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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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心照顧自己的辣椒苗,許舟像看脫光的小美人一樣,稀罕的不得了。
    同時他又在思考:該怎麽利用僅有的辣椒苗創造最大的利潤。
    不是掛逼,那還怎麽玩?
    雨未停。
    “夫……小舟,快進屋吧,一會該染上風寒了。”陸芸攏攏衣領,搓了搓胳膊,被凍得渾身發抖。
    許舟嫌濕衣裳貼在身上礙事,已經把上衣脫掉,褲腿也高高地挽起來,幹的正起勁。
    暮色靄靄。
    陸芸臉蛋瞬間通紅,低頭不敢對視。
    “芸娘,你認不認識批發蔬菜的商人,二道販子也行,最好是實力比較雄厚的?”許舟病急亂投醫。
    陸芸搖搖腦袋。
    她就是一個山溝溝裏來的,一個開酒肆的小婦人,哪裏認識什麽菜販子。
    “對了,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許舟撓撓眉頭,道:“這兩個月,我可能一枚銅板都拿不回來,俸祿全被我花光了。”
    許舟說這些話時,有些可惜,也有些心疼。
    他提前把兩個月的俸祿支出來,全部給了春秀,畢竟請人辦事得花錢不是。
    還有,當提前預支自己兩個月俸祿的時候,許舟才發現獄卒真不是人幹的,平時不撈點油水,真的活不下去。
    許舟現在是普通獄卒,幹滿一個月,官府才給四兩多一丟丟,給春秀的十兩,他還問何寶借了不少。
    所以說,現在的許舟是一個窮光蛋,還倒欠著別人的錢。
    陸芸抬頭茫然看著許舟,忽又笑笑,說道:“不要緊的,我有錢,我可以養著夫君的。”
    許舟:【微笑JPG】
    難道,這就是吃軟飯的樂趣所在嗎?
    陸芸確實有錢,有一箱子錢,那四十七兩夠許舟幹一年的。
    許舟點點頭,笑笑:“芸娘真好,不嫌棄我就好。”
    “夫君不嫌棄我就好.....那個,小舟,我....”陸芸欲言又止。
    許舟看著她:“有什麽就說,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我想要個,要個孩子!”陸芸說話,心髒慌的像一頭亂撞的小鹿。
    許舟:“.......”
    我隻想吃軟飯,你竟然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
    與此同時。
    夕水巷,徐府。
    溫暖如春的閣樓,昏黃的燭光搖曳,打在女子玉蔥一般雪白的臉蛋上,她長長的睫毛微顫,許是累了。
    徐白芷坐在書桌後,翻閱手邊摞的像小山一樣高的賬冊。
    屋中燭火明亮,熏香渺渺升起,有安神的作用。
    徐白芷合上一本剛剛看完的賬冊,抬手揉了揉發懵的額頭。
    已至深夜,樓下的男人早已停止咳嗽,陷入沉睡。
    按理說,這個時辰她應該感到輕鬆才是。
    她最怕聽那人咳嗽,那聲音就好似一道道催命符似的。
    咯吱——
    閣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小巧侍女。
    侍女名叫青雀,從小照顧徐白芷,對徐白芷忠心無二。
    “查的怎麽樣了?”徐白芷未抬眼,輕聲問道。
    青雀雙手緊貼小腹,福福身子,這才答話:“回小姐,費了好大的力氣,人才查出來。”
    說罷,侍女青雀上前幾步,從袖口中掏出一張信箋。
    午後,從徐老爺子那裏離開,徐白芷就吩咐侍女青雀開始暗查今日在廣順街發生的蹊蹺事情。請專人去調查,前前後後花了不少銀兩,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徐白芷伸手接過信箋,從前往後細細看下去,心中對此事有個大概。
    將信箋重新遞給青雀,徐白芷讓她也看看。
    青雀是徐白芷最信任的人,知道些什麽無關緊要。
    “青雀,你怎麽看這件事?”徐白芷單手托著精致光滑的下巴,想先聽聽青雀的意見。
    青雀看罷,眨眨眼,微微頷首:“奴婢以為,可單獨約此人出來見一麵。”
    “哦?”
    徐白芷發聲,挑挑眉毛,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青雀又道:“此人心思縝密,設計連環計,壓的錢大鍾喘不過氣,也無處喊冤,若不是我們派專人去查,還不知道錢大鍾是得罪了人,隻當錢大鍾是個爛人……此人我們可以去見一見,他本身又是縣衙的獄卒,雖說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小胥吏,但說不定哪日我們就用上了。”
    信箋上說的很明白,此事的布局者是平安縣衙的一名獄卒,名叫許舟的。
    徐家生意起家,對消息的敏感程度不亞於官府。
    從妓女春秀和鬧事的關捕頭身上出發,抽絲剝繭,層層排查,不難查到背後的主謀。
    春秀是被一名叫何寶的獄卒花錢請來的事的,關捕頭則是被一個叫陳無德臨時請出來喝酒的。
    而何寶和陳無德平日裏並沒有太多聯係,頂多就是上司和下屬,最近幾日才走的近,二人之間的橋梁是許舟。
    再從這件事最關鍵的人物著手,錢大鍾。
    錢大鍾在京城並沒有仇人,唯一的,便是這個老頭好色了些,再結合他這半個月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事情,結果一目了然。
    徐白芷點點頭,對青雀的意見表示讚同。
    “那就約個日子,約他出來見一麵。”徐白芷淡淡道。
    拿條毛巾擦擦身上的雨水,許舟主動坐在灶台後,承擔看守灶火的重任。
    陸芸腰間圍著裙子,屋裏的油燈忽明忽暗,女人白豆腐般的臉蛋能掐出水來。
    發現丈夫盯著自己看,陸芸有些不自在。
    那需要鋪開人手,許舟現在信任,能用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這個方法果斷pass掉。
    所以辣椒隻能賣給別人,讓他來賣。
    這個人最好有點實力,能看清辣椒廣闊的前景市場。
    可找這樣一個人不容易啊。
    將雨棚和排水渠弄好,許舟躲進廚房。
    做菜販子,靠賣辣椒顯然不靠譜。
    “不用,芸娘先去做晚飯吧,我這裏馬上就好。”
    “小舟,你總盯著我看做什麽?”
    許舟笑笑,撐著下巴,情話攻擊:“因為好看,芸娘最好看。”
    許舟回來有一陣子了,他沒把報複錢大鍾的事對陸芸托出,而是一頭紮進菜地裏。
    雨越下越大,他怕地裏的幾棵辣椒苗淹死。
    臨河坊,清水大街。
    陸芸早早地將酒肆的門關掉,站在堂屋屋簷下,看著自家小丈夫在菜地裏忙活。
    於是隻身冒著雨,扛著鋤頭,在菜地周圍挖了一圈排水溝,還在辣椒苗上方搭了一個簡易遮雨棚子。
    也不知道這雨還要下多久,如果辣椒苗全死的話,許舟就不是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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