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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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上一個老臣,已經在宮內尋不見身影了。
這種時候,誰衝的快,誰就是死路一條。
帝王霸氣,隻需在帝位端坐。
嬴政竟然真的懷疑他,不讓他參與此事。
便足以叫眾人誠服。
“眾愛卿,此次勞役午時飯菜一事,有何見解?”
三公子是撞破腦袋都沒想到。
謀反乃死罪,嬴政也不會急於下定論。
他這樣說,隻是為了讓眾臣子重視起來,現在的朝野,需要人才。
“父皇,兒臣認為應當如此!”
趙牧此言一出,嬴政臉上便難掩欣喜之色。
這才是他想要聽的。
他要的,是如何才能找出這害群之馬。
而不是將原本的事情,再重複一遍,或增添自身見解。
“勞役午時飯菜一事,已確信是人為導致。”
“宮內謠言四起,卻無一人確切知曉事件原委。”
“我們何不將計就計,當作此事沒有發生,待風頭過去,相信那投毒之人見事態並沒有愈演愈烈,定會再次從中作梗。”
說著,趙牧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到時候,我們隻需守株待兔,便能抓個現行。”
嬴政淡然一笑,“老十的辦法,可行。”
眾文武大臣竊竊私語,無不讚歎十公子之聰穎。
此妙計,不僅能捉拿凶手歸案。
更甚,會將背後團夥來個一網打盡。
“十公子妙計隻應天上有,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隨著眾文武大臣附議,嬴政喜笑顏開。
這個趙牧,不知已經帶給他多少的驚喜。
有了妥善的解決辦法,此次朝會便草草散去。
大臣們成群結隊,都在讚歎十公子妙計。
唯有扶蘇從大殿出來,臉色陰沉。
前幾次,他還能安慰自己,趙牧是因為僥幸得父皇恩寵。
但現在看來,此人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簡單。
原本的十弟連話都說不利索。
現在卻能在滿朝文武前壓自己一頭。
成長飛速不言,更不甘居於人下。
他再不提高警惕,恐怕就晚了。
正當他準備離去之時,無意間瞥見一個身影。
像極了趙牧,便跟上前去。
隻見趙牧朝內殿走去,想要拜見陛下。
趙高聞言,不一會兒便得以召見。
見此場景,扶蘇更是坐立難安。
這個時候趙牧拜見父皇,所為何事?
難不成,他們現在已經建立了深厚的信任?
內殿。
這是趙牧第三次前來,對這裏已是再熟悉不過。
“兒臣拜見父皇!”
嬴政擺擺手,示意他入座。
但趙牧並沒有照做,隻是俯首作揖。
“父皇,兒臣有一言,沒敢在朝會之上講出。”
聞聽此言,嬴政也有些疑惑。
此等妙計在他眼裏,已可用完美形容。
既不會打草驚蛇,又能治標治本。
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可以補充。
“老十大可直言,朕的臣子如同手足,沒什麽是不能聽的。”
趙牧搖搖頭,無奈道。
“兒臣深知父皇賢明,但兒臣無法做到。”
“滿朝文武,支支吾吾,不敢奏言。”
“兒臣生怕……生怕這亂臣賊子,就出在朝野之中啊!”
說著,趙牧的眼中竟噙滿淚水。
他已然哽咽,始終無法相信這一事實。
如此衷心,日月可鑒!
“老十,話可不能亂講!”
“如若你並非朕之子嗣,朕定誅你九族!”
趙高瞪目睜圓,打了個寒顫。
陛下如此怒火中燒,也是許久未曾有過的。
這十公子,還真是叫人歡喜,叫人憂。
聞言,趙牧非但沒有害怕,而且堅定望向嬴政。
“父皇,兒臣願以死相諫!”
“如若一月之後勞役飯菜還未出現問題,恐怕,問題便出在朝野!”
此言一出,嬴政將手中酒杯直接扔到了趙牧身前。
他怒不可遏,衝至中庭抬手要打。
見狀,趙高連忙出來阻攔。
“陛下,陛下冷靜!十公子所言並無道理啊!”
反觀趙牧,紋絲不動,眼神堅定。
見此情形,嬴政長歎口氣。
他深知趙牧對大秦忠心耿耿,貢獻有加。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無法抑製自己的憤怒。
“好,老十,我給你一月!”
“一月之後,如若此人真的不再出現,朕就徹查百官!”
“但你記好了,如若不是百官之行,你……當斬!”
趙牧依舊堅定,點頭應許。
大秦百官之迂腐,從五公子之行便能知曉。
這種事情,如果不是朝野之人,根本沒有膽量,也沒有途徑能做到無人不知。
所以趙牧可以斷定,此行必然為朝野之人所做。
至於到底是誰,就等時間告訴眾人答案。
這朝野,是該整治一番了。
從內殿退出,趙牧早已整理好情緒。
根本看不出曾在裏發生事情,對他有任何影響。
“備車,回華青閣。”
他隨口招呼一聲,便向另一側望去。
但隨之上了馬車並沒有當回事。
駛出一段路程後,一道黑影從馬車後閃過。
“主子,大公子扶蘇看到您入殿,一直在外等候。”
趙牧微閉雙眼,輕點頭。
他就說剛剛怎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果不其然。
但來人是扶蘇,卻是叫他有些許意外。
“兒臣猜測,應當是有人認為興建鐵路勞民傷財,心中不爽罷了。”
聞言,嬴政隻是點點頭,沒有言語。
扶蘇之言並無道理,但卻不是他想要聽的。
“父皇,兒臣有一計。”
嬴政掃過眾人,望向扶蘇,眉宇間略顯欣喜。
關鍵時候,唯有扶蘇為站出為朕排憂解難。
“老大當講。”
“兒臣認為,此事應當不足以至謀反。”
見無人言語,扶蘇再次站了出來。
大臣們麵麵相覷,無一人敢上前奏言。
身旁的趙高見陛下如此,也是微微歎息。
大公子扶蘇見解,誰人不知。
更何況是對大秦不利,他又怎敢染指。
如今,趙牧三言兩語便將他從大殿掃地出門。
他雖平日愚鈍,但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內心裏,他還是清楚的很。
日後再想入父皇法眼,堪比登天。
待三公子被太醫抬走之後,嬴政再次恢複了先前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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