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控製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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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近兩步,低聲道:“那殿下接下來可有計劃?如今局勢雖暫穩,但不少人仍在伺機而動。”
    朱標點了點頭,眼中冷光一閃:“我早已有準備。但若要徹底肅清內患,光靠威勢是不夠的。”
    就在這時,一道急報飛馳而至。
    內侍疾步進來,跪地稟告:“啟稟太子殿下,內閣輔臣沈韞忽然在朝堂上公開奏言,暗指太子用兵過急,行事激進,有失儲君之穩。”
    朱標眉頭微蹙,眼神一瞬陰沉下來。他沉默片刻,轉身對顧清萍道:“沈韞……終於出手了。”
    顧清萍冷聲道:“他是親王派係中隱藏最深的一人,若他跳出來,怕是代表著其他人已籌謀完畢。”
    朱標點頭:“不急,反倒是好事。他們既然敢現身,我便能逐一擊破。”
    當夜,朱瀚回到王府,迎麵便是簽到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恭喜宿主,今日簽到成功,獲得獎勵:影衛五十人,忠心不二,擅隱襲破局。】
    朱瀚心中微動,暗自道:“正好是朱標目前最缺的東西。”
    他揮手喚來心腹蕭驚鴻,道:“即日起,將這五十名影衛秘密調入太子府,編入朱標親衛序列,由顧清萍親自統領。”
    蕭驚鴻領命而去。
    朱瀚望向窗外天色,沉聲喃喃:“皇兄的棋盤,我已看透三分。如今,便讓你看看我扶太子的決心。”
    第二日,朱標親臨朝堂,步入金鑾殿時,滿朝文武皆已就位。
    沈韞立於班首,麵色沉靜,卻眼中藏鋒。
    “太子殿下,臣有一言。”他朝前一步,拱手行禮。
    “講。”
    沈韞昂首而立,聲音清晰而穩重:“太子雖處儲君之位,但近日用兵過急,肅清朝堂,恐生惶懼。臣擔憂如此行徑,反為百官所懼,恐致朝綱動蕩。”
    一語既出,殿中低語聲頓起。
    朱標不動聲色,隻是看向他:“沈閣老之言,太子聽得明白。閣老所慮,乃國家安危,太子應當謝之。”
    沈韞神色一鬆,剛欲再言,卻被朱標一掌壓下話頭:“但太子也有一言想請教閣老。”
    “請太子明言。”
    朱標緩緩走下丹階,每走一步,聲音便沉穩一分:“若有臣子明知內亂將起,卻因顧及‘穩重’而坐視不理。請問,閣老,這樣的儲君,可配為未來的帝王?”
    沈韞臉色微變,尚未回話,朱標便繼續道:“閣老一再勸太子‘穩重’,卻從未指明‘穩重’之後的路徑。太子要問的是,若有人結黨營私,覬覦大權,我當如何處置?”
    話音一落,朱瀚從朝班之末緩緩踏前,拱手而立,目光如刀:
    “太子殿下此言,正中要義。若朝中有人假借忠言之名,實則行掣肘之事,當斬。”
    朱標點頭:“謝皇叔指點。”
    殿中氣氛頓時冷若冰霜。
    沈韞目光陰沉,卻不敢再言。朱標則平靜歸位,長袖輕擺,仿佛隻是討論一場風雨。
    朝堂散後,太子府中,朱標一言不發。
    顧清萍斟了一盞茶,輕聲問道:“殿下今日發難,是否太早?”
