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川軍團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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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可惜那些武器,東北兵工廠的火炮可是一等一的好,就拿這門‘遼造十四式’戰防炮來說,比小日本的三十七毫米戰防炮好用多了。陳餘撫摸上麵的標識搖頭歎息,東北沒打出的炮彈,哥們兒幫你打回來。
    “東北造的哦。”不知何時克虜伯湊過來。
    陳餘讓康丫的運輸排將卡車上的物資搬運下來,讓蛇屁股起鍋燒水做飯給新來的壯丁吃,煩啦帶人荷槍實彈將壯丁圍在一團,畏懼黑洞洞的槍口,壯丁們坐在林子裏一動不動。
    陳餘附和的笑:“嘿嘿額~~~”
    從牽引車上卸下戰防炮,陳餘蹲在其中一門戰防炮觀察,發現上麵的炮盾上刻有‘遼造十四’等字樣和編號。我的個乖乖,東北軍的火炮,居然能淪落到這個地方。
    這炮有些年頭了,東北軍的火炮基本都送給了關東軍,連帶兵工廠和工人。東北軍入關被拆散、打壓,最後的四十萬東北軍沒撈著好,拿槍頂著光頭還想在他手裏吃飯,是對睚眥必報有什麽誤解嗎?
    虞嘯卿笑著:“嗬嗬嗬~~~”
    陳餘下達命令:“找羅小蟲要人,務必在短時間內把這兩門炮形成戰鬥力,給你升一個官,現在你是川軍團團部直屬戰防炮排排長。”
    “嘿嘿嘿。”
    克虜伯依舊沒擦自己下巴上的哈喇子,抱著戰防炮左看右看。
    偷摸撬了羅金龍的牆角,那小子每天神神叨叨,別看打仗的時候挺正經,一旦沒打仗就整天擦自己的迫擊炮和炮彈,一個人在哪裏自言自語。陳餘以前在緬甸就覺得這小子腦子有問題,估計跟煩啦一樣留下戰場後遺症,被日本人炮彈給炸的。
    躺著一堆彈藥箱上麵,陳餘翻看物資清單。
    虞嘯卿蠻大方的,這次送來的物資比川軍團建團初始大方多了,連賞錢都有五千半開。今晚又得開葷打牙祭,這些天吃的,肚子都撐起來了。
    煩啦拄著槍瘸腿走來,一腳踢翻躺在彈藥箱上的陳餘。
    “您老打算怎麽整治那幫子壯丁,虞嘯卿可是給我們補充好一個團的人員武器裝備,要是知道你現在躺這裏曬太陽,鼻子都得氣歪過去。”
    陳餘從滿是水滴的雜草堆爬起來:“先讓他們吃飯,吃完飯押送回~~~,呸!帶回駐地洗澡換新衣服,順帶叫阿譯把這群人頭發給剃了,讓他們睡上一覺。還有讓阿譯擴充編製,大家也該升升官了,剩下的明天再說。”
    “阿譯又有的忙了。”煩啦坐在彈藥箱上。
    “誰讓他幹這個的,我這個小小團附可不敢多嘴,人事任免是團長的權力。”
    ······
    一周以後。
    祭旗坡已經從頭到尾變換一副模樣,被日軍集群炮火炸沒的陣地工事重新修築好。
    陳餘不厭其煩的讓日軍幫川軍團檢查工事牢固程度,新兵們晚上挖,陳餘早上就立起木頭杆子,上麵掛著的日軍軍服裏麵填充稻草,南天門上的日軍會不厭其煩的轟炸掉木頭杆子。
    訓練,這就是訓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陳餘是讓人無論何時都得流汗流血。川軍團別想安逸度日,要是對麵南天門的日軍不開炮,陳餘就用新到的戰防炮給竹內連山提提神。
    現在川軍團的編製徹底打亂,阿譯將一營的老兵和新兵混在一起,重新改編出三個步兵營。炮連不動,另外增加一個戰防炮排,康丫的運輸排已經升級為運輸連。
    又重新增加一個團部直屬重槍連,要麻那個混蛋是排長,崔勇也是排長,至於連長暫時沒有,看誰能力好就升誰的官。三個步兵營,一營營長還是煩啦,二營由死啦死啦看著,三營成為阿譯的自留地,哪裏新兵最多,可塑性極強,讓阿譯帶著玩。
    至於死啦死啦,他現在每天和迷龍混在一起,拉上康丫的運輸連搞黑市買賣,沒空管軍事。於是把二營丟給陳餘,自己當一個甩手掌櫃天天找軍需官的小老婆玩,虞師軍需處各個軍官保養的小老婆,基本都遭遇死啦死啦的辣手摧花。
    “你哪次吃飯沒吃三碗?”
    克虜伯病懨懨的退了一步:“以後吃飯就吃兩碗,不添飯了。”
    “行啦!”陳餘站起身:“把你嘴裏的哈喇子擦擦,看見炮就跟見了小媳婦似的,這隻是一門小炮,等以後兄弟我給你整一門克虜伯式山炮。”
    “長官。”克虜伯胖乎乎的臉泛起紅暈:“這炮好,打日本人坦克一炮就沒了,我能拿這個打日軍的坦克車。”
    “這是我的,不是你的。”
    “炮,東北兵工廠造的哦。”
    陳餘推開往戰防炮湊的克虜伯:“死胖子,你不是被羅小蟲收編當迫擊炮手,這是戰防炮,跟你不搭調。”
    “我不幹了。”克虜伯咬著牙下定決心說:“長官,我以後吃飯就吃三碗,絕對不多吃,把炮給我,好不好?”
    陳餘傲然說:“我的,你還是玩的的迫擊炮去。”
    瞧瞧迷龍這德行,東北軍能落著好,他能混這樣子?
    “真的?”克虜伯兩眼冒出小星星。
    “煮的。”
    張立憲給虞嘯卿遞來一本物資清單,虞嘯卿二話不說丟給陳餘讓他檢查。不用檢查物資,虞嘯卿雖然沒有殺身成仁勇氣,也沒有短兵相接的本事,但他說話還是信守承諾。
    若是陳餘當麵清點物資數目,虞嘯卿當麵不會發飆,可心裏就說不準了。他會認為陳餘在羞辱自己,一位長官失去對下屬的威嚴,那還當什麽長官,當然排除本就不要臉的死啦死啦。
    這是虞嘯卿來視察祭旗坡,他不會無緣無故來,也不會無緣無故走。虞嘯卿是來給我們送昨天答應的物資,森林中的盤腸公路上歪歪扭扭有一群士兵,士兵中有一群被繩子牽著的壯丁。
    再後麵有四輛卡車,卡車屁股後麵有兩門戰防炮,三十七毫米戰防炮。
    丟下一堆物資,虞嘯卿離開祭旗坡,估計是回禪達找死啦死啦或者阿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話,還躲著老子。陳餘朝他們離開的背影吐出唾沫,河穀中大風一吹,唾沫被風吹回給陳餘。
    “草!”說上一句國粹,陳餘轉身照料自己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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