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就不怕破壞了我的計劃？還有，如果不是花姨告訴我你出去了，如果不是我去接你，你想過你現在身處何方嗎？”
    聶堯威眸光深沉，似乎沒有什麽變化，但心裏還是劃過一抹失落和氣憤。
    晚飯是聶堯威親自幫季雯端上來的，除了受寵若驚，季雯心裏還有慌亂與無措。
    原來，她以為，他對她的好，隻是因為他們是合作關係。
    明明算是正確答案，但合作兩個字卻刺痛了他的神經。
    “季雯，以後好好愛自己！如果你不愛，那就……換我來吧！”最後四個字，明明已經到了嘴邊，可最後，還是悄悄藏在了心裏，隻平淡無奇的換成了：“那就注定隻能被別人傷害。”
    她和聶堯威，隻是合作關係，而且他已經給予她太多，那些不堪，那些狼狽，就讓她自己解決吧。
    季雯有季雯的考慮，但聶堯威也有自己的理解。
    他看她連思考都不思考就回絕了他，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剛剛壓下的怒火再次升起：“季雯，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不介意換一個配合我的人。”
    過了許久，久到聶堯威覺得過了一個世紀一般，他才聽到她怯懦的聲音：“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像是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一般，聶堯威看著她可憐的模樣，心痛極了。
    他不自覺的放低聲音，聲音平穩：“那你能告訴我今天你和徐飛揚談了什麽嗎？”
    “季雯，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如果因為你的一時失誤，而讓徐飛揚察覺到什麽，那造成的後果你能承受嗎？”
    一聲聲質問，狠狠砸在季雯的心裏，她的小臉瞬間慘白。
    聶堯威看著她的樣子，後悔極了，他明明是擔心她，怕她被徐飛揚傷害，可是，怎麽會弄成這樣？她還有抑鬱症，她受到那麽多的傷害，而自己，還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嗎？
    但話已經說出口，他看著她倔強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挽回。
    季雯並沒有發現聶堯威的惱恨，她看著他鐵青的臉色，默默低下頭。
    “我……”
    他聲音不自覺的放高，甚至帶著質問：“既然是合作關係，那你今天早上去見徐飛揚，為何不提前告訴我？”
    “沒什麽。”季雯甚至連思考都沒有，就飛快的回答。
    她有她的自尊和驕傲，她不想讓聶堯威知道她不堪的過去。
    她不解的抬起頭來，隻是，騰騰熱氣擋住了他的臉，讓她看不清楚，也猜不透他問這句話的意思。
    她習慣性的咬了下嘴唇，卻在對上聶堯威那雙漆黑的仿佛能吸掉一切的雙眸時趕緊放開。
    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似乎在一點一點走進她的心扉。
    “季雯，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一碗熱氣騰騰的西湖牛肉羹下肚後，季雯聽到聶堯威有些複雜的聲音。
    “我們……算是合作關係吧！”季雯的聲音小的似乎隻有自己能聽見。
    但房間太安靜，她和聶堯威又離的那麽近，自然逃不開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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