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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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的千夫長已經被郭默射殺殆盡,三千的人馬也銳減一半,麵對二千多西夏騎兵的反撲,節節敗退。
郭默指揮著麾下騎兵,留出一箭之地,對且戰且走的蒙古騎兵進行射殺。
這誰受得了?
也就一刻鍾的功夫,蒙古鐵騎又損失了六七百人。
即便如此,悍勇的蒙古勇士,同樣也帶走了五百多條西夏人的性命。
“向集鎮方向撤退——”
某位幸存的百夫長,見到蒙古軍已不足千人,而且還處在被動挨打的地步,就再也扛不住了。
可惜,他一開口,就被郭默無情地射殺了。
“弟兄們,這幫蒙古雜碎想要逃跑,衝上去,殺光他們——”
封戈手下的馬賊軍大聲叫喊著,卻也僅僅是在叫喊,或者時不時用弓箭招呼一下。
可是,這樣的叫喊聲,卻實實在在感染了已經殺紅眼的西夏騎兵。
他們看到自己一方倒下了一半的袍澤,更知道不遠處的集鎮裏,還有幾千名手無寸鐵的西夏平民,在遭受著摧殘和殺戮。
蒙古人的殘忍,即便沒有親眼見過,也知道在西夏的北部和西部,這兩年來,已經不止一座城池被屠戮了。
“弟兄們,殺進集鎮去,那裏還有蒙古雜碎,正在殺戮咱們西夏同胞,裏邊也有咱們的父母妻兒在啊,隨我殺——”
其中一位西夏將領,見到殘餘的蒙古鐵騎向集鎮方向撤去,大喊了一聲,揮刀衝了上去。
剩下一千多西夏騎兵,自然也毫不示弱,紛紛策馬跟上。
“都統,咱們該怎麽辦?”
那兩夥人一走,反而把郭默他們給剩了下來。
“走,咱們繞到另一側去,繼續從背後下手。西夏軍隻剩下一千多人,絕對不是蒙古鐵騎的對手,咱們也做好廝殺的準備。”
戰鬥的進程,比原計劃還要順利。
五千多蒙古鐵騎,剩下已經不足三千,而郭默麾下六百多人尚未出現損傷,又有一千多西夏騎兵幫襯著,全殲這夥蒙古軍的希望大大增加。
此時的集鎮裏,早已變成了人間煉獄。
隻要是男人,不管是隨手拿起武器反抗的中青年漢子,還是年過花甲的老頭,甚至是十歲上下的男孩,都被蒙古人無情地斬殺了。
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蒙古兵,已經隨手拉過一位西夏女子。
不顧對方的乞求、反抗或者哭喊,撕破對方的衣裙,就地發泄著自己的。
而在不遠的地方,或者有躺在血泊裏的丈夫,或者有死不瞑目的老父親,或者還有哇哇大哭的孩童。
殺戮、搶奪、......
照如白晝的火光裏,一張張猙獰的臉,滿是邪惡的狂笑聲。
“速不台將軍,這是屬下找到最美麗的西夏女子,供將軍享用。”
一名蒙古副將,帶著兩個軍士,綁著一位十多歲的西夏姑娘,帶到了速不台麵前。
“讓勇士們先將男人殺光,再派人去軍堡那邊看看情況,不要虧待了那三千弟兄。”
速不台瞅了一眼被綁進來的西夏姑娘,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繼續命令道。
副將得令,帶著人出去了。
隨意打發兩名軍士去軍堡方向看看,方才他也預留了一個美貌的西夏女子,豈能辜負這“良辰美景”?
