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宮中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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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趙牧便明白天一話中涵義。
信任之人卻無幾位公子,想必是為了避嫌。
清晨,第一縷陽光撒進楚凝兒閨房。
她隨之將另一串也戴在了手腕上,毫不吝嗇的誇耀。
趙牧拖著略微疲憊的身軀走出,迎麵撞上了天一。
“主子,鹹陽宮內似乎出事了。”
看著趙牧將彩繩戴在手腕,楚凝兒這才破涕為笑。
他已經猜到趙牧知道他秘密召見大臣一事。
或是感到不被重用,這才想來問個清楚。
內殿,趙牧緩步走上前去,俯首作揖。
“兒臣拜見父皇!”
嬴政擺擺手,道,“所為何事,直言。”
趙牧也不遲疑,轉而開口道。
“父皇秘密召見大臣,兒臣卻不在其中。”
“兒臣想知道,父皇為何要對兒臣置之不理。”
嬴政眉頭微蹙,這話聽起來,為何還有幾分委屈。
他不叫各公子自有理由,何須多問。
“朕與大臣議事,何時開始還需經你手?”
想到這裏,嬴政再次疑惑發問。
“更別說,為何朕秘密召集大臣一事,你如此迅速便有了耳聞?”
“難道,你在這宮中還有眼線不成?”
聞聽此言,趙牧頓時跪坐在地。
來時,他已經吩咐下人將此消息悄無聲息散布。
為的就是打消嬴政疑慮,保全自己。
“兒臣萬萬不敢,也絕無二心!”
“隻是兒臣擔憂我大秦,擔憂籌建半載鐵路付之東流。”
“至於此事,也是宮中流傳後,兒臣才得知。”
嬴政思索一番,覺得趙牧此言並無道理。
他隻想到老十會覺得自己不被重用。
差點忘了,鐵路眼看竣工在即。
現在宮內出了什麽事,他這半載努力可就白白浪費了。
“既然如此,朕告訴你便是。”
“昨日,宮內一大臣遭人暗殺,雖犯人並未得手,卻被抓到現行。”
趙牧一愣,他撞破腦袋也沒想到竟然是這等事件。
但為何不召見眾公子?
難不成……
“父皇,被暗殺的可不是大臣?”
“而是我的哥哥們?”
聞言,嬴政無奈歎了口氣。
“果然什麽都瞞不住老十啊,你說得對,遭人暗殺的正是你七哥。”
趙牧不可思議的轉過頭去。
七公子?為何偏偏是七公子?
他平日在朝野中為人和善,說話少辦事利落。
雖然沒有那麽出眾,卻做到了幾乎讓所有人喜歡。
相對於喜歡出頭的三公子來講,沒有道理去暗殺他啊。
難不成,這七哥也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牧此時萬分無奈,看來這朝野當中是沒有一個值得信賴之人了。
“朕得知消息時,與你反應一致。”
“所以才未召見你們幾位公子,免得你們擔憂。”
聞言,趙牧這才想明白。
為何他來時路上,見到許多士兵整裝。
原來是為了在宮中加大看守力度。
保證幾位公子安全,防止賊人再次犯案。
“父皇,您剛剛說那賊人被抓到了現行?”
“那現在人在哪兒?兒臣想見見他。”
審問犯人一事,向來是交給下人去做。
如今趙牧已然提及,嬴政便也不好拒絕。
“已被打入地牢,聽候審問。”
趙牧告別嬴政,便朝著地牢趕去。
從最近發生的種種來看,宮內似乎暗流湧動。
一張巨大的網正在慢慢張口,朝他們吞來。
此一番事件,他更是明白。
朝野內無一人值得信任,所有人皆是表裏不一,為了自己的目標殘喘。
或是天子名號,或是榮華富貴,或是尋得個天下太平。
地牢裏,幾個獄卒圍坐一隅談笑。
絲毫沒有注意,十公子趙牧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
其中一位獄卒發現,也並未在意。
見此人穿著華麗,便知道是來探監之人。
“交一百兩銀子,想看誰隨便。”
“哎,隻能在外麵,想進去是另外的價錢。”
趙牧聞言,眼神頓時變得淩厲。
原來腐敗不止現代有,早在大秦就有了苗頭。
一百兩銀子就能隨便出入地牢,花大價錢甚至能穿梭自如。
他今天要是擺上千兩黃金在這案台之上。
豈不是能直接將犯人帶走了?
另一個獄卒笑著,無意間轉過身來。
他看著趙牧,被嚇得一哆嗦。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眼前的怕不是十公子趙牧!
他頓時跪坐坐地,不停磕著響頭。
“十公子,十公子!這一切都是誤會啊!”
聽到這話,其他獄卒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扯淡吧,這地牢多少年沒有來過名門望族。
但凡有些身份地位之人,哪有被關在這裏的可能啊。
早就被贖回,誰願意受這份罪。
“十公子?真是十公子!”
獄卒們認出趙牧,腸子都要悔青了。
那個率先開口的獄卒,更是被嚇得尿了褲子。
“求十公子開恩,小的……小的隻是說著玩玩兒。”
趙牧冷哼一聲,他現在沒功夫搭理這些人。
但就衝這看守力度,他再來晚一點,怕不是犯人都逃出去了吧。
“帶我去見今早被關進來的犯人,本公子待會兒再收拾你們。”
聞言,獄卒們連忙諂媚帶路,試圖掩蓋內心恐慌。
他大可直言,表達對於鐵路建設的關心。
而後,詢問此次議事究竟為何。
這邊剛結束,趙高便將趙牧求見一事稟告嬴政。
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鐵路竣工。
如果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搗亂,趙牧不介意讓他嚐嚐被修羅營報複的滋味。
“下去吧,我會親自去宮內查探的。”
從華青閣出來,趙牧直奔鹹陽宮。
這時候去求見父皇,想來也無需隱瞞。
鐵路竣工眼看就要提上日程,這個時候萬不可出事。
“嬴政秘密召集大臣議事,皆是信任之人。”
“老十?為何偏偏是這個時候?”
猶豫再三,嬴政還是決定召見。
“我同你的想法一致。”
楚凝兒開心的笑著,冷不丁的在趙牧臉上琢了一口。
“真好看,恐怕大秦再找不出這麽好看的手串了。”
趙牧淡然一笑,隨了她的心思。
也就是這一口,讓她徹夜未眠。
第二天淩晨,才淺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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