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這東西看似源於肉身，但實際上來自靈魂，這是林凡後來研究得出來的結論，不過他真正確定這一點的話還是在神魔大陸的時候。

    林凡曾經轉世過，元神重生，但是這一世的他依舊走上了修行六道輪回本源的這條路，盡管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於他的記憶不曾散去，可靈魂上的偏向性才是最為重要的。

    “靈魂才是一切的根本，修行也是如此，靈魂之力也稱之為元神之力，不過肉身也極其重要，作為一個載體，若是肉身崩潰，僅剩下的元神即使再怎麽強大，他的過去再怎麽輝煌也會走向沉淪，也曾經有著不少強者遭遇到大劫，逃脫性命，但是他們的元神會重新找到一個新的載體，相當於另類的重生，原因就是因為單純的元神是無法持久的，所以兩者缺一不可，肉身跟元神都十分重要，隻不過元神相對來說價值會更大一些。”

    老人開口，他對這一點深有體悟，萬劫不磨的存在永遠不可能隻剩下單獨元神的，他們的肉身必定也是永懸九天，不墜地獄。

    “沒錯，修行本就是如此，肉身跟元神齊頭並進，最終才有不朽的可能。”

    林凡也點頭，他曾經也見到過不少的殘魂，可是這些殘魂基本都已經處在即將覆滅的邊緣，無法擁有當年的輝煌，時間一長，必定覆滅。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真正的答案，不少人都給了我前兩個問題的答案，其中一部分人的感悟我也讚同，可關於最後一個，他們模棱兩可，實際上就算是我也回答不上來，但你已經給了我想要的前兩個答案，至於最後一個，即使你回答錯了我也會讓你到對岸的，不用緊張，你可以說出自己的理解。“

    老人開口，對於最後一個問題，他覺得是最為困難的，實際上的第二個問題反倒是沒有那麽艱難，大道難言，林凡能夠說到這樣的程度，擁有如此見解赫然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而且對於這種東西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算不上多難，而第二個問題實際上大部分的修士也都能理解，畢竟這不是一個難題，至於老人想問的最後一個，在他看來是一個非常難理解的東西，或許真正的答案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請問。”

    林凡有些好奇，他也想要知道老人究竟要問出什麽問題，在他看來，最為艱難的就是對於大道的理解，別的都算一般。

    “你相信世上有輪回嗎？”

    老人開口，他有些期待，希望得到林凡的回答。

    不過反倒是林凡有些吃驚了，原本他認為老人的問題到底是什麽，沒想到竟然如此簡單，不過很快他便釋然了，因為自己修行了六道輪回本源，所以相信這世間真正存在著輪回這種東西，隻不過之前沒有人徹底認可輪回大道，或者被輪回大道所認可而已。

    看到林凡的表情老人沒有意外，他認為林凡被難到了，實際上很多人也是如此，輪回兩個字沒有比大道更加簡單，能夠接觸的永遠隻是少部分人，例如地府之主，他的輪回大道已經有了不錯的成就，跟真正的輪回相差不遠，所以他把自己的勢力稱之為地府，號稱萬靈歸宿。

    “輪回，有，而且，就在我們身邊，我們時刻都伴隨著輪回，可以說，在天地間的任何生靈都是處在輪回當中的，甚至連外物也是如此。”

    林凡開口，十分堅定，沒有人比他更加懂輪回了，也隻有他能夠給出足夠令人信服的答案。

    “為何？”

    老人十分意外，他看向林凡，因為察覺到了後者話語當中的堅定，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覺得有些奇怪，當然，像林凡這樣相信輪回的人也有不少，地府之主珠玉在前，不少敬佩地府之主的強者也都是相信輪回存在的。

    “太天地有黑白，也有日月，也有陰陽，實際上在我看來這就是輪回，一天分為白晝，就像一株樹，別的不說，就從他的葉子說起好了，春天開始發芽，到了秋天有掉落，但是再次回到春天，相當於另類的重生，這難道不也像是輪回嗎？“

    林凡開口，但他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多少可以解釋的，這跟大道有些類似，但又有不同，對於大道眾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沒有對錯，隻有合不合適，但對於輪回，林凡認為自己的就是正確的，但真要他說的話還是很難開口，也無法解釋。

    “你說的我都懂，但這無法證明輪回的存在，樹葉枯榮，但它的本體是在於主幹，陰晴圓缺在於大道的流轉，跟輪回無關，陰陽是混沌，清氣上揚，濁氣下降，陰陽由此誕生，你說的，我無法讚同，也認可不了。”

    老人搖頭，他的眼界很高，也清楚很多隱秘，林凡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也僅限於此，事實上所有人都可以說出這些東西。

    林凡沉默了，他久久不語，此時小船已經臨近了對岸，可以看到另一邊的建築了，無比恢弘，即使有很多一部分都倒塌了，可也無法掩飾其中衝霄的霞光，林凡更是看到了一些黑色生靈懸浮，在出手，鮮血漫天。

    那裏就是天都門的遺跡，危機與造化並重，但更多的還是危險，黑色生靈已經擁有了靈智，他們會滅殺外來者，想要得到天都門的造化，必定會有可怕一戰。

    “好了，我們到了。”

    盞茶時間過後，小船靠岸，老人看向林凡，他知道，後者現在還在思索輪回這種東西，但他先前也已經說過了，無論林凡能否答出，他都會送後者到對岸。

    “到了嗎。”

    林凡恍惚，他看向老人，如果後者真的是天都門老祖的烙印，那麽這一次自己的確無法讓後者爭渡了，算是失敗，可林凡有些不甘心，因為他走的就是輪回這條路，可自己卻無從解釋，這是對他修行大道的一種幹擾，若是無法梳理透徹，林凡日後的修行恐怕會出現大問題，這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好事。（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