西夏人多是黨項人,那也是騎在馬背上的民族。
這個三四千人的集鎮,婦孺居多,成年男子很少,很快男子就被殺光了。
已經有很多婦人在遭受蒙古軍士的欺淩,哭喊聲、辱罵聲代替了殺戮。
當有些更加獸性的軍士,將屠刀揮向更小的孩子時,那些婦人,甚至已經被壓在身下的婦人,卻迸發出了從未有過的力量。
用手、用頭。
、用牙齒,捶打、撞擊、撕咬著身邊的蒙古軍士。
又是一陣殺戮,有的婦人撿起蒙古兵隨意扔在地上的彎刀,惡狠狠地砍向對麵的蒙古兵,這個剛剛還趴在自己身體上的畜生。
但是,更多的卻是遭到蒙古兵的反撲,又一批婦人也被無情殺戮。
甚至,意猶未盡的蒙古兵,還繼續進行更惡心的動作,或者殘屍。
就在這種情況下,八九百名蒙古潰兵,逃到了集鎮上。
“將軍,速不台將軍在哪裏?大事不好了——”
一個人的聲音有限,畢竟偌大一個集鎮,此時所有人都處於忙碌之中,要麽殺戮,要麽被殺。
當數百人都在呼喊的時候,才引起了注意,消息被送到了速不台那裏。
“速......將軍,屬下不是有意衝進來的。”
報信的軍士撞見了屋裏的情況,趕忙退到了門口。
“發生了什麽事?渣渣嗚嗚的。”
速不台無奈地停了下來,一隻手穿衣服,還真就那麽的別扭。
報信的軍士趕忙上前去幫忙,一邊幫著速不台穿衣服,一邊說道。
“稟告將軍,去軍堡阻擊西夏騎兵的人回來了,他們好像是被打敗的,回來的不到一千人。”
“什麽?”
速不台剛剛穿好褲子,也顧不得是不是光著膀子,登上戰靴就去拿自己的彎刀。
好在是六月的天氣,即便是夜晚,也沒有什麽寒氣。
還沒等他們出去呢,外邊就傳來了喊殺聲。
“快,,所有蒙古勇士,速速——”
能得起來嗎?
速不台急得哇哇大叫,甚至連砍了三名軍士,也才剛剛聚攏了三四百人,有些人居然還是赤手空拳。
“殺啊——殺光這幫蒙古的畜生,為死去的同胞們報仇啊——”
後邊追來的西夏騎兵也趕到了,本來軍堡離此也就兩三裏地。
看到滿地都是西夏平民的死屍,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更有孩子。
這一千多西夏騎兵頓時就出離了憤怒,等不到西夏將領發布命令,縱馬就衝殺了過去。
憤怒的西夏騎兵,見到蒙古人揮刀就砍,甚至都不顧及自身的安危,有些普通的西夏騎兵,都敢跟蒙古的將領以命換命。
這又是一邊倒的屠殺,不過施暴者換成了西夏人。
那些赤身、手無寸鐵的,站著、躺著、或趴著的蒙古兵,自然成了他們殺戮的對象。
“這......這又完了嗎?”
看到眼前的場景,速不台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到西夏這個地方來,原本也是能征慣戰的悍將,一進入西夏,仿佛就沾染了黴運。
去年的一番遭遇,麾下兩萬將士,幾乎全軍覆沒,自己還丟失了一條胳膊。
好不容易出現了東山再起的機會,又可以帶領五千鐵騎建功立業了,可眼前的情景?
速不台明白,大勢已去了,自己該怎麽辦?
“將軍,您快下命令啊,西夏人已經衝過來了——”
果然,有將近五百多西夏騎兵,發現了速不台這三四百騎在馬上的蒙古兵,揮舞著彎刀已經殺了過來。
“撤——”
不撤不行了,就憑剛剛好不容易聚攏這三四百人?
兵器都不齊全,連速不台自己還光著膀子呢。
在戰火的照耀下,速不台那身白肉,似乎比戰甲還要熠熠生輝。
撤?
能往哪裏撤?
速不台領著這三四百蒙古殘兵,剛剛出了集鎮,迎麵正碰上嚴陣以待的郭默所部。
“所有人,前方蒙古騎軍,自由射擊——”
郭默一聲令下,箭如雨發。
。
六百多人射三四百人,還這麽近的距離,那不是跟玩似的?
一頓箭雨,蒙古兵幾乎人人帶箭。
速不台更是身中數箭,當場滾鞍落馬,氣絕身亡。
誰讓他那身白肉那麽惹眼呢?
