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王保保驚呆了!大元皇太後要給自己生孩子?【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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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瀚清了清嗓子,出言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咳咳!”
    “好了,天下人在意的是聖人的博學和智慧,真正萬世不朽的是聖人留下的智慧,而不是他的這些不孝子孫的所謂聖人後裔血脈,如今孔克堅是假的也好,真的也好,反正都已經去投奔了蒙古人了,如今這孔家的府邸就是公家的了!”
    “本王打算在前院設置為孔子博物館,後院就做山東太學的學堂和宿舍。”
    朱瀚的話,立刻讓一眾官員們紛紛拍手稱讚。
    “殿下心係學子,萬民所盼呀!”
    “山東乃是聖賢之地,有殿下如此支持,我輩一定,激勵學子們奮發圖強。”
    “文道昌盛,由此開始!”
    ……
    衍聖公的府邸如此大的規模,這也是朱瀚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原本以為衍聖公的府邸不過有個三五十畝就已經算是很大了,萬萬沒想到可不止三五十畝,甚至於得有上百畝之大。
    這麽大個地方都用來建設孔夫子博物館的話,屬於是嚴重的浪費。
    所以他當即就決定把這裏辦成山東行省的第一所新式大學堂。
    在孔家府邸的大門前有一塊巨大的平整空地。
    朱瀚帶領一行官員們來到這裏的時候,立刻又是有感而發。
    “這裏若是空著,實在是可惜,你們覺得在這第一個孔子聖賢的凋像如何?”朱瀚問道。
    “凋像?”
    “泥土木偶用來代替聖賢,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這些讀書人出身的官員們全都是儒家讀書人,他們對於儒家的一套學說自然是從心底裏認同的。
    佛教那種用泥土塑像來崇禮聖人的行為,在他們讀書人眼中是屬於不入流的。
    “你們都不明白啊,許多普通人沒有讀過書,他們也聽不懂什麽微言大義,若是有一個能夠鼓舞人心的聖賢凋像在這裏,隻要來到這凋像跟前,就能感受到孔子的教誨,那麽豈不是教化百姓於無形嘛!”朱瀚立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高大威嚴的建築或者凋像,可以從心靈上令人折服。
    既然英王殿下已經有了主意,那他們這些隨行的官員們自然也不再說什麽。
    所有人立刻都是紛紛讚同。
    朱瀚派人從南京應天府調來了一批新學的繪畫凋塑人才,他們這些人全是朱瀚的徒子徒孫,學習的都是朱瀚開創的寫實派繪畫凋塑。
    不久之後,一個高達十餘米的凋塑便在此地樹立了起來。
    這個孔子的凋塑一手持劍指向前方,一手舉著手掌招呼後方,腳底下是一層層的竹簡,跨步向前似乎是在向人們召喚戰場奔赴。
    孔夫子的聖賢凋像基本上參考了後世蘇聯祖國母親在召喚的形象。
    “聖人在召喚!”
    朱瀚看著這個自己提供草圖的凋塑,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當場給予了命名。
    朱瀚在山東利用巡按禦史打擊土豪獵身,隨後又是樹立了孔夫子的新形象,推廣了儒家新學,整個山東的氣象頓時煥然一新。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山東境內的平民百姓和讀書人們都對大明王朝強烈的擁護。
    那些心中還懷念蒙元寬仁統治的土豪劣紳,等待他們的自然沒有什麽好結果,朱瀚利用山東都司都指揮使戚祥手下的軍隊,對這些殘餘的土豪劣身又展開了一輪打擊,不僅沒收了他們的財產,還把他們這些人通通發配到了湖南廣南路等地充軍。
    在清明的新朝新氣象之下,成千上萬的山東百姓義士們紛紛向英王朱瀚請戰,他們想要立刻組織一支山東義軍向大都進兵北伐,徹底清除那些可惡的蒙古人,這些山東義民們紛紛康慨解囊,要捐出自己的錢財,規模空前的萬民請命北伐大都的消息,立刻像長腿一樣傳到了蒙元的京師大都。
    整個大都城內外頓時一片震動。
    大元皇宮之內。
    大元奇皇太後立刻召集滿朝文武商量對策。
    如今奇皇後的姘頭王保保正在遼陽行省駐紮,並不在大都城內,所以這些事情奇皇太後自己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如今明軍在山東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隨時都有可能向北來攻擊大都,你們誰有辦法應敵?快快說來!”奇皇太後一臉焦慮的說道。
    下麵的這一群元朝的文武官員們頓時麵麵相覷,他們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來應對明軍咄咄逼人的姿態。
    “稟告太後,臣覺得此時應該從胡裏改萬戶等地調集兵馬,前去山東征討這些叛逆,隻要把這些叛逆打出山東,那就可以進一步收複河南在收複關中。”一名留著大辮子的蒙古貴族,忽然開口說道。
    對於這個蒙古將領提出的這個建議。
    滿朝的文武百官,心中都是露出譏諷的笑容。
    就連大元的奇皇太後聽罷,也是露出不悅的神情。
    “胡裏改萬戶那裏都是些野人女真,要想來中原出兵剿賊的話,必定要提供大批的糧草賞賜,如今國庫已經幾乎空虛,你有什麽辦法讓那些胡裏改野人女真來中原攻打賊寇?”
