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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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說,裴塵有什麽是真正在乎的,那就是身邊的人。
    招惹自己不要緊。
    可要是招惹自己身邊的人,自己絕對不可能算了。
    竟有人想要挑唆秦華二女和自己的關係。
    這可是會死人的。
    就在裴塵說出會死人的,氣氛一下子驟變。
    就和被人掐緊喉嚨一樣,窒息得要死。
    而賈少貴,則咯咯咯的,卻是說不出話。
    賈大富嚇得站起,正要說話,裴塵攔住了他,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把,就先告辭了。”
    裴塵這是要離開,可更像是不給人留半點的餘地。
    臨走前對龔明玉交代了一句,“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和我說,用不著客氣。”
    龔明玉點了點頭,有的話用不著說出來。
    反而是龔明堂跳了起來,“我們自家人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外人管。”
    “自家人?氣死自己的父親,針對自己的姐姐,你有沒有想過你死後,怎麽麵對列祖列宗。”伴隨著話,裴塵離開了。
    隻留下龔明堂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竟敢這樣說自己,還說到死。
    裴塵會離開,是目的已經達到。
    自己要是再留下來,反而不利於激發矛盾。
    目的是在告訴龔明玉,自己是會給她幫忙的,她要是能明白,就該放膽去做。
    賈大富今天的行徑不亞於是逼宮了,在這個時候,正好是發作的好時間。
    自己離開了,變相的,讓雙方失去了緩衝,這樣一來,有什麽矛盾,也就更好激發出來。
    自己在匯川縣逗留的時間不會太久。
    需要采取快刀斬亂麻的手段。
    不希望看到雙方處於僵持狀態,隻有雙方鬧起來,矛盾都擺出來後。
    這個時候再入場,才能以雷霆手段收場。
    本來就是借著林中毅的關係,和龔明玉建立同一戰線。
    沒想到龔明堂和賈大富會接連來到。
    這就是在幫自己都忙。
    也就是有了他們,龔明玉沒有了選擇,在自己伸出援手後,就隻能和自己綁在了一起。
    在裴塵離開後不久,賈少貴和龔明堂也離開了。
    賈大富和龔明玉接著談論的話題,他們插不進嘴。
    再一個,他們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如今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這共同的敵人就是裴塵。
    “得想辦法好好教訓他,竟敢和我那樣說話。”龔明堂道。
    “辦法我倒是有,我認識一些官府的人,可以找人把他給辦了。”賈少貴道。
    “那就太好了,還是賈少爺有本事,才剛到匯川縣就能和官府的人結交上了。”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的嶽父是誰。”賈少貴趾高氣昂道。
    龔明堂想笑,又覺得不能笑,說起賈少貴的嶽父,自然就聯想到了那妻管嚴的妻子,就是這麽一個妻子,讓賈少貴在家一點地位都沒有,十足就是一個窩囊廢。
    賈少貴越是趾高氣昂,就越是讓人看了想笑。
    龔明堂強忍著,才沒笑出來,說道:“就有請賈少爺出馬了,定讓他知道口無遮攔的下場。”
    “這個嘛。”賈少貴遲疑了會,“我是和這些人有交情,可你要知道,想讓這些人幫忙,不是平白無故就能辦到的,得給他們好處,他們才會幫忙。”
    “你也知道我的情況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也一樣有份,總不能所有事情交給我做,所以,我通過關係找人,而你,就拿點好處出來。”
    龔明堂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和一個大冤種一樣,“這樣不好吧,我也拿不出什麽好處啊。”
    賈少貴:“不要忘了,你剛從我父親拿了一大筆錢,錢就是實際的好處。”
    什麽叫拿了一大筆錢。
    那是用手裏的家業換來的。
    用家業換來的錢,就是自己的命根子,想讓自己拿錢出來,就相當於要自己的命。
    龔明堂:“要不,這事,再商量商量。”
    “還商量什麽,又沒有讓你全拿出來,再說,要是把他整垮了,最大好處的就是你。”
    “隻要沒他搗亂,有我父親幫你,你姐手裏的家業就會是你的。”
    “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成大事者,就不該看到眼前的蠅頭小利,目光要放遠點。”
    還真讓人瞧不出來,賈少貴勸說人的說辭是一套一套,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換成任何一個會想的人,也就不會受到這樣蠱惑。
    可這人卻是龔明堂。
    想到要是能把龔明玉手裏的家業拿到手,他確實是心動了。
