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朱瀚與朱標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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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標指著名冊說道:“皇叔,這些名字大多與江南的幾個大戶有關。青龍山的糧草和兵器,很可能是通過這些渠道運送。”
    朱瀚目光掃過名冊,目光冷靜:“這些大戶表麵上可能還與朝廷有些關係,但他們暗中與葉公勾結,恐怕早已不忠心。標兒,接下來的重點是分化他們的勢力。”
    朱標點頭:“屬下明白,但這些人勢力龐大,一旦清剿,恐怕會引起地方動蕩。”
    朱瀚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所以我們不能明著來,要用借力打力的方式。派人假扮成葉公的信使,散布假消息,製造他們內部的猜忌和不信任。”
    朱標露出一絲讚賞:“皇叔,這計謀高明!敵人內部若亂,我們便可趁機出擊。”
    朱瀚語氣平靜,卻透著無比的自信:“標兒,真正的戰場,不隻是刀劍相向,更是棋局博弈。你要學會掌控全局,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太子。”
    朱標深吸一口氣,鄭重說道:“皇叔放心,我一定會記住您的教誨!”
    清晨的霧氣尚未散盡,朱瀚立於碼頭的一艘小船上,目光深邃地望向水鄉的方向。
    晨光映在他的麵龐上,卻映不出他心中的波瀾。身旁的朱標一身便裝,腰佩長劍,神情肅穆。
    “皇叔,吳青供出的線索指向水鄉的幾個大戶,他們不僅暗中資助葉公,還可能是他勢力的重要據點。”朱標低聲說道。
    朱瀚點了點頭,聲音冷靜卻透著威嚴:“標兒,這些大戶表麵看似為民請命,實則暗通敵寇。我們要做的,不僅是找到他們的罪證,更要順藤摸瓜,把葉公的勢力連根拔起。”
    朱標沉吟片刻,抬眼問道:“皇叔,這些大戶中最可疑的是誰?”
    朱瀚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份書信,遞到朱標手中:“這是吳青供出的名單,其中一人名叫李承祚,是江南水鄉最大的鹽商之一。他與葉公來往密切,多次協助走私糧草和軍械。他的宅邸,正是我們的第一步。”
    朱標接過書信,目光一凝:“鹽商李承祚……皇叔打算如何行動?”
    朱瀚輕聲說道:“李承祚表麵風光,實際上膽小如鼠。他的宅邸固若金湯,但他的生意卻無法脫離水路。我們隻需從他運鹽的船隊下手,讓他不得不主動現身。”
    朱標若有所思,點頭應道:“皇叔英明。我這就率人盯緊他的船隊。”
    朱瀚伸手按住朱標的肩膀,語氣低沉卻充滿期待:“標兒,這次你獨自負責行動,我會在暗處觀察。記住,一切以謀定後動為先,切勿急於求成。”
    朱標目光堅定:“是,皇叔,我一定不辱使命。”
    月光灑在平靜的河麵上,河道兩旁的蘆葦隨風搖曳。李承祚的鹽船隊靜靜停泊在碼頭,船員們正在忙著搬運貨物。遠處的樹影中,朱標和林川伏在暗處,默默觀察著這一切。
    “殿下,船隊看似正常,但我注意到每艘船的艙底都比平常低了些,顯然有暗藏的貨物。”林川低聲說道。
    朱標眯起眼,盯著船上的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你注意到了嗎?那人身形矯健,走路虎虎生風,不像普通管事,倒更像是練家子。”
    林川點頭:“屬下也察覺到了。很可能他是葉公派來保護貨物的心腹。”
    朱標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我們今晚就給他們來一場措手不及。”
    他目光一轉,吩咐道:“傳令下去,布置人手,等船隊開船後,我們半路劫船,務必找到這些貨物的真實去向。”
    林川低聲應道:“明白,屬下這就去安排。”
    夜色更深,河道上漸漸隻剩下船隊的燈火搖曳。船頭的管事坐在甲板上,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手中握著一把彎刀,神情戒備。
    突然,一聲清脆的哨響劃破夜空,河岸兩側的蘆葦叢中驟然衝出數十名黑衣人,手持弓弩與火把,直逼船隊。
    “有埋伏!保護貨物!”管事怒吼一聲,揮刀指揮船員反擊。
    船隊上頓時亂成一團,但朱標的隊伍行動迅捷,一隊人從正麵攻上甲板,另一隊人從兩側包抄,將船員困在中央。
    朱標一躍而上,劍光如虹,直逼管事:“投降者可留活口!頑抗者,死!”
