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應聘得怎麽樣啊？”
    於子墨從縣城返回鄉下家中時，他爸於保國就著急問道。
    自那天通過李蘭梅的關係，讓他家和周飛宇搭上關係後，於子墨就得到了去飛揚信息公司應聘的機會。當然，這個機會不需要通過周飛宇，其實一樣也可以得到，畢竟於子墨可是漢斯貓亞琛工業大學的優秀畢業生，在計算機方麵的能力比絕大部分人都要優秀得多。
    飛揚信息是主推以中文為核心的混沌編程語言，但這並不意味著學英文為核心的計算機學生沒有了用處。
    其實，這些人依然用處很大，至少他們是計算機領域的自身人士，一理通百理通，很多邏輯都是相通的，學期混沌編程語言來說還是要比普通人強很多的。
    於子墨一家的打算，其實重點也不在機會上，而是在周飛宇的關係上。
    甭管是國內還是國外，有沒有人脈和錢財其實都是在社會上生存的強大臂助。
    沒有人脈關係的，全靠自己打拚，真的很難爬上去。頂天了一個部門經理，做個幾十年估計能在一個公司當個副總裁之類的。
    要想年紀輕輕就獨當一麵，實在是太難了。
    反觀有人脈關係的，升職加薪都是坐火箭一樣。當別人還在辛苦加班幹工程師的時候，你已經坐上了總經理、副總裁的位置，和那幫五六十歲的前輩老頭子們平起平坐，甚至職位比他們還要高。
    於子墨一家就想憑借周飛宇的關係，一進去飛揚信息公司就很快能獨當一麵，至少也要掛個經理當當。
    “已經通過了，明天可以辦理入職手續。”
    於子墨臉上有著輕鬆的笑容。
    於保國神色一喜，追問道：“是什麽職位啊？”
    於子墨回答道：“是項目經理，先實習三個月到半年，然後就讓我帶一個團隊。薪水的話，試用期兩萬，轉正後三萬，另外還有各種獎金，項目獎、月度獎、季度獎、年終獎這些。”
    “好，好，太好了！”
    於保國如釋重負的連叫了三聲好，說道：“還是讀到了書有用啊，隨便就幾萬塊錢一個月。哪像我們，一輩子臉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種二十多畝地，刨去投入開支，加上國家給的補助，也沒有一萬塊錢收入。”
    說到最後，於保國是又感慨了起來。
    都說種田自給自足，但隻有真正種田的農民才知道種田的辛苦和辛酸。
    “兒子，那以後就好好幹，飛揚公司還是很好的。”
    於子墨他媽李蘭芳在一旁則說道。
    在南江縣，飛揚的名聲不敢說很好，至少可以說一句很不錯。
    薪資待遇是南江縣第一等，夥食也是第一等，就是管理嚴格，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工作中也不能太隨意。
    當然，這些不算什麽。
    在南江縣人民的口中，飛揚和製裁者聯盟的硬鋼，才是讓人欽佩的。想想看，華夏那麽多公司，也就飛揚一家敢直接硬鋼對方，而且還連連獲勝，這不是從側麵反映了飛揚的厲害嗎？有些喜歡吹牛皮的，更是沒少把飛揚吹噓成世界第一厲害的公司。
    “鷹醬那麽厲害都奈何不了飛揚，還要飛揚提供技術搞太空探索，有求於飛揚，所以飛揚才是華夏公司第一！”
    “什麽某果、某軟、特拉斯，都沒有飛揚厲害！”
    諸如此類的論調，在鄉間野道可是非常的流行。
    “我會的。”
    於子墨點了點頭。
    夜深人靜之時，在於保國和李蘭芳熟睡了過去後，躺在床上的於子墨睡覺睡得好好的突然滿臉扭曲了起來，然後發出了低聲嗚咽。
    第二天，看著被自己淚水浸濕的枕頭，於子墨的臉色又是一陣扭曲，他響起了在漢斯貓時那封閉房間內的三天三夜。
    吃過早飯，和爸媽告別後，於子墨坐車去了縣城。
    得益於政府的支持，現在縣城直達鄉下的每一趟班車基本上都會經過飛揚公司，一來方便縣民去飛揚找工作，二來方便飛揚員工的上下班。
    “您好，我來報道！”
    飛揚信息公司大樓下，於子墨下了車，然後就走了進去，在前台位置和小妹說道。
    “這幾份表格請填寫一下。”
    前台小妹毫不猶豫的給了他幾份表格填寫，入職表、告知書、個人信息表、承諾書、競業協議等等。
    於子墨接過，然後到一邊的桌子上坐下一一填寫。
    其它表格沒什麽，競業協議也是直接就簽了，隻有承諾書和個人信息表的填寫他猶豫了一會，但最後也是簽了。
    在他身旁，也有兩名前來報道的新人。
    於子墨和兩人簡單聊了兩句，一個來自南江大學，一個來自五道口，都是年輕才俊，並不比他差。
    “這競業協議，國內很多公司都有簽，不過都是一紙空文，根本沒用，因為國內很多公司根本不會支付補償費用，職員自然沒有遵守的義務。不過飛揚公司據說是真的會支付，每個季度發一次。”
    來自南江大學的新人知道的比較多，低聲說了起來。
    來自五道口的新人立即笑道：“飛揚是技術實力雄厚，每項技術都是壟斷級別，所以利潤高，有雄厚的資本進行支付。”
    於子墨隻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的看法是一致的，大部分國內公司不想支付，是因為他們從事的技術大多是中低端，但偏偏要學別人高大上的東西，這就是東施效顰。
    三人填寫資料的時候，前台小妹也通知了人事過來。
    等到三人填完資料，辦理新人入職的人事小妹也就過來了，把他們手上的資料一收，並沒有直接帶他們去人事部，而是帶著他們去了一間裝修成一片銀白色的房間內。
    人事小妹推開門，伸手示意了一下，同時說道：“你們輪流進去拍照吧，拿上你們的身份證，按照語音提示拍照，拍完後就可以出來了。”
    三人聽得怔了一下，但很快就認為這是在給他們拍入職照，也就沒在意了，於是依次走進去拍照。
    於子墨排在第三，隻見到前麵兩人很快就出來了，每個人也就五分鍾的時間。
    輪到他的時候，他一進去，立即就見到房間頂上的攝像頭轉向了他，與此同時響起了一個柔美的女聲：“您好，請看向攝像頭，右手拿著身份證聚到胸前，有頭像一麵正對像攝像頭。”
    於子墨照做了，但在看向攝像頭的時候，他卻突然感到一陣背脊發涼，彷佛這攝像頭背後不是機器，而是一個躲藏在暗處的人正窺視著他。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卡察！卡察！卡察……
    連續換了幾個方位，拍了六張照後，柔美的女聲再次響起，告訴他可以出去了，於子墨這才走出了房間。
    “好了，你們先在這等會，我去交資料，一會就過來。”
    人事小妹隨後把三人帶到了一個會客室，然後就出去了，依然沒有帶他們到人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