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切的恐懼都源於火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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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兒本來疑惑夫君要木匠工具是為了什麽。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接下來的日子,是上山砍竹伐木。
再一個,要真的是賊,怎麽會想著把家恢複原樣。
有了木竹,就著手做一件東西。
曆經七天,要做的東西終於做好。
亂世裏,家裏遭賊不是什麽意外,問題是,自己家裏一窮二白,誰會來盜竊。
按品種分類,通過擂子得到的米粒屬於精米,而精米不是平民吃的起,平民吃的是糙米,即去殼不幹淨的米。
之前,自己吃的就都是糙米,吃多的結果就是傷腸胃。
在價格上,精米的價格數倍於糙米。
平民百根本不敢奢望能吃上精米。
秦宓兒會哭,是知道有了擂子後,自己以後就不需要再吃糙米了。
“找個袋子裝起來,拿去賣了。”裴塵道。
“賣了?”正沉浸在幸福中的秦宓兒不解道。
“恩,賣了,然後換成穀子。”裴塵眨著眼睛,看著一旁的擂子,“明白我的意思把。”
秦宓兒不笨,一時興奮得說不出話。
“沒錯,我們要發財了。”裴塵做出了總結。
精米的價格比糙米高,原因是獲取難。
可擂子的出現解決了獲取難的原因。
關鍵這樣的手段隻有自己有,這其中就蘊含著商機。
“夫君你太棒了。”興奮讓秦宓兒得意忘形,整個人撲進了裴塵懷裏。
裴塵一個沒站穩,被秦宓兒帶著,摔倒在地。
“沒大沒小。”裴塵一巴掌扇在秦宓兒股部上。
啪的一聲,秦宓兒瞬間臉色通紅,又一動不敢動。
妻子撲倒夫君,本就不合規矩。
夫君還扇了自己,這可以說是這些天來最親密的接觸了。
她是又怕又害羞,一時不知道怎麽做,隻能一動不動。
其實在她心裏一直有疑惑,都這些天了,夫君為什麽還不要了自己。
她想知道原因,可又不敢開口問。
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錯有錯著。
自己正跨坐在夫君身上,姿勢曖昧。
夫君還扇了自己,實在是讓人難堪。
眼看著情況有朝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還愣著幹什麽,趁天色還早,去把米粒賣了。”裴塵不解風情道。
秦宓兒不敢再胡思亂想,急忙把米粒裝袋,就出了家門,整個過程頭都不敢抬,話都不敢說。
在妻子離開後,作為丈夫的裴塵才活動了一下手掌。
這樣的接觸,對他一樣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手感真不錯,就是還是太瘦了,得養胖點才行。
秦宓兒出門後,裴塵並沒有閑著。
擂子做出來了,不敢說賺大錢,至少能保證有飯吃,那麽接下來就要考慮另一個問題。
到底是誰在暗中窺視自己。
那天回家發現進了賊後,這些天來,總感覺暗中有眼睛看著自己的屋子。
這個過程裏,自己的表現就像全然不知道一樣。
會這樣做,是知道,就算把人揪出來又能如何。
就憑他和秦宓兒兩個人,要是暗中的人出現在麵前,遭殃的怕是自己。
除非是報官。
而村裏最大的官就是村長。
真把事情鬧到村長手裏,最大的可能是恰得其反。
冥冥之中在告訴自己,這背後的事情很可能和村長有關係。
擂子做出來,保證有飯吃了,接下來要解決的是可能存在著的危險。
想要解決危險,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一切的恐懼都源於火力不足。
現在當然做不出什麽火力性武器,但還是有不少東西能利用的。
大周王朝,曆年戰亂,北狄、西戎一直對中州大地虎視眈眈,為了支撐戰爭,一筆筆苛稅壓在了百姓頭上。
本想靠苛稅贏得戰局,卻逼得民不聊生。
百姓活不下去了就隻能反。
匪寇如同春雨催新芽,四處茁壯成長。
結果就是。
王朝內憂外患。
加上在位的昏庸,為官的貪贓枉法。
沒人敢猜想大周王朝最後會到什麽地步。
當然,這些暫時和自己無關。
瀾山村不是什麽戰略要地,也不富饒,隻要能頂住苛稅,就還能活。
隻有還能活,百姓就會忍受。
說到戰爭,就要說到兵器。
這個不曾在曆史中出現的王朝,其工業發展水平非常的一般。
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改進紡織車。
做出擂子後就不怕沒有飯吃。
這同樣也映射到兵器上。
戰場上最常見的兵器就隻有刀劍槍弓,再往上就沒有了。
在裴車手裏,一件兵器的模型初現。
這是一把弩。
就算在前世,弩也屬於管製類兵器,從這裏也可以知道弩的強大。
同樣作為遠程兵器的弓卻沒有這樣的待遇。
原因是殺傷力的區別。
追究根本,弓是靠人推動的,而弩設有機關。
簡單的說,一個是人力,一個是機械。
這就是本質的差別。
再舉個例子。
一個小孩用弓很難殺人,用弩則能輕易的殺人。
條件有限,裴塵做的弩就相對的簡單,隻能等有足夠的材料,才慢慢改進了。
所謂的簡單,也就是相對的簡單,放在當下,妥妥的大殺器。
在秦宓兒吃驚的表情下,穀子通過擂子一點點去殼,變成米粒。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去殼。
去殼後的米粒,白白的、香香的。
哥哥的木匠手藝是得到鄉親鄰裏肯定的。
但看著夫君一步步把手裏的東西成型。
對比哥哥的木匠手藝,哥哥就和一個三歲小孩一樣。
帶著崇拜的目光,看著已經做好的東西,秦宓兒道:“相公,這是……”
“這叫擂子,你把剩下的穀子拿過來。”
未嫁人時,自己看過哥哥的木匠手藝。
高度將近一米,類似石磨,但全身由木竹編造。
“怎麽樣,厲害吧。”裴塵炫耀著。
捧著米粒的秦宓兒激動得點點頭,眼中有淚水在掉落。
從秦家得到的一袋穀子是沒有去殼的。
去殼的辦法是磨,但這樣得到的米粒並不幹淨,更難以下咽。
“去煮飯把。”
裴塵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告訴秦宓兒,是覺得告訴了也沒有半點用處。
一袋穀子足夠吃半個月,裴塵隻讓秦宓兒處理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的被留了下來,說是另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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