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水泥配方,防患於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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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標有點震驚,竟沒想到朱瀚其實將事情全部就已經安排妥當,他還為朱瀚擔心。
“皇叔,你竟把所有的事情都料理清楚了,這次讓高飛去應天府,是不是早有安排。”朱標有些後知後覺。
他雖然清楚,朱瀚為天下百姓的事情可謂是費心費力。朱元璋的聖旨是否能夠到達江南,這他倒真是有點好奇。
朱瀚看著朱標勾唇一笑。這些事情他早就已經看得越發清楚,並不會因此而受到多少的連累。
隻是現在,應天府之中的事情他不想再去參與。朝中有不少的官員,已經對自己的彈劾朱瀚壓根就不放在心上,他依然我行我素。
“太子殿下不必擔憂,既然本王都已經這樣做了,那就會立馬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擺平,讓太子沒有後顧之憂。”跟在朱瀚身邊這麽長的時間,朱標太清楚,隻要是朱瀚這樣說了,他心裏的勝算其實比誰都多。
有了朱瀚這句話,朱標便終於能夠平靜下來。
“太子殿下,王爺!”宋濂和何風雨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朱瀚便緩緩的站起身,打開書房的門,便看到何風雨一臉著急。
“師傅,大事不好了,外麵好像要下暴雨,江南的雨季今年都提前了半個月。”何風雨十分著急。
他也是剛剛從經驗豐富的百姓口中得知,雨季提前的事情。現在迫在眉睫,稍有不慎就會給堤壩造成一些影響,他們可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朱瀚聽聞他的話有些疑惑。
“每年的雨季都是十分準時的,你可別聽信了別人的讒言。”
“雨季若真是提前,那必定會有經驗豐富的看水官來給我們匯報,那可都是官府掌控的人,而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夠改變得了的。”朱瀚心中還有些篤定,可何風雨卻還是十分的著急。
“今年與往年不同,黃河的堤壩已經開始老舊,加上我們這些日子都在修建堤壩,一直在取土,便讓黃河兩邊的土質變得越加的疏鬆。”何風雨也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他在之前就已經問過了許多人得到了最佳的方案,這才敢跑過來跟朱瀚匯報。
“這才讓黃河的水逐漸的平穩了下去,可如今這天氣馬上就要下雨,我問了好幾個經驗豐富的百姓,他們都說雨季可能會提前。”朱瀚卻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他目光認真的看著前方。
見宋濂和何風雨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自己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你們何必如此驚慌,現在社區已經開始完成,等到高飛把配方拿過來之後,水泥就會立馬的開始修建堤壩。”朱瀚胸有成竹,這點大場麵他還是有勝算,能夠把握得了。
“用不了幾天時間,那路線就都能夠快速的飲水,即便是雨季提前,黃河也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立馬決堤。”有了朱瀚這句話,何風雨和宋濂兩個人相識一眼。
“既然王爺都已經這樣說了,那就肯定沒問題。”兩人這才稍稍地鬆了一口氣,坐在朱瀚的身旁,終於能夠端口茶放鬆一下。
何風雨這也才終於明白,朱瀚先前就已經讓他們把堤壩全部都修好,確實能夠有所用途。
“師傅,你果真是料事如神,可今晚若是真的下雨,我們可就怕時間來不及。”何風雨跟著朱瀚見過大風大浪。
