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你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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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術。
    聽到這個詞匯,眾多血繼忍者表情皆是一怔。
    的確,血繼限界雖然有著血脈方麵的門檻,但好歹卻是成家族地出現,在忍界並不稀少。
    但仙術忍者卻是幾十年,近百年都不一定能出幾個,兩者之間的難度、強大程度皆不可同日而語。
    若說血繼忍者皆有可能成為上忍,那麽能夠施展仙術的忍者,至少也是影級強者,而且還是其中極為強大那種。
    “仙術……”
    目睹大蛇丸自由操縱大地的手段,君麻呂麵色冷峻,眼神卻鄭重了幾分。
    連隻是嚐試學習的磁遁都能發揮出那樣的威力,被對方當做對敵手段的仙術又會有怎樣的破壞力?
    若是自己能夠學會仙術的話……
    想著這些事,君麻呂心中並沒有半點輕鬆。
    之前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雖然從最終結果上來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是好的,讓他可以不受血繼病的詛咒困擾,君麻呂卻不能接受以白的犧牲作為代價。
    但事實上,個人意願在強大實力下根本沒有任何選擇。
    即便此時的自己相比之前戰鬥力大幅度提升,可以肆意展露屍骨脈的威力,也絕不是那個敵人的對手。
    單靠自己變強,要從那個男人手中拯救白,恐怕窮盡一生都未必能做到,而且十年後、十幾年後能夠戰勝那個敵人又如何?白還能完好無損地回來?
    從一開始君麻呂就想清楚,要想挽救白,單靠自己根本做不到。
    但即便如此,別說請到請不到首領長門與大蛇丸這樣的強者幫助,他連對外講述的能力都沒有。
    ‘那個敵人神出鬼沒,此前默默無名,即便是首領與木葉的大蛇丸都未必能找得到他,但是……他要來滅掉我們兩族卻是相當容易。’
    心平氣和的對話之中,水無月族長眼神深處嚴厲的警告,君麻呂卻無法忽視。
    他也決不能為了白,而置兩族的安危於不顧。
    但這不是個兩難的抉擇。
    君麻呂有一種預感,還會再遇到那個莫名出現的敵人。
    這不隻是因為對方行蹤隱秘,行事手段顯然小心謹慎,卻不會那麽簡單地放過自己,更是因為君麻呂偶然得知了某個前輩的屍骨,被‘赤砂之蠍’製成了人傀儡,而發揮出了超強的戰力。
    現在的自己,雖然血繼病不再發作,但君麻呂知道,這並非是血繼病被徹底解決,存在於骨骼中的毒素反而因為被封存而變得更加危險。
    君麻呂並不完全清楚對方的打算,但至少清楚那家夥對自己的身體有所圖謀。而這……就夠了。
    隻要自己繼續變強,總有一天會再碰到那個男人,能不能擊敗,或者拯救白之類……君麻呂現在統統都不去考慮,反正最壞也不過是與白死在一起。
    現在屍骨脈他已經竭盡全力去開發,不到月餘便已經要追過族長,但這種成長速度還是太慢,若是自己有學習仙術的資質……
    君麻呂腦海中湧動著強烈的念頭,但理智卻在告訴他這不可能,仙術資質豈是會這麽輕鬆地擁有……
    正這麽想著,大蛇丸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雖然仙術暫時還不具備推廣的條件,但問題卻不會永遠找不到解決方法。”
    說著,他一手托著熔岩球,一手凝聚著冰晶塊,笑道,“就和這些血繼限界一樣……”
    對於現在的大蛇丸來說,學會這些血繼限界,戰力上不會有太大的提升,甚至塵遁這樣的血跡淘汰也一樣。
    但若是能找到方法,將自己剛剛學會的血繼限界,傳授給普通忍者,這其中的收獲定然不會辜負他。
    雨隱村大湖邊,眾多血繼忍者看著興致勃勃的大蛇丸,在明白對方的打算後,心中驚詫莫名。
    所有忍者都能學會血繼限界,這件事對忍界好與壞他們分不清楚,但要是做到了,木葉實力大增卻是一定的,到那個時候……他們這些沒能跟上木葉軍備競賽的存在,或許會走向消亡。
    這可與初代火影那個時代不同,因有一人而強大,也將因一人歿而弱小,麵前這人卻要強大眾人。
    “大蛇丸閣下莫非想統一忍界?”
