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太老了。”
    佐助語氣有些怪異，卡卡西卻再度臉色開始發白。
    他語氣有些篤定，畢竟宇智波斑那種存在能夠操縱九尾，最為正常不過。
    感受著卡卡西那如同深淵一般的怨怒，佐助擺擺手。
    但是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總是有些忐忑，似乎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斑？
    “先別激動，聽我繼續說下去。”
    “不要小看帶土啊。
    這是一個真正的宇智波天才。
    若非他眼中隻有一顆萬花筒，恐怕他若想，整個忍界都任由他來去自如。
    即便木葉，也很難阻止他的入侵。
    即便是我，想要殺死他也要更加困難。”
    佐助有些歎息。
    帶土弱嗎？
    看起來似乎很弱，被佐助輕易殺死一次又一次。
    但是實際上，佐助艱難打敗的天道若是與帶土一戰，或許帶土勝麵更高。
    神威這種技能，隻要不知道他的情報，是一種遠比神羅天征還要無敵的術。
    更別說若是帶土雙神威齊聚，恐怕六道佩恩一起上，也不見得能夠將其戰而勝之。
    當然，這個前提是帶土知曉長門的情報，而長門不知曉帶土的情報。
    不然即便帶土的神威詭異，長門也會立於不敗之地。
    隻要本體藏的好，六道佩恩進退自如，幾乎同階無敵。
    “那一夜，真是帶土？”
    卡卡西的聲音有些嘶啞。
    今天，他的認知被顛覆了一遍。
    “不止那一夜啊。
    宇智波的那一夜，也是帶土。
    隻不過也包括了鼬，乃至團藏。
    甚至還有三代的默許。
    是的，又是三代的默許。”
    佐助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諷刺，有些蒼涼。
    “三代啊，團藏……
    三戰之時，木葉有三忍，有白牙，以一敵三，風頭無兩？
    但是啊，現在的木葉呢？
    白牙隕落，三忍離去。
    宇智波滅族，千手一族消失。
    大量優秀的苗子被團藏帶走洗腦成隻知道殺戮和忠誠的根部。
    日向被迫丟出族長的胞弟頂罪，隻因為可笑的對雲隱妥協。
    要知道，那日的爭端可是因為雲隱綁架日向一族的大小姐。”
    “堂堂忍界最強的村子，如今烏煙瘴氣，隻剩下你這樣的蠢貨，名揚忍界？”
    “哈，哈哈哈哈哈……”
    佐助笑得有些癲狂，他也曾是木葉的一員啊。
    “這樣的木葉，便是你效忠的木葉？
    他帶給了你什麽？
    家族的衰敗，父親的死亡。
    一生的悲劇？”
    佐助歪歪頭，卡卡西的臉上，已經血色全無。
    是啊，這樣的木葉，又哪裏值得我為之奮鬥。
    火的意誌？
    燃燒了自己，照亮了三代和團藏？
    自己的一生，似乎真是笑話。
    “嗬，你的霧隱村又如何？
    血霧之裏，好大的名頭。”
    卡卡西忽然想到的什麽，冷笑了起來。
    木葉暗裏再怎麽黑暗，他表麵上，依舊光明。
    但是霧隱村啊，從頭到腳，都是血腥與黑暗。
    “你認為血霧之裏怎麽來的？
    你又怎麽看我要殺死宇智波帶土？”
    佐助忽然嗤笑起來。
    “你是說宇智波斑？
    他不是早就死了？”
    卡卡西不傻，反而比大多數人都聰明，很快便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是帶土繼承了斑的幻術罷了。
    老虎死去，病貓仗之餘威。
    現在我的幻術解除，自然要先殺這個蠢貨。”
    佐助撇撇嘴，聲音發冷。
    卡卡西沉默。
    “如何，去看看我的霧隱村現在如何？
    然後你再做出選擇？”
    佐助忽然解開了束縛卡卡西的封印和繩索。
    “你放心我？
    若是我依舊選擇木葉，你肯放我離開？”
    卡卡西感受著自由的身體，有些疑惑的問到。
    一時間，他倒是沒有逃跑的想法。
    “你拒絕我就幹掉你好了。”
    佐助聳聳肩，讓卡卡西臉色一滯。
    “那我假裝投靠，然後趁機回歸木葉呢？”
    卡卡西又問到。
    “若你真能安心的在那個毀掉了你一生的木葉中待下去。”
    “那就等我毀掉木葉的時候，順便殺死你好了。”
    佐助冷笑，“這樣的蠢貨，不值得我招攬”。
    “你要毀掉木葉？！”
    卡卡西語氣有些驚駭，卻沒注意到，他心中竟是沒有以往那種劇烈的波動。
    似乎，木葉毀掉了，也就毀掉了……
    “解除我身上幻術的，便是宇智波一族的遺孤。
    這是他的心願，至少也要幹掉三代和團藏這些木葉的愚蠢高層。”
    佐助扯了個皮，順便引出另一個身份。
    “這樣嗎？”
    卡卡西若有所思，想到了不久前一腳踢開帶土麵具的小鬼。
    長的似乎和佐助有些相似，卻年齡要大一些，實力更是比之自己都要強大很多。
    或許，也是在那一夜中，看到親人死去被刺激的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那麽，便允許我看一下您的村子吧。
    或許沒有意外，您將成為我的大人。”
    卡卡西歎息一聲，終究還是選擇了投靠。
    若是他可以獨立逃走，或許卡卡西會選擇同時遠離木葉和霧隱，不再去關心那些讓他不願麵對的一切。
    無論是黑暗的木葉，還是殺死了帶土的矢倉，都不是卡卡西所喜歡的人。
    但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卡卡西又想要去看看，木葉和忍界的未來究竟怎樣。
    他選擇了投靠。
    隻不過，卡卡西並不知道，他的選擇中，佐助的黑暗魔法和幻術影響占據了多少。
    卡卡西如今身體內，那屬於佐助初擁的力量，對他的影響又占據了多少。
    卡卡西不願意相信，也真的不想相信，但是似乎這已經是唯一的可能。
    “是啊，區區一個吊車尾，怎麽可能彎道超車，憑借一隻萬花筒，便能夠操縱九大尾獸中最強的那隻？”
    佐助的話語中帶著些許調侃。
    “是帶土……
    但是，怎麽可能？！
    即便帶土真的因為琳……
    琳的死，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但是僅憑他怎麽可能控製住九尾？！！”
    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那個時期他已經死了。
    卡卡西卻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卡卡西自然不是嫉妒帶土的強大，而是不願意相信帶土會操控著九尾摧毀木葉，殺死自己的老師。
    這是親眼看到自己最親之人的死亡，才能開啟的眼睛。
    宇智波斑曾經用他操縱過尾獸。”
    “知道嗎？
    寫輪眼之上，還有名為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
    佐助說著，卡卡西卻是有些恍然。
    “九尾之夜，是宇智波斑？”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