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明軍打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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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
    「那就行。」
    「不過父親,是誰告訴你我娘病重了?」
    「沙定海。」
    「沙定海?他怎麽?」普服遠疑惑了。
    既然自己等人沒有派人傳信,那沙定海就是在說謊,可沙定海為什麽要說謊?難道是為了救自己的父親?
    可他是如何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麽?
    普服遠想起前幾日沙定海過來跟自己說的話,莫非是他已經提前知道了?
    「父親,前兩日那沙定海也過來了一趟,言談中暗示我注意沙定洲的動靜,我才發現了他和娘的事兒。可他這麽做不是擺明了要害死沙定洲麽?」
    「哼!看來兩人並不像表麵上那麽和睦,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他為什麽要把爹放回來?」
    普名聲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那我娘那兒,您打算?」普服遠一邊觀察父親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娘?以後你就沒有娘了。」不提還好,一提萬氏,普名聲的怒氣值暴漲。
    「父親!」
    普服遠尖叫一聲,就算他也惱恨自己的母親,但不代表就可以看著父親將她殺死。
    「回去吧。此事已經瞞不住了,我必殺她。」
    說著不再理會普服遠,徑直往後院走去。
    普服遠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殺,一咬牙跟了上去。
    普名聲走在路上就已經將刀拔了出來,受了如此大的屈辱,沒氣瘋已經算是忍耐力過人了。
    因為萬氏為他生下普服遠,所以他一向對萬氏寵愛有加,萬萬沒想到竟然背著自己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沒錯,喪盡天良!
    一定要當麵問問她,對得起自己這些年對他的寵愛麽?
    普名聲風風火火地來到後院,推開了試圖上前詢問的丫鬟,一腳踹開了本就壞了的房門,快步走了進去。
    可走了一半,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手中的鋼刀也掉落在地上。
    普服遠就跟在他後麵,見狀不對也進了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了吊在半空中的萬氏。
    「娘!」
    普服遠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撲了上去,手忙腳亂地將萬氏抱了下來,可一摸之下,早已沒了氣息。
    「娘啊!嗚嗚!」
    房間內想起了普服遠撕心裂肺的哭聲。
    普名聲呆呆地站在那裏,仿佛抽空了所有力氣。
    為什麽?
    我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麽做出這樣的事,你若是求饒,我不一定就非得殺了你啊。
    為什麽啊!?
    普名聲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呆坐在門外的台階上一言不發。
    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幾十裏外的木州城外,沙定洲騎著矮腳馬來到了城外。
    「速開城門!」
    眼見城門就在眼前,沙定洲對著城頭喊了一聲,但不知為何,即便他用盡了全力,聲音卻是不大。接著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城頭值守的士兵早已被馬蹄聲驚醒,隱約聽到喊叫,將頭伸出女牆外查看,卻沒看到馬上有人。
    「啥情況?明明好像聽到有人說話。」
    士兵嘟囔一句,又把頭縮了回來。
    「什麽人?」他的同伴問道。
    「沒看著人啊。」
    「不可能,我明明聽到馬蹄聲和叫門的聲音。」
    「你也聽到了?」
    「是啊。聽到有人讓開門。」
    「那咱們出去看看?」
    「不能去,若是有詐,你我怎麽辦?」
    「那怎麽辦?」
    「點個火把扔下去照照,看看是誰。」
    「好!」
    兩人找來一個火把,等火著的大一點後,對著馬站的方向扔了下去。
    馬兒一看火把從天而降,嚇得撒丫子就跑。
    沙定洲虛弱地躺在地上,等了半天上麵也沒動靜,正打算抬頭再喊兩句,卻發現一個火把從城頭扔了下來。
    他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想躲開,但胳膊又是一軟,又趴在了地上。
    而火把,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他的屁股上。
    沾著火油的火把瞬間將他的衣物點燃,接著劇烈的疼痛從屁股上傳來。
    疼的沙定洲嗷地一聲,渾身也有力氣了,在地上打了個滾,屁股上的火才熄滅。
    「你姥姥!誰扔的火把!」
    沙定洲聲音沙啞地罵了起來。
    「真的有人。」
    「看到了,好像是自己人?不過好像再罵咱?」
    「好像是!」
    「敢罵咱,燒他娘的!」
    於是兩人又點了根火把,找準了沙定洲的所在扔了下去。
    這回有之前扔的火把的亮光做指引,又一個火把扔在了沙定洲身上,這次火把落在了他的胸前。
    嗷!
