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到你家學習發家致富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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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有人開始著急了。
    這麽下去,地越多砸手裏的可能越大。
    賣!
    降價賣!
    於是地價繼續不斷的下滑,到了傍晚牙行關門的時候,最便宜的已經是五兩五錢一畝了。
    劉三在城裏呆了一整天,有很多次他都有機會可以買到地,但他沒有買。他在等,等地價再降一降。說不定,八兩銀子可以買兩畝良田呢?
    京城
    乾清宮內,剛吃過晚飯的朱由檢正聽著田爾耕的匯報。
    「把下麵的人都撤回了,不要在露麵了。」
    「是,陛下。」
    「這幾天你辛苦了,早些回去歇著吧。對了,環球商貿那邊剛到了一批貂皮坎肩,你去選幾件,給家裏的女卷帶回去。還有那五糧液,搬兩件回去喝去。下麵的人該賞就賞,朕給你撥一萬兩銀子,那些賣地賠了錢的,給他們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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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陛下賞賜!」田爾耕激動地謝恩,幾日來的勞苦一掃而空。
    到了他這個位置和家世,倒真的不是特別在乎這些東西。但陛下的賞賜代表的是啥?是恩寵!酒也好,坎肩也好,環球優品賣的都有。先不說價錢如何,咱這是陛下賞的,你就得老老實實的花錢買。
    想一想,你的女人出去和幾個太太們一起出門踏青。
    「喲,田夫人,您這貂兒可真好看,環球優品買的吧?」
    這時候你的女人就該微微揚起白皙的脖頸,帶著六分平靜,三分得意,一分矜持說道:「沒花錢,陛下賞賜我們家老爺的。」
    這逼格不一下就上來了?回了家不得可勁兒的伺候著?
    所以啊,跟著陛下幹,就是一個字:爽!
    既得名又得利,還不用承擔什麽風險。
    隻要能辦事,會辦事,上上下下就少不了陛下的賞賜。這差當的不必收人家賭場、娼所的幾個孝敬錢來的舒心?
    一萬兩,底下的人不得樂壞了啊?
    小旗、總旗、百戶、千戶,上上下下,每個人都能分上不少。待遇這麽好,怎麽會不死心塌地的效忠陛下呢。
    田爾耕走後,朱由檢思索了一下,對一旁的王承恩說。
    「明日早朝?」
    「是的,萬歲。」
    「好,明兒再給他們添把火。」
    朱由檢起身伸了個懶腰,笑著說了一句便去睡覺了。
    第二日一早
    宮外,等著進宮上朝的官員們在宮門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滴滴咕咕地議論著
    「到底陛下是個什麽心意,有沒有確定要推行階梯納稅,今日朝會一定要探個究竟。」
    「對,此事已經引起了巨大的震動,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恐怕要釀成大禍啊。」
    「若陛下真的有了這樣的想法,咱們就必須要想辦法阻止他了。」
    …
    「若陛下心意已決,怎麽阻止?怕是撞死在大殿上都沒用吧?」
    「唉,也不知道內閣幾位閣老的心意。」
    「誰知道呢,這些日子幾位閣老全部閉門謝客。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唉」
    說到最後,大家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當今聖上顯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幾句話就能改變想法的,就拿朝中的官員來說,不聽話的官員基本上換了一遍。其危險程度比之二祖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偏偏又沒人能說出個所以
    然來。為啥?因為不聽話的不是被弄死就是流放到呂宋耕田去了。
    什麽請辭啊,死諫啊,人家壓根都不搭理你。要辭你就辭去,要死你就死去。賜了大把的人願意頂替你的位置,死了第二天的太陽照樣正常升起,總之朝裏上上下下的官員都是大明這輛戰車上的一個零件,不行就換,壞了也要換。
    甚至有時候一些官員心裏都在想,這才是正兒八經的皇帝啊。
    冬冬冬
    城門樓上的鼓敲了起來,隨即宮門開始慢慢打開,百官停止了竊竊私語,排著隊往宮裏走去。
    又等了好一會兒,朱由檢才姍姍來遲,坐在龍椅上麵無表情地盯著下麵的百官。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王承恩依照慣例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接著百官們開始輪流上前,各自稟報自己的事兒。
    兩刻鍾後,這個流程算是告一段落。
    「諸卿可還有事要奏?若無事的話,就退朝吧。」
    沉默。
    事兒肯定是有的。問題是誰先開口。若是引起陛下的不滿,吃了掛落,豈不是很虧?家裏的地少了點不算啥,官沒了,可就真的啥都沒了。
    不過無論到啥時候,都不缺頭鐵的人。
    一個姓曹的禦史咬了咬牙開口了。
    「陛下,近日坊間一直在流傳,說是陛下要推行階梯征稅,眾多百姓恐慌,都開始拋售土地。地價一再暴跌,這樣下去,恐怕會引起動蕩啊!」
    「哦?什麽動蕩?」
    「田地拋荒,物價暴漲,民不聊生,最後兵禍四起啊!」
    「這麽嚴重!?」
    「是的陛下。田地乃是民生之根本,若是百姓發現自己的手裏的田地不但不值錢了,還得繳納巨額的田稅,他們還會繼續耕種嗎?若是百姓們不再繼續耕種,那後果可就言重了!」
    「這麽說,這個階梯征稅之策不能推行?」
    朱由檢身子前傾,眼睛也慢慢眯了起來。
    臥槽。
    熟悉朱由檢的都知道要遭,這是陛下發怒氣的征兆。
    「萬萬不可!」
    「嗯。你叫什麽來著?」
    「臣曹禮忠。」
    朱由檢點了點頭,從王承恩手裏接過一個筆記本,開始翻了起來。
    「哦,曹禮忠是吧,找到了。江西南昌府豐城人士,萬曆四十七年進士,世代務農。其兄曹禮敬,家資頗豐,良田兩千餘畝,鋪麵數十間」
    大殿內一片寂靜,隻有朱由檢平靜的聲音在殿內回蕩。
    「曹禦史,你這家庭狀況不錯嘛。不知道你兄長曹禮敬有何致富秘訣,能在短短十數年間就攢下偌大的家業?田爾耕來了沒有?」
    「臣在!」
    「派人到曹禦史家取取經,好好跟人學學如何快速發家致富!」
    「臣遵旨!」
    再看曹禮忠,已經是麵無血色,嘴巴張了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諸卿還有事要奏嗎?」
    朱由檢掃視眾人,結果沒一個開口的了。
    「沒有的話,王伴伴,宣詔。」
    炸一份薯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