“撤——”
剩下幾十名蒙古軍,更不敢戀戰,又退回了集鎮裏。
這時候,郭默他們反而遇到了,從軍堡敗逃的八九百蒙古潰兵。
這些潰兵見到勢頭不對,都沒敢在集鎮停留,從側麵穿過,想就此逃回到平州去。
他們是貼木哥調給速不台的人,犯不上在這個節骨眼,再繼續替速不台賣命。
狹路相逢,再拿弓箭已經來不及了。
“弟兄們,手中的斬馬刀已經饑渴難耐,衝過去剁了這幫蒙古人——”
郭默再一次身先士卒,左右兩把斬馬刀,率先衝向蒙古潰兵。
“所有人跟上,速戰速決——”
陸乘風和王堅,急忙一左一右,殺上前去,護住郭默的兩翼。
封戈則手持“冷夜劍”,指揮著六百多人,成偃月陣也隨後殺到。
六百多精銳以逸待勞,又有幾名高手帶頭,殲滅八九百潰兵還不簡單得很?
封戈指揮的偃月陣,才剛剛跟蒙古潰兵接觸,郭默、陸乘風和王堅三人,就已經殺了個通透,完全鑿穿了對方。
郭默衝過去的地方,已經形成了一個血色的通道,蒙古兵和戰馬的殘屍遍地。
“你們兩個去左邊,我去右邊,再殺回去,估計再有一個來回,就沒什麽人了。”
好嘛,這是要趕盡殺絕的節奏啊。
三人調轉馬頭,繼續廝殺。
一頓飯的功夫,集鎮外的廝殺就停止了。
到底是大晚上的,還是有幾十名蒙古軍士,趁著夜色從東西兩個方向逃走了。
郭默也沒讓人去追擊,急忙命令大家打掃戰場。
別的不說,前後殲滅這千把人,完好的戰馬總能收攏幾百匹吧,這樣一來馬賊軍又能恢複一人三馬的配置了。
“都統,這是速不台的首級。”
一名胳膊上還在流血的馬賊軍士,一手拎著速不台的腦袋,來到郭默近前報功。
速不台,作為成吉思汗麾下的“四狗”之一,跟哲別師傅是一個級別的,郭默在少年時也見過幾次,不想今夜落得如此下場。
“去一隊人,把這首級送給集鎮裏的西夏騎兵,就說咱們是康城的完顏小王爺派來的,這速不台的首級就讓他們去請功吧。”
郭默的目的達到了,就沒必要暴露自己,還不如將這份“人情”送給完顏康,而將“功勞”送給西夏的騎兵。
將來,萬一蒙古人想為速不台報仇,也好有這兩方在前邊扛著啊。
“二師兄,弟兄們發現集鎮的北邊,有二十多人在馬上觀望,其中領頭之人,頭臉都被黑巾蒙著,很像是殺害陸威的人。”
正主終於現身了?
“老四,你負責把咱們的人都帶回去,妥善安排。王堅,帶著你的人隨我來——”
郭默這次進西夏,就是來找這個殺害陸威的人,既然正主出現了,當然不能將他放過。
黃蓉和陸乘風,也調轉馬頭,緊緊跟上郭默,這一行也有五十多人。
果然,在集鎮北邊三裏處,蕭矩他們的二十幾個人,還騎在馬上觀望著不遠處的集鎮。
那裏喊殺聲一片,火光衝天。
蕭矩知道,蒙古鐵騎已經開始了他們的廝殺和劫掠。
對於蒙古鐵騎,蕭矩是毫不擔心的。
以有心算無心,更何況那是貨真價實的五千多蒙古鐵騎啊,區區三千西夏騎兵,和三四千的集鎮平民,怎麽能當其鋒芒?
“這幫蒙古軍,也太暴虐了吧?這又是。
在屠城了?”
蕭矩的隨從裏,還是有人在抱怨,畢竟有兩人是地道的西夏人。
可惜,形勢比人強,自己就兩個人,就算是蕭左使想幫忙,對方可是五千多蒙古鐵騎啊。
蕭矩倒沉得住氣,他騎在馬背上等著,也在不停地盤算著,該怎樣去對付郭默。
或者說,郭默還會停留在西夏境內嗎?
他是聽說過郭默的武功,似乎跟“西毒”歐陽鋒也不過相差一線,那就是比自己要差一些。
蕭矩的消息,還停留在幾年前,“西毒”歐陽鋒去“桃花島”求親的時候。
殊不知,現在的郭默,早就今非昔比了。
“有人來了——”
到底是江湖高手,郭默的五十多騎,還在一裏之外,蕭矩就聽到了動靜。
不過,他們倒沒有緊張,對方從集鎮方向來,必然是蒙古的騎軍。
漸漸的,雙方的距離在拉近,進入百步之後,蕭矩就發現了異樣,大叫一聲。
“不好——”
可惜,已經為時已晚,五十名“敦武軍”亂箭齊發。
蕭矩的人,當場就有十來人中箭身亡,其他人也多有帶箭。
完好無損者,隻有蕭矩和其他兩位一流高手,他們也都是明教的一任掌旗使。
“你們是什麽人?”