    沙定洲被火燒的再次大吼一聲,使勁渾身力氣翻了個身將火再次撲滅。接著又開始罵了起來。
    「你祖宗!給我開門!我要殺了你!我是沙定洲!」
    「還在罵!?」
    「還在罵!不過他說他是誰?」
    「沙什麽洲?」
    「沙、沙定洲?」士兵咽了咽口水,他想起了什麽。
    「沙定洲!?二少爺!?」另一個士兵大叫一聲,將頭再次伸出了女牆外。「外麵可是二少爺?」
    「是我。給我開門!」半晌,沙定洲虛弱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別人認出他了,他反而冷靜下來,不敢再罵了。
    要是城樓上的憨貨一不做二不休扔個石頭下來,他哪還有命在。
    兩名士兵對視一眼,都有些遲疑。
    「怎麽辦?」
    「開門啊,少爺受傷了,咱們救了他肯定大功一件。」
    「可咱們燒他了啊。」
    「二少爺一向大度,不會怪罪我們的。」
    「真的。」
    「那就叫人開門?」
    「開門。」
    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情將此事稟報給了上官,他們的上官一聽,鞋都沒穿就往外跑。…
    城門轟然打開,一群人圍了上去,看到了被折磨的狼狽不堪的沙定洲。
    「二少爺!你怎麽了二少爺!」
    「誰、誰他娘的扔的火把。」
    沙定洲似乎有些神誌不清,但依舊惦記著誰扔的火把。
    「我看二少爺傷的不輕,都開始說胡話了,快稟報老爺吧!」
    剛剛仍火把的士兵嚇得一跳,趕緊對上官說道。
    「對對,快把二少爺送回府。你去叫郎中來!」
    上官一聽,也知道此時耽擱不得,命人抬著沙定洲往城裏跑。
    沙定洲受傷而歸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沙源的府上。
    睡的正香的沙源慌慌張張地將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跑去,剛到大門外,就看到了被抬回來的沙定洲。
    「怎麽回
    事兒?這是怎麽回事兒?」
    看到兒子身上又是火燒,又是鮮血,沙源大驚失色,慌張地問道。
    「夜裏值守的士兵發現了二少爺騎著馬來到了城外叫門,我們打開門的時候少爺就這樣了。少爺的後背中了一箭,屁股上還有刀傷。傷勢倒是不重,但不知為什麽昏過去了。」
    「中了箭?找郎中了沒有?」
    「找了。」
    「快,先抬屋裏麵去。」
    一群人又慌慌張張地將沙定洲抬到了臥房。
    似乎是府上的動靜吵醒了沙定海,沙定洲剛進屋,他就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進來。
    「父親,怎麽了?怎麽這麽吵鬧?」
    「定洲受傷了,中了一箭,已經昏迷了!」
    「什麽?中了一箭!?」
    沙定海大吃一驚,快步走到了沙定洲麵前,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普服遠個窩囊廢!
    連個人都弄不死!
    沙定海心裏暗罵,麵上卻是充滿了擔憂。
    「定洲這是怎麽了?按理說他的傷勢並不重,怎麽會陷入昏迷?」
    「不知道。」
    正說話間,郎中來了。
    沙源趕緊讓到一邊,讓郎中上前為沙定洲診治。
    「得先處理箭傷!」郎中簡單看了一下傷口之後說道。
    「處理,立刻處理!」
    不一會兒,箭頭被拔了下來。
    郎中捏著箭頭在燈光下看了一眼,歎了口氣。
    「老爺,二少爺中了毒箭。」
    「什麽!?毒箭?什麽毒?」
    「不知道,但應該毒性不深,不然二少爺堅持不了這麽久。」
    「那就是還有救?」沙源滿臉希冀地問。
    「不好說!」
    郎中搖了搖頭。
    「不管怎樣,你盡力治!治好了定洲我有重賞!」
    這時,一個士兵闖了進來!
    「不好了,老爺!外麵、外麵明軍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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