可若是黃河一旦決堤,下遊的百姓必將會受到巨大的災難。他們在上遊現在修建的地壩,對下遊的百姓而言,就是最後的一道生命防線。
朱瀚意味深長的看了何風雨一眼,便將自己之前就交給他的修建河道的圖紙拿了出來。
他指著上麵每一條河道的走向。
“你大可以仔細看看,我所設計的這些路線,在走的過程之中,就算是我們的堤壩,最後無法扛得住黃河絕堤的危害。”朱瀚語重心長的便告訴何風雨,自己在設計這些路線的時候,其實把所有的因素全部都已經考慮了進去。
他沒有勝算,絕對不可能這般鋌而走險。
“你看看這條路線是不是與我說的完全重合。”何風雨和朱標,立馬便看了過來。
隻見那圖紙上朱瀚所畫折的路線,在黃河兩岸之時就已經穿過樹林所修建的河道。
不但能夠穿過百姓們的田地進行灌溉,而且在下遊那邊還已經把水渠,全部都已經有了雛形,可以抵抗掘地所帶來的危害。
何風雨捧著朱瀚的圖紙,終於明白這一條路線在提出時為何受到了那麽多的爭議。
“水流依靠著路線全部都輸送出去。以此來減輕黃河決堤帶來的壓力,黃河之水隻要不一擁而下,那便就有機會能夠挽救損失。”他驚喜的看著朱瀚,胸腔不停的提起伏。
宋濂坐在一旁十分的淡然,他雖不懂這些修建的技術。當時看到朱瀚所設計的那張圖紙時,他就已經明白了朱瀚的良苦用心。
朱瀚和宋濂兩個人相視一笑,宋濂看著朱瀚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眸之中都是對朱瀚的佩服。
這時,沈萬三那邊也已經趕了回來。
“王爺!”沈萬三浩浩蕩蕩的帶著一批人,直接便進到了縣衙的院子裏。
朱瀚和朱標等人,便走出去查看。沈萬三讓人把早已準備好的箱子,全部都從馬車上搬了下來。
朱瀚看到他準備了這麽多糧食和錢,有些驚訝。
“沈員外,你這是做什麽?”這麽多錢,朱瀚還真怕沈萬三是來賄賂自己。
現在便是最危機的時刻,若是沈萬三真有此意,他還真是想著能夠從沈萬三的身上,得到一些錢。
以此來用作給百姓們的工錢。沈萬三走上前,將自己把這些錢的歸類交到了朱瀚的手上,他鄭重其事。
“這是我昨晚回去之,與其他商家商量的對策。”他看著朱瀚便將商人們最後的辦法,說給朱瀚聽。
“黃河一旦決堤,那我們江南的生意恐怕就沒辦法做了。我們便先拿了這些錢能夠讓江南的百姓,先度過這次的危機。”
“隻要能夠保得住江南,我們這些商人就算是花點錢也無愧於心。”沈萬三好幾百畝的良田。
現在連藥材都種不出來。這便導致。他在江南的生意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失。
其餘的商人與他有合作,不管是東海商會還是他們江南商會,現在在生意上麵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重創。
要是再因為黃河決堤一事,對他們造成影響,那過後還真不知道,會有多少的事情爆發。
沈萬三是個目光遠見的人。他早已看清了這其中所發生之事,不想就這樣的坐以待斃。
朱瀚和朱元璋兩人能打下天下,但其中的魄力更是無人能敵。這些事情拿得出錢,就能夠幫朱瀚的忙,這些錢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王爺,我們江南的商人可是十分團結的,包括東海商會那邊早就已經聽聞了,這件事情大家都在想辦法。”朱瀚對沈萬三刮目相看,沒料到他的格局竟然這般的大,能夠想到江南百姓。
朱瀚對沈萬三有了幾分的敬佩。
“沈不瞞你說,要是這件事情發生在應天府,你的錢我一毛都不會拿,可現在畢竟是危機關頭,這些錢可以買不少的糧食。”朱瀚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不能平白無故,就受了別人的恩惠,但現在非常時期。為了天下百姓和江南百姓的存亡,實在是不想把這個好機會就這樣漏掉。
朱標和宋濂兩個人,朝著朱瀚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們也認定朱瀚的做法,確實萬無一失。
沈萬三滿麵春光,他既然能夠把錢搬到這裏來,就已經為自己的事情做好決定,在江南他說一不二。
隻要他那一帶頭,其他的商人自然也會立馬的紛紛向效仿。
“王爺說的是,我也是想著能盡一份力,王爺放心我這次在黃河之上已經安排了人,幫助你們修建堤壩,一定要在雨季之前安排妥當。”朱瀚連連點頭看著沈萬三,心中都是仰慕之情。