    岩隱村的爆遁忍者狩麵色鄭重,語氣卻有些苦澀,“統一忍界,未必要去做這種麻煩事情,憑您的能力有更輕鬆的辦法。”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反而希望大蛇丸有這個念頭。
    畢竟強大到這種程度的忍者,就算統一忍界也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反而若是大蛇丸對此完全不在意,整件事情放到他死後,那些繼承了他力量的忍者來進行,反而會招致反抗,引起諸多流血犧牲。
    “很遺憾,我並沒有這個想法,我們之間對麻煩事情的定義,也有所不同。”
    大蛇丸散開雙手的血繼忍術,對著這位爆遁忍者笑了笑,“不過也不用擔心,我的目標隻是為了普及血繼忍術,卻不隻是為了木葉,就算是岩隱村想要來學習,也並無不可。”
    這一番說辭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雲隱村的磁遁忍者特洛尹忍不住問道,“可這是為什麽?”
    “你猜,為何木葉為何會與曉組織停戰?因為我們很強大,強大到就算在戰鬥中失敗,也能將忍界給毀掉。”
    大蛇丸露出惡劣的笑容,“若是有一天,這樣的忍者多了,會發生什麽事情?”
    不等眾人思索答桉,他自顧自地說道,“要麽這些個破壞力強大的忍者,將整個忍界毀於一旦,要麽就研究出好好說話的方法。”
    “你們猜,究竟會是那種?”
    這一番話,加上投過來的視線,讓人一陣惡寒。
    這樣很有趣嗎?就因為這樣惡劣的原因,就將整個忍界置於危牆之上,實在是太……
    眾人麵色怪異,君麻呂卻開口道,“閣下說這是一部分原因,除此之外呢?”
    “這個問題不好解釋……有了。”
    大蛇丸摩挲著下巴,忽然笑道,“你們覺得忍者、血繼忍者,除了戰鬥以外,還能夠做什麽呢?”
    這一問讓在座的忍者都有些摸不到頭腦,忍者自誕生起,或者更晚一些,自他們成為忍者起,戰鬥便是唯一。
    唯有晶遁忍者紅葉托著水晶花若有所思,她曾不止一次地想,若是利用這份能力凋琢首飾,或許能賺的比委托任務更多的錢……難道這就是對方的意思。
    但無論對方如何想,他們現在根本沒有將其改變的手段,能做的也就隻能在新的規則下行事。
    “對了,剛剛的那場決賽似乎被打斷了……”
    大蛇丸的視線在達魯尹的身上一掃,然後轉到君麻呂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不過,能看出來你會是勝者。”
    “不是,我……”
    君麻呂還沒說什麽,少年心性的達魯尹便要開口,然而還沒說幾個字就被眼疾手快的特洛尹給捂住了嘴。
    開玩笑,別說是大蛇丸說的沒錯,就算是說錯了,難道還真的要去反駁他?
    會這麽做的人,智商該有多低呢!
    特洛尹看著自己這個後輩,心中有些悲哀地想著。
    另一邊,君麻呂對於大蛇丸的稱讚卻並不感到高興,他在對方的眼神之中,感覺到某些和那個神秘強者相似的意味。
    “你跟我來。”
    大蛇丸絲毫不在意君麻呂的防備,笑著說了聲邀請,態度上卻不容拒絕,他與剩下的幾名血繼忍者交代了幾句未來研究計劃,便轉身向三層小石樓走去,然後來到了地下室之中。
    君麻呂跟在後麵,注意到這個地下室四側牆壁上的封印咒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鄭重。
    “雖然是順應人心,隨意舉辦的比賽,但既然你獲得了優勝,不能不有獎勵。”
    大蛇丸轉過身來,四周幽暗的環境反而映襯出了眼中的金芒,“說吧,你想要什麽?”
    君麻呂知道希望渺茫,但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抬起頭,鄭重說道,“我想學習仙術。”
    “仙術,哦,這件事情簡單。”
    大蛇丸微微頷首,“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學習仙術吧。”
    這麽簡單?
