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蝦和烤串的味道飄出來。
    紀章灼靈機一動。
    美食不就是堵住一個人的嘴巴最好的道具嗎？
    他討好道：“師弟，師妹，好巧啊。我猜到你們肚子餓了，特地給你們打包了好吃的。”
    這位娃娃臉帥哥開始報菜名。
    團子慢吞吞吃完手中那份苕皮，這才軟聲軟氣道，“重油重鹽，吃了對身體不好，渺渺要愛惜身體。”
    幾個助理頓時很心虛，他們大人都需要小孩來提醒養生方式了。
    為了將師弟師妹都拉下水，紀章灼不遺餘力的推銷。
    “不啦不啦，”團子吃著原味的煎餅，繼續慢吞吞道，“渺渺很聽話的，不像二師兄。二師兄啊，大師兄要是知道了……”
    紀章灼如今就怕‘大師兄’三個字。
    他輕咳一聲，讓其他助理先回去。
    等外人離開，他非常果斷的低頭認錯。
    “渺渺，我錯了，你千萬別和大師兄告狀。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和五六師弟有關。”
    一旁，默默吃夜宵的黎舟瞥了他身旁的空氣一眼，“你是想說五六師弟跟著你出門了嗎？”
    紀章灼：“！”
    東門東和東門西：“！”
    小巷。
    紀章灼提著夜宵耷拉著腦袋，東門東也現身，他唇角還有紅油，可本人似乎不清楚，也耷拉著腦袋。
    東門西最得意：“跟出來的是你，偷吃的也是你，與我無關。”
    東門東：“你是想說你很乖？可你不是一直想做個熊孩子嗎？”
    當他們的家長還是那個科學家和組織裏別有用心的幹部時，東門西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作天作地的熊孩子。
    隻要夠熊，隻要闖禍的速度夠快，特別惹人厭，同時又有一定的價值，逼迫那些人捏著鼻子對他們好，東門西才能稍微痛快些，對自己的出身和遭遇才不會那麽憤懣不平。
    不過東門西本性不錯，再怎麽熊，也不如組織裏一些強大異能者和他們的家屬闖下的禍事嚴重。相較之下，東門西還算是幹部們眼中的乖孩子。
    ‘乖孩子’這個評價可把東門西惡心到了。
    這會東門東說他乖，直接炸毛了。
    東門東得意的搖頭晃腦，瞥見紀章灼盯著他看，隻覺得毛骨悚然。
    “二師兄，你的表情好可怕，你是不是在算計我？”
    紀章灼的確打算禍水東引。
    比起這位師弟的毛病，偷吃肉根本算不得什麽。
    “我們需要好好教導五六師弟。”
    紀章灼找了個長椅坐下，團子和黎舟跟著他坐下，繼續吃夜宵。
    發現他們吃得很素，紀章灼不感興趣的別過眼。
    “剛剛他一直在偷吃蝦。”
    東門東反應過來，“所以你是故意踩我的腳打我的腿？你欺負師弟，是不對的！”
    某人無辜臉。
    隻要不承認，師弟就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
    東門東無能狂怒。
    偏偏這時紀章灼又一臉凝重，語氣深沉，“好在隻是我發現了，若是那幾個助理發現了，他們會如何想？”
    團子啃著煎餅幻想。
    大家吃好喝好聊著天，半空中多出一隻手，伸向龍蝦。
    畫麵非常驚悚，無需任何特效，足夠將在場的人嚇慘。
    “師兄啊，以後你不能這麽做了。”
    團子也有些後怕，她認真的提醒，“可以嚇到二師兄，可要是嚇到別人，你要賠錢的。”
    東門東想起上次的事情。
    東門西突然出現，嚇到一條狗，晉時霖剛好在，買了食物賠償那條狗。要是他嚇到人，豈不是得師兄師妹們花錢擺平？
    “我知道了！”
    他誠懇認錯，“以後我嚇二師兄，不嚇別人，二師兄經嚇。”
    紀章灼滿頭問號。
    “嚇唬我？你們有問過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嗎？”
    東門東無視了他，眼饞的看著團子手裏拿的夜宵。
    團子大方的和他分享。
    見紀章灼不甘心，還想告狀，她冷不丁道，“這次出門工作前，大師兄和我說……”
    紀章灼渾身的皮都繃緊了。
    “說、說什麽了？”
    “他說，無論二師兄許了什麽好處，他都給我雙倍的好處，讓我不要隱瞞。”
    小天使般的小師妹露出小白牙。
    “渺渺看到了哦，你吃了肉肉！”
    紀章灼毫不猶豫道：“我給你三倍的好處。”
    團子掰著手指算，“那大師兄豈不是得給我六倍的好處？”
    她雙眼亮晶晶，期待道，“二師兄，快快快，加價。這樣大師兄就得給我更多的好處啦！”
    團子一臉‘我可真聰明’的表情。
    雙方討價還價，黎舟就著這番討論吃夜宵，獸瞳豎起，偶爾會看一眼過路人。
    被忽視的東門東再次咽了咽口水。
    終於，他趁紀章灼不注意，小心翼翼將夜宵扒拉過來，打開，龍蝦和烤串的味道彌漫開。
    也不介意有些冷了，他埋頭大吃。
    不遠處的街道，有人突然喊了句，“我手機呢？”
    幾人抬起頭。
    團子還沒掃視一圈，就看到黎舟矯健的背影。
    等她回過神，黎舟已經將某個試圖逃離的小偷拽到失主跟前。
    小偷惱道：“你沒有證據！你也不能搜身！”
    急著回去夜宵的黎舟幹脆將人提起來，抖啊抖。
    幾個錢包和手機被抖出來。
    眼看手機要落地，黎舟本能的放出尾巴將手機卷住。
    失主之一：“？”
    那人使勁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團子大驚失色，爆發前所未有的潛力，眨眼間到了幾人中間，一把抓住手機，又使勁推了推黑色豹尾。
    黎舟這才急忙將尾巴收回去。
    他有些忐忑的看向失主。
    失主還在懷疑人生。
    團子故作淡定，“這位叔叔，你看，裏邊哪部是你的手機？”
    失主的注意力被轉移，指著其中一部。
    “我可以報手機號。”
    團子便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確定其中一部手機響起來，這才將手機遞過去。
    就在失主要接住手機時，一隻手插過來，拿過手機。
    “不好意思，你能解鎖，讓我把剛剛那則通話記錄刪了嗎？”
    失主爽快的把手機解鎖，任由紀章灼刪掉記錄，也就刪掉團子的聯係方式。
    這時，團子才拍拍小腦袋，小聲說，“早知道我應該讓叔叔直接指紋解鎖的。”
    團子更關注黎舟。
    確定尾巴收回去了，她安慰黎舟，“好在是晚上，不會有事的。”
    四師兄的尾巴黑漆漆的，夜色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
    黎舟有被安慰到。
    等小偷被帶走，他準備回去吃夜宵，發現夜宵被東門東吃完了。
    太過心虛，東門東將東門西放出來，自己躲起來。
    “反正你上次讓我背鍋了，這次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