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拎著行李，立刻退房去了鄭少陽為他準備好的出租屋。
    鄭少陽還是很舍得花錢租房子的。
    少則半個小時起步。
    “快啦”
    慢則……慢則沒有時間限製。
    這條法則，對於在職場雷厲風行的白總亦能生效。
    女孩子常掛在嘴邊的。
    一整套的人際關係網絡，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當然藝術生嘛，人際關係網本可以很簡單。
    從同學到老師總人數加起來不超過十人。
    因為鄭少陽給燕北樹立的人設。
    前三年是一個懷才不遇的孤僻藝術家。
    最近一年，是一位蛟龍得水的孤僻藝術家。
    而剛剛鄭少陽給燕北講解的有兩件作品獲得過某國際知名大獎。
    這個某國際，也是東南亞一個芝麻大點的小國。
    不輸全名都百度不出來的那種。
    獲得的獎項，也是在這個芝麻大的小國內自嗨。
    至於國際上認不認可暫且不說。
    就隻是這個獎項，燕北都不好意思提起這茬。
    他直接把證書丟家沒拿。
    背著雙肩包，帶著清北畢業證就出了門。
    騎上共享單車，五分鍾後抵達中山集團大廈門口。
    現在是中午八點五十。
    白怡然乘坐保姆車，在保鏢的護送下姍姍來遲。
    “小北你穿的滿正式嘛。”
    白怡然打量著燕北這身深藍色西裝，忍不住稱讚道。
    燕北憨笑，“畢竟是姐姐公司，可不能給姐姐丟臉。”
    “這個你放心。”
    白怡然笑眼彎彎，拍了拍燕北腦袋。
    “我會在公司內跟你保持距離的。”
    燕北：“？？”
    保持距離的方式就是在公司大門口摸頭？
    “那你光天化日，當著這麽多來往行人摸頭，就不怕被人看到？”
    一語點醒夢中人。
    白怡然秒變高冷姿態。
    立刻挺胸抬頭目光冰冷。
    用發號施令的口吻說道。
    “你就是新來的實習生燕北？等下我會讓助理帶你去辦理入職手續。”
    “有什麽事微信聯係我，不要沒大沒小叫我姐，請稱呼我白總！”
    “就這樣，拜拜。”
    說罷，白怡然就昂首闊步，進了大廈。
    留下燕北在風中淩亂。
    隨後在艾琳的帶領下，燕北來到人事部。
    辦理入職手續。
    人事部經理是個辦事一絲不苟，穿著職業裝的中年女人。
    她見艾琳親自帶人來辦理入職。
    沒有燕北想象中的趨炎附勢，反倒板著臉質問艾琳。
    “助理部什麽時候也兼任人事部的職責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助理部也想安插熟人進公司。
    把中山集團當成家族式的小作坊了嗎？
    不睜眼看看公司規章製度？
    助理部是專門服務於總裁白怡然的部門。
    在公司頂樓辦公。
    整層樓清一色全是美女。
    沒必要公司員工不得進入頂樓。
    而平日裏公司內部如果出現問題，助理就會下樓處理白怡然不必要出麵解決的事。
    這次帶領燕北入職，就是白總不必須出麵的事。
    隻是出乎艾琳意料的是。
    這位鐵麵無私的人事部經理，竟然讓她碰了一鼻子灰。
    能夠成為總裁助理，艾琳也不是白給的。
    當即冷聲反駁回去。
    “這位是總裁特聘的設計師，我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而是來通知你們。”
    “不要忘記公司內有關總裁的規章製度內有一條總裁每年可以特聘三人進入公司入職的規定。”
    “這位是白總擔任公司CEO以來，第一次特聘設計師進入公司。”
    “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看到針鋒相對，唇槍舌劍的兩人。
    燕北心說原來在中山集團內，白怡然這個一把手。
    並非是真正擁有絕對話語權的領導者。
    怪不得她要找自己來秘密調查鑽石丟失案。
    想通這一點，燕北忽然有種肩負重擔的感覺。
    萬一處理不好這件事，白怡然真的恐有被趕出集團的風險。
    人事部經理被懟的啞口無言。
    氣鼓鼓幫燕北辦理了入職手續。
    在看到燕北畢業於清北藝術係後。
    隻是淡淡的嘀咕了一句全是“吃裏扒外”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離開人事部，艾琳和燕北來到設計部。
    目前珠寶設計部共有兩個部門。
    這兩個部門老大一個叫莫森、另一個叫安娜。
    這兩人昨天燕北聽白怡然提起過。
    他們是整個集團內，為數不多的可以進入金庫的兩人。
    設計部，莫森辦公室。
    艾琳笑容燦爛的跟莫森打招呼。
    “老莫，這位是新來的設計師燕北，以後就跟在你手下做事了。”
    莫森扭捏著走過來，伸出蘭花指哀怨道。
    “艾助理真會開玩笑，又叫人家勞模，我雖然為公司鞠躬盡瘁，但還稱不上勞模。”
    燕北：“？？”
    人家叫的老莫好吧，你耳朵瘸了？
    耳朵不好使就算了。
    更讓燕北難以接受的是。
    這個莫森居然還是個娘娘腔！
    真不敢想象未來一個月在這種人手下工作會是個什麽情景。
    “咳。”燕北小聲問艾琳：“能不能換個領導？”
    艾琳小聲回道。
    “另一個部門經理是個男人婆，人送外號周扒皮，你如果想去我這就帶你過去。”
    燕北果斷搖頭。
    “……算了。”
    集團內的珠寶公司就兩個設計部。
    一個男經理是個娘娘腔。
    一個女經理是個男人婆。
    這陰陽調和簡直絕了！
    艾琳臉上笑容不減，“老莫謙虛了。”
    “這人我就交給你了，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送走艾琳。
    莫森雙手抱胸，眼神嫵媚的打量著燕北。
    燕北被他那侵略的目光看的全身起雞皮疙瘩。
    突然就見莫森伸出蘭花指，伸手撩開燕北衣領子。
    “哎呦，沒看出來小哥哥，你這肌肉線條棱角分明，練得還挺結實，就是不知道手感好不好？”
    燕北：“？？”
    我特麽，你要是敢給我來職場性騷擾這一套。
    老子就打爆你的狗頭！
    在迅速看了一遍資料後，燕北不得不佩服刑偵隊。
    做事認真滴水不漏。
    從進入清北那天開始。
    花費每月五千塊給燕北租了套大複式。
    下樓騎共享單車，前往中山集團上班路程不超過五分鍾。
    燕北把行李隨意丟在房間後。
    就迅速拿出鄭少陽給他的文件袋。
    開始熟悉這位清北畢業的燕大才子的人際關係網。
    哪怕在中海市最繁華的CBD附近，他也下了血本。
    燕北把鄭少陽“偽造”的清北畢業證發給白怡然後。
    經過長達四年的讀書生涯。
    到上個月順利畢業拿到證書。
    “等我一小會兒”
    身為新生代優秀的九年義務教育受益者，永遠也不要相信。
    “馬上”
    “這就好”
    因為她們對時間的概念。
    就是永遠沒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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