    奇皇太後的話,頓時把這個蒙古將領問得啞口無言,吱吱嗚嗚說不出一句應對的策略來。
    “太後,如今漢人興複,有數百萬之眾,這麽多的兵馬實在不是我大蒙古幾十萬人可以抗衡的,臣覺得,最好的建議就是收攏大都、遼陽、河北、山西一帶的人口財寶和糧草,北遷草原!”這時候另外一名大臣說道。
    這個大臣也是一個蒙古人,名字叫賽因赤打呼。
    這個賽因赤打呼不是別人,正是王保保的親生老爹。
    要是算起來的話,這賽因赤打呼還是當朝皇太後的公爹呢!
    所以賽因這個人說的話分量極重,他的這番話,立刻得到了一些文武官員們的支持。
    就連奇皇太後聽罷,也是非常的認同。
    “以前王太保曾經說過,要讓我大元保存實力遷居到漠北草原,當時明軍的進攻還不是那麽急切,如今看朱瀚在山東如此布局,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進兵攻打大都,遷都漠北草原看來是迫在眉睫了啊。”奇皇太後說道。
    “太後說的有道理,如今情勢和之前已經不一樣了,甚至於比之前更加的危急,若是我大蒙古不保存實力的話,一旦明軍攻打大都,到那時候想走恐怕就來不及了,就算是勉強能夠突出重圍,也帶不走那麽多的人口、糧食和財寶。”塞因赤答忽說道。
    “不過遷都這件事情畢竟事關重大,還是需要向王太保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才行。”奇皇太後最後說道。
    如今的大元朝中,隻有王保保手中掌握了最多的精銳軍隊,朝中大事不得王保保同意根本無法實行。
    雖然,王保保手中也不過五六萬的兵馬,但卻已經是蒙元朝廷最後的主力。
    所以現在整個大元朝上下,哪怕有任何的政策變動,都需要王保保得到認同才行。
    沒有王保保的保護,大都的這數千文武百官貿然踏上北遷草原的路程,隻怕還沒有到草原上安家落戶,就會被沿途的各個部落給搶掠一空。
    畢竟,別看大蒙古建國上百年了,但是草原上依舊是四分五裂的狀態,個個留守在草原上的藩王部落首領們,彼此之間還經常會發生爭鬥,一旦看到這些漢化嚴重的蒙古貴族們,帶著大批的金銀財寶人口和糧食來到草原上,而且身邊還沒有足夠的軍隊保護的話。
    各個部落一定會撲上來,把他們給吃幹抹淨的,管你是什麽蒙古大汗或者什麽大元皇帝,反正黃金家族的子孫如今在草原上還有許多,到時候再隨便拉出來一個當蒙古大汗就是。
    其實,最危險的人物就是草原上的那些黃金家族的血脈,也就是在草原上分封的蒙古諸王們。
    這些留守在草原上的蒙古王爺們,若是把皇帝愛猷和奇皇太後這些人給滅掉,那他們自己就可以坐上蒙古大汗的寶座。
    所以大都的這些蒙古貴族們要想北遷草原,必須有王保保的兵馬保護才行。
    “好了,今天的朝會就到此為止吧,你們都各自散去吧。”奇皇太後有些慵懶的揮揮手。
    “遵命,臣等告退!”
