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來自於顧芳旁邊的一位青年男子，他似乎還在回味方才的戰鬥。
    “精彩是精彩，不過你能夠看清？”
    僅僅是一次觀戰就使得他的心力耗費大半，顧芳也發現用這門秘術不適合演化高出自身太多境界的戰鬥。
    通過這一次的觀戰顧芳可以很容易就能想到，有著天演神術，他可以通過觀看他人戰鬥來藉此提升自己的秘術水平。即便自身的秘術修習天賦隻能說是勉強上等，但隻要有足夠的資糧，也能將《太陽古經》和其他相關秘術掌握地更深，甚至還可以用天演神術模擬對戰。
    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說，這一場仙台秘境的太陰太陽對戰也讓顧芳收獲不菲，甚至於讓顧芳有種回去再度閉關養好心神、消化心得的衝動。
    當然，這種想法還被他止住了。雖說如果閉關能夠一直進步的話，那在場的所有人基本上不會來論道閣這邊。
    這哪能說得上是廢，簡直是相當地神啊。
    不過總的來說，在顧芳看來，不是他眼高於頂，而是道宮秘境、四極秘境使出的手段和秘術也就這樣，除了某些方麵令他眼前一亮之外，實際的威力還不如他自己修成的。要知道他可是一向認為自己的秘術修習天賦一般的。唯有化龍秘境的戰鬥才讓他從中汲取養分強化自身。
    在看了許多場比試後，顧芳也有些心癢，也想上場試一試。
    想做便做，顧芳走到道碑邊上，輸入自身的神力，選擇一處空的道台作為自己的擂台，隨後開始編輯著自己的介紹：
    顧芳，身具神王體，四極秘境第二重，希望四極秘境乃至更高的挑戰者上台挑戰。
    編輯完成，顧芳的信息便化為道碑上的一行文字，對手那一側則和一些等待挑戰的人一樣，暫時作為空白。
    顧芳之所以沒有選擇挑戰其他人，原因就在自己選擇守擂時可以編輯自己的信息，可以在最後一句話中描述自己所期待的對手。
    顧芳的挑戰道台生成後，顧芳就找到自己的道台閉目等待。
    剛開始的時候，顧芳的道台就像其他等待挑戰者一樣默默無聞，直到大約一盞茶功夫之後，道台這邊才開始漸漸嘈雜起來。
    顧芳所填寫的信息被發現了。
    “顧芳，身具神體？我聽聞近幾年確實有一名神王體進入祖地，難不成就是他？”
    “應該就是他，想來也沒人會冒充。”
    “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有，如果他真是那位神體，豈不是說短短幾年功夫他就已經突破四極第二重境界！這難道就是神體的天資麽？”
    “熊師弟發現了關鍵之處，這才幾年，這顧芳竟然已經突破四極境界，還修至第二重！我修煉二十餘年，才堪堪達到四極秘境，如今竟被他後來而上...
    唉~或許我的天賦真的很差！”
    “誒，這位師弟，我比你還大，修為卻才道宮圓滿，豈不是更差？
    這裏是我人族祖地，有強於我們的天才出現自是好事，我等隻需專心修行便是，將來也能對得起族裏的栽培。”
    一位年紀看起來比較大的男子勸誡道，他被困瓶頸多年，一直沒有突破，但心性很是堅韌。
    “這位師兄說的不錯，我們放在外麵也是一等一的天才，隻是在祖地裏顯得較為靠後。有些人天生便是超人一等的，你我還是放寬心態才是。”
    來論道閣的自然大多是被卡在瓶頸難以突破的，這其中也有不少見慣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場景，隻是這次的後浪稍微大了一點而已。就連那位氣餒的弟子，也是一時激情所致，等到心境平穩下來，還是照樣會勤修不輟的。
    “嘖嘖，此等天賦，幾乎能比得上那些頂尖天才了。想當初那些人也是修為進境極快，隻是在戰鬥和秘法上稍顯稀疏而已。據說這神體的體質比那位陰冥體李晦還要強大，舉世無雙，戰力驚人。當年李晦的修行速度也遠不及這位神體顧芳吧！”
    “好像是的，我也在那裏聽到過這種說法，不過有點可惜了，李晦此時已經得到允許走出祖地了，不然或許能看到這兩位交手。”
    “嗬嗬，這顧芳與李晦差了將近三十年，如何能夠交手？”
    “這你就錯了，依照這神體的修行速度，過幾年說不定就能後來居上、迎頭趕上呢？”
    “哼，這可說不準，修行路上誰說的清，當年李晦也不是困在化龍十來年...”
