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說：“我不知道你在外頭具體遇到什麽，但你生命值的波動我是很清楚的啊。最後就剩下2點，你知不知道來條狗咬你一口，你就死了？”
    李五吐了吐舌頭，汪汪了兩聲。
    他們都有點擔心，還有沒有別的敵人在馬尾鎮，但好在當晚並無其他敵人出現。
    因為本以為那家夥身上的會有什麽寶物，不然怎麽會回血的？而這件事還沒辦法和人討論，因為別人看不到那些“數值”。
    夜晚時分，李五獨自坐在房間裏，思緒流轉進入“天衣洞天”。
    小白狗無語地看著他說：“今天有點太危險了吧。”
    李五認真檢查了厲強風的屍體，隻找到十幾文銅錢。這讓他有點失望。
    小白狗抬頭看天，吐著舌頭道：“上頭的家夥可不希望你變強得太容易。”
    “這麽說，狂歌戟殘篇對我沒什麽用？”李五歎息說。
    小白狗道：“也不是這麽說，你看這邊……”
    它走到金色大輪盤，輪盤中心變成了一個紅色火爐的樣子。它狗爪子點了點《問天三式》，又點了點《狂歌戟殘篇》。
    兩本秘籍一重合，閃過一道紫光，變成了《狂歌問天》。
    “有時候是可以融合的。當然，不是所有的都能這麽做，但有的時候可以。”小白狗悠然看天，想想趙雲風雪槍融合關羽春秋斬，張飛丈八矛融合馬超的星海槍，那時候才他汪的叫刺激。
    《狂歌問天》一共五式：
    一燎原;
    二陷陣;
    三裂天；
    四狷狂；
    五魔神。
    叮咚。
    李五忽然收到係統消息：初次融合秘籍成就達成，獲得經驗值300，等級提升為15級。
    哎？李五頓時笑得嘴也合不攏。
    這幸福來得有點太突然。他立即把三點屬性點加在武力值上，如今也是有86點武力的高手了！
    等級15，生命值50，智力值71，武力值86。未分配屬性點0個。
    小白狗心裏歎了口氣，這小子就是記吃不記打啊。到現在還不知道加生命值嗎？
    李五知道對方在想什麽，笑道：“我想武力先到100再說。對了我現在十五級，可以抽獎了吧？”
    小白狗說：“可以啊。你自己看瓶子。”
    桌案上的瓶子紫氣滿溢，說明他抽獎值夠了。
    李五心裏默默向野馬坡山神祈禱。
    小白狗調侃道：“你知道向誰祈禱管用啊？我再次提醒你啊，不要執著於數字，數字的世界裏，一切都是假的。隻有0是真。”
    我就是要到100不行嗎？李五沒有理他，而是笑道：“漫天神佛總有個管用的吧？歡樂大轉盤走起！”他用力轉動輪盤。
    大轉盤飛快轉了三圈，停了下來。圓盤中心出現了一枚暗紅色的箭矢，以及一枚金剛果。
    “哎喲！今天運氣好！一炮兩響！雙黃蛋！”李五握拳大叫。
    弓箭：“火龍箭”，無視防禦，消耗品，隻可使用一次。
    他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這支羽箭還挺重，箭杆上鏤有龍紋，箭羽好似紅色龍鱗。
    “看著挺結實的，隻能用一次？”李五說。
    “無視防禦的好東西，如果可以一直用，那不得是逆天武器了？你真覺得這裏能出那麽好的裝備？”小白狗鄙視他說。
    “說的也是。”李五收好火龍箭，又問道，“老師，這個金剛果是個啥?”
