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二位·獻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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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森晴鬥沒有意見,反正就是阿爾維斯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一夜無話。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兩人入住了酒店最豪華的套房之一,站在窗邊幾乎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風貌。
加蘭市,一個充滿浪漫與藝術氣氛的古典城市,依山而建,一條貫穿全城的“Y”字型河流,為這座城市增光添彩。
“首領,我們什麽時候找上門?”
對於阿爾維斯此行的目的,三森晴鬥知道一清二楚,故而有此一問。
薩黑爾塔合眾國,位於優路比安大陸中部,世界組織V5成員國之一。
阿爾維斯在離開愛爾蘭德大酒店之後,一直朝著城市南麵走去。
納斯克街37號。
阿爾維斯站在門前,按了按門鈴。
沒一會,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管家開了門。
“先生,請問有什麽事嗎?”
老管家雖然有點上了年紀,但是精神勢頭卻很好,看到阿爾維斯站在門口,禮貌性地問了一句。
“請問這裏是克萊夫·喬伊斯先生的住處嗎?”
“我叫阿爾維斯,是過來幫他完成心願的,麻煩你通知一聲。”
千耳會的收費的確是貴,但是人家的服務也是杠杠的,事先就幫阿爾維斯連上了線。
至於千耳會是怎麽做到的,阿爾維斯並不感興趣,隻要能讓他得到想要的東西就行。
老管家皺了皺眉頭,作為深受克萊夫·喬伊斯信任的管家,他前幾天陪著克萊夫·喬伊斯去了一個地方回來後,就收到了有人會上門,讓他好好招待的通知。
雖然他不知道這其中是什麽事,但是上門的人,是阿爾維斯這麽一個年輕的陌生小夥,讓他心裏難免有些許想法。
“你好,我叫做喬恩,之前就收到了老爺的通知。”
“請進來吧!”
喬恩側過身讓,讓阿爾維斯進屋。
“打擾了。”
進屋後,阿爾維斯被安排到了客廳等候,然後喬恩也讓女仆也給阿爾維斯送來了茶水。
就在阿爾維斯靜靜地等了大幾分鍾之後,一個老態龍鍾,臉上還有藏不住蒼白之色的老人,穿著一身休閑裝,在喬恩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他就是這棟房屋的主人—克萊夫·喬伊斯,一個非常有名的藝術家、雕塑家。
在喬恩的攙扶下,克萊夫·喬伊斯坐在了阿爾維斯的麵前。
“你們先下去吧!”
“是,老爺!”
克萊夫·喬伊斯屏退了管家喬恩與女仆,沉默地盯著阿爾維斯,看了好一會。
“你就是他們找來幫我的人?”
克萊夫·喬伊斯見阿爾維斯毅然不動,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靜,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有氣無力。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他們”具體在指什麽人,但是我有把握幫你達成心願。”
阿爾維斯淡淡地開口,淡定沉穩的樣子,讓克萊夫·喬伊斯高看了他幾分。
“回想起我這一生幾十年的風風雨雨,起起落落,有些時候不經感慨。”
“如今我快要死了,隻要你能幫我達成最後的心願,我這條老命交給你又何妨。”
麵對自己即將死去的事實,克萊夫·喬伊斯顯得非常平靜,隻有在提及“最後的心願”時,古靜無波的眸子才泛起了一抹波瀾。
“克萊夫先生已經清楚我想要的東西,那麽我也不給你藏著噎著。”
“我幫你完成了心願之後,你要心甘情願地將你的念獻祭給我。”
聽到阿爾維斯的話,克萊夫·喬伊斯略微詫異了一下。
“不是“命”而是“念”嗎?”
阿爾維斯淡淡一笑,說道:
“如果你說獻祭的是“命”,其實也沒有說錯。”
“在你向我獻祭了“念”之後,你的生命會在短時間之內走到盡頭。”
“如果按照一個普通成年人來計算,最多還能活半個小時。”
克萊夫·喬伊斯默然地點了下頭,理解了阿爾維斯的意思。
“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這一刻,阿爾維斯的內心狂喜,這第二個獻祭者確定了。
“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幫我將那件東西拿回來。”
俗話說:人老成精。
克萊夫·喬伊斯雖然可以從容麵對死亡,但也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我也沒問題。”
“不過在這之前,你先把你的心願告訴我吧!”
“另外,我需要確定你的念屬性。”
克萊夫·喬伊斯點了點頭,話說到這個份上,基本上算是談成了。
阿爾維斯接來了一杯水,並在上麵放了一片綠葉,輕輕地放到了克萊夫·喬伊斯的麵前。
“水見式嗎?”
“我前不久才做過一次。”
克萊夫·喬伊斯緩緩伸出了雙手,阿爾維斯這才發現他居然沒有了一雙手掌。
詫異的眼神一閃而過,克萊夫·喬伊斯的水見式現象,也很快呈現在了阿爾維斯麵前。
“果然是變化係。”
沒有看到那杯水有任何變化的阿爾維斯,心中頓時有了判斷,然後在克萊夫·喬伊斯收回雙手之後,伸出手指沾了沾杯中的水,接著放到了嘴裏。
“辣味!”
“不用了,大概的情況已經了解清楚了,如果對方還有其它的條件,可能會需要你去一趟千耳會。”
三森晴鬥明白了阿爾維斯的意思,說道:
“那我等你的消息。”
洗漱完之後,阿爾維斯便叫了客房服務,讓侍應生送來了早餐。
“一會我就出門,你留在這裏等我的消息。”
正吃著早餐的三森晴鬥,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問道:
“不用我跟著嗎?”
阿爾維斯搖了搖頭,說道:
遠方的天際剛剛浮現出一抹魚肚白,休息了一夜的阿爾維斯,睜開了雙眼。
“不著急,先好好休息一晚上,我再去登門拜訪。”
···
上午10點。
“司機先生,前往愛爾蘭德酒店。”
在飛行船降落之前,阿爾維斯就已經定好了最豪華的酒店。
臨近傍晚,一艘來自競技之都的飛行船,緩緩降落在市內的機場裏。
十餘分鍾之後,阿爾維斯與三森晴鬥便坐機場中走了出來,坐上了等候客人的出租車。
出租車平穩地行駛在加蘭市的公路上,道路兩邊的風景飛快倒退。
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愛爾蘭德大酒店的門口,三森晴鬥支付了打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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