蕭矩看了看自己一方,原本二十三人的隊伍,現在隻剩下十一人,還有八人受傷。
蕭矩心疼啊,這可是自己這麽多年來,好不容易拉攏、培養的人才啊。
“不是你揚言,讓我來辨認一下,你用的是什麽毒嗎?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
郭默看到對方那群人,剛才躲閃和撥打箭支的動作,就知道這是一群地道的江湖人,而且其中還真有幾名好手。
“你......你是大宋“燕王”殿下郭默?”
蕭矩有些吃驚。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要鏟除郭默。
但是,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堂堂大宋“燕王”之尊,怎麽可能為了一個下屬,甘冒風險、千裏而來?
“如果天下間沒有第二個大宋“燕王”的話,你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我。”
“我既然來了,閣下還需要這樣藏頭露尾嗎?難道就這麽見不得人?”
郭默的武功高歸高,卻絲毫沒有一點武林高手的風範,逮著機會就不會在嘴上吃虧。
“怎麽跟蕭左使說話呢?久聞“燕王”大名,今夜讓灑家領教一下你有什麽本領?”
蕭矩沒有說話,旁邊一個胖大的和尚就沉不住氣了,他跳下馬來,手持一對镔鐵戒刀,就直奔郭默而來。
“哼,無名小輩,也敢挑釁“燕王”殿下,本座來會會你。”
陸乘風飛身下馬,抽出隨身寶劍,接住了這個胖大的和尚。
這個胖大的和尚,名叫了靜,卻是一個生性暴躁之徒。
出身西域金剛門,一身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外加一套“慈悲刀法”,縱橫西域多年,罕逢敵手。
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已經踏入一流境界,身為明教“銳金旗”的掌旗使,也是蕭矩最為依仗的左膀右臂之一。
別看他使得叫“慈悲刀法”,可是一點都不慈悲,明晃晃的镔鐵戒刀,呼呼掛著風聲,招招不離陸乘風的致命之處。
按理說,此人的實力不在陸乘風之下,境界上兩人也半斤八兩,唯一的弱點就是身法慢了些。
或許跟旁人相比,還不算太過誇張,但是在“桃花島”門徒麵前,就完全不夠看了。
陸乘風手中施展“落英神劍”,腳下“旋風掃葉腿”。
像“東邪”那樣護犢子的人,早已將“九陰真經”裏的功夫,也陸續傳給了諸位徒弟。 無錯更新
陸乘風就算資質差一些,也是穩穩的一流中。
上的境界。
兩人還沒分出輸贏呢,對方又有一人從馬上跳了下來。
“我說和尚,平日裏看你那麽利索,今夜怎麽打發一個無名鼠輩,就折騰了這麽半天,讓我來幫你一把好了。”
來人說著,晃動手中的“護手電光鉤”,就想對陸乘風下手。
“臭不要臉,還想著偷襲啊?”
一道紅光閃過,黃蓉已經先一步揮動“赤霄劍”,架住了來人的“護手電光鉤”。
“你是何人?”
來人是一個瘦小枯幹的漢子,一身土黃色的衣褲,留著兩撇小黑胡。
這位非是別人,正是明教“厚土旗”的掌旗使祁傑。
也是四十多歲,五十不到。
這位可算是明教的老人了,打小就在明教長大,是上一任明教教主的一個隨身童子。
後來,他的學武天賦被發掘出來,也被上任教主收為“記名弟子”。
一身輕身功夫出類拔萃,善使“護手電光鉤”,還會一手暗器功夫,歹毒無比。
要論實戰能力,祁傑的實力還要在那了靜凶僧之上。
從裝扮和發飾能夠看出,對麵的黃蓉是一個女子,但是這張臉看著總覺得有些別扭。
“贏了姑奶奶手中的寶劍再告訴你——”
黃蓉也沒報通名姓,覺得跟這種人也沒那個必要。
同樣使得是“落英神劍”,在黃蓉手中使出來,就比陸乘風強上不少。
首先是快啊,黃蓉的“螺旋九影”,在“無我神功”的加持下,轉動起來真的像出現了多個黃蓉。
場外那麽多人,也就郭默能看得清楚。
像王堅這些“敦武軍”的弟兄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燕王妃”動手,一個個敬若神明。
乖乖,這也太快了吧?
