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陛下,有人要刺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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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兒說起來,劉東的責任自然重大。
    但也是錦衣衛的效率太高了,再加上此次烏龍事件涉及到陛下的安全,優先級極高,任何人都不敢馬虎。
    比如第二天一大早,雖然宮門還沒開,但田爾耕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宮門一開,便急匆匆地進去求見朱由檢。
    「你這大早上的,往宮裏跑啥?有急事兒?」
    朱由檢正打算吃早飯,聽聞田爾耕求見,便將他召了進來。
    「陛下!有人要刺殺你啊!」
    剛行完禮,田爾耕就急切地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兒?」朱由檢微微笑了笑,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陛下最近可是打算出宮?」
    「打算出宮?我不經常出宮麽?」
    呃
    好像是這麽回事兒,眼前這位大佬對於出宮是隨心所欲,說走就走,誰也攔不住,誰也不敢攔。
    「陛下,昨日夜裏,下麵的人抓到三個蒙古人,白天的時候一直在大街上遊逛,還悄悄商議如何進入紫禁城。陛下,臣進宮的時候下麵的人還在審訊,眼下尚未抓到他們的同黨。不知道他們布置了多少人,又在宮裏有多少內應。
    您乃九五之尊,可千萬不能讓自己身處險境啊!」
    「你的意思是,朕不能出宮了?」
    「在這些亂黨的同夥抓到之前,最好不要出宮。」
    「那不行,朕還打算帶太子去香山看楓葉呢。」
    「陛下!此時哪還是看楓葉的時候!何況還帶著太子!若是、若是、」
    「若是啥?朕和太子一起遭遇不測?」
    「臣失言!」
    說著,跪倒在地上。
    我的娘,太著急,將心裏話說出來了。
    但情況不就這麽個情況嗎?明知道有人要刺殺你,你還顛顛地跑出去看紅葉。還帶著太子。
    說難聽點,你這皇帝要是不小心被人給幹掉了,至少還有個太子能頂上去。
    咱這些人將來跟著太子也有口飯吃。
    可若是連太子都被一鍋端了,將來皇位交給誰?
    那被軟禁了的死肥豬福王?
    那不得亂了套?
    自己這些給你當狗腿子的人還有啥好下場?
    「好了,起來吧。你的心意朕明白,最近幾日,朕不會出宮。你讓你的人好好查查,看看是誰想要朕的腦袋。」
    「臣遵旨!臣一定加緊審訊,將這些亂黨一網打盡!臣告退!」
    「去吧。」
    朱由檢擺了擺手,讓他出去了。
    「,一點風吹草動就大動幹戈。朕這些年風裏來雨裏去,想取朕性命的人少了?」
    「萬歲,田指揮使擔心萬歲的安慰,所以才連夜進宮。一片赤膽忠心,天地可鑒啊。」
    王承恩在一旁接茬道。
    朱由檢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王伴伴,你那遠方親戚去了哪個衙門來著?」
    正說著田爾耕赤膽忠心的王承恩一聽,嚇得也跪在了地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一時沒頂得住那侄兒的哀求,默許了此事,求陛下饒命啊。」
    說起這事兒,還得從去年年前說起。
    王承恩老家的一個侄兒來京城投奔他,王承恩本來打算將他弄進宮裏來的。
    誰知道那小子死活不願意,說自己還要傳宗接代,說自己是家鄉三萬少女的夢,死都不願意進宮。沒辦法,王承恩就讓他在宮外給他看宅子。可剛過了沒幾天,這小子又嫌無聊,非要找
    點事兒做。還說自己讀了不少書,當個看大門的屈才。
    王承恩知道他的想法都氣笑了,連個秀才都沒考上,算個屁的讀書人。
    可不管又不行,家裏親戚少,自己這表姐走得早,要是知道自己不管她的兒子,不得夜裏來找自己啊?
    正愁著怎麽安排呢,田爾耕不知道從哪得知了此事。利用自己的關係,將他安排進了兵部。雖說是個沒有級別的普通人員,但也算是有個編製了。
    時候,王承恩派人給田爾耕送去了一千兩銀子,但田爾耕自然是不會要。
    於是王承恩這人情算是欠下來了。
    要說田爾耕也是人精,幹啥都有一手,腐化的招數是一套又一套。
    王承恩現在算是後悔死了,早就知道不該管,這上上下下哪有什麽事兒是瞞得住萬歲的!
    「奴婢辜負聖恩,請萬歲降罪!」
    「好了。此事朕早就知道了。人生在世,哪能徹底的絕情絕欲,這些年你在宮裏,無親無友,不貪不占,對朕忠心耿耿,朕豈會不知?下次若再有這樣的事兒,直接跟朕說就行,大明還能少得了你家親戚的一碗飯吃?」
    「奴婢、奴婢,嗚嗚。」
    聽到朱由檢不怪罪,王承恩激動的泣不成聲。
    這些年,朝野上下,他王承恩到哪都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簡直紅得發紫。
    但若是說他自己的感覺,卻是一半榮耀一半心酸。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何況他們這些指揮伺候人的宦官了。
    用如履薄冰來形容,絕對沒有半分誇張。
    「王伴伴,有個事兒得你去做。」
    「萬歲吩咐就是。」聽到朱由檢有事安排,王承恩抹幹眼淚站了起來。
    「這田爾耕,這兩年又弄了不少銀子。你回頭瞅個機會,敲打敲打他,給他刮下來一半。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奴婢一定不辜負萬歲的厚望!」
    「朕餓了,安排用膳。」
    「是,萬歲。」
    正在這時,外麵一個小宦官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萬歲,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在外求見!」
    「田爾耕?不是剛走嗎?讓他進來。」
    雖然有點餓,但朱由檢還是耐著性子坐了下來。
    「你怎麽回事兒?不是抓人去了嗎?」
    這次沒輪到田爾耕開口,朱由檢就發問道。
    「這、陛下,臣罪該萬死,搞錯了。」
    「搞錯了?搞錯什麽了?」
    「昨日抓到的,不是要刺殺陛下的。」田爾耕咬著牙說道。
    「不是刺殺朕的?那是怎麽回事兒?你們錦衣衛沒搞清楚就能隨便抓人?怎麽辦事兒的?啊?」朱由檢皺著眉頭訓斥起來。
    「臣罪該萬死。」
    「別死了,說!到底怎麽回事?」
    「這三人是土默特大汗俄木布派來麵見陛下的,意在向陛下討封,請求陛下冊封俄木布為順義王。」
    「這麽說,你們把土默特的使者給抓了?」
    「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