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暗牢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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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個暗諜領命而去,李義龍又轉頭看向另一個隊正,“你去查看荊州城明日所有的進城名單,不能有任何遺漏!”
“剩下的所有人,繼續在四周查探,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一個時辰後,李義龍回到了暗影司,盡管一開始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失落。
擁有如此功力的人,畢竟是少數,這肯定是一條大魚,就此錯失太可惜了!
正當他苦思冥想的時候,去查城門出入口的人員回來了。
“首司大人,這是戌時以後進入京城的名單!”說話間遞給了李義龍四個冊子。
李義龍接過了名單,逐個仔細的查看。
在南城入門的名冊上發現了豫王府的車隊,他緊緊的用手搓著這個名冊,望向這個查探的暗諜“豫王府的車隊是什麽時辰進入的南城門?”
“回稟首司大人,亥時一刻。”
“隊伍裏都有什麽人?”
“說是三個小王爺都在,還有他們的隨身護衛。”
“有沒有女人?”
暗諜猶豫了一下,“卑職沒有細問,卑職馬上去了解!”
周義看向李義龍,麵色深沉,“大人是懷疑豫王府?”
“戌時一刻,這個時辰回京有點晚了,而且跟神秘人離開的時間恰好吻合,不由得我不懷疑!”
周義點點頭,“嗯,還帶著護衛,就是不知道這幫護衛裏麵有沒有可疑之人了?”
“一旦入京就不好說了,即使有,現在恐怕也不會等著我們去搜查了。”
“那我們要不要...?”
李義龍麵色堅定的看向周義,“既然覺得可疑,肯定不能放過。你帶人去豫王府探探口風,我要立刻進宮找司令大人匯報。這件事必須要讓陛下知道,我們才好采取進一步的措施。”
李義龍見到蕭公公的時候,仁帝已經就寢。
蕭公公負手看著天空中彎彎的月亮,聽完了李義龍的匯報,想了一下,“京城不像其他的八州,十二時辰都是不關城門的,蕭文他們這個時間回來雖然晚了點,但也解釋的通。隻是又太過巧合,你要查驗清楚他們以前有沒有這個時辰回來過!還有你說的那個高手,既然有如此功力,不應該是寂寂無名之輩,有沒有從章法和內力上看出什麽名堂?”
李義龍仔細回想了暗諜的死狀,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的外傷,是純用內力震碎心脈,分辨不出是何門何派。”
蕭公公搓了下手指,慢慢的走下台階,“有如此高手參與進來,你又無法事事分身,就隻能請人幫忙了。走吧,埋了八年的酒,是時候挖出來聞聞香不香了!”
蕭公公拿著一壇禦酒和一盒菜肴走進暗牢五層的時候,這間暗牢內已經坐著三個人了。
金奎看著走進來的蕭公公,冷哼一聲,“哼,我說今天怎麽去掉鐵鏈,還讓我們聚在一起,原來是要送斷頭飯了。”
鐵雲斐倒是沒有冷嘲熱諷,“要是斷頭飯的話,何必等這八年呢?更何況你覺得斷頭飯需要蕭總管親自送來嗎?”
隻有江一白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裏,一聲不吭,好像這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嗬嗬~”蕭公公把酒菜放到桌子上,自顧自的把酒菜擺好,“八年了,現在才來看望你們,我也是深表歉意啊,這頓酒是賠罪酒,希望三位不要嫉恨老朋友的怠慢呐~嗬嗬~”
金奎看著桌子上的酒菜,肚子咕嚕嚕的響了起來,他咽了咽口水,臉轉向一邊,“哼,我們可不敢高攀。”
蕭公公也不生氣,挨個給他們斟滿酒,坐了下來,“看來金門主怨氣頗深啊~”
金奎理直氣壯的反駁他,“哼,要不把你關進來八年試試?”
蕭公公今天很有耐心,“金門主,你要知道你們所犯的是何罪,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現在隻是關著你們,也沒有讓你們再受皮肉之苦,金門主啊,人要懂得感恩呐~”
“哼!”想到自己確實是犯得殺頭之罪,金奎冷哼一聲,也不再反駁了。
鐵雲斐看了看一旁的金奎,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蕭總管今日來這暗牢內應該不是單單請我們喝酒吧?”
蕭公公看他喝了麵前的酒,也端起自己的酒,朝三人一舉杯,也是一飲而盡,“嘖,鐵莊主覺得這禦酒的滋味怎麽樣呢?”
“禦酒是好喝,隻是鐵某怕喝多了上頭啊!”鐵雲斐是聰明人,自然聽懂了蕭福的話外之音。
“哈哈哈~禦酒之所以叫禦酒,就是好喝不上頭啊~”說著話又給鐵雲斐滿了上一杯。
“我鐵雲斐能在江湖中立足,就是不願與朝廷為伍,現在讓我投靠朝廷,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既然要說,鐵雲斐也不在繞彎子,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態度。
金奎一聽鐵雲斐的話,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蕭公公,“什麽?我說今天你怎麽那麽好心請我們喝酒,原來是要我們做朝廷的鷹犬,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哼!”
蕭公公沒有理會金奎的話,拿著筷子吃了一口菜,嚼了嚼,輕輕的咽下,“各位先別急著拒絕,聽我把話說完也不遲嘛。”
見三人不再說話,蕭公公輕輕一笑,“三位都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一方人物,落得如此下場,想過其中的原因嗎?你們不會把罪過都推到朝廷的身上吧?”
然後蕭公公又喝了一口酒,像是在給他們三人留下個思考的時間,“三位叱吒江湖幾十年,朝廷可找過你們的麻煩?有因才有果,你們落得如此境地拜誰所賜難道心裏沒有數嗎?”
金奎第一個表態,“你是說‘鬼手聖醫’言必行?哼,我金奎向來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了別人,就不會食言,我與他已經兩清,再無瓜葛,我也不會去找他的麻煩!”
蕭公公欣賞的朝著金奎點點頭,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金門主是條光明磊落的漢子,我蕭福最佩服的就是你這種人,這杯酒我敬你!”
看到蕭公公向他敬酒,金奎想了想,也沒有拒絕,端起了麵前的酒一飲而盡,又趁機吃了幾口菜解解饞。
“不過金門主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言必行讓你做的呢?”
金奎猛的一驚,急忙咽下口中的菜,滿臉懷疑的看向蕭福,“不可能!我的信物不會有錯的,這個我當時反複查驗過!”
“哼哼~”蕭公公沒有回答金奎的疑問,轉頭看向鐵雲斐,“鐵門主也是這麽認為的嗎?”
聽到蕭福的話,鐵雲斐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不滿蕭總管,這八年來我想過無數次這個問題,言必行為什麽要讓我們刺殺皇上,我也一直不得其解,他一直在聖醫穀內,按說跟朝廷也沒什麽恩怨,隻是礙於承諾,來人也告訴我們會有暗棋相助,保我們全身而退,我這才會答應下來,但是對於這個問題,我還是有些想不通,還請蕭總管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