就連郭默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黃蓉的身法,現在已經能夠這麽快了?
就算跟自己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這場中四人,瞬間就打成了兩對。
黃蓉跟祁傑這邊,開始得晚,卻結束得快。
也就二十幾個回合,祁傑一個沒留神,“護手電光鉤”正碰到“赤霄劍”上。
“倉啷——”一聲。
再看祁傑手中,“護手電光鉤”就剩下了半截,比修腳刀也長不了多少。
這一愣神的功夫,黃蓉的“赤霄劍”就到了。
黃蓉的劍來得快了點兒,而祁傑躲閃得慢了點兒,斜肩鏟背,一寶劍將祁傑劈作兩半,死屍栽倒在地。
黃蓉打墊步擰身跳出圈外,“赤霄劍”往下一順,滴滴答答往下淌血,一會兒的功夫就滴血皆無,歸劍還鞘。
“好啊——”
身後“敦武軍”眾人,以王堅為首,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他們當然能看得出,對方那人是一個高手,卻二十幾個照麵,就這樣被“燕王妃”給劈了?
蕭矩的臉色有些凝重,他沒想到對方隨便出來一名女子,就輕易將祁傑斬殺。
雖然祁傑不算什麽高手,那也是達到一流境界十多年的人物啊。
祁傑若不行,剩下的人就更加白給。
另一旁,正在鏖戰中的陸乘風,偷眼一看,小師妹已經幹淨利落地斬殺了對手,自己這還在費這老鼻子勁兒?
陸乘風加快了進攻的速度,打著打著,突然右手劍一晃了靜凶僧的麵門,引得了靜舉刀招架。
就在這時,陸乘風氣貫丹田,丹田運力於左臂。
“嗨——”
一記“劈空掌”打出。
在“桃花島”眾多弟子中,隻有陸乘風“劈空掌”練得最好。
尤其是這幾年,再次回歸師門之後,又得到“東邪”黃藥師的多番指點,再加上內功日益精深。
現在陸乘風的。
“劈空掌”,已經不在黃藥師之下。
那麽胖大的了靜凶僧,被這一掌拍了個結實。
耳輪中就聽見“啪——”的一聲,了靜橫著出去了一丈多遠,仰麵朝天,摔倒在地。
對方掙紮兩下,沒能起來,“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同行之人,趕忙過去兩個,把了靜從地上扶了起來。
此時的了靜,還真安靜了許多,一掌給打得背過氣去了。
兩人抹搡前心,拍打後背,還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給了靜服下。
好半天,這個胖和尚才蘇醒過來。
“彌陀那個佛,哇——”
又是一口鮮血,這凶僧被打的,居然又會念佛號了?
“那位藏頭露尾的朋友,你可以親自過來了吧?”
郭默見黃蓉和陸乘風,先後解決了對方兩位高手,也從馬上下來,徑直向對方那黑巾蒙麵之人挑戰。
“哼,依靠兩名武藝高強的手下,就敢在本座麵色耍橫嗎?今夜,就讓你這小娃娃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雖然自己這邊折了兩位高手,但是,蕭矩並不認為今夜就輸定了。
江湖過招,講究的還是頂端實力,自己妥妥的絕頂高手,對上郭默還不是手到擒來?
也許出於自信,蕭矩麵對郭默的時候,居然主動將黑巾拿了下來。
“也沒長得太嚇人啊?為什麽還遮遮掩掩的?”