    朱標接過茶,抿了一口:“不早。若今日不發難,明日便是他們起事之時。”
    “可沈韞身後,是都察院三名禦史,還有左都禦史。”
    “他們也快現身了。”朱標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顧清萍望著他微皺的眉頭,欲言又止,片刻後輕聲道:“殿下,您……已不再是從前那個溫和謹慎的太子了。”
    朱標靜靜望著她,道:“不是我變了,而是他們從不信我。我若不變,早已命喪朝堂。”
    此言一出,顧清萍再無言語,隻是上前一步,輕輕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低聲道:“我一直在。”
    夜色漸深,朱瀚坐於王府書房,腦海中再次響起係統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階段任務“壓製反對派初動”,獲得獎勵:墨麟戰甲一套,可防禦百刃,刀槍不入。】
    他眼中一亮,喃喃道:“這戰甲,可為朱標護體。明日便送入太子府。”
    而此刻,朝堂之上風聲更急。
    禦史中丞柳思遠在夜間秘密召集幾名朝臣,於私宅密議,語氣森然:“朱標鋒铓太盛,必須設法削弱其威。若任其發展,朝堂再無他人容身之地。”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冷哼。
    黑影閃現,一道身影破門而入,手執長劍,寒光四起。
    “奉太子之令,叛黨聚會,格殺勿論。”
    血光乍現,無聲勝有聲。
    朱瀚坐於王府,望著遠處天邊初升的朝陽,低聲道:“棋已布好,該收子了。”
    而太子朱標,則在晨曦中披上那墨麟戰甲,立於金鑾殿前。
    他回頭望了一眼緊隨其後的顧清萍,微微一笑。
    朱標站在金鑾殿的階前,晨曦的光芒透過宮殿的高窗灑下,勾畫出他略顯疲憊的臉龐。
    顧清萍站在一旁,默默注視著他,眼中帶著深深的敬意和憂慮。朱標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墨麟戰甲,沉默不語。
    一陣宮中侍衛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太監阿祥急匆匆跑進來,恭敬行禮:“太子殿下,宮中傳來消息,四方的官員正陸續進京,近日將舉行百官朝賀,屆時聖上必會有言,事關太子之位。”
    朱標抬眸,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皇父決定了?”
    阿祥頓了頓,低聲道:“尚未,但言辭間已有安排,似乎不喜太子鋒芒露出。”
    顧清萍眉頭微蹙:“父皇心意尚未明言,怎能草率安排?難道他不怕事態再度失控?”
    朱標微微一笑,深沉地看向顧清萍:“清萍,父皇心中已有計較,但他所做之事,未必能夠如他所願。”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有力,“父皇定要測試我,親自給我‘一道’令我退縮的命令,而我若不倒下,便是我不屈的證明。”
    顧清萍眼中閃過一抹憂慮,輕輕歎息:“太子……您是否覺得,您的父親心中並無真正的信任?”
    朱標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握緊了手中的戰甲,目光深邃如海。
    “信任?信任必須要經過時間的考驗,而這些年來,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讓父皇看清楚我是否足夠堅韌。”
    他轉過身,看向殿外的宮牆,語氣漸沉,“父皇未必看得起我,但他更不敢忽視我。”
    顧清萍明白他話中的深意,點了點頭:“如果能借此機會,削弱朝中那些阻礙你的人,或許能讓父皇更為信服。”
    “削弱?”朱標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削弱的是勢力,最終誰能成事,還要看誰掌握實權。”
    話音剛落,內侍阿祥再次進來,麵色緊張:“太子殿下,東廠有信,皇上命令已下,召太子赴宮,務必前往麵見。”
    朱標微微挑眉,站起身來:“來了。”他轉頭看向顧清萍,“今日一見,或許能見到父皇的真心。”
    顧清萍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跟隨在他身後。
    大明皇宮,紫禁城內,金鑾殿氣氛壓抑,皇帝朱元璋坐在龍椅上,目光如刀般銳利,巡視著堂下的眾人。
    朝中重臣各自站在兩側,氣氛沉寂得幾乎讓人窒息。
    朱標被召入殿時,輕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父皇安康,兒臣參見。”
    朱元璋淡淡點頭,示意他起身。“朕有事問你,太子今日進宮,如何?”
    朱標起身,恭敬答道:“回父皇,太子身心安泰,一切順利。”
    “順利?”朱元璋低頭沉吟片刻,抬起眼睛盯著朱標,“近日有傳言,說你在朝堂上風頭太勁,甚至連皇叔都對你頗有微詞。”
    朱標輕輕一笑,心中卻已經洞悉了父皇話語的真實用意。
    他低聲道:“父皇言重了。兒臣不過是忠心於大明,盡力為國效力,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國家長遠之計。”
    “為國效力?”朱元璋眼中掠過一抹冷光,“國之長遠,豈能隻憑一時之氣?太子是否過於急功近利?”
