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成落難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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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中女主晏錦岫是晏家庶女,從小由於生母身份卑微,父親怯弱自私慘遭白眼,但是其本身自強不息,智商在線,即使被嫡母安排替嫁給一直裝傻的男主鄭名,也努力生活,最後輔佐男主登上帝位,成為中宮皇後。
    而晏錦洲卻是走傻白甜路線的高開低走的便宜女配,從小人美心善,高貴受寵,但由於爹娘給她積了不少冤孽,在家沒有個同胞兄妹,被一眾庶子女們瞧不上其平庸的大腦,出嫁了更是智商一路下滑,被人唆使在合宮宴席上用毒謀害女主,然後直接被男主派暗衛扔入了冰湖中。
    等等,這樣子還可以請得起丫鬟嗎?她還能是個小姐?
    聽著這抽抽嗒嗒的啜泣聲,晏錦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就在這時,腦海裏的記憶幫她解答了疑惑。
    她竟穿到了最近看的一本書中,大月國的首輔祁風的女人,名叫晏錦洲。
    “小姐,您醒醒啊!”
    她蠢到自己身上放著毒藥,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兩個侍女搜身,臉確實都要丟盡了。
    說話聲突然截然而止。
    晏錦洲好奇地往門縫處望去,瞥見一抹倩影,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係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隻金絲通靈寶玉,穿的華麗。
    “郡主。”略高的丫鬟石鵑立馬領頭行禮。
    “她就算再不是,也是你們的主子,輪不到你們議論!”
    陸曉霜神情嚴肅,還未等兩個丫鬟認錯,便打發人帶下去,吩咐從此以後兩人隻能在柴房當差。
    躺在床上的晏錦洲反應過來,這是她的小姑,祁風的親表妹。
    在書中,這是個著墨不多的人物,隻記得她一開始對晏錦洲非常友好,兩人像閨蜜一樣,但是後來晏錦洲以為她和自己的丈夫是男女之情,還傻乎乎地勸祁風將她納為小妾,導致陸曉霜和自己的心上人不能在一起,最終和晏錦洲關係破裂。
    “嫂嫂!”
    陸曉霜喊得親熱,看見晏錦洲慘白的臉,眉眼間也都是擔憂神色,“怎麽會掉到湖裏,這如今都是結冰的時氣,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晏錦洲強笑了笑,搖頭道:“還好還好,被救上來了!”
    她心裏卻怨道,怎麽會沒事,這狐毛都全被浸濕了,兩隻腿全是烏青,要不是這從小養尊處優地養了副好身體,這估計就要成植物人了。
    不過,她好歹明白了,這三殿下是個不對女人心軟的狠角色。
    陸曉霜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帶信的,前院裏聚集了好多人,晏家的,三皇子府的,皇帝的,還有祁府的人,幾方劍拔弩張,仿佛已經不再是要處置晏錦洲這麽簡單了。
    她來這裏,是想要晏錦洲多個心眼。或者想逃跑的話,她也可以支持一下。
    這裏離後門隻有一牆之隔,現在跑掉,還有機會。
    如若不走,最壞可能要到詔獄去。
    晏錦洲滿臉驚訝。
    這麽突然?
    雖然說她是下了毒,但女主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嗎?不至於趕盡殺絕吧!再說,憑原主的智商,恐怕連毒藥都認不清是哪種,真的會有人相信這種傻子能害人嗎?
    她知道事情不簡單,但她有理由確信,自己不會這麽快死。
    書裏她下毒的這個時候,還是祁風一手遮天的局麵,她這個首輔夫人,若是得了自家夫君的支持,那可是比皇後娘娘還能呼風喚雨。
    原主又傻又混,也難怪陸曉霜擔心她。
    但現在可是全新的晏錦洲。
    “霜兒,你扶我起來”,晏錦洲把手搭在陸曉霜的胳膊上,屁股一用力,從床上“噔”地就坐起來了。
    陸曉霜以為晏錦洲已經想通了,附在她耳邊道:“嫂嫂,我已經備好馬車在後門等著,先讓小廝們用轎攆抬你到門口!”
    然後她就吩咐幾個身強力壯的下人們趕快進來。
    誰知晏錦洲一坐上轎子,立馬讓人調轉方向,對著陸曉霜笑道:“我不跑,跑了豈不是更坐實了我的罪名,帶我到前廳去,要快!”
    下手的人手腳都不輕,要不是丫鬟小翠發現的早,那幾個人說不定把她摁沉到湖底,讓她浮不起來。
    正暗自有些慶幸時,門外傳來一陣議論聲。
    “沒想到她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下得去手,岫娘娘看著那麽溫婉和善的一個人,上次來府上還賞賜了許多東西給我們,可憐攤上這麽一個姐姐。”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學霸,從小學到大學的數學競賽金牌全部包攬,爸爸是建築大學的終身教授,媽媽是華夏中醫的正統傳人,可是集大成於一體的複合型人才。
    前幾日,自己一個人在陽台搖椅上曬太陽,百無聊賴才撕開這本來看,沒想到書看完了,人竟然穿越了。
    這具身體逐漸與魂魄融合,晏錦洲逐漸感受到知覺。
    腳痛,胸痛,手好像脫臼了,一動就劇痛。
    渾身都好痛。
    晏錦洲寒意湧起,一陣唏噓,這麽蠢的美人,與她本人完全不符啊!
    這本書放在書店裏不起眼的角落,上麵都落灰了,要不是她被書店湊滿減的活動所吸引,壓根就不會將它帶回家。
    “誰說不是?這次滿京都知曉了,首輔大人的臉麵也要丟盡了!”
    晏錦洲聽著這兩個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語的,因著原主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緣故,竟然感覺有些羞愧臉紅。
    隨著她一動,在她身邊哭個不停的小丫鬟突然就有了警覺,立馬拿袖子一抹鼻涕眼淚,湊到她跟前左看右看,然後就直接往外跑,大喊:“大人,夫人醒了!”
    晏錦洲躺在床上,一臉迷惑。
    斑駁的日光投射在屋內的雕花門窗上,透過窗子往外看,屋脊,樹梢上全都撲著一層厚厚的白霜。
    她想掙紮著起身,頭上的疼痛感卻異常劇烈。
    但她又動不了,隻能眼睛骨碌骨碌兒到處轉。
    這房間四麵牆都是泥巴,泥巴又容易開裂,外麵的冷氣從縫隙裏鑽進來,就被人拿草紙堵著。屋子裏的陳設隻有一張破桌子,兩張破板凳,還是斷了腳的,看上去是個窮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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