    管事目露凶光,揮刀迎上,兩人瞬間交鋒數招。管事刀法狠辣,但顯然不敵朱標的淩厲劍法,僅僅十餘招便被朱標一劍削飛了彎刀。
    “你敢動我,葉公不會放過你!”管事怒吼,試圖掙紮。
    朱標冷冷一笑:“不勞他放過,我已經找上門了。”
    隨即,他一個劍柄擊暈了管事,對身旁的林川說道:“封鎖船隻,搜查貨物!”
    林川率人迅速行動,不出片刻便在幾艘船的艙底發現了數十箱精致的木箱。朱標打開其中一箱,赫然發現裏麵裝滿了鋒利的刀劍與弩箭。
    “果然是軍械。”朱標冷聲說道,“這些武器若流入叛亂者手中,江南豈能太平?”
    林川低聲問道:“殿下,這些貨物如何處理?”
    朱標沉吟片刻:“運回據點,分出一部分交給皇叔,剩下的送往江南衛所,通知他們做好準備。”
    翌日,李承祚的府邸中,他正愜意地品茶,絲毫不知鹽船被劫之事。一名心腹急匆匆闖入,跪地稟報道:“老爺,大事不好!昨晚我們的船隊在河道上被劫,貨物全數丟失,管事也被抓了!”
    李承祚臉色一變,手中的茶盞掉落在地:“什麽?被誰劫了?”
    心腹麵露惶恐:“聽說……是太子的人!”
    “太子?”李承祚猛地起身,踱步於房間內,額頭滲出冷汗,“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葉公若知道,豈會饒我?”
    心腹低聲說道:“老爺,我們還是想辦法脫身吧,再拖下去……”
    “閉嘴!”李承祚厲聲喝道,隨即深吸一口氣,臉色陰沉地說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去聯係葉公,我必須得求助於他。”
    心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離去。
    朱標坐在據點的書案前,麵前攤開著一幅江南地圖。他手中拿著從船上繳獲的賬冊,冷笑道:“這些賬冊足以證明李承祚與葉公的勾結。他們的末日不遠了。”
    朱瀚緩緩走入,神情淡然:“標兒,你的表現很好,但接下來的局,才是真正的較量。葉公若得知李承祚出事,必然會露出馬腳。”
    朱標起身,目光中閃動著堅定的光芒:“皇叔,請放心,我一定將這場陰謀徹底粉碎!”
    朱瀚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朱標的肩膀:“好,接下來,我們一同布下天羅地網,等著葉公自投羅網。”
    朱瀚與朱標安靜地坐在據點的一間燈火通明的書房內,桌案上擺放著繳獲的賬冊和武器圖樣。朱瀚輕輕翻動賬冊,指尖掠過那些密密麻麻的記錄,目光銳利如刀。
    “標兒,”朱瀚抬頭,目光深沉,“這些賬冊上的名字和地點,足以讓李承祚無法翻身。但葉公還沒有出現,這意味著他正在權衡。他很可能會做出兩種選擇——一是拋棄李承祚,二是反撲,試圖挽回局勢。”
    朱標緩緩點頭,手指輕扣桌麵:“皇叔,如果他選擇反撲,我們是否該提前布置好埋伏?”
    朱瀚微微一笑:“當然。這是一場心理博弈,我們要給他足夠的壓力,逼他露麵,同時又要讓他以為自己還有機會翻盤。”
    朱標思索片刻,忽然開口:“皇叔,我們可否利用李承祚做一顆棋子?他已經驚弓之鳥,如果能讓他主動聯係葉公,或許能逼出更多線索。”
    朱瀚目露讚許之色:“不錯,反製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他們的軟肋。李承祚如今走投無路,隻要我們給他一個‘活路’,他一定會抓住。”
    朱標目光閃動,語氣堅毅:“皇叔,您指示吧,我來安排!”
