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是過來人，你們做沒做我會不知道？還是公開得好，我不喜歡那些人胡亂以為。”
    王悅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有人打電話問她，是不是她兒子跟如湘已經偷偷領證。
    卓簡走去把花放在櫃子上，認真說道。
    “我保證，我十分，百分，千分地想要跟你離婚！”
    “為什麽不能公開？我都親眼看到了，你們倆一塊睡覺。”
    王悅質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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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坐你的車！”
    “可是那些出租車很不幹淨，我不允許……我的妻子坐那種車。”
    “什麽你的妻子？我們都要離婚了！”
    卓簡耐心地跟他解釋。
    “還沒離，而且還有可能會被公開。”
    傅衍夜直接將安全帶給她扣好，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她偏著頭躲他，便故意湊到她眼前，手捏著她的頭頂讓她轉過臉。
    卓簡感覺到他清冷的呼吸在自己鼻唇間撩撥，不自覺地緊閉雙眼。
    “連看我都不敢看，還口是心非說離婚。”
    “……”
    卓簡立即睜開眼想跟他瞪眼，結果她還什麽都沒看清，唇瓣就被他兩片薄薄的唇瓣碰到。
    頓時車廂裏的氣氛就曖昧起來，卓簡在他離開後忍不住氣憤地質問他：“你為什麽親我？”
    “我親自己的老婆不行？”
    “我們離婚協議都簽了！”
    卓簡忍不住看已經出去的人，再度提醒。
    他手搭在車頂上，稍微往裏探著頭，很為難地歎了聲，說：“我也很無奈，明明我都要簽字了，可是奶奶突然出事，婚又沒離成！”
    卓簡向來覺得他算是個穩重的人，但是到了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想多了。
    分明就是……
    幼稚鬼！
    “夜少，我們是不是要辦離婚？”
    卓簡見他上車，繼續耐心地跟他探討。
    傅衍夜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沒什麽興趣地回了句：“是的！”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齊心協力，共克難關，讓長輩們知道你跟我兩看相厭，真的是到了必須離婚的時刻，對不對？”
    “我不討厭你！”
    傅衍夜突然說了句。
    卓簡覺得一拳頭打在了不倒翁上，最後還自己被傷，但是她再接再厲：“我們是不是要離婚？我們要離婚就得讓長輩們對我們沒有幻想啊！”
    “你是想讓我撒謊？抱歉，我不會！”
    傅衍夜修長的手指抓著方向盤，眼神冷淡地看著前方。
    “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離婚？我提醒句不中聽的，如湘能等到那時候嗎？”
    卓簡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忍不住心裏一動，但是馬上便又移開眼神，有些事情就得當斷則斷。
    車子突然一個漂移，嚇得她立即抓住扶手，吃驚地看向前方。
    剛剛差點車禍？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他們旁邊迅速經過！
    傅衍夜臉色更差了，車子停在路牙子邊，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卓簡一直盯著他，直到他繞到她這邊，打開車門，冷聲命令：“下車！”
    他渾身都散發著令人顫抖的寒氣，卓簡下意識地乖乖聽話，打開安全帶，然後下車。
    傅衍夜立即用力把門關上，然後又繞過車頭。
    卓簡木訥地站在路牙子上看著他的車一陣風開走。
    他竟然就這麽把她丟下，然後自己走了？
    傅衍夜看了眼後視鏡，車速卻更快了！
    她就那麽想離婚？
    痛快簽字，查離婚手續，讓他撒謊？
    卓簡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那個方向，那裏已經空空如也。
    好在小區距離這裏也不算太遠，所以她隻能慢慢往回走。
    她想不通的是，明明她一再地忍讓，配合，為什麽他還是不高興？
    等她走回去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因為穿著高跟鞋，所以腳還是不可避免地疼，她走得越來越慢。
    傅衍夜的車停在對麵的小區門口，後視鏡裏看到她慢吞吞的身影，修長的手更用力地握著方向盤。
    不久後他打了電話給嚴正：“出來喝酒！”
    嚴正去得快，那時候他自己已經喝了瓶。
    嚴正在他旁邊坐下，問他：“買醉？”
    “買什麽醉？就是想喝兩口！”
    傅衍夜冷淡的解釋。
    嚴正哼笑了聲，隻管直勾勾地瞅著他看。
    傅衍夜被他看得心煩，給他倒了杯酒：“先喝了再說。”
    嚴正喝了酒便又問他：“是因為今天關於你隱婚的消息讓你心煩了吧？是不是特怕被曝光？”
    傅衍夜的動作一停，“不是！”
    嚴正又猜：“那是什麽？”
    “我們今天去了民政局！”
    “離婚了？”
    嚴正吃驚。
    “沒離！奶奶突然暈倒了！”
    “……真暈？”
    “假的！”
    傅衍夜沒隱瞞。
    嚴正忍不住笑起來：“你們家老太太是真喜歡卓簡，你是在為這個生氣啊！那明天再去一趟不就是了？”
    傅衍夜突然很嚴肅，“不想去了呢？”
    嚴正驚慌，“不想去了？你不想離婚了？那如湘怎麽辦？”
    “……”
    王悅幾句話，卓簡就什麽都不敢說了，甚至覺得自己之前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明明之前爺爺奶奶他們都同意他們離婚了！
    卓簡有點著急了，擔心長輩們會亂點鴛鴦譜，但是當她求助的眼神看傅衍夜，傅衍夜卻突然看向別處。
    “可是我們都要離婚了，這時候公開的話……”
    “啊！我的頭好疼！”
    奶奶突然停下吃東西的動作，捂著自己的額頭叫了起來。
    “媽，您沒事吧？寶貝，不要再嚇唬你奶奶了，她現在最受不了你們倆說什麽離婚的事。”
    嗬！她傅家會要那麽個心機婊當兒媳婦？
    卓簡聽到一塊睡覺這句話小臉一紅：“媽，就真的是睡著了而已，我們什麽都沒做。”
    怎麽突然又這樣？
    卓簡有些生氣，回去的時候不願意再坐他的車，傅衍夜直接抓著她把她塞進去：“我們順路，為什麽還要另外打車？”
    “反正你們倆是合法夫妻，直接公開好了，免得那些人東猜西猜。”
    傅衍夜站在窗戶邊沒回應，眼眸與她對視上。
    ——
    進了病房後卓簡便找了個花瓶去插花，不想再看著他心煩，但是她出去的時候聽到什麽？
    老太太這時候正在吃一個橘子罐頭，一邊吃一邊講：“我覺得你媽說得對，直接公開最好。”
    “不是的！奶奶！不能公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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