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止戈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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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也知道大哥我失憶了,而今經你照顧才隱隱約約能想起一小半的事,這字自然也隻能寫對一小半了。”鋒銳一臉真誠和苦惱的於鋒棋說道。
最終那些菜牌還是鋒棋落的筆。
除了字,菜名也叫鋒棋很是吐槽。
鋒銳早早起了,今天準備開業。
太是接地氣了,一點不文雅。
炒地蛋就叫酸辣土豆絲。
天還蒙蒙亮,院內大公雞喔喔喔的叫了起來,倒是底氣十足。
一塊刻有‘八殘’二字的牌子。
還有邋遢老頭的話:如是遇到危險就拿著牌子往鬆月庵向靜心師太求救。
可見邋遢老頭果然認識鬆月庵的老尼姑。
而老尼姑靜心師太也絕非一般的老尼姑!
廚房中。
周大叔和周梧諫已經在忙碌了,洗碗盤的洗碗盤,燒灶台的燒灶台,連六七歲的周梧桐也幫著撿洗蔬菜呢。
鋒銳特地尋了件破衣服改成了工作服,還叫小妹縫了個小白帽。
這般就要開始順菜了,有些菜需要提前準備,比如涼菜許多就是提前做好,抓了就能上桌,有些燉菜已經燉的半熟,一旦客人點了,稍稍加熱就能很快上桌。
這就是效率,而效率就是金錢。
現在自己可是老板了,多掙的每一個銅板都很有意義。
啥意義,落在自己手中唄。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這時鋒棋忽然說道“哎呀!我們可是忘記一件大事了呀。”
鋒銳敲了一下小妹的頭,穩重的說道“一驚一乍的,還有什麽大事?要穩住知道嗎。”
其實鋒銳心慌的一匹,這沒有彩旗沒有花籃沒有大喇叭的,有人知道自己的小酒館開業嗎,鞭炮倒是買了一些,希望能炸來一些人吧。
“招牌啊,我們還沒有換招牌呢呀!”鋒棋捂著腦門嚷嚷道,這還不是大事。
鋒銳也一拍腦門。
可不是,門房上還掛著鋒氏皮絨的招牌呢,連忙匆匆和小妹來到門外。
“現在定做怕是來不及的,該怎麽辦呀?”鋒棋焦急的看著鋒銳和周梧諫摘下舊招牌。
“不行就還用這個,小妹你用紅紙寫個酒館糊住皮絨二字就湊合吧。”鋒銳看著落滿灰塵的招牌也是有些感觸的。
除了這小院,也隻有這招牌還殘留著過往的記憶吧。
鋒棋臉色的焦急也沒了,看著舊招牌也該是想起父母了,很是不舍的摸了又摸。
“罷了,小院內還不是有塊白鬆板嗎,用那個也一樣,不過多寫兩個字,倒是於咱們這裝修風格才搭配。”鋒銳摸了摸小妹的頭。
他雖然不記得鋒氏夫婦了,但這小妹可是活生生的一起生活近一個月了,是他於這個世界最親的人。
夜深人靜,鋒銳也有倍感孤獨之時,那種天地獨他一人的孤獨,不知是因為穿越還是那些惡夢的影響,唯看到鋒棋才能化解。
“那樣好嗎?會不會影響。。。”鋒棋知道這是大哥在顧忌她的感受。
“不影響,反正也影響不到哪裏去。你將這招牌放進我們屋內吧,我這就是找筆和白鬆板。”鋒銳暗道反正已是很豪放了,那叫人從招牌就感受到自己這小酒館的豪放。
廚房和門房都忙的火熱。
小院內,邋遢老頭卻如原來一般,尋到個太陽地在假寐,而那張餘下的白鬆板卻是成了他的新床榻。
“你。。。”鋒銳氣得想罵街。
但於邋遢老頭,鋒銳哪裏敢,和聲和氣說道“老爺子,天氣冷了,如是您想小憩何不進屋呢,屋內有床有被才是暖和。。。”
邋遢老頭瞥了鋒銳一眼,心中也是暗中奇怪,這銳小子自中毒受傷後真的變了好多,不說莫名消失的武功和內力,就是這性格也大不相同了。
“老乞兒老啦,身體大不如以前了,受不得寒,隻能每日多曬曬太陽。”邋遢老頭說罷衝著太陽又眯起眼來,很是享受。
鋒銳暗中罵娘,這老頭要是怕寒,其他人不得凍死了。
“您老壯的都能瞪死牛,誰敢說您老我第一個不服。”
“小子,你要幹啥。”邋遢老頭揮著耳朵像是被鋒銳吵煩了。
鋒銳嘿嘿一笑,就是故意的,雖然客人吃飯不會來這小院,可如果有人想來看看呢,還是趕進屋內的為好。
“老乞爺爺,我們要用你坐下的白鬆板,現在招牌還沒有呢,隻能拿它湊合了呀。”鋒棋送回老舊招牌,看見大哥又和老乞爺爺杠上了,也是奇怪,以前大哥雖是沉默寡言,卻於老乞爺爺很是有禮貌的呀。
“拿塊板子就拿塊板子,放多閑狗屁!”邋遢老頭氣哼哼的起了身。
這銳小子的性格越來越刁鑽了,如不是自己跟了三年,又暗中檢查過,邋遢老頭都以為他是哪個人易容而成的。
聽說江南毒王老張坐下有個叛徒千麵郎君最是擅長易容。
本來潔白的白鬆板被邋遢老頭這一坐,果然留下些汙漬。
“嗯,經老乞爺爺一坐,果然多了幾分滄桑,很對我們小店的裝修風格。”
又能奈何,鋒銳也隻能嘴上花花,卻也不敢真計較的,惹毛了被打一頓多不值當。
別看這邋遢老頭垂垂老矣,打自己百八十個估計都是小菜一碟。
邋遢老頭也看到了自己留下的汙濁,且幸臉龐都是油汙看不到紅不紅。
“罷了!老乞兒也不是吃白飯的主兒,既是小酒館開業,那我便親自出手為你們提個招牌吧。說罷,要寫什麽?”