    察言觀色的賈少貴立馬乘勢追擊:“你要知道,整個龔記本都該是你的,是你的東西,你就心甘情願送人,要是你姐真的和他在一起,一切就都晚了,龔記就會落在外人手裏,你就再也沒有拿回來的機會。”
    “明白了嗎,我是在幫你,我都幫你找關係了,你自己要是不做點努力,就隻能怪你自己了,希望你不會後悔。”
    龔明堂的呼吸變得急促,說道:“就按你說的做。”
    事情就這樣確定了下來。
    龔明堂拿錢,賈少貴找人。
    在這件事情上。
    與其說賈少貴是個成功的說客,不如說龔明堂太上道了。
    ……一夥官差進入客棧,衝著裴塵住的院子來到。
    官差打著的口號是,懷疑私藏違禁物,要搜查院子。
    這明擺著就是來找茬的。
    一眾鏢師擋住了官差。
    見有人阻攔,為首的官差發脾氣了。
    他的名字叫做薛仁威,說話的時候確實是威風凜凜的。
    “怎麽,想造反是吧,敢阻攔官府辦案。”
    說著亮出了手裏的刀。
    鏢師卻絲毫沒有退縮。
    就算薛仁威亮出了刀,他們眉頭都沒動一下,都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
    薛仁威什麽時候見過這陣勢。
    平日裏,見到自己是官差,都會自動退避三舍。
    一旦自己亮刀了,更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
    可眼前這些人,卻是一點反應也沒。
    薛仁威的威嚴受到挑釁,他握刀的手顫抖著,可他就是沒有一刀劈下去。
    生氣歸生氣,他知道這一刀劈下去,後果小不了。
    首先,自己這次搜查是故意針對的,可以用一句師出無名來形容。
    而對方,也不是什麽可以隨便欺負的人。
    就在這樣形勢下,一個人來到。
    “都幹什麽,誰讓你們攔路的,都讓開。”
    見到來人,鏢師都恭敬的說了一聲先生,不敢有絲毫異議,就讓開了路。
    來人不是誰,正是裴塵。
    裴塵一來到,薛仁威就投來了目光。
    這就是自己這次目標。
    關於他的身份,不必多說,都是知道的。
    一開始就被鏢師擋下,還以為事情不好辦,可他一出現後,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沒大沒小的,沒看到這是官差大人嗎,敢這個態度,不怕丟了腦袋嗎。”
    受到裴塵的嗬斥,鏢師都低下了頭。
    “還請官差大人莫見怪,都是些武夫,辦事情就是一根筋,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裏去。”
    話說的是一個客氣,讓人挑不出任何不是。
    關於裴塵,薛仁威是有聽說過。
    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今見著了,隻覺得這人也不過如此,也沒有什麽桀驁不馴,見到自己,就和普通人一樣,對自己是好聲好氣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裴塵這麽的識趣,薛仁威收起了刀,道:“你就是裴塵。”
    “我是,官差大人有什麽事情隻管和我說。”
    “很好。”薛仁威又恢複威風凜凜的樣子,“如今懷疑你的院子裏藏有違禁物,要對院子進行搜查。”
    “這,這不可能。”裴塵臉帶驚慌,“我可以保證這是不可能的,可我知道口說無憑,官差大人想要搜查,我自當要配合,可我想知道,違禁物的消息是誰說的。”
    薛仁威表情一肅,說道:“這不是你能知道的,要是被你知道了,你不就會想著報複。”
    這話說著義正言辭。
    裴塵也跟著認真起來,“官差大人,我這個人是最講道理的,你說的沒錯,要是被我知道了,我是有可能想著報複。”
    “可這些都是基於真藏了違禁物,若是沒有藏違禁物呢,豈不是就是誣陷,一個人誣陷了別人,還能藏起來躲起來,事情沒有這個道理的,誣陷別人,就要接受懲罰,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薛仁威一下子做不出回應。
    保護報信的人不受報複,這個道理確實站得住腳。
    可若是報信的人是誣陷別人的,那麽還有必要保護嗎,相反,還要得到懲罰。
    裴塵說的就是道理,讓人無法反駁的道理。
    “那也得搜過才知道。”薛仁威道。
    “那按你的意思,搜過就行是吧。”
    “行,就聽官差大人的,若是真搜出了違禁物,我甘願承擔相應的罪名。”
    “可若是搜不出呢,官差大人也必須給我個答複,要是搜不出了,是不是就要把誣陷的人繩之以法,依法處置。”
    “請官差大人要知道,這樣的誣陷,對於我是有什麽損失。”
    “首先,我代表著秦氏,秦氏是做生意的,若是名聲受損,勢必對生意造成影響,從而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
    “再者,我是個文人,更有美人才子之稱,我輩文人視氣節比命還重要,誣陷一個文人,那就是死仇。”
    “最後,秦氏與郡守大人有著交情,誣陷秦氏,就如同誣陷郡守大人,若是最後不把人交出來,或者隨便找個人充數,那就是在挑釁郡守大人,而這一切又是官差大人經辦的……會有什麽後果,還請官差大人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