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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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怎麽樣了?”林中毅道。
    “你開了個好頭,我怎麽也得把結尾幹的漂亮,放心吧,一個也跑不了。”郝勇道。
    為此,先生給自己製定了不少的辦法。
    郝勇吩咐特戰兵做好善後的工作。
    如果第一個辦法沒能成功,接下來還有其他辦法。
    事實證明先生多慮了,根本不需要其他辦法,第一個辦法就足夠了。
    “上下流都仔仔細細的搜一遍,不能放過一個活口,死了就都扔到江裏去喂魚。”
    當時她是受傷昏迷的。
    看到她的模樣,自己當場就把女兒院子裏的一個下人打死了。
    都是這群下人沒有看好女兒,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女兒失去了半隻耳朵,還中了毒。
    是誰敢在女兒身上用這樣歹毒的手段。
    中毒位置就是那失去的半隻耳朵。
    女兒已把身上帶著的療傷聖藥服用了。
    但,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以至於讓毒性擴散至全身。
    療傷聖藥隻是保住了女兒的性命,卻沒能清除毒性,這才讓她陷入了昏迷。
    程開泰立即重金尋找來最好的郎中給女兒看病,用上了最好的藥。
    女兒的病情也因此逐漸康複。
    就在今天,女兒終於蘇醒了,並告訴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終於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一個個名字進入程開泰的耳朵裏。
    瀾山村、裴塵,白馬村、村長孫女,定遠縣、秦氏商鋪。
    知道這些後,程開泰第一時間就要給女兒報仇。
    敢傷了女兒的人,自己定要千刀萬剮。
    雖然不知道暗中放箭傷人的是誰。
    但隻要從女兒口中說出來的人,一個也別想好過。
    就在程開泰打算召集人手出發時,一條消息傳來。
    運輸鹽的官船,連同官船上的程家軍都不見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程開泰以為是在開玩笑。
    那裝滿鹽的官船和那些程家軍,憑空消失了?
    是的,消息是這樣說的。
    派人沿江查過了,什麽也沒能找到。
    船沒了,人沒了,而且,這批鹽是運送給州牧的。
    這可不是件小事,這事必須處理好。
    郡守傳話過來,要自己立馬去見他。
    本來是準備去給女兒報仇的,被這件事情一攪和,就隻能往後稍稍。
    帶著手下,騎著馬,程開泰就去見了郡守。
    郡守府中。
    一進門就覺得氣氛不一樣。
    程開泰不喜歡這種氣氛,給人的感覺就是,都是對自己不懷好意的。
    以程開泰的性格,要不是這是在郡守府裏,這些人都憋不要想好過。
    自己能用今時今日的地位,就是靠著讓人聞風喪膽的手段。
    自己手握著兵權,兵權就是最大的,連郡守都不敢把自己怎麽樣,何況是其他人。
    在書房中,程開泰見到了郡守。
    楊肅寧,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子,膚色卻保持得很好。
    應了一句童顏鶴發。
    文人打扮,看起來是個老好人。
    看著程開泰招呼都沒打,大馬金刀坐著自己麵前,他也是眼睛一眯,沒說什麽。
    “事情知道了吧,有什麽想說的?”
    楊肅寧邊說著話,邊寫著書法。
    “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不可能憑空消失的,我倒要看看是誰搞的鬼,不要被我抓到,要是被我抓到……”
    程開泰把椅子的把手捏得破裂,女兒的事就夠煩心了,又出現了這檔事。
    說著話的時候,程開泰在看著楊肅寧。
    來的時候,他就一路想著。
    如果真的能做到憑空消失,那是什麽樣的手筆,有誰能做到。
    又是誰想著要對付自己。
    這批鹽是運送給州牧的。
    要是沒能給出個交代,到時怪罪下來的人就是州牧。
    是不是有人不好親自動手,想借州牧的手對付自己。
    如果以上的想法都成立,那有一個人最值得懷疑。
    程開泰在看著楊肅寧,什麽也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楊肅寧突然停下了筆,在桌子上翻出一本折子,讓程開泰拿去看。
    翻開了折子,程開泰越看,臉色越陰沉,最後氣急敗壞,把折子往桌子上一拍,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桌子被拍得劇烈搖晃起來,墨水濺射在紙上,好好的一幅書法就這樣被毀了。
    楊肅寧沉默了一會,才把書法捏成一團,扔進一旁的廢紙筐裏。
    他第一次抬頭看著程開泰,徐徐說道:“折子上說了,昌盛軍這些日子在蒼梧郡進行了一筆交易,帶走了一大批鹽,留下了一些戰馬,這件事情的來源和真實性還在調查中。”
    “消息是州牧那邊傳來的,更給出了懷疑,一般人是拿不出大批鹽的,也不會要戰馬的,而放眼整個蒼梧郡……也就隻有……你們程家軍才有這個能力,才有這個想法。”
    “你是在懷疑我。”程開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屋外的護衛聽到動靜,想要進屋,卻被楊肅寧打發了出去了
    “懷疑你是合情合理,但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會把事情擺在你麵前,這是要給你一個自證的機會。”
    自證的機會?
