局的破壞他們從沒停過,不過這件事鄭廣濤沒有向楚淩雲匯報,不是什麽好事,沒必要去匯報。主任不知道最好。知道就相當於他同意這麽做,鄭廣濤沒那麽傻,和泥鰍一樣,他自己出事不怕,主任和叔叔能保住他,主任絕不能出事。“是。”方立刻領命,這次是查出保密局福州一批潛伏特工,兩個潛伏小組,共計二十來人。人數是不多,但他們其中一個和土匪有來往,拉攏了土匪,想要搞破壞。這批保密局的混蛋壞的流膿,有本事戰場上正大光明的去打,就會背後使壞,督查室的人很看不起他們。都是中國人,你搞的破壞越多,百姓們對果黨便越沒有信任。以後怎麽反攻回去?不管現在形勢如何,畢竟還是有一部分人抱著反攻的美夢,幻想著有一天能夠重新回去。包括督查室同樣有這樣的人。方立刻安排兩個人去泄露消息。不管他們用什麽方法,把這個情報泄露給紅黨就行,督查室的人有的是辦法,最直接的就是讓還在海南督查室人員泄露給當地的人。無需露麵,在別的地方找個會寫字的人,多寫幾張,隨便扔出去就行。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被抓。楚淩雲不知道鄭廣濤正在給保密局使絆子,知道的話更不可能阻攔。鄭廣濤做的越多,組織受益便越多。果不其然,沒多久福州這兩個潛伏小組便被組織抓獲,不僅抓到了他們,連他們的上線一起揪了出來,拔出蘿卜帶出泥,最後竟然抓到了一百多名特務。連帶那個土匪窩一起被剿滅。督查室在楚淩雲不知情的情況下,再次立功。時間慢慢走過,來到了四月上旬。鍾會終於拿到了自己的調令,他被調往監獄做副監獄長。他的軍銜為中校,做副監獄長沒什麽問題,不過相對比泥鰍和沈漢文,他現在的軍銜要低上很多。每每想起當初的選擇,鍾會便後悔不已。當初他是豬油蒙了心,沒有跟著組長一起走,看看泥鰍和沈漢文,現在不僅都邁過去了那最重要的一個坎,權力更是比他大的多。特別是泥鰍,早早晉升,如今已經有資格再進一步。他現在跟著大公子,未來肯定能夠晉升。鍾會若不是在上海站的時候立了些功晉升,恐怕都沒機會晉升中校,最多是個少校。這次有機會重新跟著組長,鍾會非常努力,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很可惜,楚淩雲此時根本不知道他在這邊,泥鰍壓根就沒有上報。準備一次性使用的人,泥鰍不會對任何人去說。“站長。”香港,泥鰍曾經的兩名舊部站在他的麵前。“人找到了?”“找到了,但是隻有七分像。”兩名手下點頭,如今泥鰍有自己可靠的手下,特別是他在福建站的舊部,上次他冒死把舊部的家人放走,又把他們接出來,這些人對泥鰍可以說是死心塌地。他們已經脫離了果黨,泥鰍又為他們安排了工作,他們如今隻服從泥鰍的命令。“帶我去看看。”泥鰍微微點頭,七分像便可以了,他跟著組長學會了化妝,雖然組長一直說是化妝,但泥鰍始終認為這就是易容。全天下都沒人能和組長的易容術相比。加上他幫忙化妝,完全可以做到十分像。“是。”兩人帶著泥鰍來到一處破舊的房子處,這裏屬於香港的貧民窟,三人沒有下車,就在車裏靜靜的等著。“站長,一會他就會出來收保護費,基本上都是這個固定點。”泥鰍沒說話,看了看手表。沒多久便看到中年男子,帶著十幾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泥鰍拿出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舊部辦事可以,此人確實和時將軍很像,他年紀沒時將軍那麽大,不過這點算不了什麽,又不是必須找年齡一樣相像的人。有化妝術在,完全沒問題。最關鍵的是他和時將軍的體型很像。時將軍身份不一般,如果要對他行刑,上邊的人肯定會要求驗明正身,到時候有可能拍照,必須長的像的人才行。“把他的底細給我查清楚。”“是。”泥鰍擺擺手,三人再次離開,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下車。這段時間他就在忙一件事。營救時將軍和易將軍。根據他找人調查的結果,上麵確定要處決掉他們兩個,具體什麽時間還不清楚,但不會太久。泥鰍必須做好十足的準備,方有可能把人救出來。時將軍的替身找到了,易將軍那邊還沒有。易將軍的年紀比時將軍還要大上十歲,而且易將軍被抓的時間更早,現在老態更為嚴重,需要找個和他年紀差不多,身材一樣,又要長的相像的人並不容易。