    如此輕率的態度反而讓君麻呂皺起了眉頭,“我聽說修習仙術需要資質,難道我也有這份資質?”
    “所謂資質並不是個固定的標準,隨著老師的好壞可以上下浮動。”
    大蛇丸笑了笑,“至少在我手中,你的資質還算可以,達到了修習仙術的最低限度。”
    這種說法頗為新奇,但君麻呂馬上理解了其中的意味,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何對方答應的如此痛快。
    “多說無益,你可以嚐試一下修行。”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右手忽然化作一條白蛇,盤纏住君麻呂一隻手臂,鋒利的蛇牙直接咬了上去,
    “接下來,我會向你的身體內注入自然能量,你可以收束心神,嚐試以查克拉與其融為仙術查克拉。”
    君麻呂在這突然襲擊下,隻是稍稍變色便恢複平靜,“我準備好了。”
    “很好。”
    大蛇丸微微點頭,透過蛇身將體內的自然能量給度過去。
    與龍地洞白蛇仙人那套如出一轍,他這麽做也是製造下位替代品,或者說這是作為侵蝕目標的練習。
    而大筒木一族的直係血脈,尤其是血繼限界開發到這種程度,作為素材來講相當合適。
    大蛇丸控製著自然能量,試探著對方的反應,漸漸將其擴散到全身,控製力與認真程度遠超當初白蛇仙人好幾個維度。
    當然了,即便他做到這種程度,尋常忍者,哪怕擁有不弱的查克拉,仍然會遭受些痛苦。
    就比如現在的君麻呂,雖然強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原本白皙的麵容已經漲地通紅,每一根毛細血管都在心髒的重壓下,高強度運輸著鮮血。
    自然能量忽然逆流而上,從蛇牙中返回蛇身,大蛇丸抬起右手,看向君麻呂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詫。
    他這麽做自然不是因為已經到君麻呂的承受極限,大蛇丸沉吟了片刻,開口道,“你骨骼上東西,是誰留下的?”
    君麻呂還未來得及平息氣血波動,聞言便是一驚,但他反應很快,馬上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心中卻驚歎果然不愧是忍界最強者之一,明明那個神秘人在他身上做的手腳,連族長都找不到蹤跡。
    “你的表情、心跳……都在告訴我,你剛剛在說謊。”
    大蛇丸眼中閃過一絲金芒,“沒想到忍界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位六道級的強者,他是誰?你什麽時候見到的他?”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對於那人的身份卻已經有了猜想。
    大筒木一式……沒想到老蛤蟆的預言,還真是有點東西。
    不過細細想來卻也正是如此,自己為了練習侵蝕,摸索六道級的力量,未來一定會通過長門聚集血繼忍者,而無論是燈神的建議,還是君麻呂本身的素質,都會加大兩者接觸的概率,就算一開始碰不上,之後也總會有機會。
    而在那之後,發現對方身體中,被六道級力量侵蝕的痕跡,簡直是理所當然。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殺了我吧。”
    君麻呂冷冷地說道。
    “還真是幹脆。”
    大蛇丸摩挲著下巴,“難道你是那家夥的忠誠手下……不對,若如此的話倒也沒必要從我這裏學習仙術,但你的確見過他,而且出於某種原因,他還放過了你……”
    “真是奇怪,這個家夥若手尾這麽不幹淨,能如何能這麽多年,完全不不暴露?”
    要知道這個忍界可不止有忍者,作為輝夜的第三子,黑絕為了謀劃母親的複活,也一直在注視著世界。
    另一位大筒木……這可足以引起最高級別的警惕。
    但是沒有,一丁點跡象都沒有。
    話句話說,這位因為被輝夜偷襲而遭受重創的大筒木,千年來要麽相當安分,要麽便是相當謹慎小心。
    大蛇丸更傾向於後者,但這又與眼下觀測到的情況有所矛盾。
    “嘖……不願說嘛,那就算了,我也沒興趣用幻術拷問硬骨頭。”
    大蛇丸看著表情冷硬的君麻呂,笑道,“不過,竹取一族的骨頭應當不全都這麽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