    程開泰打量著楊肅寧。
    要說他身上有什麽讓自己佩服的地方,就是這涵養的功夫。
    就連自己也知道,他早看自己不順眼了。
    可他從來都沒有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
    這還不是他拿自己沒辦法。
    自己的官是沒他大。
    可自己手握兵權,有兵權才有實權。
    他再不順眼,也隻能眼睜睜看著。
    說什麽把事情擺在麵前。
    真正的原因還不是他沒辦法越過自己。
    他要做些什麽,比如調查帖子內容的真實性,都瞞不過自己。
    也就幹脆裝作大方,說什麽自證的機會。
    話說的好聽。
    可是什麽想法,心知肚明。
    所謂的自證證明,看似他給的機會,可一樣是個陷阱,要是沒辦法自證,不就是在承認自己認罪了。
    賣鹽給反賊,又從反賊買戰馬。
    這要是坐實了,就是殺頭的罪名。
    程開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這件事情太大了,大的他不得不冷靜下來。
    “州牧派的人就在路上,就反賊的事,以及官船失蹤進行調查。”
    楊肅寧又拋出了一個消息。
    程開泰的表情越發的嚴肅,當分析出這其中是關係後,讓他如芒在背。
    反賊的事和官船失蹤,本該是兩件事情。
    可在這節骨眼同時發生,又可以看成是一件事情。
    假設,反賊的事真的是自己做的,在事情敗露後,自己會做些什麽。
    自己不得掩蓋鹽被賣的事實。
    所以自己就製造一出官船失蹤的事情,告訴大家鹽和程家軍一起不見了。
    想清楚這一點,程開泰又一次坐不住了。
    “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說了,事情不是我做的,你要是想冤枉我,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
    程開泰又一次認為是楊肅寧在背後搞鬼。
    原因是他完全有動機這樣做。
    再一個,除了他以外,自己不認為誰還有能力做這樣的事情。
    楊肅寧聽出來這句魚死網破是認真的,卻依舊保持神色不變,說道:“不是我想冤枉你,這次是州牧專門派出的人,也不是我在做主,奉告你一句。”
    “接下來的日子,最好是讓你的人安分守己一點,要是鬧出什麽事情來,我也說不了什麽,你自己去和州牧交代。”
    程開泰沉默了。
    在蒼梧郡,他是能為霸一方,就連郡守也可以不看臉色。
    可對方要是州牧。
    除非自己是真想反了,要不然州牧想讓自己圓的就圓,想讓自己扁的就扁。
    來郡守府前,程開泰是一肚子氣。
    離開郡守府後,程開泰更是一肚子氣。
    “吩咐下去,讓手下的人都識相點,州牧的人就要來了,這次是來針對我們的,能待在家裏,就待在家裏,要是敢鬧出什麽幺蛾子,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那……小姐的事情要怎麽辦,不管了嗎。”
    程開泰遲疑了一會,道:“不是不管,等我想想要怎麽做。”
    自己的寶貝女兒沒有和自己說一聲就外出。
    這樣的事情常用發生,自己也沒有太在意。
    憑女兒的實力,再加上自己的身份,隻有她欺負別人,沒有人敢欺負她。
    “這些人啊,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先生。”郝勇道。
    “接下來還要做什麽。”
    “暫時就等著看好戲。”
    程府。
    程開泰這些天來的脾氣都十分暴躁,被他活活打死的下人就有好幾個了。
    “這次程家軍該栽個大跟頭了。”林中毅道。
    水中,一個人冒出了頭,是赤膊上身的林中毅。
    可這一次女兒外出的時間有點久,就在自己心神不寧的時候,女兒回家了。
    可卻是被人送回家的。
    外人根本無從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隻能靠猜。
    這會猜出個什麽結果呢。
    官船帶著鹽沉了,程家軍都死光了,事情的就會變的很有趣。
    官船和鹽都找不著了,程家軍也找不著了。
    而在這同時,還有一件事情正在進行著,就是戰馬和鹽的交易。
    從一開始,郝勇接到的命令就是,帶著特戰隊,對程家軍負責的鹽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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