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九章 窗外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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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道:“那個老婆娘,肯定做了虧心事,所以才見到鬼的。”
    “是什麽樣的呀?”胡偵探道。
    不一會兒,雪兒從二樓下來,對大小姐道:“大小姐,夫人讓您把留聲機關了。”
    慕容夫人已經休息去了,胡偵探和百裏也回到了房間準備休息。
    大小姐道:“夫人?她算老幾,憑什麽管我。我偏不。”
    大小姐繼續聽歌,但雪兒又不好上去複命,隻得站在大小姐旁邊把大小姐盯著。大小姐卻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道:“不要以為你盯著我,我就會關了。我偏不。”
    亥時,島崖別墅大廳。
    “具體哪天?”胡偵探插道。
    雪兒道:“具體哪天想不起來了,我記得是阿萍失蹤後沒幾天的事,所以應該一個月了吧。”
    胡偵探道:“那時候慕容老爺住哪裏?”
    雪兒道:“慕容老爺病重,晚上咳嗽的厲害,說夫人身體不好,怕影響夫人休息,因此就住在夫人房間的對麵。近三個月都是沐管家照顧的。”
    胡偵探道:“沐管家對你們很好呀。”
    雪兒道:“據說沐管家他爹就是譙家的管家,沐管家和慕容老爺打小就認識,一直很忠心。”
    “譙家,就是慕容老爺的媽的家哇。”
    雪兒道:“是的。”
    胡偵探道:“好,你繼續說女鬼的事兒。”
    雪兒開始了她的講述:“那天,夜已深,天色極暗,伸手不見五指。慕容夫人突然聽到什麽聲音,驚醒了。就看了看窗外,但什麽也看不見。”
    胡偵探道:“不對,既然伸手不見五指,慕容夫人怎麽去辨識哪裏是窗戶,怎麽去看窗外呢?”
    雪兒道:“夫人晚上睡覺,習慣要點個燈籠。另外夫人的床是對著窗戶的,她一坐起來就可以看到窗戶。”
    胡偵探道:“哦。點了燈籠,那你也睡得著?”
    雪兒道:“房間比較大,一個燈籠隻是有微弱的光,睡覺還是沒問題的。”雪兒心下忖道:“主人家要點燈籠,當下人的能咋樣。”但大小姐二小姐都在旁邊,就算想發個牢騷也不行。
    胡偵探道:“然後呢?”
    雪兒道:“夫人驚醒後,就把我叫起來了。”
    胡偵探道:“你聽到什麽聲音沒有?”
    雪兒道:“我睡得好,啥也沒聽到。”
    胡偵探道:“夫人把你叫起來之後發生了什麽呢?”
    雪兒道:“那夜……”,雪兒繼續她的講述。
    .
    那夜,慕容夫人不知什麽原因驚醒後,就坐在床上,呼喚在旁邊小床熟睡的雪兒:“雪兒,雪兒!”
    雪兒睡得朦朦朧朧,應道:“夫人,怎麽了?”
    慕容夫人道:“我應該是聽到什麽聲音,你看看呢。”
    雪兒應道:“好的,夫人。”雪兒雖然答應的快,但心下忖道:“那有什麽聲音,夫人疑神疑鬼,我們丫鬟跑斷腿。”
    雪兒披上一件衣服,就起來了,房裏雖然點了燈籠,但光線還是很暗。雪兒點了一根蠟燭。房間雖然有電燈,但電燈太亮,一般晚上不願開燈。
    雪兒舉著蠟燭,在夫人床旁到處查看,並未覺得什麽異樣。慕容夫人坐在床上,披了件貂皮大衣,但仍老是覺得背脊發涼。
    慕容夫人坐在床上,位置正好向著窗戶。而窗戶玻璃外麵隱隱約約有白色飄動,伴著微弱的綠光,無聲無息,緩緩向窗戶飄近。慕容夫人定睛一看,這在窗戶外麵發著綠光的白影,居然還有長長的頭發,和慘白的臉,正趴在窗戶外,仿佛就要進來的感覺。
    “啊!!!”慕容夫人嚇得大叫了一聲,心跳急劇加快,呼吸急促。
    這時雪兒正走向房間門準備查看門關好了沒,“夫人你怎麽了?”雪兒扭頭向夫人問道。
    “窗外有…有…”夫人雙目圓睜,張大嘴巴,麵色歘白,手指著窗外。歘白:四川方言,音chua bai,指因突發事件某人的臉色突然變白)
    看著夫人驚恐的樣子,雪兒正準備轉身。嘭的一聲,門開了,把雪兒嚇了一跳。
    沐管家衝了進來,“我們在對麵聽到夫人驚叫喚,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窗~外有~鬼~”慕容夫人聲音發顫。
    雪兒緩緩轉身向窗外望去,窗戶是關的,透過玻璃是黑洞洞的夜。
    沐管家小心翼翼走到夫人所指的窗前,也不敢開窗,從玻璃往外看,但啥也沒看到。
    沐管家道:“夫人,啥也沒有啊,是不是你看花眼了啊。”
    慕容夫人道:“剛才的時候就趴在窗前,後來往後飄走,就消失在黑暗裏了。”
    然後沐管家打開了窗戶,也沒看到什麽。慕容夫人受到驚嚇後覺得心悸氣促,吃了點藥,後麵又睡了。
    .