    “說什麽呢，其實我人族能出一位神體是好事啊，這麽多年以來天資最高的就是這顧芳，他超越我們我們應該更加高興才是。”
    顧芳出現在眾人眼前，也引起了大家對於顧芳的各種看法，羨慕、嫉妒、恨都有，不過總的來說，大家還是為人族高興的。現場除了一些不諳世事的小年輕以外，大部分都知道如今萬族的局勢。
    “嘿！這麽半天都沒有人去挑戰，既然現在沒人，不妨讓我上場試試神體的厲害。”
    在眾人討論紛紛之際，終於有人站出來準備上道台。
    圍在道碑邊上的眾人看到說話的人是一位身材高大、帶著幾分魯莽的短發青年男子時，就有人忍不住跳出來：
    “司易，你不是才剛修成道宮道宮五重天麽，對方可是四極境界，難道你想越級而戰？人家都表明了挑戰者最低能是四極秘境，你還上去？”
    “你們還記得以前修行天賦極佳的那個方薇麽，她的修行速度雖然比這顧芳還慢上幾分，但隻用了不足十年的時間突破四極秘境，結果由於隻顧修煉連秘術都沒掌握好，被道宮四重天的一位師兄“逆行伐仙”。在我看來，這顧芳恐怕也是如此，反正敗了也是正常，若是贏了也算是為他上一堂課！”
    司易的話說完，人群中大部分人，尤其是一些道宮秘境的師兄，心中仔細想想司易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修行時間短，那麽修行境界和秘術掌握隻能擇其一，這才符合常理啊！
    許多人頓時心生後悔，為什麽自己沒想到這茬？勝了日後就能大聲宣揚自己的戰績，敗了也是正常情況，怎麽看都是不虧啊。
    仙台秘境的對決結束之後，顧芳又繼續隨著人流觀看起了其他戰鬥。
    通過道碑上的介紹，顧芳能夠清楚地分辨出哪些是四極秘境的戰鬥，哪些又是化龍之間的戰鬥。一路走過來，他倒是發現了很多有意思的戰鬥。
    像是一場雙方都是道宮秘境的比試中，一位道宮五重天的師兄敗在了另一位道宮四重天的手中，原因就在於那一位竟然將自身的道宮神祇與自身的器——一座石碑合一，短時間內這座石碑靈性得到了強化，威力竟然能媲美初入四極秘境的普通一擊，於是乎對手被他抓住勝機，一舉擊敗。
    “看不清楚。”
    “那你還一副被震撼的樣子？”
    “看不清不影響我認為它精彩啊！”
    “......”
    聽完這段對話，顧芳也不由得笑了笑，有些人的確很有意思，有時候多出來堪堪也是挺不錯的。
    他的同伴聽著他激動的話語，有些無語。
    “方才的戰鬥真的是很精彩，比我們高幾輪的師兄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了。看來我們還需要再努力啊！”
    還有一場是一位四極秘境被道宮圓滿挑翻，其中的關鍵之處在於各自對於秘法的運用之上。那位道宮圓滿的師兄使用的是《太陰古經》中的一項秘法——太陰真水，這門秘法在他手中活靈活現。即便那位四極秘境的師兄烙印虛空，有大道加成，但他的行動被太陰真水重重阻礙，最後太陰真水顯化出一道幽冥之橋，將之鎮壓。
    戰鬥結束之後，顧芳才從別人口中得知，那位道宮圓滿的師兄身具黃泉血，是被太陰皇族看重的弟子之一。
    這場戰鬥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多，最後以修行《太陰古經》的一方稍遜一籌落敗。
    戰鬥結束，兩位仙台秘境的師兄似乎損耗不輕，沒有過多停留就都離開了。
    雖然這天演神術在原著中出場率較低，而且用來查探神異不是很好用，但對於現在的顧芳來說，卻是目前輔助修煉的最好手段。
    ...
    顧芳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這麽長時間的觀戰，也讓一直使用天演神術的他眼力消耗不小。
    但與眼裏相比，損耗更大的卻是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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