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竟是如此強大的大人嗎？”
    聽著佐助的狂言，村長臉上露出了極度驚訝的神色。
    當然，這種驚訝是真正吃驚於佐助的實力，還是根本就是在奉承佐助，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若是有一個人突然對你說———
    即便你們國家的最強者，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
    這時候，你是會相信，還是會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來看這人？
    當然，無論如何，村長都不敢用太過無禮的目光去審視佐助。
    忍者，無論強弱，都不是他們這樣的小村子所能得罪的。
    所以，一時間，佐助也不知曉，這位老人究竟是什麽樣子的想法。
    “這也算是我們這個小村子的命運吧。
    在我還年輕的時候，水之國還不是眼下的這樣。
    初代大人與其他五大國的四影一起平定了亂世。
    二代大人雖然熱衷於戰爭，但是卻同樣將水之國帶上了一個繁榮的巔峰。
    三代大人繼承了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的遺誌，無論怎樣也沒有讓國家變得更不好。
    但是到了四代水影大人…………”
    老人忽然長歎了一口氣，看他的年齡，也有五六十歲了。
    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算得上是高齡，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從戰國末期五大國並立，活到了如今的長壽老人了。
    隻不過，老人方才的發言讓佐助有些翻白眼。
    平定了亂世的，就這樣沒了他們宇智波一族的舞王大人咯。
    還有，水之國的大名，那麽沒存在感嗎？
    這樣看來，似乎水之國的興衰，都是那些水影帶來的了。
    顯然，或許是因為地位原音，老人的認知其實很片麵。
    “到了四代大人啊……”
    老人眼角的愁苦越發濃重了，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敢說四代水影枸橘矢倉的不是。
    或許，也是擔憂吧。
    萬一他的話語泄露出去，可能就會給這個村子帶來滅頂之災。
    “不知什麽時候，曾經保護國家的忍者大人們，大開始量的叛逃霧隱村。
    開始在整個水之國的國土中作亂。”
    “那些強大的，擁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家族們，更是被當做戰亂的源頭，也被村民們視為災難之源。”
    老人避重就輕，略過了罪魁禍首四代水影，反而直接說起了這些年來霧隱村的變化，所導致的水之國的變化。
    “所以說，是有外來的忍者，來到了你們的村子。
    興風作浪？”
    佐助問道，聲音中帶著些許低沉。
    顯然，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太過輕浮的味道。
    畢竟，眼前的村子遭受了很大的苦難。
    自己若是用感興趣，或者笑著的話語去問，顯然會讓人感覺有種自己是在幸災樂禍的樣子。
    “不，實際上由於雪之村的偏僻。
    我們的村子並未遭受過那些忍者大人們的肆虐。
    隻不過，卻是依然受到了整個水之國的輿論影響，將那些擁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家族的大人們血繼限界者）視為怪物與戰亂的源頭。
    像老夫這樣年紀大一些，有些見識的老家夥還好，經曆過諸位水影大人的執政期。
    明白那些家族忍者大人們，可是建立了霧隱村的英雄，是水之國的功臣。
    但是那些年輕人，則是將那些大人們當成了水之國現狀的毒瘤。”
    老人臉上的皺紋似乎更多了，他佝僂著腰，眼中似乎都開始模糊。
    “所以呢？”
    佐助知道，接下來就是這個村子現在這種情況的真相了。
    一時間，佐助也有所猜測，這種情況，或許真是白逃離村子的事件。
    被敵視的血繼限界者什麽的。
    果不其然，老人接下來的話語，徹底驗證了佐助的猜測。
    “都是村子的命運啊！
    也是我的錯誤。
    我告訴過那些小家夥，那些擁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大人們，實際上並非外界所傳的那麽邪惡。
    他們曾經也對水之國的建立做出過很大的貢獻。
    但是，或許是整個水之國都在將那些擁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大人們視為邪惡。
    所以我的話語，並沒有幾個年輕人願意相信。”
    老人低低的念叨著，在他的身旁，幾個年輕人低下頭，拳頭攥的緊緊的。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或許，他們便是那些輕視老人話語的一員。
    “那一天，紫的兒子白，忽然展現了冰的力量。
    紫是一個外來的女人，與村子裏的涼介相戀，生下了白。
    白……
    其實是個很可愛，很懂事的孩子。”
    老人忽然說起了新的故事，聲音越發嘶啞，卻是讓佐助心底一跳。
    “果然。”
    佐助心底念到。
    “白！
    他根本不是什麽英雄的後裔，他就是一個惡魔。
    無論是小林大哥也好，還是阿木大哥也好……
    咱們村子裏的年輕人，一共十多個活生生的生命啊。
    全部被那個惡魔用冰的力量殺死了！”
    就在村長老人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旁一個年輕人忽然咆哮道。
    他死死地盯著村長，眼中全是怨毒和痛楚。
    其他的年輕人，也是神色激動，滿臉仇恨。
    “你……”
    老人想要反駁，但是看著年輕人那痛苦的眼神，忽然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力氣。
    他想要為白辯解，卻張了張嘴，最終無力的低下了頭。
    他怎麽能夠辯解，又有什麽資格辯解。
    無論如何，白都是殺死了他最愛的村子裏，十多個被他看著長大的後生。
    即便，白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麽。
    “或許，接下來的故事不用村長說。
    我也大概知曉了。”
    “是你們聽說那名為白的少年，擁有所謂惡魔的力量。
    所以想要殺死他，最終卻是被反殺掉了吧。
    而你們這些活下來的家夥，或許是因為不忍心去為難一個孩子，也或許是當時沒有時間前去。
    所以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佐助根據異域的記憶，以及老人的講述，大概還原了一個差不多的故事。
    當然，更準確的版本他也知曉，但是在沒有足夠資料的情況下，他卻不應該知道的那麽清楚。
    “………”
    那年輕人憤怒的神色忽然一滯，繼而陷入了深深地悲哀。
    佐助說的沒錯，他正是因為對涼介一家有所憐憫，所以才沒有去參與他麽一家的事情，所以才活了下來。
    老人身旁其他幾個年輕人也差不多因為這個原因。
    但也正是因為他們活了下來，所以才更加愧疚。
    強烈的愧疚，讓他們心態甚至都有些崩潰扭曲。
    才會直接將所有罪孽歸為白——這個最大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