“老頭你還識字?”鋒銳不淡定了。
隱世高手就算了,咋還識文斷字,這將自己顯的更無能了。
“哼!老乞兒雖是不讀聖賢書,但也看過百家經典。”邋遢老頭神氣的屢了屢亂糟糟的胡須。
提起武功邋遢老頭不感興趣,但要說起他的學識,那就和吃雞一般,當年他可是和一個很有名的少林禿驢辨上過三日三夜。
“快說要寫什麽吧,老乞兒還要曬太陽呢。”邋遢老頭也不去拿筆,直接用手中孤拐在白鬆板上點了點,於不顯眼的一角留下了‘八殘’兩個小字,不注意看還以為是出汙漬呢。
說道起名,鋒銳又皺起眉頭。
就和菜名一樣,鋒銳直接還想用鋒氏開頭,而後添個酒館就成。
鋒氏酒館,簡單陰了上檔次。
好吧,沒有上檔次。
“小妹你說呢?”鋒銳終還是問向鋒棋,這裝修什麽的以後發財了想改還能改,但店名一旦做起來在想改就難了。
“我。。。我也不知道呀?”這忽然一說,鋒棋小丫頭也是沒主意了,而後看向邋遢老頭“老乞爺爺最有學識,還是老乞爺爺幫忙起一個吧。”
聽到鋒棋誇自己有學識,邋遢老頭滿臉堆笑,也不謙虛“老乞兒確實有學識,諸子百家的書籍可是都看過。你們這小酒館不大,卻盡是豪情,而銳小子的菜口味麻辣,如大漠狂沙,想來以後定是能吸引來許多江湖中人喜歡,江湖中人在外打打殺殺也就算了,到老乞兒的地盤如是還想打打殺殺卻是駁了我這張老臉。嗯,那就叫止戈酒館。”
邋遢老頭胡扯了一通,也不管鋒銳同不同意,抬起孤拐就在白鬆板上寫下了‘止戈酒館’四個大字。
先不說這四個字好不好看,但就這一手絕對震撼。
孤拐劃過竟是火光四濺,而白鬆板上的四個字如烙印上的一般。
“好。。。好厲害的武功。”這一幕也被周梧諫看到了。
但見這個壯碩的小夥子二話不說,噗通一下跪在了邋遢老頭麵前。
這雞字問題還是不對啊,要麽忘記不會寫了,要麽記起來會寫的,可這寫的隻有小半分像,難道失神還能這樣。
“好了,不要在糾結雞不雞了,快去後廚把雞洗幹淨斬成塊。還有把蔬菜也都洗一洗,今天中午午時準時開工!”鋒銳推著小妹往西廂廚房走去。
現在鋒銳肯定這小妹是會武功的。
文雅?
青龍過江嗎,還是雪山飛狐、你的長發穿過我的手!
菜就是菜,做的好吃才是第一位,裝飾和名字隻是錦上添花罷了,鋒銳的這小酒館可不需要錦上添花。
“想起一小半了呀?”鋒棋還是有些開心的,大哥這是漸好啊。
“可是字還能想起一小半嗎?”鋒棋還是滿臉疑惑。
比起鋒棋於菜名的吐槽,鋒銳更是滿心有話要說。
要說鋒棋說,怎麽也該是個酸辣金銀絲。
同樣的菜刀和同樣的雞,在小妹手中如切豆腐一般容易,而自己可是要又劈又斬的。
至於前天邋遢老頭的事,鋒銳也問了出來。
最關鍵的是請算命先生掐上那麽一掐就要五十文,能買兩隻雞了。
可見迷不迷信還和有錢沒錢有大關係。
至於什麽黃曆吉時的自然省了。
二十一世紀的五好青年可是相信科學不迷信。
現實中那些燒香拜佛的還是有‘元’人啊,卻沒見哪個乞丐燒香拜佛祈求脫離當前困苦的。
“大哥?你昨天寫的那個雞字怎麽好生奇怪,不說右邊這個鳥字還是能識得,可左邊的溪字為何成了又呀?”鋒棋還在糾結昨天晚上鋒銳的字,有些簡體字卻是該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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