    朱標深吸一口氣,凝聲道:“父皇,太子身負重任,若不以百折不撓的決心推進,豈能守得住大明江山?江山穩固,國運長久,乃是每一位子孫所應承擔的責任。”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視線再次轉向殿內其他大臣:“聽聞太子府中,已在暗中布局,秘密培養親信,太子意欲何為?”
    朱標微微一笑:“兒臣隻不過是應對朝中眾多勢力之計,聚集心腹,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朱元璋忽然眼神一凜,“看來你做的準備,比朕預料的要多得多。”
    朱標神色自若:“父皇明鑒。大明江山,豈容他人趁機挑撥?”
    朱元璋冷笑:“太子以為,朕不知你所圖?”
    他突然一拍龍椅,聲音頓時加重,“朕的江山,可不是一個太子便能輕鬆接掌的。”
    朱標深吸一口氣,淡定回應:“父皇,兒臣從未想過輕鬆。”他稍稍低頭,補充道,“隻是,無論如何,兒臣都會用心守護這個國家,不讓任何危害的力量得逞。”
    這句話落下,滿殿沉寂。
    朱元璋目光深沉,片刻後,終於開口:“你有心思,便好。若太子真能守住這個國運,朕自然不會輕言放棄你的位置。”
    朱標心中一動,暗道:父皇這話,倒是一種變相的承認。
    “不過,”朱元璋繼續說道,“記住,大明江山,得之不易,持之更難。太子即便掌權,也必須從長計議,不可急功近利。”
    朱標低下頭,恭敬應道:“父皇所言極是,太子謹記。”
    朱標回到太子府,顧清萍早已在門外等候。
    她見他臉色不佳,心中不由得緊張:“殿下,父皇可有下令?”
    朱標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父皇已開口,但依舊在試探我的決心。他不信任我,但也不得不承認,我已站到了這份權力的前沿。”
    顧清萍聽著他的聲音,內心也為之一動。她輕輕走近,低聲道:“殿下,您是否準備好與朝中所有勢力一決高下?”
    朱標轉身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從今以後,朝堂上,任何人若敢再輕視我,便是自掘墳墓。父皇已露出試探,我便迎難而上。”
    顧清萍看著他,眼神中有些複雜的情感:“殿下若真如此,怕是從此再無回頭路。”
    朱標淡然一笑:“回頭路從來沒有,我隻看前方。”
    朱標站在太子府的庭院中,眉頭緊鎖,目光凝視著遠處的青山。
    “太子,您在想什麽?”顧清萍輕聲問道,打斷了他的思緒。
    朱標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疲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沒什麽,隻是在想,若我不全力以赴,這一切又豈能守住?”
    顧清萍微微皺眉,走上前去,輕輕抓住了他的手:“太子,您已經做得很好了。父皇雖未完全信任您,但他始終未曾剝奪您的權力,您至少在這個位置上,還能控製局麵。”
    “控製局麵?”朱標苦笑了一下,“我雖然被立為太子,但所有權力,所有實權,都掌握在他人手中。父皇固然未剝奪我任何東西,但他從未真正給予我什麽。”
    顧清萍心疼地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麽,卻終究什麽也沒說出來。
    “父皇終究是擔心,我若有太多權力,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朱標低聲自語,目光逐漸變得冷峻,“而我,也的確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真正為這個國家做出改變。”
    他突然轉身,看向身後的一名侍衛:“傳令下去,立即準備一場秘密的訓練,今日太子府的親衛必須接受一次新的錘煉。”
    侍衛應聲而去,朱標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
    與此同時,在大明皇宮中,朱元璋正與他的幾個心腹大臣商討朝政。
    氣氛緊張而凝重,宮中的一切都在他強勢的掌控之下,而他對朱標的態度,也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皇兄,您似乎越來越不信任太子了。”朱瀚輕輕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但眼中卻透著深深的關切。
    朱元璋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沉:“你知道我最擔心什麽。”他說完,又自顧自地拿起了桌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