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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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白接話「薑國羸弱,前兩年又被「白虎」殺掉君主,士氣正在低穀,必不敢西進。」
「所以二皇子此番回來,應有大動作。」
賈平說著,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神色。
「咚」
大鑼敲響,長街盡頭,綿延數裏的軍隊,緩緩穿過城門,出現在眾百姓眼前。
一身著戰甲,手執長槍,胯下一匹汗血戰馬的少年,在眾軍的簇擁下亮相。
依舊坐在車廂裏,李飛白掀開簾子,斜眼望去。
見馬上之人雖然略帶稚氣,但英氣逼人,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殺伐之氣,更是常人難及。
雖然底下的百姓三呼千歲,大聲喊叫者眾,但朱安誌依舊麵無表情,眼裏隻盯著皇宮的方向。
那股高冷,似乎將眾人拒之於千裏之外。
「幾年不見,二皇子竟如此英氣。」李飛白以左永生的口吻說道。
「左掌教之前見過二皇子?」賈平閑聊。
「之前久居寧安,陛下出巡時,見過一兩次。」
這自然也是左永生告訴李飛白的。
號角長鳴,鑼鼓大響,朱安誌帶著眾軍緩緩來到長街正中。
就在此時!
「轟隆」
人群中,突然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大地竟微微晃動。
緊接著,爆炸之處火光衝天,一股熾熱立刻散發開來。
「啊!」
隨後傳出來的,便是一眾百姓的哭喊以及慘叫聲。
「怎麽回事?」李飛白立刻出了車駕。
「掌教小心,有襲擊。」趙千城攔在他的身前。
放眼望去,李飛白隻見離自己不遠處的長街對麵,火花四濺,幾個百姓從火光中衝出,渾身都是火。
他們手腳亂舞,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
更有甚者,他見到幾截殘肢,從空中迅速落下,砸在人群中。
兩個孩子捂著被燒傷的臉,哭喊著找父母,隻是下一刻,立即被慌亂的人群踩在腳下,沒了聲息。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使得圍觀的人群徹底失控。
他們立刻衝散兩邊的城防軍,如激流一般,找到一個缺口,所有人立即湧向長街。
因為他們不知道哪裏還會發生爆炸,下意識便往空曠的地方跑。
馬上的朱安誌見此,隻是微微皺眉,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不準靠近,走開,走開,保護二皇子。」
朱安誌身旁的一將軍,抽出戰刀在空中揮舞,嚇唬著驚慌失措的百姓。
有一兩個慌不擇路,被他砍倒在地。
而朱安誌並沒有阻止。
見狀,李飛白眉頭緊皺。
這是一個為了自己利益,可以犧牲所有人的狠角色。
他第一時間在心中斷定。
「怎麽回事?」賈平也探出頭來問道。
「不知道。」歐陽蒼一臉困惑。
而此時,幾聲整齊的呼喚,響徹長街。
「太平道現太平年!」
「太平道現太平年!」
……
「朱安誌頻繁發起戰亂,置百姓於水火,太平道奉天之意,誅殺逆賊。」
「誅殺逆賊!」
「誅殺逆賊!」
見狀,歐陽蒼激動的身軀竟有些顫抖。
「是咱們的人!」他低聲朝賈平說道。
李飛白心中更是困惑,據他分析,太平道可是祝國朝廷養的地下勢力,為何會對祝國二皇子動手?
即使之前太平道誅殺了祝國許多官員,李飛白也認為,隻是朱由紹遣他們暗殺掉不苟之臣罷了。
可現在竟然要對朱安誌動手,這就太奇怪了。
同時,他心中怒意叢生。
為了刺殺一個皇子,竟然犧牲如此多的無辜,不愧是無惡不作的太平道。
在這刹那,李飛白更加堅定,要徹底鏟除太平道。
「掌教終於要對朱安誌動手了。」賈平此時的話語也頗為激動。
看來太平道的確與朱安誌是敵對的。
「我去幫忙。」歐陽蒼靈力聚集,身形便要飛出。
「等等。」賈平一把將他拉住。
歐陽蒼回過頭,不解地望著賈平。
後者解釋道「你此時若出手,被他們看見了,我們幾人怎麽辦?」
若被軍士看見歐陽蒼本來在車駕上,萬一刺殺失敗,賈平幾人定然逃不了。
看了一眼車上的孫靈荷母子,歐陽蒼冷靜下來。
「先看看再說。」李飛白假裝關心場中戰局。
「咻」
人群中,幾個農夫打扮的漢子,騰空而起,他們背上突然多出一筒利箭,手上多出一張強弓。
箭頭呈黑色,顯然塗了劇毒,擦著必亡。
「倏倏」
利箭從四麵八方朝朱安誌射去。
朱安誌眼睛甚至也沒眨一下,手中長槍緩緩舉起,在空中隨意晃動。
那動作……像是在趕蒼蠅。
不錯,那些利箭在朱安誌麵前,猶如飛蟲一般,根本傷不著他。
隻是隨意晃動長槍,淬了劇毒的利箭到他眼前三尺處,紛紛化為灰燼。
「嘶」
歐陽蒼在車架上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趙千城也是神色一緊。
「沒想到朱安誌的修為這麽高,絕對不亞於我。」歐陽蒼立刻做出判斷。
此時人群騷亂,誰也沒注意他們的話語。
眼看利箭根本近不得朱安誌身,幾個太平道教眾騰空而起,從左中右三麵攻擊朱安誌。
他們手持利刃,合力發出一擊。
霎時,天地變色,平地卷起風浪雷暴。
「是風雷怒,大掌教的三大弟子也出動了。」賈平低聲驚呼。
原來這三人就是吳太平的三大弟子,李飛白略微眯眼,觀察著場中局勢。
「找死!」
朱安誌還是麵無表情,手一抖,靈力聚集,槍出如龍快如閃電。
一時間,長槍如流星劃過,與空氣摩擦出的火花令人刺眼生疼。
「唰」
刺耳的響聲過後,長槍回到朱安誌手上。
而那三大弟子,在停頓片刻,緊接著……
「噗」
三人均口吐鮮血,身形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狠狠砸在地上。
「殺了。」朱安誌冷冷出言。
他身旁那將軍大刀一揮「二皇子有命,殺無赦。」
被人群衝亂的城防軍,此時根本派不上用場,他們幹脆放棄掙紮,裝模作樣地站在朱安誌身前,揮舞著手中兵刃。
而真正加入戰局的,是朱安誌的人。
他們手持利刃,一刀一個,任憑滾燙的鮮血濺在他們臉上,眼也不眨一下。
。