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吳王蕭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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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這時,一個小太監從禦書房外匆匆進來“啟稟陛下,吳王殿下在殿外求見。”
    在場之人都知道吳王殿下的秉性,也知道他這時候來此所為何事,立刻低著頭不再言語,也沒說告退,仿佛還有其他要事在等著向仁帝稟報,一副靜看好戲的態度。
    “回稟陛下”關士榮躬身回話“梁州災情嚴重,災民也屢有打砸搶糧的事情發生,但是畢竟法不責眾,他們也是為了生存,梁州方麵也沒有嚴懲,但是臣已經回複他們,必須拿下首惡,嚴懲不貸,殺雞儆猴,以儆效尤。如若不然,人人效仿,那就會越來越嚴重。而且現在災情已近尾聲,為了防止有人冒充災民趁機作亂,微臣已經命刑部司官員帶查案高手南下,如有發現及時懲處。”“好”仁帝對關士榮的做法很是認可,這才是六部官員應該有的樣子,要未雨綢繆,還要及時止損“關愛卿做的不錯”
    寒暄過後,現在站在一旁,聽他們商議國事。
    “謝陛下,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關士榮聽到仁帝的褒獎馬上謙遜的謝恩。
    仁帝點點頭“還有,讓你的人也關注下災民的實際情況,戶部的人員去查驗算是明察,刑部的就作為暗訪好了。”
    卯時剛過,蕭正已經入宮請安,在他想來這已經是很早了,但是等他到了禦書房的時候,仁帝已經在和大臣商量國事了。相國林謙、戶部尚書周申、刑部尚書關士榮,三位朝堂重臣麵色嚴峻,好像在商量什麽大事。
    “皇兄是羽兒的皇伯父,都是一家人,理應來向皇兄問安的,侄兒不必掛懷。”說著又大聲哭倒在地“可是...可是現在咱們一家人反而被人汙蔑,汙蔑本王企圖截殺太子,這...這真是豈有此理啊。”
    “王弟”仁帝也懶得看他表演了,直接開始問他“到底怎麽回事?李義龍不可能無緣無故去你府上汙蔑你吧~”
    “臣弟也是糊塗啊”吳王是一臉的無辜“李義龍二話帶人直接闖入我的王府,還讓我交出買凶之人,這...這是從何說起啊?”
    “哦?”仁帝看著吳王的眼睛“那你知不知道這買凶之人呢?”
    吳王趕緊瞪大雙眼,又一臉的擔心的看向蕭正“臣弟當然不知啊!臣弟都不知道太子有被截殺的事情啊,要不臣弟早就來看望太子了,哪能等到現在啊?”
    “那李義龍說的買凶之人又是誰呢?”仁帝一點點的問他,看他的反應如何。
    吳王臉色一怔,然後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說是我的幕僚付士寬,付士寬以前確是我的幕僚,可是臣弟看他沒有真才實學,就把他趕出王府了啊。”說話間又是憤憤不已。
    仁帝還想再問,這時候剛才的小太監又匆匆走了進來“陛下,暗影司李首司在禦書房外求見。”
    仁帝點了點頭“他來的正是時候,讓他進來吧。”
    李義龍大步走進了禦書房,麵色嚴肅“微臣李義龍參見陛下。”
    “嗯”仁帝麵無表情的看向他“朕剛想讓人去宣你進宮呢”說著用下巴指了指跪在旁邊的吳王“吳王狀告你私闖王府,可有此事啊?”
    吳王跪在地上,斜著眼睛看李義龍怎麽解釋。
    李義龍抬手回稟“陛下,吳王涉嫌截殺太子,臣去吳王府是捉拿罪犯的!”
    “你汙蔑”吳王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李義龍“李義龍,你說本王截殺太子,可有憑證,無憑無據汙蔑親王,可是殺頭的大罪,你要是今天拿不出證據,本王一定參你個蔑視皇族的不敬之罪!”
    李義龍轉向吳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證據,暗影司也可以一律行事,何況你的幕僚付士寬買凶截殺太子殿下之事已經暴露,你覺得不需要向陛下和太子殿下做個解釋嗎?”
    “本王剛才已經向陛下解釋清楚,付士寬早就被本王趕出王府了。”吳王強自鎮定。
    “哦?是嗎?”李義龍一臉笑意“殿下進宮當日有人看見付士寬匆匆進入吳王府,王爺作何解釋呢?”
    吳王眼睛閃爍,他沒想到有人看見付士寬當晚進入了王府“付士寬進了王府?什麽時候?本王怎麽不知道?本王確實把他趕出了王府。”
    “還有人看到,付士寬進了王府就再也沒有出來,王爺又作何解釋呢?”李義龍繼續詢問。
    “這個本王更加不知!”他已經意識到暗影司在他的王府肯定有暗諜,不過反正沒有證據,他是抵死不會承認的。
    “那王爺的後院假山下死了人,王爺總該知道了吧~”李義龍笑的更加詭異。
    “什麽?”吳王嚇的癱坐到地上“不可能,不可能...”
    “王爺說不可能?是不可能有死人呢還是不可能有人知道呢?”李義龍俯身看向吳王的眼睛。
    吳王趕緊避開李義龍的眼神,趴著跪向仁帝“皇兄,冤枉啊,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給臣弟,對,肯定是栽贓嫁禍,皇兄要為我做主啊~”說完眼淚比剛進來時流的更密了。
    仁帝雙肘架在禦案上麵十指相抵,凝視著跪在地上的吳王“栽贓嫁禍?你覺得朕該不該相信你呢?”
