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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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瀾回去後,那些人便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陳瀾將水壺硬擠了個位置放在桌子上。
    “我去接點水”說完,陳瀾便拿著水壺朝門口走去。
    陳瀾:“文傑,今晚我值夜班,到明天早上才能回來,你明天若想騎馬,不用對我說,直接騎走就行了”
    那人含糊不清的說道:“嗯,行,你……你多接點,我……我也渴了”
    “行”陳瀾看他醉醺醺的樣子,沒有過多停留,轉身便走了。
    北方的四月,天氣回暖,樹梢吐出來一片新綠。時而有孩童在草地上放風箏,傳來歡聲笑語。陳瀾和張文傑在草地上練馬,雖天氣不太熱,但因練馬的緣故,他們還是出了汗,坐在草地上喝水休息。
    陳瀾的心時刻緊繃著,既要應付眼前兩個麻煩,也要提防著周圍的其他刺客。
    陳瀾找準時機起跳,將其中一人踹向了三米開外,然後躲過另外一個人的進攻,執劍向那人刺去。
    陳瀾感覺她的劍有一特別的觸感,手臂發酸且無力,那人的血濺了她一身。她的心如同刀割,很痛,她——殺人了,正好刺中了那人的心髒。
    陳瀾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周圍,眼神中透露著的是無助,然後看向眼前被她用劍刺著的黑衣男子,緩緩的鬆了手,那人跪倒在陳瀾的麵前。
    陳瀾楞在了原地。
    一秒、兩秒、三秒。
    三秒過後,陳瀾又看見了她麵前一個被劍穿透的黑衣人。隻不過那把劍是從背後穿過去的。
    黑衣人倒下後,陳瀾看見的便是執著劍的張韜。
    張韜顯然受了傷:“你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走”張韜向陳瀾喊道。
    陳瀾回神,向張韜走去。但張韜卻推開了陳瀾。
    陳瀾被推倒在地,然後看向張韜。
    此時的張韜胸膛上流著血,倒在地上。
    陳瀾看見地上奄奄一息的張韜:“哥”,顫抖的聲音透著淒慘荒涼。然後撿起地上的任意一把劍,向殺死張韜的黑衣人刺去,劍入心髒,那人已經死了。
    陳瀾緩緩的轉身,看向張韜,跪在了他的身邊,眼裏含著淚水,發抖的聲音開口道:“哥,你會沒事的,我這就替你止血”隨後陳瀾慌張的去捂他的傷口。
    張韜看著陳瀾,想要說些什麽:“陳瀾……”話未說出口,張韜便放下了手。
    陳瀾看著張韜,顫抖的叫道:“哥……”眼中的淚水終於止不住的往下流。
    陳瀾她自認為自己是個冷漠無情的人,但那是對於她不關心的人啊!對於父母她不關心,對於同學她不關心,但張韜,是她來這裏唯一一個給她溫暖的人啊!說不關心是假的,說不在乎也是假的。
    陳瀾的左手忽然一緊,被人拉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右肩的刺痛。
    陳瀾看向拉著她的人,是亓官明軒。
    亓官明軒殺死刺傷陳瀾的刺客後,便拉起陳瀾就跑。
    亓官明軒和陳瀾逃著,身後的數名刺客追著。
    他們逃的方向是北,城北牢房位於郊區,它的北部是連綿不絕的山區。
    天色微亮,陳瀾和亓官明軒被追到了一處懸崖邊。
    看著身後追過來的刺客,亓官明軒看向陳瀾:“相信我”
    陳瀾點頭:“嗯”
    隨後,兩人便一同跳下了懸崖。
    黑衣人見他們跳下了懸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在整個懸崖底下,是一個湖泊。
    陳瀾和亓官明軒落入水中。
    陳瀾忍著傷口的痛,去解她雙腿上的沙袋。然後浮出水麵。
    陳瀾遊出水麵以後,沒多久便看見了亓官明軒,開口喊道:“亓官明軒,你沒事吧!”聲音顯然很虛弱。
    亓官明軒:“沒事”
    他們上了岸。
    陳瀾臉色煞白,她的右後肩還滲著血,與湖水一起滴落在地上,還好傷口不太深,否則經過那麽長時間的劇烈運動,不失血過多而死才怪。
    亓官明軒:“你受傷了,需要趕緊止血”
    陳瀾嗯了一聲,便昏了過去。
    亓官明軒扶著昏倒的陳瀾,將她背在背上,去尋找附近有沒有人家。
    人家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個山洞。
    山林水汽多,這裏的植物要比其他地方生長較快。
    亓官明軒找了草藥替陳瀾止血。他走到陳瀾旁邊蹲下,伸手去解陳瀾的衣服。
    脫去外袍,亓官明軒看見了硌了他一路的罪魁禍首——沙袋。
    亓官明軒:“……”
    亓官明軒把沙袋扔到了一邊,然後去解陳瀾的裏衣。
    亓官明軒的瞳孔一震,又合上了陳瀾的衣服。
    亓官明軒滿腦子的震驚,陳瀾他……竟然是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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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瀾他們出了牢房的門,眼前的場景是一片殺戮,幾乎是血流成河。
    陳瀾前麵有一人拿著劍向陳瀾砍去。她抬起手中的佩劍,擋住了,抬腳踹向了那人。
    陳瀾身邊的其他人也加入了戰鬥。
    陳瀾聽見聲音,去叫那些喝醉的人:“哎,醒醒,外麵出事了”陳瀾用力的推著他們。
    那些人終於醒了。
    陳瀾見他們醒了語氣加重,厲聲道:“趕快起來,外麵出事了”
    他們聽見了陳瀾叫他們,自然也聽見了外麵的打鬥聲,一個激靈,酒意全都沒了。
    牢房裏的那些因獄卒喝酒而睡不著的犯人們在那歡呼著,叫囂著。
    外麵傳來了打鬥聲。
    陳瀾在外麵溜達了半個小時才回來,她不想回去,也不想融入進去,但不得不回去。
    那人被踹倒的同時,又有一人襲向陳瀾。陳瀾繼續用劍抵擋,沒有進攻,沒用劍刺傷人。
    現在陳瀾的對手有兩個。
    ……
    城北牢房裏,其他人在那裏喝著酒,發出嘈雜的吆喝聲,隻有陳瀾融入不進去,菜一口沒吃,酒一口沒喝。
    張文傑回答:“好”,顯然他很高興。
    陳瀾摸了摸張文傑的頭,站了起來:“走,再練一圈去”
    陳瀾站了起來,想要離開。
    “陳瀾,你幹什麽去?”旁邊的一個獄卒醉醺醺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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