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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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天衣無縫?」李飛白也跟著坐下。
「至少不至於讓你懷疑我。」林天衝想不通哪裏出了問題。
在他看來,自己所言所行,並沒露出任何破綻。
「看來你很自信?」
「我潛入衛境八年,沒人知道我的身份,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林天衝聲音逐漸提高。
方慶站出來道:「嘿,不為什麽,因為他的名字就能說明一切。」
伸手阻止了方慶的話語,李飛白鄭重說道:「在除掉趙王之前,我的確沒對你產生任何懷疑,直到咱們到吉水村夜探地下鑄坊時……」
「夜探鑄坊時?」林天衝努力回憶,實在找不到自己的疏忽之處。
「不錯,那時咱們已經到達地下鑄坊,眾人無有害怕者,包括芊芊,可身為天階高手的你,居然說要撤?這完全不符合你平日裏的性格。」李飛白解釋道。(詳見417章)
「哼,僅憑一句話,你就對我起疑?我那時也解釋了,是擔心你的安全。」林天衝狡辯。
淡淡一笑,李飛白繼續道:「當然不是,那時聽到這話,我當真以為你隻是擔心大家的處境,可接下來的事情,讓我開始對你產生懷疑。」
「什麽事?」
「可還記得在地下鑄坊時,你怒火攻心,差點走火入魔,昏死過去?」
「當然記得。」
「這期間,我問了那被我們救出的吉水村漢子,可否認識林天衝?巧的是,他真的和長壽村的林家有些淵源。」..
「什麽?他知道林家?」林天衝雙目一睜,意識到原來是這裏出了問題。
「不錯。」李飛白笑著答道:「那漢子說給林家送過幾次柴火,雖然林天衝每次都不在,但讓他印象深刻的是,林天衝的父母都是圓臉,身形矮胖,如何生出你這個臉長且枯瘦的兒子來?」
「哼,所以呢?」「林天衝」冷笑著問。
「所以,真正的林天衝,在當年長壽村被屠之時,已經死了,你隻是用了他的身份,潛入衛境罷了。而當年長壽村被屠村,不僅僅是為了隱藏那個地下鑄坊,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為你製造一個衛國人的身份,好讓你潛伏下來。」
聽到此話,「林天衝」眼神終於露出一絲慌亂。
說到這裏,他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所以,你是太平道的人!」
被點破身份,「林天衝」身軀不由自主一震,雙拳逐漸緊握。
「哼。」徐芊芊怒道:「為了製造一個身份,便將整個村子屠殺,你們簡直喪盡天良!」
「嗬嗬。」「林天衝」邪魅一笑:「不殺光他們,萬一有人認出我來,豈不麻煩?」
他的眼裏閃爍著惡魔般的猩紅光芒,與之前判若兩人。
趙千城早已移步李飛白跟前,貼身保護。
「公子,可是他見到太平道,的確怒火攻心,差點入了魔,這點卻沒有假。」
方聖手出言,當時是他替「林天衝」把的脈象,的確如此。
「他的確是怒火攻心,隻不過不是見了太平道的人生怒,而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被我們殺死,他怕太平道的人落入我們手中,卻隻能親自出手殺了自己的人,因此才急火攻心。」李飛白解釋道。
「難怪。」方慶恍然大悟:「難怪公子當時叫他留活口,他卻不管不顧,殺了那個頭領。」
「原來如此。」趙千城也低聲沉吟。
「林天衝」依然狡辯道:「就算你說的都對,可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是太平道的人?」
方慶氣急而笑,指著他道:「莫非你穿這一身夜行衣,是來找孫靈
荷捉迷藏的?」
本來心情沉重的徐芊芊,被方慶這句話逗笑。
「老鼠,切莫胡言,聽公子說下去。」方聖手出言製止。
「證據?」李飛白搖頭失笑道:「證據便在你背上。」
「他背上的傷疤。」方聖手附言。
「不錯,那根本不是什麽燒傷,而是為了毀掉他的八卦文身,留下的傷疤。」
「林天衝」很是不服,咆哮道:「你們隻是遠距離看了一眼,怎麽知道這不是燒傷?」
「別忘了老夫更衣時,就站在你身旁。」方聖手出言。
「他的本事,你應該清楚,任何傷疤被他看過一眼,便知道是什麽造成的。」李飛白道。
「哼。」「林天衝」冷笑道:「就算我背上的傷疤不是燒傷的,你們憑什麽說我就是太平道的人?」
不慌不忙,李飛白笑著回道:「騷擾無極山的那股莫名賊人,也是你們太平道的吧?」
「林天衝」閉上眼睛,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你們知道攻不進山頂,隻能在山中迂回,暗中偷襲,試圖惹怒千城閣的人,讓他們傾巢而出,你們好趁機登山,劫走孫靈荷母子。誰知石勇沉得住氣,並沒有上當。」
「我們到達半山腰之時,遇到襲擊,賊人卻突然潮水般退卻,初時我想不通為何,後來明白了。那時你假意擦了下臉上的汗水,這便是你們的手勢密令,是你下令他們撤退的。」
「於是乎,一到南興殿,我便在你麵前假意讓石勇,將千城閣幫眾全部派入山中搜尋賊人,再故意說出千城閣有共浴迎接貴賓的習俗,目的就是要看一看你的背,當我看到你的疤痕時,便確定了一切。」
「林天衝」嘴角微微抽搐,原來蠢的不是這些人,是自己。
「原來你們早就在設局誆我?」
「你若心中沒有鬼,我們何必如此?」徐芊芊歎息回道。
「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千城設宴,我們在你眼前醉酒,加上無極山已經沒有千城閣幫眾,你一定會趁機動手,果不其然,你上鉤了。」李飛白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麽知道,我的目標是孫靈荷母子?」「林天衝」心中還是不服。
「剛開始我當然不知道,直到我提出要去見孫靈荷母子,你卻要同行,而且還說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目的就是先探清母子倆人所在,我說的對嗎?」李飛白繼續問。
「林天衝」並沒正麵回答他的話,而是徑自問道:「那個理由怎麽冠冕堂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