    吳王哭著跪在地上“皇兄,臣弟真的冤枉啊,臣弟都不知道付士寬進入王府,更不知道他被人殺害埋在王府啊~”
    仁帝不為所動“如果他是被殺害以後埋入你的王府,朕還能相信你,但他是自己走進了你的王府,難道說他是走進去自殺在你的王府裏,然後自己埋了自己嗎?”
    “皇兄,臣弟確實不知啊,臣弟不知道他怎麽進入王府的。對,他以前是王府的幕僚,門房認識他,沒有阻攔他,他就自己進去了,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臣弟回去就把門房淩遲處死,以儆效尤。”吳王開始哆哆嗦嗦的編織著滿是漏洞的理由。
    “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相信嗎?要不要朕現在讓禦林軍抓過來你的門房跟你對峙啊?啊?”仁帝手指著吳王,第一次大嗓門的對人發火,連帶旁邊看戲的幾人都嚇了一跳,連忙身體一緊,躬身行禮,他們也好久沒見仁帝發火了。
    “皇兄,臣弟冤枉啊~”趴在地上的吳王隻剩下了喊冤和哭泣。
    “冤枉?七年前朕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不要以為朕不知道那場刺殺是誰的安排!”
    仁帝重重的一棒讓吳王徹底的死了心,兩眼呆滯的癱軟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仁帝無力的躺在龍椅上,眼睛看向房頂,好大一會“傳旨,吳王府內有人遇刺,府內護衛保護不力,全部拿下問罪,吳王府著禦林軍接管,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違令者”仁帝又靠前俯看向跪在地上的吳王,擠出了一個字“殺!”
    “皇兄啊,暗影司私闖我的王府,還說...還說臣弟涉嫌截殺太子,臣弟著實冤枉啊”吳王說著聲音更加淒慘“李義龍現在是無法無天啊,一點都不把皇家的威嚴放在眼裏,更不懂我皇家的骨肉親情啊~”
    仁帝沒讓他起來,他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說著看向一邊的蕭正,急忙爬了起來“這...這就是正兒吧~正兒啊,我的好侄兒~你可算是回來啦,皇叔這些年可是一直記掛著你呢。”說著話抓住了蕭正的胳膊。
    蕭正也不好拒絕,隻能低頭行禮“吳王叔安好~”
    小太監出去宣旨沒一會,就見一個身材微胖身穿王服的人跑了進來,邊跑邊喊“皇兄,皇兄,你可要為臣弟做主啊!”說話間仿佛眼淚都要流出來。
    旁邊幾人趕緊讓開,給他留下了充足的空間,讓他盡情的表演。
    “王弟這是怎麽了,身為王爺,哭哭啼啼成什麽樣子?”仁帝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神情,就知道表演的成分居多,當時父皇駕崩都沒見他這麽傷心過。一臉責怪的看著他,就是沒說讓他起來說話。
    “皇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吳王看仁帝沒有理他的話茬,隻好又重複了一遍。
    “到底怎麽回事?難道還有人敢欺辱你不成?”仁帝也隻好接著問下去了去。
    仁帝和蕭正對視了一眼“宣他進來吧~”他也要聽聽吳王蕭戰要怎麽摘掉他的嫌疑。
    “是,微臣一定責令他們暫時不漏行蹤,先對災民的情況查看清楚。”關士榮立刻清楚仁帝的意思,躬身答應。
    “好~好~好~”吳王回答著蕭正的話,頗有種破涕為笑的樣子“正兒啊,你我叔侄這些年不見,可想死王叔了~”說著話還抹著眼淚,好似相思無限終於相見的樣子。
    “侄兒也想念吳王叔”蕭正也繼續與他寒暄“聽說這些年侄兒不在,羽王兄還時常進宮替本王照顧父皇,侄兒本想著去吳王府當麵謝羽王兄呢,沒想到吳王叔就來了。”
    林相國看向仁帝“陛下,大水雖然無情,但是說超過百萬人受災以至於田地全部荒廢,微臣認為還是有待商榷的,畢竟謊報瞞報的事情,過去也是時有發生。粱州的情況也不能聽賈文鬆的一麵之詞啊。”
    仁帝看了看林謙,感覺他說的也有道理“那依愛卿之意呢?”
    “陛下”戶部尚書周申繼續剛才的話題“粱州災情補助已發下去一年有餘,災民也在陸續的回到自己的家鄉,重新開始農作生產。粱州牧賈文鬆上報災民統計數目超百萬人,請求朝廷再免除粱州三年的賦稅錢糧。”
    仁帝麵色凝重的點點頭“嗯,超過百萬人的受災百姓,確是近百年來最嚴重的災情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臣以為應該派人前去核實情況,如果屬實,當依民生為重,免除三年的賦稅錢糧未嚐不可,但是如果不屬實...”林謙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錢糧賦稅還可以商量,畢竟粱州災情是事實,若粱州牧瞞上欺君,就必須要嚴懲了。
    “嗯”仁帝點了點頭,又看向關士榮“關愛卿,關於梁州方麵,刑部有收到作奸犯科的公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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