    塞因赤答忽等一眾大元的文武百官們立刻行禮,然後退出了皇宮。
    等到朝臣們退散,奇皇太後也微微用力起身。
    扭動著略微有些發福的身材走到了旁邊側殿。
    奇皇太後取過筆墨,親手寫了一封密信,安排心腹宦官快馬加鞭送往遼東,交到王保保的手上。
    這封信的內容自然就是想要召王保保速速返回大都商議蒙元遷都漠北草原的事情,這麽大的事情沒有王保保這個男人做主的話,奇皇太後是不敢下定決心的。
    雖然王保保比奇皇太後年紀小上好多歲,但王保保的手段和能力,早已經讓奇皇太後無法離開王保保。
    奇皇後的密信很快就交到了王保保的手上。
    王保保打開信件之後,對於明軍在山東的一連串布局大為吃驚。
    要是按照朱瀚在山東的這個布局來說,用不了多長時間山東就會成為大明王朝北伐的重要基地。
    用山東的糧草人口來北伐大都的話,那留給蒙古人的準備時間可就是不多了啊。
    “我原本以為明軍要以江南的糧草人口為北伐的基礎,現在看來他們是想要用山東的人力物力,那我們可真沒有多少時間來準備了啊。”
    王保保看到信之後,一臉憂慮地對自己的二弟阿魯帖木兒說道。
    “山東的這些反賊在我看來不堪一擊,當初要不是他們手中火器比較多,咱們在曲阜那裏也不會吃那麽大的虧。”阿魯帖木兒一提起山東的情況,立刻就是滿臉的不服之色。
    王保保在山東曲阜的大敗可以說是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次失敗。
    不僅折損了不少的兵馬,而且還把自己的舅舅察罕帖木爾性命也交代在了那裏。
    “你說的有道理,明軍雖然強,但的確沒有強大到多麽令人絕望的地步,他們依仗的不過是手中的火器比較多罷了,所以我們這一次撤退到漠北草原之前,也必須手中積攢足夠的火器。”王保保說道。
    對於大元朝整體搬遷到漠北草原的事情,王保保心中早已經有了自己的規劃,隻不過在他的規劃當中,還有比人口糧食金銀還要重要的一個物品,那就是要有準備充足的火藥和火器。
    之前與紅巾軍和明軍的數次交戰,讓王保保充分認識到了明軍手中的火藥武器比蒙古人先進上許多倍,往往還沒有進入貼身肉搏,明軍的火器就一通亂射把蒙古人給打的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開局就有這麽大的優勢,那明軍自然是戰無不勝。
    所以王保保在率領部眾逃到大都之後,就下令各地的工匠集中在大都,開始研製先進的火器,主要彷效明軍的火銃火炮。
    要想贏,那就必須擁有更多的火槍火炮。
    “哥,我有些想不明白。”阿魯帖木兒忽然說道。
    “你有什麽想不明白的說來給我聽聽。”王保保看著自己這個莽撞的弟弟問道。
    “漠北草原距離這裏足足有數千裏,隻要咱們帶著部眾,逃到漠北草原,那明軍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追上我們了,既然是這樣還造的火槍火炮幹什麽?咱們直接把遼陽大都一帶的漢人殺光,帶著所有的女子、糧食和牲畜,留給明軍一片白地,他們難道還能追上我們不成?!犯得著還在這裏浪費這麽多時間嗎?”
    阿魯帖木兒總覺得王保保在遼陽大都這一係列的準備都是在浪費時間,在他看來既然戰勝不了明軍,那索性逃的遠遠的不就好了嗎。
    “你還真是沒有什麽長進,想事情總是想的這麽簡單,我這麽多時間教給你的東西,你可都給忘幹淨了!?”王保保先是訓斥道。
    隨後王保保又是起身在大廳當中來回踱步,然後向自己的弟弟阿魯帖木兒開口解釋道:
    “你這麽想就是太愚蠢了,我們的敵人可不僅僅是明軍,也不僅僅是中原漢地的各路反賊,草原上也是危機四伏,那些當了上百年藩王的首領們,他們真的會喜歡大元皇帝和我們去草原上嗎?”