郭默依舊不放過嘴上惡心人的機會。
“小輩,希望你手上的功夫,和嘴上的功夫一樣硬氣。”
蕭矩也沒報名姓,晃雙掌就朝著郭默下手了。
郭默運足二目,就發現對方的雙掌一片黑漆,而掌心處,居然泛著藍光,看來此人精通毒術啊。
不過郭默對此倒毫不在意,“九陽神功”護體,一套“朝陽落日掌”,不緊不慢地使了出來。
如果說黃蓉剛才是快到了極致,郭默就是一板一眼地在演練,仿佛幾個徒弟還在旁邊觀摩一般。
二人真伸上手了,郭默也吃了一驚。
此人無論是掌法的高明程度,還是其中蘊含的渾厚內力,再加上一身毒功,還真不好對付。
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就他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亞於一位絕頂高手。
郭默是分別跟“東邪”、“西毒”和“南帝”都交過手的人,以他的眼光判斷,這位的身手比起突破之前的黃藥師,也就在伯仲之間。
郭默都感到吃驚了,對麵的蕭矩就更是驚掉了下巴。
這還是人嗎?
論掌法,對方的掌法大開大合,招招攻守兼備,讓自己毫無可趁之機。
論內力,自己都將內力加到九成了,跟對方碰在一起,自己竟被震得氣血翻湧,對方似乎沒什麽感覺。
論身法,無論蕭矩自己變化什麽樣的身法,對麵的郭默都能從容跟上。
而且,更讓他驚訝的是,自己早就悄悄釋放毒了,按理說對方至少應該有所反應才對。
可是,兩人也交手八十個回合了,郭默依然神采奕奕的。
“小子,你難道不怕毒嗎?”
蕭矩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哈哈,好叫閣下得知,在下曾經服食過天材地寶,也算是達到了百毒不侵。再加上修行內功的特性,一般的劇毒還奈何不了我。”
郭默輕描澹寫地說著,手上的功夫一點兒也沒停歇。
甚至冷不丁來了一記“左右互搏”,左手一記“朝陽掌”的“紅日初升”,右手一記“落日掌”的“煙霞滿天”。
這一下子,把蕭矩給整蒙了。
雙掌齊至,左掌晃麵門,右掌掛兩肋。
蕭矩一看,根本無法招架,隻好全力往後一躍,出去了一丈開外。
。
最終,還是被郭默右掌的掌風掃到了,蕭矩感到左側肋骨一陣疼痛。
受傷的感覺,幾十年沒有過了......
用手感覺了一下,知道肋骨沒斷,估計是骨裂了。
蕭矩從來都是一個惜命之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一直躲藏在光明頂上。
即便此次走下山來,也帶著幾乎所有的親信,還時不時以黑巾蒙麵,不想被人認出來。
自己這邊打了半天,而三裏之外的集鎮,似乎喊殺聲早已減小了,卻沒有蒙古人過來,蕭矩就意識到不妙。
現在他自己也受了傷,其實這種小傷,對他這個級別的高手來講,放在平時根本就不算什麽。
但是,此情此景,這點兒小傷也在無形中被放大。
“逃——”
內心深處發出一個聲音。
借著郭默這兩掌之力,蕭矩出去了一丈開外,略作調整,轉身就跑。
“蓉兒,四師兄,這些人一個也不能留,你們料理了等我,我去去就回。”
郭默知道,除了自己,這些人還真都不是那人的對手。
此人一看就是陰險謹慎之人,如果錯過了今夜,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次碰到呢。
看到對方向西逃走,簡單交待眾人幾句,也展開身法,在後邊追了下去。
這兩人,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之中,氣得黃蓉一跺腳。
不過,黃蓉自然能看出來,自己還不是那人的對手,她也知道郭默不想讓她以身犯險。
既然郭默追出去了,黃蓉和剩下眾人,隻好將一腔“熱情”發泄到對麵那幾人身上了。
單說郭默,腳下走的是“淩波微步”,以他的功力施展開來,比起當年的段公子,不可以道裏計。
可奇怪的是,追出去一個時辰了,依然看到蕭矩不遠不近地,還跑在自己的前邊。
“沒想到,此人最厲害的功夫竟然是長途奔襲?”
郭默不敢懈怠,猛提一口真氣,發力狂奔,隱約約隻留下一道身影。
而在前邊跑著的蕭矩,同樣驚駭無比。 _o_
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單論長途奔襲,就算是師尊還健在,他老人家那個級別的人物,想追上自己都費勁。
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郭默,連輕功都這麽厲害了?
蕭矩不敢懈怠,低頭就在前邊跑著。
一路向西,兩人也不知道跑出多遠去,一直到天亮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還依然保持著五六丈遠。
蕭矩把心一橫,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瓶,倒出一粒雪白色的丹藥,顫巍著手,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盞茶功夫,蕭矩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