    黑裏透金的一枚葡萄大小的果實，看著可能有點甜。
    “加體質的，吃了唄。隨機加1到2點生命值。”小白狗說。
    李五笑道：“別啊。你不是說我沒有備用點嗎？你秘籍都能轉化，這個肯定也可以的吧？幫我轉成備用點吧。關鍵時候我為人人還是有用的。”
    “你自己屬性點不留著，現在事情倒是多！”小白狗不樂意。
    “師父！好師父！幫幫忙！”李五嬉皮笑臉說，“我保命對你也很重要啊。我當然知道我為人人這一手很厲害！但得等級提起來才厲害啊。現在放眼過去，誰都比我等級高，對吧。我一口氣存個6點，那不就耽誤兩級嘛。師父，你最講道理了！”
    “有事叫師父，沒事的時候叫我狗。”小白狗斜著眼睛看他，“行吧。我給你轉一次，也是這個爐子，丟進去他會變成備用點。記住啊，備用點又叫人人點，選擇了備用，就不再是屬性點了。不是說你可以一直存著，以後再加到屬性點上。不能那麽做！明白嗎？這是一種消耗品。”
    “清楚，明白！謝謝師父，師父最好了！”李五抱了抱拳。
    叮的一聲，爐心閃過一絲綠光，金剛果變成了一個備用點。
    等級15，生命值50，智力值71，武力值86。未分配屬性點1個。
    “真是……真是給力。”李五把不好聽的話收了回去，他眼珠亂轉想著是不是出去掃描一堆武技，都拿回來融合。
    小白狗一眼就看出他的小心思，笑道：“秘籍那東西，萬一融合失敗，可能之前有的也變沒了。少年，我勸你還是要謹慎。”
    “哎！好的。”李五的心思一活絡，可就收不住了。
    小白狗踢了他一腳說：“別胡思亂想了，來比劃比劃！”說到這裏，他就變成白衣武者的樣子。
    整個“天衣洞天”的感覺頓時肅殺蕭瑟起來。
    李五腦海裏嚐試著《狂歌問天》，思索道：“這是不是應該用雙兵比較好？”
    “不，招數是死的，人是活的。”白衣武者說著手裏出現了一柄青色長刀，“你且看來。”
    刀意衝天而起！
    狂歌當哭的少年，驀然回首的紅顏，你可是我當年片刻的留情……
    小白狗晃了晃尾巴，正色說：“所以我也沒有說你什麽，俠者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會被選為宿主，總是有道理的。但提醒你小心一點，也是我的責任。”
    白老師很少有那麽嚴肅認真，所以李五輕輕點了點頭。
    他在池塘邊，慢慢舞動刀鋒，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道：“我今天掃描了對方的《狂歌戟殘篇》，隻拿到了1個武力點。這是為什麽？我記得之前學到《解牛刀法》的時候，還拿到了2個武力點的。總不見得狂歌戟會不如解牛刀法？”
    李五簡單講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
    小白狗皺眉說：“記得那時候和你聊到生命值的問題時，你很怕死的樣子。啥時候變得那麽猛了？我早和你說了，還是盡量不死的好。要知道除非某人擁有重生道具，不然還是有係統損壞的風險的。”
    李五眯起眼睛道：“那請問，需要什麽重生道具呢？我最近被係統獎勵了不少東西，說不定能搞到的吧？”
    小白狗道：“要麽是某些涉及輪回的道家秘術功法，比如《大道如天訣》《長生訣》等。要麽是有外力給你回魂丹之類的特殊寶物。再要麽就是，你已經強大得超出係統，能承擔一切問題了。”
    “呃，還魂丹？從來沒見過，那些秘籍就更不談了。”李五撓著頭慢慢說，“可是白老師，有些事總要有人做呀。比如今天，難道我看著張翠屏受苦不管？難道我看著小月兒被人魚肉，自己怕死躲起來嗎？”
    小白狗也是無語，老子是真心關心你，你嘲諷老子？
    “你知道？”李五問。
    小白狗笑道：“隻有一開始學到的功法，而且是完整版的才能提供給你大的收益。之後學的各種渣渣技能，除了豐富你的武器庫外，對屬性點的提升幫助不大了。不然你沒事開著天眼通，到處去掃描。凡是沒學過的都學一遍，你不分分鍾武力值上千啊？”
    “靠，那才好玩啊！”李五說。
    “好了，不哭了，我回來了。”李五拍著對方後背，輕聲安慰道。
    李月兒看了小五一眼，又看看可憐的張翠屏，扶住姑娘的肩膀說：“翠屏不要哭了，歹人已經被我們除掉了。”
    簡單處理好傷口，又找人處理了屍體後。李五和李月兒一起前往張家，找尋驚魂未定的張翠屏。
    張翠屏躲在花園假山後的儲物間裏，聽到外頭有人叫她，依稀辨認出是李五的聲音，抖抖索索推門出來，看到李五就抱住對方膝蓋大哭。
    張翠屏迷茫地看著李月兒，野馬坡的少寨主她以前是見過的。畢竟大家都是女生，從前李月兒曾經在張家住過兩天。她紅著眼睛看著李五，又看看李月兒忽然看出了什麽。一直在等恩公回來的她，眼中的某些火花熄滅了。
    李月兒和李五滿身是傷，暫時在張府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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