難也要找,泥鰍已經給自己這些舊部下令,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要求來找人,並且給可信的人看了照片。他的舊部分散各地,日本,香港,菲律賓,馬來西亞等地都有。不過最好還是在華人圈裏尋找。可惜泥鰍沒辦法讓國內配合,否則會更容易一些。調查清楚底細,然後哄騙,想辦法把人帶到台灣,到時候就由不得他做主了。同時還有調換的事。調換他們很不容易,必須選在行刑之前,而且要驗明身份之後。到時候堵住他們的嘴來完成掉包。可以說每一步都不容易,一著不慎便是萬劫不複。不過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人死了後能夠瞞天過海,泥鰍會讓人把屍體盡快處理掉,毀屍滅跡。就算他們不拍照片,泥鰍都會讓人去拍。若是他化妝的不像,就讓楚原回來一趟。楚原的化妝術學的最好,可以說得到了組長八成的真傳。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請組長出手。泥鰍是秘密來的香港,來的快回去的也快,香港這邊的舊部很多,現在他們被分散,別的事不做,就是找人。他們大多是在楚氏公司,又或者和楚氏公司有關的部門工作。泥鰍親自和方士易打過招呼,讓他行個方便。這種小事方士易不會抹泥鰍的麵子。其實對方士易的身份,泥鰍同樣有所懷疑。主要是他太了解楚淩雲,方士易極有可能同樣是那邊的人,否則組長不會對他那麽信任,從石原商行開始便把一切都交給他。特別是之前的走貨,幾乎全是方士易負責。如果他是那邊的人則很容易理解,走貨的時候同樣需要給那邊供貨。抗戰期間,那邊確實有很多走私貨出現,證實了這點。組長故意拉著其他走私商,其實就是在掩護。戴老板不會細查,也做不到細查,就算他查到了又能如何,戴老板是個看錢財很重的人,隻要組長能幫他賺錢,他絕對不會聲張。況且組長早已不是戴老板想動就能動的人。“趙處長,我已經在監獄那邊站穩了腳。”回到台北,泥鰍立刻秘密召見了鍾會,他給了鍾會一筆錢,讓他到了新職務上快速和其他同僚打好關係,特別是監獄長。給他的錢不少,二十根金條,足夠他做成這件事。連這件事都做不好,泥鰍馬上廢掉他,換要挾鮑勝群來做這件事。“幹的不錯。”泥鰍點頭表揚,鍾會唯唯諾諾,過了會才小聲問道:“什麽時候我能見組長一次?”泥鰍臉色瞬間拉了下來:“怎麽,不相信我?”鍾會不可能見到組長,他是執行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必須死,泥鰍做事隨心,不在乎正義邪惡。他隻為楚淩雲做事,不為別人。“沒有,趙處長您別誤會,我就是好久沒見過組長,很想他。”鍾會急忙解釋,早年他可是泥鰍泥鰍的叫,現在根本不敢再提。當年他們同一批的人,估計也就沈漢文敢這麽叫。楚原可以,但從最初楚原對泥鰍便很尊敬,現在更不會隨便叫他的外號。“組長現在很忙,你了解組長的脾氣,事情做好,他自然會見你。”泥鰍淡淡說道,鍾會急忙點頭:“是,是,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做好。”鍾會還有利用價值,泥鰍又鼓勵了他一番。鍾會離開後,泥鰍返回住處。百合又不在這邊,他現在什麽都不怕,反正隻要跟著組長他就不會有事,至於權力,都憋屈在一個小島上了,誰還在意?再說泥鰍根本不看好果黨,這個小島未必守得住。鍾會沒有回家,返回監獄。泥鰍讓他這段時間工作努力,多和同事打好關係,同時要查清楚所有監獄成員的性格愛好。調查這些的人可不止鍾會一個,泥鰍已經派了自己手下去查。他的手下全是出自戰情組,用著放心。這些人沒一個和齊利民有瓜葛,他們可是被齊利民打壓了很多年,隻要是針對保密局或者齊利民的事,他們比任何人都要積極。派他們去足夠,讓鍾會打聽,不過是對他的測試。看看鍾會是不是在認真辦事。“鍾頭。”鍾會來到監獄裏麵,看守的獄卒立刻起身打著招呼。“吃飯了嗎?”鍾會微笑問道,獄卒急忙點頭:“已經吃過了。”“值班的時候注意點,別鬧出什麽事來,你們這邊可是關押著重犯。”“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注意。”獄卒有兩名,一起點頭,鍾會掏出兩包煙,兩人立刻笑嗬嗬接了過去,不斷感謝。這是泥鰍交代給他的任務,和每個同事處好關係,不管他什麽身份。想要救人,泥鰍不可能隻安排鍾會一人,他做不到,必須收買更多的人方有希望。