    雪兒正說到這裏,胡偵探插問道:“什麽樣的鬼?”
    雪兒道:“女鬼。白衣長發,飄在半空…麵孔慘白,雙眼光芒攝人心魄,七孔流血,青麵獠牙,…”
    胡偵探道:“你也看到了?”
    雪兒道:“我沒看到。”
    胡偵探道:“那你咋知道那個鬼樣子?”
    雪兒道:“是夫人後來說的。我順著夫人所指,向窗戶看的時候,啥也沒有。”
    胡偵探道:“我有兩個疑問,一是你們咋知道鬼是女的?二是你說鬼是‘麵色慘白’又是‘青麵獠牙’,到底什麽臉色?”
    雪兒道:“夫人說那個鬼是白衣長發嘛,飄嘛,感覺是女的嘛。”
    胡偵探道:“那臉色呢?”
    雪兒道:“我也沒看過鬼,但以前在老家聽說書先生說過,青麵獠牙,麵色慘白,眼光芒攝人心魄,七孔流血這些都是形容鬼的嘛,那我估計應該肯定就是這個樣子的嘛。”
    胡偵探好氣又好笑,道:“你就真實描述就好,沒讓你形容,你還‘估計’‘應該’‘肯定’三個詞連用,邏輯混亂,你咋不說‘血盆大口’‘吃人不吐骨頭’呢。”
    雪兒道:“哦,對哦,這兩個詞我也聽過,但是忘了,胡先生您真是博學,我下次再講的時候補上這兩個。”
    大小姐在旁聽著,感覺好笑,道:“雪兒,你別在這丟我們家的人了,快上去吧。”
    雪兒道:“夫人讓我來讓您關留聲機,沒完成夫人的任務,不好上去呀。”
    大小姐道:“服了你了。唉,正好我也困了,你上去吧,我會關的。”嘟囔著罵道:“這個瓜皮雪兒,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胡迪文:“難道還真有鬼?”
    胡逸聞:“你是不是唯物主義者。”
    胡迪文:“本來是的。但窗外是懸崖,若能從窗外往後飛,那肯定是往懸崖飛了,怎麽可能呢?”
    胡逸聞:“當時我認為這應該是慕容夫人的幻覺或錯覺。”
    胡迪文:“當時認為?”
    胡逸聞:“嗯,恐怖的還在後麵。”
    胡迪文:“怎麽了?”。
    胡逸聞:“因為窗外真的有一個飄在半空的守屍鬼。”
    “哈哈哈,聰陰,對的。”二小姐醉醺醺冒了一句,然後又睡過去了。
    胡偵探對雪兒道:“這樣的話,夫人房間的窗外也是懸崖那邊了。”
    雪兒道:“嗯。夫人就是有一天晚上說窗外有個白衣女鬼,把她嚇得不輕。”
    “在哪裏見到的呢?”胡偵探道。
    雪兒插道:“夫人說是在她臥室窗外麵。”
    胡偵探問道:“夫人臥室是哪一間呢?”
    “二樓東廂靠北靠外那間,旁邊就是二小姐的房間。”雪兒道。
    “哦,夫人的房間就是大少爺房間的樓上,而二小姐的房間就是今天作為臨時詢問室的樓上嘛。”胡偵探道。
    “我怎麽會知道。”大小姐道。
    這樣放著歌,胡偵探怎麽睡的著。因此就走了出來。二小姐癱在沙發上,醉醺醺的昏昏欲睡。大小姐靠在留聲機前,端著一杯紅酒慢慢抿。雪兒在她旁邊站著。沐管家已上樓了。胡偵探對大小姐道:“大小姐,昨天晚上在麻將桌上您曾提起過慕容夫人見過鬼,能不能給我擺一下,我最喜歡這種神神鬼鬼的故事了。”
    胡偵探道:“你是在夫人旁邊伺候她麽?能詳細說一下麽。”
    雪兒道:“夫人房間有兩張床,夫人睡大床,我是睡旁邊的小床。那天…”
    二小姐一把推開沐管家:“走開,不要你管!”
    大小姐對沐管家道:“算了,別管她。”然後打開了手搖留聲機,播放起了當時著名的姚歌星的歌曲。
    二小姐又喝高了,癱在沙發上。
    沐管家道:“二小姐,我扶您上樓休息吧”。
    二小姐醉醺醺道:“真好聽呀,哈哈哈哈。”
    百裏在房間裏暗自道:“大半夜放歌,還要不要人休息!”但別人是主人,隻有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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