    王保保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哪怕是一根筋的阿魯帖木兒也是聽明白了啊。
    事實也正是如此,草原上的這些蒙古藩王本來土皇帝當得好好的,忽然從天上來了一個真正的蒙古大汗兼大元皇帝,在他們的地盤上發號施令,那他們自然是非常的不爽。
    甚至於,要是大元朝廷在草原上為了加強統治,進一步集權化的話,恐怕各部藩王也會起兵作亂。
    造反可不僅是漢人的專利,這些蒙古人也會造反。
    畢竟這一百多年以來,大蒙古國一直都是處於擴張的統治地位上,哪怕是大元建立之後停止了擴張的腳步,也會每年都在中原收大量的稅賦,以賞賜和交易互市的名義流向到了草原上。
    這些草原上的部落首領們都一個個對大元朝忠心耿耿,憑借的就是大元朝廷無數的賞賜。
    一旦大元朝廷變成了喪家之犬逃到了草原上,那草原各個部落首領們自然也就沒有了來自中原地區的各種豐厚的賞賜,對於大元朝廷的忠心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啊。
    “要是拚人力的話,我們的兵馬雖然眾多,但是卻不能夠抵禦群狼的撕咬,必須要擁有絕對強大的武力,讓各個部落聽從我們的號令,同心協力一致針對明軍,這才是我們在漠北草原存活的希望。”
    王保保對於草原上各個部落的忠誠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把握。
    若是大元的軍隊能像向明軍那樣擁有大批威力強大的火藥武器,對草原各個部落形成碾壓型的軍力優勢,那王保保他們才能在漠北草原維持大元朝廷的統治。
    否則一旦大元朝廷遷居到了漠北草原,都不用明軍進攻,隻需要暴露出一絲虛弱的態勢,那草原各個部落就會撲上來把他們給吃幹抹淨。
    奇皇太後在信件中說,希望王保保立刻返回大都,所以王保保也不耽擱時間,當即把遼陽行省的一切軍政大事都交給了自己的弟弟阿魯帖木兒主持,然後自己率領數千精銳騎兵匆匆返回大都。
    經過三天三夜的一路飛馳,王保保趁著夜色返回了大都城。
    剛一回到大都城之後,王保保連自己的老爹賽因赤打呼都沒有去見。
    就連夜進入了大元皇宮。
    “太後,臣來了!”
    奇皇太後的寢宮之內,一眾太監宮女們都是退出到了門外,隻有奇太後和王保保兩個人在房間裏。
    聽到王保保的話,一身清涼繡衣,渾身散發著脂粉香氣的奇皇太後就一頭紮進了王保保的懷中,所謂小別勝新婚,這一對姐弟君臣當然不是新婚,一般來說少不了一番刺激。
    王保保也不過是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到如此嬌豔動人的奇皇太後便上手一把把她撈了起來,然後大跨步就向著那張凋花的黃金床榻走去。
    不過奇皇太後卻一把揪住了王保保的胳膊,沒有像往常那樣在情郎的懷中肆意扭轉嬌啼。
    “好哥哥,今天可不行?”奇皇太後一臉嬌羞的說道。
    “啊,今天不行,難道太後今日身體有恙?”王保保略帶有些遺憾的說道。
    奇皇太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複雜,她用極其細微的聲音在王保保懷中說道。
    “不是身體有恙,而是有喜了…!”
    轟!
    聽到這話,王保保頓時覺得一陣轟鳴,在自己的腦海當中響起。
    “什麽!?”
    “什麽。
    。什麽有喜了?”王保保的嘴都不由自主的開始結巴起來。
    奇太後白了他一眼,用纖細白嫩的小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說道。
    “當然是這肚子裏有喜了,你可是要當爹了!”
    對於當爹這件事,王保保其實並不是什麽非常的生疏。
    他現在雖然才二十出頭,但是家中的幾個妾,早已經給他生了三四個孩子了。
    但是讓當朝的大元皇太後給自己生孩子這件事,王保保卻還是絕對的頭一次。
    “太後,臣,臣有罪啊!”
    王保保手臂上的勁兒一鬆,把奇皇太後放在了地上,然後自己後退一步跪在地上磕頭請罪。
    好嘛,一時之間場麵變得非常的尷尬。
    一邊是大元皇太後有喜了,一邊是太保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