不僅是收買,還要有他們的把柄。這個任務依然是戰情組的人來做。鍾會在監舍轉了一圈,不過最裏麵他進不去。沒有齊利民的命令,就是監獄長也不能隨意進去,和裏麵的人說話。此時被關押在裏麵的人就是時將軍。時將軍軍校畢業,比黃埔還要早,又留過學,參加過多次大戰,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是臥底,他的被抓是組織巨大的損失。泥鰍不懂這些,他不需要懂,隻要救人即可。易將軍關押在另外的監舍,同樣守備森嚴。易將軍信錯了人,姓湯的告密,最終被特務給抓走,最初他還不相信自己信任的人會出賣自己。時間慢慢走過,齊利民現在家也不回,就住在保密局裏麵。保密局是軍事單位,沒人能在裏麵鬧事。他的家還被霸占著,不過上次查抄隱產的風波已經過去,被抄走家財的那些人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時間過去那麽久,他們已經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想不接受也不行。王將軍調走後,一個禮拜便因為試驗時候出了意外喪命,他是怎麽死的所有人心裏門清。他們現在更不敢有任何異動。王將軍臉皮薄,哪怕知道是對自己的針對,也沒想過妥協上門道歉,在他看來自己沒一點錯,是楚淩雲他們做的太過。結果因此而喪命。他會不會後悔沒人知道,反正其他人老實了很多。五月的第一天,台北上下再次沉浸在失望之中。海南終究沒能守住。現在果黨除了少部分偏遠地區,僅僅剩下了台灣,等紅黨解放那些地方,接下來便要對他們下手。他們目前唯一慶幸的就是紅黨海軍不強,沒有強大的海軍想打到台灣來沒那麽容易。但任何事不是絕對,很多人早已沒了信心,當初他們認定果軍一定會勝利,甚至幾個月便可以消滅掉對手。結果呢?空有幾百萬大軍,輸的卻是他們。林石家裏,兩口子正在吃飯。孩子已經睡了。兩人開了一瓶紅酒,慶祝海南的解放。“林石,海南解放了,我們這什麽時候能夠解放?”許美君期盼著解放,到時候她便可以重新見到自己的老朋友和老師們,和林石結婚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這些人。甚至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快了,我們要相信組織。”林石微笑回道,海南解放他們很高興,可惜來到台北後,他依然沒有接到啟用的命令。他現在是蟄伏。甚至沒辦法聯係到自己的同誌,他手中隻有一個緊急聯係方式,但這個方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現在還沒到那種萬不得已的情況。“我相信。”許美君重重點頭,慶祝的可不止他們,還有餘華強夫婦。餘華強酒量不行,翠花的酒量則不錯。兩人同樣喝著小酒。相對比林石,餘華強要幸福的多,他沒有和組織失去聯係,一直在為組織做事。“昨天他們又暴露了青島的一個據點。”餘華強笑嗬嗬說道,他在督查室,最清楚現在督查室對保密局的態度,反正想方設法的給他們搗亂。哪怕楚淩雲回來也沒有停止。因為他們,組織上已經抓到數千名潛伏的各類特務。保密局損失極大。“太好了,你們督查室簡直就是在為組織做事。”翠花笑嗬嗬回道,餘華強一怔,想起這段時間他們不斷的泄密行為,翠花說的似乎沒錯。“其實保密局內部有很多問題,有些情報是他們故意泄露過來的。”餘華強微笑點頭,他是處長,知道的事情更多,有些事情確實是保密局的人自己泄露。他們知道泄露給誰,這些人就要倒黴。泄露的原因很多,有些是因為派係不和,故意整死留在那邊的人,有些則是因為不想別人立功,純粹的妒忌。還有一些聰明人,屬於投靠督查室,避免以後被督查室清算。各種原因之下,保密局現在就如同篩子,反正督查室想知道他們什麽事非常簡單,有的是人主動匯報。不說別人,餘華強手裏就有兩名保密局的眼線。“他們狗咬狗正好。”翠花憤憤說道,她不喜歡保密局,可以說非常討厭。但也不喜歡督查室,主要是她不喜歡所有的果黨。不過督查室已經是她眼中果黨最好的部門,一直在幫著組織做事。“喝酒。”餘華強愣了愣,隨即拿起酒杯,翠花說狗咬狗,他就在督查室,豈不是把他一起罵了?老婆就是這性子,他沒辦法,隻能轉移話題。楚淩雲這邊沒有慶祝,泥鰍那麽長時間沒有匯報過一次,他便明白這次泥鰍準備單幹。