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偷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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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承諾她的可是側妃之位?”沈嶠差點跳腳,“你的側妃,你說是你的什麽人?”
汴梁王撐著頭盯著她,輕輕搖頭,“本王隻記得自己說的是‘既然你覺得她能勝任側妃,本王允了’,本王還以為你要側妃,既然是你要的,本王自然不好攔著。”
而後看向沈嶠,“昨日在柳府,本王是聽了你的話才將她帶回,你要負責也是應該的,王府這麽多年沒有過女人,本王處理起來也沒有經驗,你是女子,想來能很好的處理。”
福康卻不給她機會,“況且,柳姑娘進府沒名沒分的,奴才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安排,府上又隻有姑娘一個女主子。”
“不是......”沈嶠根本不想接,“我是女人沒錯,昨天嘴賤讓你應她做側妃的也是我,可是她是你的女人,你要肩負起做為男人的責任。”
柳菀低著頭,神色冷漠,這些人將她當做球一樣踢來踢去,實在是太羞辱人了。
柳菀臉色一變,想要張口解釋。
尚苓想上前提醒沈嶠,可礙於汴梁王不敢挪步。
管家雖然雙手抱住放在身前,卻微微低著頭,內心想的卻是這姑娘真虎,什麽話都敢說,什麽動作都敢做。
柳菀心裏驚駭,這沈姑娘在汴梁王的心中地位竟然這樣高嗎?
如此連名帶姓的喊叫,汴梁王居然絲毫不生氣。
沈嶠喊完心裏就慌了。
“那個......”沈嶠不自在地往旁邊坐下,扭捏解釋,“我畢竟是個女的,你眼睛......是吧,都是你沒管好自己眼睛。”
“不然我也不會發脾氣,再說了,我喜歡男的不喜歡女的,不需要什麽側妃。”
汴梁王神色稍霽。
“福康。”
“奴才在。”
“既然她不需要側妃,把她送出府。”汴梁王毫不留情麵。
柳菀聽到這話顧不得其他,抬頭看向汴梁王冷漠的麵孔,“王爺為了沒命名分的她,竟然要對妾身做到如此地步嗎?”
“若是她以後讓王爺與整個汴梁為敵,王爺也會如此?”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大變。
沈嶠臉色也不好看,且不說她會不會這樣,就算會,也輪不到柳菀來說。
汴梁王不爽的卻是有人忤逆他,更是膽大的揣測他,“福康,你也想一起滾出王府不成?”
“奴才這就去。”福康慌忙應聲,揮手讓下人拖著柳菀出去,柳菀不死心地求饒哀嚎,換來的卻是被堵上嘴。
屋內安靜空蕩了起來,尚苓左右觀察後也退了下去。
一瞬間隻剩下沈嶠和汴梁王,沈嶠尷尬地在一旁,人是她應下來的,如今又因為她被趕出府,雖然對柳府的人不爽,但是柳菀到底還沒對她做什麽。
“後悔了?”汴梁王看穿她的想法,麵向她問道。
沈嶠抬頭和他對視,內心忍不住地在想汴梁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在她身上想找的東西到底有多重要?
才會對她一忍再忍?允許她一次次的放肆?
“沒有。”沈嶠搖頭不承認。
“心軟可以有,但是要看對什麽人。”
“什麽意思?”沈嶠反問。
“你了解她是什麽人就敢為她說話?方才你敢說你沒有一絲的後悔?”汴梁王語氣篤定,“她在本王的眼中什麽都算不上,一個在本王麵前幹幹淨淨的人,毋需費心。”
“可你不同,你什麽都不知道都不了解,作何敢做出超出自己預期,無法掌控的事情來?”
沈嶠愣住了。
她從未想過這些。
汴梁王說的明了深刻,見她陷入沉思不再多言。
“那我這樣還不是因為你?”沈嶠心思活絡,“就算我出事,不還有你兜底?難道你會見死不救袖手旁觀不成?”
汴梁王,“......”
想也沒想站起身走到她麵前,伸出手往她頭上輕輕一巧,“本王要說的是這?本王是要讓你知道,運籌帷幄才是取勝之道。”
“當然,你說的也沒錯,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自然會護你一生無虞。”
沈嶠癟了癟嘴,內心嘟囔:那我還想出去走走呢,看看外麵的世界,幹啥要被困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
後來的沈嶠才知道,在沈邡君身邊的日子,是她最有安全感的時光。
汴梁王見他說的話並沒有被她放在心上,突然彎下腰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沈嶠,世人皆危險,除了我,都不可信,記住了嗎?”
沈嶠一眼撞進他的眼神中。
那樣的深邃,探不到底,讓她深陷進去無法自拔。
沈嶠鬼斧神差地伸出手摸向他的臉龐。
目光停在沈嶠雙手托著處,這女子怎麽能做這樣不雅的動作?
可他卻挪不開眼,就這樣愣住了。
沈嶠半晌等不到回答,順著他的目光才發現自己剛剛做了什麽,猛地放下手,滿臉羞怒,“沈邡君,你眼睛往哪兒看呢?”
沈嶠猛地站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汴梁王,“王爺你是在說笑話吧?”
“你看本王像在說笑話嗎?”汴梁王抬起頭和她對視。
“王爺,您好好看看。”沈嶠扯著裙子轉了一圈,又摸著自己的頭發,最後手放到身前做托著狀,“我是女的,我怎麽可能要側妃?況且側妃還是個女的!”
“我沒有這個愛好!”
汴梁王愣住。
“如你所說,本王不至於養不起這多出來的人。”
“本王憑何要負起男人的責任?她又不是本王什麽人。”汴梁王眉頭緊皺。
汴梁王,“......”
這是她第二次全名全姓叫他了。
這福康是個人精啊,跟著汴梁王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腦子也轉得忒快了。
“這事兒和我沒關係,別扯上我。”沈嶠隻想撇清自己的關係,其他不管。
“當時就補了一句,後續的安排姑娘來做,隻這事沒有同姑娘商量就說了,是奴才的不是,還請姑娘恕罪。”
沈嶠傻了。
“王爺若是不信,可以傳人證。”福康繼續為自己辯解。
“不用。”汴梁王停止敲擊,“你跟著本王這麽多年,脾氣秉性本王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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