沈萬三這次出錢又出力,還安排了不少的人幫他們修建堤壩。朱瀚的計劃便實行的非常快。
深夜,何風雨一身疲憊的坐在朱瀚的身旁。他手裏端著碗狼吞虎咽開始吃飯。
今日如朱瀚所料並沒有下雨,但天色一直很陰沉。
“師傅,高飛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夠回來?這水泥的配方得加快速度才行,不然恐怕要耽擱不少的事兒。”一旁的朱標也憂心忡忡,他跟著朱瀚在江南已經待了大半個月。
這次又遇上了這般風險之事,生怕會有什麽問題出現。宋濂倒是比較淡定,他看著朱瀚端起自己手中的茶,細細的便品嚐了起來,一副悠然自得。
“其實朝中之時,太子和王爺都不必擔憂,即便是別人對你們二人有任何的彈劾。”他看著朱標的時候,對朱標的才華已經十分的肯定,朱元璋這次那麽放心的把朱標交給朱瀚,讓他帶到江南來。
無非也是想著對他進行一番的考驗,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撞到朱標的槍口上。
“朝中也會有人給你們解決問題,況且陛下一向都是站在你們這一邊。”宋濂的話倒是給朱標提了個醒,朱標轉頭看著朱瀚。
“皇叔,你這次既然把我帶在身邊那修建堤壩的事情,我也想著出一份力。”朱標早就已經蠢蠢欲動。
朱瀚為了他的身體,一向都不讓朱標親力親為。這讓朱標想要落下個好名聲的計劃,都差點泡了湯。
“明日我就跟你一起去堤壩上,與百姓們一同修建堤壩。如何?”看到朱標如此真摯的想法,朱瀚考慮再三,幸好宋濂也在身邊,自己也好有個人商議。
“宋大人,你覺得太子之事,能不能行?”宋濂看著朱標,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太子成長,頗有進步!想起當初陛下微服私訪之時,太子都能夠有能力處理國事。”
“修建堤壩這種小事,太子自然也能夠辦得妥當。”宋濂一邊說,一邊緩緩的起身,走到朱瀚的身旁。
“當百姓們得知,太子也能夠與他們一同修建堤壩,肯定會更加有幹勁兒。”朱瀚淡然一笑,看來自己和宋濂兩個人真是想到一塊去了。
“既然宋大人都這樣說了,那就按他說的辦。”朱標臉上終於有了些喜色。
何風雨已經吃完飯,趴到桌子上昏昏欲睡。朱瀚便趕緊的讓人,先把何風雨扶下去,讓他好好的休息。
“你這也是累壞了,趕緊休息,明天再做。”何風雨緩緩的站起身,揉了揉自己酸疼的雙眼,身體都搖搖欲墜。
聽著朱瀚的話,還要給朱瀚行禮,朱瀚看著他哭笑不得。
“師傅,那徒兒就先行去休息了。”這幾日何風雨確實忙前忙後。自己這個徒弟,平日裏隻是去把藥材安排好就行,現在來到江南治理水患,他可是盡心盡力。
何風雨一走,朱標和宋濂兩人見時間不早也便去休息,書房裏便隻剩下了朱瀚一人。
他翻看著往年縣衙中,對北黃河水位的測量以及水患發生之後,造成的一些影響,全部都統計了下來。
燭火搖曳。朱瀚一夜一夜的翻著卷宗,將其中重要的事情用筆還要勾畫下來,或是抄寫,等到天亮之後,與宋濂等人商議。
讓他們得知一些真實的情況,朱瀚絲毫都不敢有任何的閃失。這次治理水患都已經遇上了,他就不會見死不救。
朱瀚仿佛不知疲倦的陀螺一般。夜深人靜之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陣的馬蹄聲,
“篤篤篤!”朱瀚將手中的卷宗緩緩的合上,站起身便走到了門口。他與高飛兩人似乎都有了不少的默契。
“吱呀!”朱瀚剛打開門,高飛便從馬上跳了下來,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
“王爺,我回來了!”高飛連忙上前不敢有絲毫的喘息,便將懷中帶著的聖旨和張豐年給的銀票,全部都交到了朱瀚的手上。
那匣子沉甸甸的,朱瀚抱在懷裏,隻覺得這仿佛是壓在自己心口上的一筆債。
朱瀚帶著高飛,一邊往書房走,一邊感慨。
“張豐年,這小子可真是給我們解決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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