和上次一樣,他自己去做,出任何事是他的責任。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至少事出有因,有個別人說不得的借口,這次真出了事,估計泥鰍要吃點苦頭。對泥鰍的能力楚淩雲非常認可,隻是這次的事和以前不同,楚淩雲有擔心純屬正常。泥鰍這邊的進展很快。監獄一百多名看守和獄卒,所有人的情況都被他打聽清楚。好色的,從女人身上下手,貪財的給他錢,好賭的做個局便能將他控製住。沒什麽大缺點的人有,但數量非常少。這類人不用管他,泥鰍又不是要把所有人都控製住,沒有那個必要。控製住需要的人即可,數量不多,十幾個。其中最關鍵的一個就是監獄長。監獄長叫杜伯勇,他好色,有好幾個小妾,他和齊利民是老鄉,齊利民還沒有退回來的時候,便把他派了過來建造了這個監獄。這個監獄很大,為保密局所有。杜伯勇級別不高,是個上校,借助關押的犯人,他撈了不少好處,養著三個外室。不過他卻是個怕老婆的人。他老婆和齊利民家裏有親戚。像他這樣的人一般的把柄不行,比如拿他外室的事來威脅,小事還可以,但這麽大的事他不敢做。必須另想別的辦法把他拉下水。一天的時間,泥鰍都在辦公室。很快他臉上露出絲笑意。杜伯勇怕老婆這點可以做做文章,既然他不敢做,那就讓他的老婆來,控製了他老婆結果一樣。至於他這邊,栽贓陷害,雙管齊下。針對其他人的布置已經開始,泥鰍則專心對付杜伯勇,隻要拿下他,這次救人的把握將增加到七成。同時泥鰍預防著一點,就是齊利民親臨現場。如果齊利民親自過去,他去查驗證人身份的話,有可能會被他發現異常。泥鰍從沒有輕視過齊利民,他能成為保密局局長,又一直被老頭子信任,不是一般的庸才。這點必須預防,可以在大公子身上做做文章。大公子現在是情報部門的老大,行刑之前想辦法讓他關注此事,把自己派過去即可。隻要他在現場,就有辦法阻止齊利民。這麽大的事,他也確實需要到現場親自查看,避免出現意外。除了狸貓換太子,把人換了後如何將人送出去很關鍵。送人的必須是絕對可靠,並且絕不會背叛他們的人。泥鰍已經想好了人選。現在唯一的問題便是易將軍的替身還沒有找到。不過時將軍替身那邊的底子已經全部摸透,替身是混黑道出身,現在是個小頭目,手底下有五十多個打手,還有一百多個小癟三混混。平日裏靠收保護費為生。吃拿卡要,無惡不作,對這樣的人根本不用客氣,他能用自己的命來換時將軍的命是他的造化。替身已經被引誘到了台灣,現在被泥鰍秘密關押。每天讓人用不同的方式折磨他,目的是麻痹他的神經,特別是他的思想,讓他產生死亡是最好的結果,是解脫的想法。這樣行刑的時候他才不會有任何反抗。為了避免意外,泥鰍會模仿幾次假的行刑來麻痹他,避免真把他換上去後不斷掙紮,被人發現異常。替身確實倒黴,遇到了泥鰍。泥鰍整人的手段是真的多。五天後,泥鰍來到了菲律賓。看著監獄裏蓬頭露麵的男子,泥鰍笑了,笑的很燦爛。此人簡直和易將軍一模一樣,根本不用化妝便能做替換,他的手下在各地查找,終於找到了和易將軍長的相像的人。比泥鰍想象的還要好。此人是囚犯,不僅如此,他還得了絕症,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活。對他不需要像對時將軍替身那樣。“你活不了,但你幫我去替一個人死,我可以保證你的家人以後衣食無憂。”泥鰍淡淡說道,這邊的人早就被他買通,現在就他帶著自己人說話。“可以。”裏麵的男子想都沒想,直接點頭。“想辦法把他帶出來,讓他先去見家人。”泥鰍對身邊的人吩咐道,給他足夠的好處,一個本就要死的人,不會在意那麽多。況且他敢有任何反悔,將會害死他所有的家人。五天後,泥鰍返回台灣,身邊的人則帶著口罩,被他秘密安置了起來。泥鰍讓他和家人團聚了幾天,並且當著他的麵留下了五十根金條。隻要他願意賣掉自己的命,他的家人不會有任何事,這五十根金條足夠他們以後的生活。本就是罪犯,又是快死的人,自己的命竟然能這麽值錢,帶給家人那麽大好處,他是一點反悔的心都沒有,老老實實跟著泥鰍來到了台灣。讓他做什麽便做什麽,包括眼神和動作的模仿。最後還要把他的嗓子弄啞,說不出話。泥鰍明確告訴了他,到了這,他的命已經不屬於自己,老老實實按照交代去做事,他的家人以後可以因為他生活的更好。若是有一點異動,不僅他要死,家人會跟著他一起到下麵團聚。要不要保全家人,全在他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