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孫副部開始趁醉對聞南煙動手動腳，江承垂著眸在喝茶，也不知是否有看到。
    聞南煙瞥他一眼，目光溫涼，輕扯嘴角露出淡淡的譏諷笑意。
    六點整，三人乘車前往“北苑酒樓”。
    誰也沒明說，但彼此都懂。
    當晚，聞南煙喝了至少一斤白酒，紅酒更是數不清有多少杯。
    回到酒店的時候，她幾乎是直接一頭紮到床上，連澡都沒力氣洗，直接沉沉睡去。
    聞南煙沒有畏縮，也沒有裝不知情，她抬眼定定地看著他：“江總，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她頓了頓，不知想到什麽，微微彎唇笑了下，話裏也頗有深意，“我一直都很感謝江總，如果沒有認識你，我也不會有現在的生活，我很知足常樂。”
    江承把酒店名字和房號告訴他。
    掛了電話，他又回到包廂。
    孫副部已經喝懵了，趴在桌上起不來。
    聞南煙抿著唇角，黛眉緊蹙著，人看起來還是清醒的，隻是臉色蒼白得很。
    江承讓林助理送孫副部回家，自己去攙扶聞南煙。
    “怎麽喝這麽多酒？”江承語氣透著心疼，“不要勉強自己，項目拿不到就拿不到，我不想你傷了身體。”
    聞南煙避開他的攙扶，緩緩抬起眼皮看了他兩秒鍾，輕扯嘴角，無甚意義地笑了下。
    回到酒店房間，她直接衝向洗手間，趴在盥洗台，嘔吐不止。
    人幾近虛脫，她擰開水龍頭，潑了自己一臉的冷水，撐著最後一絲理智，扶著牆挪到床頭，撥打了酒店前台電話，讓他們送胃藥過來。
    意識逐漸模糊，她趴在床邊，昏睡過去。
    半醉半醒間，她仿佛聽到“嘀”的一聲輕響，隨後有腳步聲響起。
    電話是江原打來的，問他什麽時候出差回來。
    “不確定，”江承輕歎口氣，“不是很順利，這會兒還在陪人喝酒。”
    那頭的江原頓了下，淡淡問道：“你們都在喝嗎？”
    說完，她先幹為敬，一飲而盡。
    女人都喝完了，男人自然不好不喝。
    就這樣，她用喝酒的方式，擋了對方一次又一次的蓄意接近。
    手機響，是江承的。
    他瞥了一眼來電，淡笑道：“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她起身拿酒，不動聲色地避開孫副部的觸碰，往自己和對方的杯裏倒酒，把他的酒杯遞過去，淡笑著說感謝孫副部的關照。
    第二日，江承接到孫副部的電話，說是要回請他們。
    “主要是南煙，哎，你知道我胃不好，辛苦她了。”
    這次江原沉默的時間更長了，好一會兒，江承才聽到他說道：“你住在哪個酒店，我們要和教授去南港大學交流，到時我去找你。”
    她臉上笑意更深，一刹那，江承看到她的眼睛裏像是有光驟然亮起：“知足常樂，但不代表就需要安於現狀。”
    江承沉默凝視她片刻，無甚意義地笑了下，到底沒有再開口。
    江承收回手，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嗯，你一向是聰慧的，隻是你也知道，有時人是身不由己的，尤其是生在我們這種家族，我是，”他頓了頓，意有所指，“阿原也是。”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飛機在長空劃過，兩個小時後，落地南港機場。
    林助理早已訂好酒店，三人入住酒店，稍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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