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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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顧春娘照舊回卓家居住,張旭則帶著沈若蘭坐上小火車,返回了織造府,至於山藍等人,都結伴去了新宅子——紅綃坊別墅區。


    老迷糊的妻子慧姐姐,是山藍的仆從,分給老迷糊的四合院,足矣供她們居住。


    沈若蘭坐在車廂裏,回望著紅綃坊講道:


    “張旭,咱們的新宅子都建好了,我爹買的玻璃瓶子也已經從西域運回來,這次你可得把電燈給我安裝好。”


    張旭聞言噗嗤一笑,聽沈若蘭的口氣,自己好像她家的勤雜工一樣,於是笑著詢問:


    “你剛剛說,要回家過年?還安燈幹什麽?”


    “我隻說大年三十回家,平常還是住自己的宅子最舒坦,省的聽我們家沈老頭嘮叨。”


    “你就是被寵壞了,缺管教。”張旭撇撇嘴挖苦道。


    前世,他一直是學生身份,聽說哪個女孩缺乏管教,總是不敢苟同;直到遇見沈若蘭,完全顛覆了他對於女孩兒的認知。


    “或許是吧!”沈若蘭毫不避諱的回應,隨即又說:


    “上次沈老頭可是誇我了,說我在你身邊呆的久了,總算有了女兒家的模樣!”


    “照你的意思,是我拯救了你的靈魂?”張旭搖搖頭打趣道。


    “不搭調,明天別忘了先給我安燈。”沈若蘭又叮囑了一遍。


    張旭也很配合,第二天便開始動手製作碳纖維燈絲,同時購置了水車,安裝在別墅區外的河道上。


    他建造紅綃坊別墅區的目的,就是為了提高品牌效應,在這個年代,如果能有一處每晚燈火輝煌的住宅區,該是多麽醒目。


    張旭這次特意做了兩台發電機,一台負責室內供電,晚上要按時停電;另一台負責室外陽台上供電,每天都要從傍晚照亮到淩晨。


    這次,沈老頭托人買回了五六十個玻璃罐子,足夠別墅區使用,僅僅幾天功夫,周圍便呈現出張旭所期望的景象。


    燈泡剛剛安裝完畢,還沒等張旭搬過來入住,又收到了呂符從景德鎮帶回的信件。


    據信上所說,吳季九已經召集到所有合夥人,隻等張旭回景德鎮開辦年會,還特意說明,其中也包括柳瑚兒。


    張旭接到信件,不禁心頭一喜,隨即率所部人嗎前往景德鎮,參加年會,隻把山藍公主和幾名女眷留在了杭州府。


    當兩天之後,張旭趕到一品堂的時候,吳季九已經準備妥當。


    年會就在窯廠舉行,經過十幾個月的工程進展,窯廠周圍已經砌好圍牆,吳季九特意在核心位置蓋了處小樓,作為門房。


    門房一樓有十幾間通透的大廳,正好用來舉辦年會。


    當然,此次參加年會的人並不多,隻有十幾家分店的掌櫃,以及總店的女導購,再算上柳瑚兒和七七。


    張旭查看這一年的銷售業績,隨即鄭重的講了話,當眾宣布,這一年的銷售冠軍是總店的嶽嫂,三閭廟分店的陳綱屈居第二。


    對於這兩個人,張旭給了同樣的獎勵,每人一百兩銀子。


    參會的其他人也各有獎勵,但是都要低於嶽嫂和陳綱。


    分發完獎勵之後,還要重新部署一番,張旭鄭重的說:


    “經過諸位一年多的努力,如今景德鎮的高檔瓷器,基本掌握在咱們一品堂手上,從明年開始,咱們要把價格提到正常水平,大家可以多賺點銀子了。”


    眾人聞言,紛紛歡呼起來,畢竟如今的一品堂瓷器,銷量相當可觀,而且也沒有了競爭對手,能夠把從前壓低的價格提起來,自然是皆大歡喜。


    年會最後一項內容,自然是酒會,吳季九請來景德鎮名廚,在窯廠做了幾桌豐盛的美味佳肴,招待眾人。


    席間,張旭挨著柳瑚兒坐在一起,笑嗬嗬的搭訕:


    “柳壇主,你種的莊稼怎麽樣了?”


    “還好,都豐收了。”柳瑚兒回答。


    “有了糧食,又可以造反了。”張旭一副挖苦的口吻說。


    “聽說張將軍新近在長安坪大捷,打敗了武烈王李天寶?”柳瑚兒詢問。


    “沒錯,不過本將軍如今已經調任回京,去應對北方瓦剌的邊患,如果你們想造反,這倒是個難得的機會。”張旭笑著應道。


    “那感情好,起碼不用在戰場上跟張將軍刀兵相見。”


    “本將軍覺得,憑你們小明王的魄力,遠不如韋同烈和李天寶。”張旭不屑的分析道。


    “我們會證明給你看的。”柳瑚兒倒是底氣十足的回答。


    “本將軍拭目以待。”張旭笑著回應,隨後又問:


    “如今柳壇主已經收獲秋莊稼,是不是可以把欠我的銀子還給我了?”


    “今年不行,我那些部下遷到湘西以後,住的都是窩棚,一品堂分的銀子,我拿去給他們蓋了民房。”柳瑚兒回應。


    “柳壇主倒是對大明朝廷居功甚偉,你這番操作,有利於各族百姓大融合。”


    柳瑚兒被張旭誇得莫名其妙,眨著一雙大眼睛露出詢問之色。張旭並沒有過多解釋,打量著柳瑚兒問:


    “你說我這個人如果壞心思多一點,現在是不是可以當爹了?”


    其他客人雖是小聲的相互議論,也始終在聆聽二人的對話,見張旭講的如此直白,都不禁目瞪口呆。


    柳瑚兒素來平靜的臉上,不禁多了幾分紅暈,沒好氣的說:


    “你是否當爹,跟我有什麽關係?”


    張旭突然覺得,他所在的這個時代,當眾跟女人談情的確有些不妥,隻好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向眾人依次敬酒。


    吃過午飯之後,柳瑚兒率先起身對張旭說:


    “我們該走了?”


    “去哪?”


    “湘西。”


    “這麽著急嗎?”張旭詫異的問。


    “此次來景德鎮,就是想當麵跟你說清楚銀子的事,現在已經說完。”柳瑚兒淡漠的回應。


    張旭招招手,喊來二驢子,從他手裏接過銀袋子,交給七七笑著叮囑道:


    “湘西挺荒涼的,多置辦些東西帶回去過年。”


    “您這些銀子,是不是應該交給瑚兒姐姐?”七七詫異的問。


    “如果給了她,就是白白幫你們小明王補充軍餉,我可沒有那份閑情雅致。”張旭酸溜溜的回應。


    柳瑚兒聞言也是淡淡一笑,隨即對張旭拱手說道:


    “多謝。”


    張旭把柳瑚兒送到門外,眼看著她騎上馬就要離去,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詢問道:


    “長沙府有個叫花同元的道士,你可認得?”


    “見過幾麵,怎麽了?”柳瑚兒隨意的反問。


    “這該死的牛鼻子,送了我一套心法,修煉完之後,每天晚上都是渾身燥熱,幫我打聽一下他是否還在長沙府,等抽出時間,本將軍再去收拾他。”


    柳瑚兒聽了噗嗤一笑,隨即稱讚道:


    “難得,我們明教還有這樣一位人才,能把你給算計了。”


    張旭站在門口,望著柳瑚兒和七七遠去的倩影,不禁自言自語的感慨道:


    “既然美女留不住,還是做個渣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