    朱瀚沉聲道:“傳令下去,讓林川帶人偽裝成葉公的手下,設法接近李承祚,引導他暴露更多秘密。同時,我們的人要盯緊葉公的動向。一旦他有異動,立即采取行動。”
    “是!”朱標鄭重領命。
    李承祚的府邸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坐在正堂,雙手緊攥,臉上布滿冷汗。昨夜傳來的消息如重錘般擊垮了他的心神。
    一名心腹急匆匆走進來,神情焦急:“老爺,門外有幾個人,自稱是葉公派來的人,說要見您。”
    李承祚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葉公派來的人?快,請進!”
    不一會兒,三名身穿青布長袍的男子魚貫而入,為首的是一個身形高瘦、麵色冷峻的中年人。他抱拳說道:“李老爺,葉公聽說您近日遭遇困境,特意派我等前來幫您解決問題。”
    李承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但他很快又變得戒備:“你們真的……是葉公派來的?”
    中年人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枚銅製令牌,丟在桌上:“這是葉公的信物,您該認得吧?”
    李承祚急忙拿起令牌,仔細查看,神情略微放鬆:“果然是葉公的信物……幾位請坐!不知葉公有什麽指示?”
    中年人緩緩坐下,目光冰冷:“葉公對您的事情很不滿意。他認為,您太過大意,才讓太子的人抓住了破綻。如今,他希望您能彌補過錯。”
    李承祚混身一顫,連忙說道:“我願意!隻要能化解危機,我什麽都願意做!”
    中年人點了點頭:“很好。葉公希望您能配合我們,設一個局,把太子引入圈套。隻要能除掉太子,您的罪過便可一筆勾銷。”
    李承祚猶豫了一瞬,但很快咬牙道:“好!我聽從葉公的安排。”
    當晚,朱標與林川在據點中整理從李承祚府內得到的情報。林川低聲說道:“殿下,計劃已經奏效。李承祚完全相信了我們派去的人,他已決定配合我們設局。”
    朱標抬起頭,目光如炬:“很好。我們的人呢,可曾監視到葉公的動靜?”
    林川點頭:“有暗哨報告,葉公的人似乎在江南水鄉的另一處莊園活動。他們的目標很可能是將太子引入,集中力量圍剿。”
    朱標冷笑一聲:“圍剿?他們也太小看我了。既然他們想設局,那我們就反設一個更大的局,連葉公一並收拾。”
    林川沉聲問道:“殿下,接下來怎麽安排?”
    朱標神情淩厲:“繼續讓李承祚配合他們,但我們暗中調集兵力,提前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一旦葉公現身,務必將他擒住,生死不論。”
    三日後,江南水鄉的一座莊園內,燈火通明,幾十名蒙麵黑衣人分散在院落中,個個手握利刃,氣氛肅殺。一名身穿錦袍的男子站在大廳中央,正是傳聞中的“葉公”。
    “李承祚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嗎?”葉公冷聲問道。
    一名手下抱拳答道:“回葉公,李承祚已經引太子入局。他們此刻正在趕來的路上。”
    葉公點頭,目光中閃過一抹殺意:“很好。隻要太子一入此地,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探子跌跌撞撞跑進來,滿臉驚恐:“葉公,不好了!四周有埋伏,外麵已經被重兵圍住!”
    葉公臉色驟變,猛地拔出佩劍:“什麽?被圍了?”
    話音未落,莊園外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朱標率領大軍從四麵八方湧入,長劍在手,直逼大廳。
    葉公咬牙怒吼:“殺出去!不要讓他們得逞!”
    但朱標早有準備,他一躍而入,長劍直指葉公:“葉公是吧?今日,我看你往哪逃!”
    葉公揮劍迎戰,但數招之內便被朱標逼退。他冷冷一笑:“太子,你真的以為你贏了嗎?我們的人無處不在,大明的江山遲早會——”
    “住口!”朱標一劍挑飛他的武器,將劍鋒架在他的喉間,“你還有什麽陰謀,盡管說出來!否則,死!”
    葉公滿臉驚恐,後退一步,卻被朱瀚帶人從另一側截住。朱瀚冷笑:“葉公,看來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們。”
    江南水鄉的莊園徹底被清剿,葉公被押送回京。這場隱秘的陰謀,終於被朱瀚與朱標聯手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